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的確很好學,而且聰慧,在古聚芳的指點下,他很快習得落地刀法。
“你記住,此刀法運用極致,會助你的修行不斷逾越。”
“謝謝前輩。”
古聚芳滿意的點點頭,旋即離開。
古風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想想剛纔的刀法,甚是精妙。
都說自己是天才,然而世界之大,之前他的確是個井底之蛙。
突然耳邊傳來野獸低吟之聲,似乎在哀嚎。
聞聲而去,走到一峽谷旁,他鄒起了眉頭,明明聲音就在此地發生,怎麼近處卻聽不到。
嘆息一聲,或許是自己的聽覺感知過於靈敏,正欲離去之際,那野獸低吟聲再次耳邊顯現。
聞聲看向峽谷高處,一隻說不出名字的怪獸似乎被這山上的巖壁夾在中間。
不明思議的人,或許認爲這怪獸就是在石頭縫裡長出來的。
他視覺感知靈敏,雖怪獸離地1000多米,但是那頭上卻是棕色的獸毛,只留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
古風甚是好奇,或許年少氣盛,或許修行高超,他一個旋身,身姿直竄到峽谷峭壁之上。
近距離的看到怪獸,心中倒是產生憐憫,怪獸的脖子之下,被斷臂擠壓。
“好可伶的野獸,只可惜我也想不出辦法救你。”
然而下一刻,古風更是驚詫,那說不上名字的怪獸,竟然口出人語。
“你不怕我?”
換成別人或許會嚇得屁滾尿流,而古風倒是不懼怕,雖沒見過動物幻化成精,但是也從書本上得知一些類似的傳說。既然會人語,倒是方便交流。
直接問道:“你怎麼被夾在這裡?”
“2000年前我作惡多端,殘害生靈,被魔蓮教教主侯戰用排山倒海之術,將我困在這裡。你現在所處的隱耀山谷,正是那時候形成。”
侯戰,跟着樑樂之際,也聽說過此人,2000年前天降怪獸於風雲大陸,侯戰率衆出山,平息了這場動盪。
“知道自己作惡多端,這或許是你的懲罰吧?”
怪獸低頭不語,這2000年來不僅失去自由,關鍵是無時無刻都受到身軀被碾壓之痛。
古風攀巖在峭壁之間,這怪獸自己說自己作惡多端,怕是兩千年的沉澱他也知道了後悔。
“我該怎麼做,可以救你?”
怪獸一驚,兩千年來也見過數百膽大之人,但是看着他的面相,知道他的過往,沒人願意救他。
“你真的願意救我?”
“誰沒有過錯,只希望你重獲自由後,不在做傷天害理之事。”
“你若還我自由,我隱耀獸願此生追隨於你。”
古風搖搖頭。
“那倒不必,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你重獲自由。”
“很簡單,看到那一面黑旗嗎?只要將他拔出,我便能出去。”
古風隨着隱耀獸的眼神方向而去,對面峽谷上有一面黑棋。
“就這麼簡單。”
隱耀獸嘆息一聲。
“這面黑旗重達萬鈞,怕是你沒有能力拔出。”
的確,隱耀獸的眼中,這少年過於的年輕,即便有心,怕是根本做不到。
古風聞言倒是一笑。
“那還是簡單。”說話間直接飛向對面峽谷之上。
深提一口氣,聚力於右手之間,握緊黑旗旗杆,猛然一個飛縱,古風竟然將黑旗拔出。
縱身一躍,再次攀巖到隱耀獸身前。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隱耀獸想到自己將重獲自由,心中興奮之極。
“公子,我要出來,屆時這裡便會倒塌,見你有修行之人,你還是飛到高空吧?”
“好,這面黑旗怎麼辦?”古風看着手中長長的黑旗。
“這是我的兵器。”
古風一笑。
“那好,我幫你保管。”說話間縱身飛向高空之上。
隱耀獸看到少年已經飛至高處,猛然的一震,整個山都在顫抖,旋即再次用力。
只聽得巨石滾落之身,高空之上的古風都爲之震驚。
一道黑光閃現,剎那間整個峽谷兩邊倒塌,一隻體積超大的野獸,從亂石之間飛竄而出。
一個騰飛便閃現到古風的身前。
“謝謝公子相救。”
“沒事,我叫古風,這個我也物歸原主。”高空之上,古風直接將黑旗遞給隱耀獸。
隱耀獸前爪接過黑旗,一陣旋轉,黑光閃現,竟然幻化成一個黑袍青年。
“我叫隱耀,此生願意追隨公子。”
“我救你並不是爲了什麼回報,你走吧?”
“公子,就讓隱耀跟隨你吧?兩千年了,我再也沒有朋友,更沒有去路。”
古風看了一眼黑袍青年,此人是獸類幻化成精,看修行絕對不比自己低,怕是心中有獸性,若是繼續作惡,那就等於自己害了天下蒼生,不如將其留在身邊。
“古風,發生什麼事情?”聲音而至,古聚芳也飛到二人身邊。
隱耀看了一眼古聚芳,他本不是這片大陸上的獸類,看着古聚芳飛行的速度,心中暗自驚訝,她的修行真的已經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沒事,前輩,這是隱耀獸,他被碾壓在峽谷之間,我剛將其救出。”
古聚芳看了一眼隱耀。
“你是獸類幻化成精?”
“也可以這麼說。”隱耀道。
......
子虛國,至尊城,念鴻藥閣。
又過一日,秦流雨的傷勢已經徹底好轉,葉驚鴻卻不願此時離開,很簡單就是鮑遠征在此,他心中始終不定。
又是忙碌的一天,黃韶音和劉楓小六,在藥閣前忙的不停。
戰獅沒事,索性就在後院裡繼續睡覺,秦家姐妹在房間裡聊天,而葉驚鴻卻在鮑遠征的房間,目光緊盯着對方。
“咳......咳。”一聲長長的咳嗽,鮑遠征緩緩的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牀榻前的葉驚鴻。
“你醒了。”
“這是哪,你是誰?”鮑遠征話語很輕,人顯然虛弱之極。
“這是念鴻藥閣。”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了你,而是這裡的醫者夫婦救了你。”
“那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做客,你不認識我,而我卻知道你,你叫鮑遠征。”
鮑遠征略顯詫異的看着葉驚鴻。
“墨府招親你一路殺到最後......”
鮑遠征苦笑一聲,只是自己輸掉了那場比武,敗在沐軍的手上。
“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你爲何受到如此重傷,官府爲什麼要抓你?”
鮑遠征遲疑片刻。
“我繼承父業,成爲青幫舵主,因爲曾經和墨韻姑娘有一面之緣,便對其傾心,所以便參加擂臺比武。因而我青幫是小幫派,沒什麼人注意到我,而護國莊的莊主彭勝利和我父親是摯友,擂臺比武的前一夜,他竟然坐起長孫悟道的說客,讓我放棄這次比武。咳咳......”一聲長長的咳嗽。
“不急,慢慢說。”
“我對墨韻姑娘傾心已久,自當不願意,當時我就和他談崩,沒有給他面子。沒想到前夜他突然死去,他是國王的兄弟,自然懷疑到我,我青幫......”青年鮑遠征雙眼中淚水在打旋。
葉驚鴻長嘆一聲,雖然鮑遠征話還沒說完,他卻簡單的知道一些大概,說到底還是與自己殺了彭勝利有關。
“等你傷勢痊癒,你有何打算?”
“青幫已滅,只可惜我勢單力薄,不能爲青幫報仇。”
“你好好養傷吧?待會我叫人送些吃食給你。”葉驚鴻說完轉身欲走。
“我還不知兄臺大名。”
“葉驚鴻。”聲音而至,人已經離去。
葉驚鴻走出鮑遠征的房間後,看着黃韶音他們正在忙碌,便喚秦流雨去街道上買些吃食。
......
墨府,墨韻閨房。
墨韻坐在梳妝檯前,手上拿着珍珠耳墜,浮想翩翩。
這是那紅衣少年送給她的,只是心中不解,那長孫悟道已經莫名的死去,只要少年來此,便可以迎娶她,而紅衣少年卻如同在這世間蒸發了一般,要知道換成別人可是求之不得。
自從那夜偶遇,她的心似乎已經被對方牽掛,但是少年沒來,她整日愁顏。就連她的丫鬟都有些不忍看到小姐如此。
“小姐,好消息。”墨韻兩個貼身丫鬟之一的鳳鈴直接闖進房間。
“何喜之有。”墨韻絲毫沒有興奮之色,訕訕的說道。
“我剛纔去陳國街道,無意中看到了那紅衣小子......”
“他現在在哪?”墨韻心中一頓。
“我和雪衣跟着他,見其走進念鴻藥閣便沒出來,我便讓雪衣繼續留在那裡,回來告訴小姐。”
這或許是“緣分”,墨傑多方打聽無果,卻恰巧讓墨韻的兩個侍婢撞見。
“走,你帶我去念鴻藥閣。”
“只是老爺要是知道......”
“爹的事情可多了,他纔沒時間管我,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天黑之際從後門溜出去。”
因爲子虛國龍蛇混雜,墨傑的女兒又長得國色天香,因而一直以來他不允許墨韻輕易出府邸。
而墨韻則是將手中的珍珠耳墜帶在雙耳之上,坐在鏡子前一陣打扮,猶如待嫁的閨閣一般。
的確,她要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心愛之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