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數人揮動着兵器,圍着自己快速的衝殺過來,秋冥冷冷一笑,身姿一陣旋轉,並未拿起寶劍,而是從懷中逃出一副金色的令牌。
令牌金光閃爍,上面分明寫了個“九”字,此乃九王爺至高令牌,秋冥乃是九王爺之人,爲方便行事,因而賜予此令牌,見令如見人。
衝過來的將領有很多認識,嚇得慌忙跪下身來,很多士兵不明情況,被將領強制勒令停止,秋冥旋身而下,拿起寶劍,手上的令牌仍然高舉。
而站在後方的賀成平看着進攻而至,他倒是沒看清情況,大聲說道:“給我殺!”
秋冥微微一笑,對着身旁的將士說道:“不知者不怪,立刻幫我將那二人拿下。”
“是。”幾個將領站起身來,對着帶來的士兵說道:“將二人拿下。”
瞬間局面反轉,士兵們將賀成平和廟鋒包圍,二人在不明情況甚至還在驚訝之際,便被牢牢的擒住。
“什麼情況,你們怎麼......”
“我說你就是不相信就是苗雨澤將軍來此,他都不敢奈我何。”秋冥笑着穿過人羣走帶賀成平二人身前,當然他已經將令牌收起。
“你是什麼人?”賀成平心中已然恐懼。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殺你二人猶如殺幾隻螻蟻一般。”秋冥目光陰森,手中的長劍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見得不到答案,賀成平將目光看向一個小將領。
“我可是這裡的策郎,你們怎麼反了。”賀成平心裡清楚這秋冥一定有什麼特別身份。
一位將領正要言語,秋冥打斷了他。
“你去叫白英傑和三班侍郎來見我。”
“是,大人。”那將領畢恭畢敬的說道,賀成平已經猜出大概,怕是這秋冥剛纔說的話不是大話。
“你準備如何處置我?”賀成平問道。
“啪!”一聲脆耳的聲響,秋冥一個耳光而去,可憐那賀成平嘴裡的牙齒連同鮮血一起噴出。
“處置你,殺你並未過。”
賀成平哀嚎一聲,心裡有怒氣卻發不出來,而他身旁的廟鋒雙腿只打哆嗦,若說上次他僥倖逃脫,沒想到這殺聲一般的秋冥,在白旗軍中竟然讓他直視死亡。
少時白英傑和葉驚鴻幾乎同時從兩個方向而至。
白英傑遠遠看到前方聚集無數將士,剛纔的將領也彙報了來者身上有九王爺的至高令牌,大步而來。
“你找我?”
看着白衣將領而至,秋冥也猜出此人定然是白旗軍將領白英傑。
“本來我是不打算驚動白將軍的,只是你的手下有眼不識泰山。”
白英傑鄒起眉頭看了一眼賀成平和廟鋒,正欲開口,葉驚鴻也走進人羣。
“兄弟,你找我?”
秋冥一笑。
“沒想到你入軍後找你還要費一些周折。”
葉驚鴻知道秋冥來軍營一定找他有事,微微一笑。
“我們出去說話。”說話間他的目光轉向白英傑。
白英傑微微點頭,葉驚鴻和秋冥走出軍營。
“白將軍。”賀成平嘴角還有血跡,一臉的狼狽。
白英傑微微的搖頭。
“這次也算是給米教訓,我告訴你下次你們不可得罪這侍郎,要不怕是你們怎麼死都不知道。”白英傑扶袖而去。
賀成平愣在那裡,這小小的侍郎怕是真的來頭不小,然而今天受的恥辱他卻是無法忘懷。
......
“秋冥兄弟找我何事?”軍營外葉驚鴻和秋冥肩並肩着向前緩步走着。
“九王爺讓我停止對雲嵐宗之人刺殺,等待他下次命令。”
葉驚鴻鄒起眉頭,心中猛然一驚。
“九王爺是什麼樣的人?”
秋冥和葉驚鴻相視一眼。
“當然是忠君愛國之人。”
“我怎麼感覺他要將邊洲交給雲嵐宗。”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九王爺不會。”
葉驚鴻搖搖頭。
“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
“我想九王爺一定另有打算。”
“其實現在的形勢寧願放棄京洲也不能放棄邊洲。”
“何意?”
“京洲地處中州,軒洲和瓊州之間,張馨雨若是重兵圍剿根本不需要調動人手,而邊洲不一樣,這裡背靠龍駒國,又有千里沙漠作爲天然屏障,再加上這裡地勢平坦,敵人也不好圍殲,在戰鬥中尋找戰機,或許真的開戰還有一線生機。”葉驚鴻分析道。
“哎!雲嵐宗和以前的南羽門都是皇家培養出來的幫派,沒想到最後卻成爲皇家最大的敵人。”
......
一日無語,第二日整個五旗軍張燈結綵,因爲苗雨澤的愛女苗倩今日便要回來,當然葉驚鴻這樣的身份自當無法迎接。
白英傑等無旗軍的各將領與苗雨澤夫婦正在中軍大營中守候。
白英傑心中惆悵無比,如今物是人非,他心裡即期盼着早日看到苗倩,又不想見面,真是無比的糾結。
然而內心深處的他最終還是無法欺騙自己,看着賬外的一個棗紅大馬,縱身一躍。
“駕!”大馬獅嘯一聲,旋即狂奔而去。
此景,苗雨澤深吸一口氣,白英傑雖然比苗倩大上七八歲,然而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婿人選,只是事事或許不能如人心願。
大馬在草原上飛馳,白英傑的心情似乎也在飛躍,終於見到遠處一列千餘人的人馬。
“保護夫人。”護送的將領卞戰,看着一人馳馬而來,喝令一聲。
幾十人緊握長器,站在隊伍之前。
“喻!”白英傑也旋即將馬停住。
“你是何人?”卞戰厲聲問道。
“我乃白旗軍大將白英傑,來此迎接大小姐歸來。”
卞戰不屑的打量一遍白英傑。
“原來是個小小的將軍,快讓開道來。”
“你是何人?膽敢在我邊洲大呼小叫。”白英傑心中也略有些氣憤,這傢伙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自然也不需要對他客氣。
“我乃雲嵐宗卞戰,你速速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刀劍無眼。”
白英傑搖搖頭。
“你這小廝,就是個狗仗人勢的主。”
其實二人都已經量出身份,但是仍是爭執不下,道理很簡單,二人的立場不一。
“那我就看看你這白旗軍的將領到底有何能耐。”說話間卞戰抽出隨身的長劍。
“我也想看看你們雲嵐宗是不是都是大言不慚之人。”
卞戰雙眼露出寒光,對着身前十幾個幫衆說道:“你們給我讓開。”
說話間卞戰飛身而起,戰向白英傑。
白英傑搖搖頭,大刀瞬間出鞘,人一躍下馬,二人的身形在中間交織。
剎那間刀光劍影,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上修行便是王道,二人都是壯元期境界,然而白英傑要稍遜一籌。
再加上白英傑久居軍營,歷經打鬥無數,戰鬥經驗也是非常的強悍。
卞戰一劍刺向白英傑的心窩。
白英傑大刀一揮,將長劍偏離,迅速高舉大刀正劈卞戰的頭顱。
卞戰一驚,迅速將長劍立於頭頂,準備硬接對方這一式。
然而沒想到白英傑這招乃是虛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大刀收回,一劍刺向卞戰的胸口。
卞戰以無力躲避,心道性命休矣。
但是畢竟對方是護送隊伍,白英傑只想給其教訓,總不能真的將對方殺之。
因而刀鋒一轉,大刀刺進卞戰的肩膀。
“你輸了。”白英傑甩甩秀髮,微微一笑,旋即出掌劈在他的胸口。
卞戰肩膀仍在流血,人卻飛了七八米開外,墜落在護送隊伍衆人之間。
“卞統領。”幾個幫衆立馬將卞戰攙扶。
卞戰算的上是雲嵐宗的後起之秀,年紀輕輕修行已然不弱,一直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此刻他雙眼充滿兇狠之光。
“給我殺了他。”明知對方是白旗軍的首領,他仍要將其斬殺。
即便殺了,他也不怕引起皇家和雲嵐宗的矛盾。
護送隊伍上百人蜂擁而至,白英傑鄒起眉頭。
心裡暗罵,孃的,這些傢伙就知道以多欺少,剛纔真該將卞戰這傢伙直接斬殺。
他修行雖然高超,但是對方可是有上千之衆,若是真想置他爲死地,他還真得活不了。
然而性格所致,他不願意爲了生存而逃跑,身爲軍人就該死在沙場之上。
暗自吸上一口氣,緊緊握住大刀,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遠處的轎子,那應該就是苗倩的轎子。
“住手!”一女子的聲音飄了,一紫色女子和紅色女子的身影飛縱到白英傑身前。
這二女白英傑倒是無比熟悉,正是苗倩的貼身丫鬟萬紫和千紅。
“夫人有令,這白英傑是她哥哥,你們不得傷害他。”
卞戰雖然狂傲,但是苗倩是宗主夫人,他還是不敢放肆,旋即擺擺手,衆人停止攻擊。
萬紫和千紅轉過頭,單手放在胸口,用草原的禮節對白英傑微微鞠躬。
“白將軍。”
白英傑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
“我想見見大小姐。”
萬紫說道:“大小姐說了,讓你回中軍大帳等她,身份有別,此刻她還不能見你。”
白英傑苦笑一聲,這笑容有些扭曲,旋即沒再多言,飛身大馬之上。
“駕!”
遠處嬌子中的苗倩,微微打開轎簾,看了一眼藍天白雲,再看看遼闊的草原,放眼望去,白英傑的身影漸行漸遠,也自然想起很多快樂的時光。
葉晨對她很好,然而至從嫁給葉晨之後,她快樂嗎?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難道這就是女子的歸宿,難道邊洲的女子就不能在這遼闊的草原上自由的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