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剛纔是老四玄異的傑作,那塊石頭原是他們準備好了的,只待銀車一到,他便將機關設計與銀車連在一體,剛纔他們徐徐滾動着車軲轆輕鬆地啓動了機關,巨石便從天而降,這個設計,只是爲了分他們的神,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不能同仇敵愾。
車隊繼續前行,彪形大漢以及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人聚到了一起,兩個人側身前行,各顧一方。
這是鏢局慣用的押鏢手段,如果遇上緊急情況,他們會背靠着背,守住兩側。
“二妹,該你了!我已經等不及了,很久沒有看到你美妙的身姿了!”命休雙眼深情地看着舞娘,卻是用着調侃的語氣低聲說道。
舞娘白他一眼,立即竄了出去,她的身上,早在四弟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一身官家小姐的華服,身段優美,邁着盈盈的小碎步,嬌羞地往前走,似乎並沒有看到有一隊車馬。
彪形大漢生氣地攔住他,剛纔那個男人一定有問題,如今再出現一個小姐,是不是這一次是來找滾州才子哥哥的女人?還有剛纔的迷藥,一定與他們有關。
“大哥,你幹嘛?”舞娘的聲音甜美地在這個郊外細響着。
“滾!”語氣冷硬,雙眼炯炯有神,不容挑釁的冷凝面龐讓舞娘知道,計劃或許要失敗。
可她卻很鎮定地繼續下去,換了一副十分受驚小兔子的表情,嫵媚地站在那裡,徐徐的秋風吹動着她的裙襬還有她那披散在肩部的髮絲,她好小心地說着:“大哥,我來找我的才子哥哥,我本來約了他在這郊外。那座山上,有金聖果,長得黃澄澄的,我雖爲女流之輩,卻是從小習得詩書禮儀,與才子哥哥有約,自然是要考驗他的吟詩作對,若不能如我意,即使爹爹許了,我也是斷然不從!”說着她的玉指纖纖地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山。
彪形大漢下意識地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山頭上,泛着黃光,想必便是此女說的什麼金聖果了,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他犯愁了。
正欲讓開身子,卻突然回過神來一般,一柄粗厚的劍架在了舞娘的脖子上。
“大哥——”舞娘雙眸驚恐地擡起來,腿部發軟,眼淚嘩嘩地滾落下來,卻是努力壓抑着自己的害怕,沒有大聲呼喊,也沒有抽泣,只是淚珠子往下叭叭地滴落。
彪形大漢看着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再看她那驚恐的眼珠子,低沉地問道:“你果真是去那座山上?”他再看了看那座泛着黃光的山頭。
“嗯,嗯!”舞娘的頭點得像鼓一般,卻在點頭時,看到這粗重厚黑卻透着殺氣與冷烈的劍時,身子又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長劍挪了開來,聲音冷冷地傳來:“馬上滾開,去和你的哥哥約會也好,去廝混也好,有多遠滾多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它,便是你的下場!”說罷一個劍步往前,他的劍落下,咔嚓一聲響,一棵手腕粗的樹便就聲倒地,葉子還在輕輕地晃動着。
舞娘趕緊死命地往前拼着,無奈,她的雙腿碎步邁不開來,雙腿又似被剛纔那麼一嚇,有些腿軟,一個不小心,踏着了自己的裙襬,啊的一聲,便整個身子撲了出去,正撲在一個箱子上,木質的箱子,雖然破爛,卻並非柔軟的絲被,舞娘疼痛難忍地呻吟出聲。
十幾個鏢局的人再加上兵部三品侍郎劉府精選的幾個高手個個看着這個女人,擰在一起的清秀面龐,他們真忍不住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卻終歸沒有動手,只是看着她。
“這老孃們,裝嫩的工夫可真不一般!”命休忍不住笑着在那個山頭自語地喃喃着。眼裡卻是更濃的愛意,這個女人,不管怎麼看,他都喜歡,放在心裡最深最柔的那個地方,只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屬於自己?
“快滾!”爲首的彪形大漢真的不再有耐心了,看着這個女人,他老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隨着她的一聲吼,舞娘也趕緊從銀箱上爬起來,衣服卻在她
猛力起來的那一瞬被銀箱的一角掛破了,深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
舞娘趕緊用手捂緊前胸,雙臉通紅,再戰戰驚驚地伸出另一隻手來,扯過掛在銀箱上的衣物,把自己包起來。
命休在那山頭上,捏緊着拳頭,緊皺着雙眉,老二已經挺立了起來,該死,這個蠢女人,竟然如此犧牲色相。他再狠狠地看向另一個山頭,都是老五這死小子出的餿主意,他看過去的時候,路江南正衝着他好鬼魅地笑着。
老三與老四也齊齊地看着他,一笑,老四再伸出手來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他只得無奈地再趴下去,繼續看着舞娘在下面應對的那一幕。
另一個頭目,大概是劉侍郎府上的人,已經有些忍不住地口水直流,人也已經走了過來,一把將舞娘拽進自己的懷裡,手就要伸向她的胸部,嘴裡喃喃着:“美人,你那才子哥哥有什麼好,一看就是個窮書生,不如跟了哥哥我,一輩子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說完,手再放肆地伸了進去。
“哎喲!”隨着他的一聲慘叫,舞娘捂緊自己的衣服,着急地往前跑去,另一名男子卻也放肆地湊了上來,伸手便要去摸她的翹臀。
再有一顆石頭飛來,這一次,爲首的彪形大漢看清楚了,冷冷地大喊:“大家警戒!”
那隻眼看就要摸上翹臀的手被石頭擊中,手腕立即似脫落了一般,垂了下去,伴着一聲沉痛的悶哼。
“護住箱子!”劉府的頭目緊張起來。
舞娘賊兮兮地一個媚笑,立即將衣服一個飛旋轉,完好地披在身上,雙腿一個騰空,手似拽住某物一般,輕飄飄地飛舞了起來。
押鏢的二十幾個人頓時傻了眼,只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沉,美麗女子的身影越來越迷人,越來越模糊,一個一個地全倒了下去。
彪形大漢底子較好,努力地用劍支住地面,卻終歸還是抵不過路江南的獨門絕技,沉沉地閉上眼,倒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