由於密室隱秘,採花童子和落雨生各搜尋了一圈,都沒發現趙厄和紀青瑤的藏身地點。只好落到無人的地面,散了烏雲,抓着野人打扮,死狗一般聳拉着腦袋的黃日一、黃日二來到咖啡廳。
採花童子醜陋,黃日一師兄弟倆打扮怪異,落雨生正常點,也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如此幾個人的組合自然惹人矚目。
但剛纔紀青瑤鼓搗出的那陣怪風,忽來忽止,來的時候聲勢浩大,響天震地。止的時候又無聲無息,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這番詭異自然都把人嚇跑了。
加上咖啡廳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理由拒客人於門外。所以落雨生一行纔沒被人圍觀。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服務員引領着落雨生等人坐了趙厄和紀青瑤剛坐過的那個偏僻位置,叫了兩杯咖啡,優哉遊哉的閒聊起來。
這副畫面,自然被遍佈整個咖啡廳的監視器給拍攝了下來,讓趙厄和紀青瑤看了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趙厄,自從知道採花童子拿着自己的畫像在尋找自己後,就一直坎坷不安,不知道他們要拿自己怎麼樣?自然更不敢漏聽採花童子說的每一句話了。
誰知,童子卻不說他關心的問題,反問黃日一是想活還是想生?
黃日一當然想活,強忍着疼痛道:“剛剛畫像上的那人自稱上清觀趙厄,身邊的是崑崙紀青瑤。”他不敢隱瞞,剛纔一招被採花童子拿下,雖然有一心逃命不曾防備的原因,但實力的巨大差距也是擺在哪裡,於是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趙厄和紀青瑤:“和我們一同跑的,只是各分東西,應該還跑不遠,多半是躲藏在附近的秘密巢穴裡。”
“叛徒,忘恩負義。”看到這一幕的趙厄自然大罵不已。
採花童子卻覺得黃日一很識趣,就掏出了一副丹藥,要他們服下道:“這是‘萬毒噬心丸’,作用你們也知道。因你們是黃野人的徒子徒孫,我也不爲難你們,只要找到畫像中人和雲電錘,就給你們解藥。好了,去吧。記住,你們只有一個月時間。”
黃日二還待不吃,被黃日一硬塞進他嘴裡,自己也恨恨的服下漆黑如墨的藥丸。雖名‘萬毒噬心丸’,也是幾味難得的藥草混合蟲毒煉製而成。師兄弟倆服下後,都是滿口異香,一口元氣熱流進了身體裡,迅速填補了枯竭的體內精氣。至於斷折的骨頭卻不是藥石所能治癒。
師兄弟倆互相攙扶着,異口同聲道:“今日之仇,來日必當涌泉相報。”
採花童子哈哈大笑道:“我等你們。”聲音極其柔軟膩人,跟他的面容相比,反差極大,讓人不禁生出惡寒之感。
“大師兄,你要找的那個趙厄多半就藏在附近,我們要不要去挖他出來?”落雨生名爲幫忙找人,其實是爲了奪回雲電錘,畢竟只有雲電錘加烏雲才能組成強力法寶‘戰鬥雲電機’。
採花童子道:“人是一定要找的,不過不要急。臨走前,寶相夫人給了我一粒‘尋陽珠’,等羅浮山的那兩個小子把他們從老鼠洞裡逼出來,就一定會被‘尋陽珠’感應到,那時在抓不遲。”
這句話當然也讓監視器另一頭的趙厄聽見了,驚恐道:“怎麼辦,紀師妹你說,他們那個尋陽珠真的能找到我嗎?”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自己有感應太陰元女的陰靈珠,採花童子自然也能通過尋陽珠感應到自己。根據它夭的說法,自己可是元陽永滿的夜夜處男身哩。
“冷靜一點,聽他們還說些什麼。”紀青瑤暗歎,這趙師兄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居然連採花童子都驚動了,那可是崑崙山長老痛一輩的元嬰期高人。
那邊監視器裡,落雨生坐在採花童子面前,那是相當的老實,都不敢自稱雨大人,不解的問道:“寶相夫人雖名爲我宗的客卿長老,卻一向閉關修煉,不過問宗門事物。這次怎麼叫掌教大師兄親自來抓那個小子,這般的着緊。”
“說給你聽也無妨,那小子體質特殊,又修煉的是‘壬癸水火訣’,專門修腎!元陽涓涓生出,永不停歇,號稱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與女妖,女修最是滋補不過,我臨來之前,守貞童女不知從那得了消息,也管我要人。你也知守貞素來孤寂寡言,連她都開口了,就知道那小子的吸引力。這夥消息恐怕都已經傳開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已經安排了地行尊者去守護種玉女,你就陪我找出那個豔福不淺的男人,順便尋回雲電錘。”
“真是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不是說從唐僧以後,就絕種了嗎?”落雨生驚的差點跳起來,連忙追問,眼珠都在閃閃發亮。
採花童子一看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呵斥道:“你雖然繼承了師尊的衣鉢,男女通殺,陰陽都可採補。但此子你卻碰不得,不然師傅也護了你。”極其萌的童音,如果不看臉的話,誰都只會當一個可愛的孩子在玩鬧。
落雨生低着頭暗自盤算,沒看他那張醜陋之極也嚴肅之極的臉,自然感受不到威脅,應付道:“我知道了師兄。”
“豔福不淺嗎,我可不覺得。”趙厄欲哭無淚,尤其是看到落雨生這個大男人也在打自己的主意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六神無主之際追問紀青瑤:“師妹,我該怎麼辦?”
紀青瑤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趙厄,連聲問道:“趙師兄,你修煉的是五行訣中的‘壬癸水火訣’?那個採花童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打聽合歡宗的種玉女是不是爲了合體雙修?”
趙厄再三點頭,慌忙解釋道:“紀師妹,我師傅說我天生元陽旺盛,要找太陰元女雙修才能得道。我不是有心隱瞞你的,只是這樣的事,我實在不好意思說。”
又惱火的罵道:“該死,是誰泄露出去的,知道的人除了花弄影,趙歡喜,師傅之外就沒人啊?咦,我知道了,一定是它夭泄露的,一定是她,除她沒別人了。”
“趙師兄,我要冷靜一下,等一下我在告訴你該怎麼辦?”紀青瑤身軀微微顫動着,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心裡鬥爭着到底要不要擒拿住趙厄,逼問出‘壬癸水火訣’的法訣?想到未必斗的過趙厄,這纔不甘的作罷。心卻在滴血,五行訣啊!這可是直接修煉五行本源力量的第一寶訣,如果自己練習了它,別說是落雨生,就是採花童子,假以時日也會追上,超過,拋開距離。
那時自己可不就是‘謫仙譜’第四,趕三超二,甚至比過飛蘿大師姐,排名第一也不是問題!
這趙厄到底是誰?修煉的是第一寶訣,修爲也這麼高,爲什麼她在崑崙山上專爲少年英才設立的‘謫仙譜’上從未見過此人?這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高手啊?
落雨生也就算了,畢竟是妖盟有數的新生代,這趙師兄此前從未聽過他的名號,修爲起碼在築基後期到結丹前期之間,抵不過落雨生,卻剛好打自己。卻叫‘謫仙譜’第四,人人稱羨的‘青瑤仙子’如何自處?紀青瑤心中失落無比,呆滯了片刻。
但畢竟是修道之人,心智堅定,紀青瑤很快回過神來,思慮了一會,打定主意交好趙師兄,看有無機會套出五行口訣?二嘛,能傳下五行第一寶訣的上清觀怕也是不凡,雖然她從沒聽說過。正好趙厄要找種玉女,就推波助瀾一把,促使合歡宗與上清觀來上一場爭鬥,爲崑崙削弱這兩個潛在的強敵。
主意一定,紀青瑤就滿面笑容道:“師兄,剛纔採花童子不是說用地行尊者替落雨生守護種玉女嗎,不如我們就乘着他們交接的混亂時期,救出種玉女,在把她交給你怎麼樣。”
“這個主意好。”雖然覺得紀青瑤的笑容有點過於燦爛了,但趙厄細一想,覺得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壞處,就答應了下來。
深知反常即妖的趙厄,對紀青瑤也生出了一絲防備來。
不說兩人各有心機,監視器的畫面中走入剛纔看紀青瑤美貌而呆了眼的男服務員,端着兩杯咖啡上去道:“這是您點的咖啡。”
“放下吧。”現在物質極其發達,新生代的練氣士們已經習慣的融入了其中,因此大多不排斥現代物品。像採花童子就特別喜歡喝咖啡,濃濃的豆香總讓他想起那個把他當成兒子般疼愛的初戀,那個他深愛的,美豔而又高挑性感的,被他親手殺死的白種吸血鬼。
男服務員放下咖啡,偷偷的看了採花童子一眼,醜陋的面容一映入他的眼簾,他就知道晚上要做一場噩夢!又聽到糯米一般膩人的聲音,不覺面露惡色,可惜了一副好嗓子了。
這幾個表情如何逃得過採花童子的眼睛,童子端着咖啡陶醉的抿了一口,臉上的褶子就全都舒展開,雖然依舊難看,但起碼能讓人知道他是在笑,還笑的很開心。
落雨生察言觀色,知道大師兄越笑就說明他越怒,笑到極點也就是要殺人的時候。想起自己失去雲電錘,還擔着罪責,現在師傅閉關養傷,就全是掌教大師兄一句話的事,說不得就要代勞一二。
落雨生獰笑着,又看男服務員皮光肉滑的,姿色不俗,就使了個法術禁錮了男服務員的手腳,使他不能動,也不能出聲。任由落雨生推倒到在無情的沙發上,扒下他的西褲,大爆特爆菊花。
採花童子喜滋滋的看着,一邊品着咖啡的香醇。
通過監視器看到這副畫面,紀青瑤和趙厄都是噁心的不行,齊齊轉過頭去,大罵:“變態!”
逞了一番獸慾之後,落雨生站起來緊了緊褲帶,面色居然有了點紅潤,原來他不但侮辱了那個男服務員,還順便採補了元陽,傷勢漸恢。
看也不看面容枯槁,以後在也不能雄起做一個男人的服務員,落雨生道:“大師兄,我的傷還要在採補幾個男女才能痊癒,我就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採花童子擺擺手,也不管落雨生是真要去找回雲電錘,還是避開自己去找那個元陽永滿的趙厄。等落雨生離去,卻突然站了起來,直看着監視器攝像頭,並慢慢走近。
他的臉自然在攝像頭那頭的監視器上越顯越大,趙厄幾乎就以爲被發現了,大叫道:“紀師妹,他發現我們了,要不要逃?”
“不要,這只是普通的監視器,到處都有。沒有靈氣在裡面,他不應該發現的。”紀青瑤也有些驚惶不定。
這時,採花童子的臉幾乎貼在了屏幕上,把臉上的每一個缺點都放大了十倍,醜陋了十遍。
趙厄和紀青瑤已是一動不敢動。
忽然!砰!的一聲爆炸聲後,畫面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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