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兒帶着滿心的疑惑,有心想要探秘,直覺告訴她,這個前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或許,她的故事與賀大哥有關係,或許賀大哥與她是舊相識?總之,絕不會是陌路人。
原本雁兒並不想探究她的私事,甚至不曾問她的姓名,只覺得自己是小輩,不該對長輩無禮,現在,她改主意了。
第五天,雁兒在自己的房間裡與弄婆聊開了。
雁兒身子還是很虛弱,看到自己的孩子正在熟睡中,一天天地長大,心裡也踏實了許多,尚未給孩子起名,只是讓大家喚他爲狗兒,說是希望孩子能健康快長,其實不過爲了掩飾他皇子的身份,她纔沒那麼迷信。
“伯母,多虧有你,我和寶寶才能活到現在,我想認您當乾孃,希望您不要嫌棄!”雁兒真誠地說着,的確,自己死不打緊,孩子是無辜的,何況仇還沒報,即使死了,只怕也是含冤而死,得不到超生的。
“孩子,你我有緣,我也是碰巧看到了師姐想要對你不利,便前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她要禍害的竟然是個孕婦,便於心不忍!”弄婆微笑着看着虛弱的雁兒。這個少婦人,自己甚是喜歡。
“娘,先受雁兒與狗兒一拜!”楚雁兒不知什麼時候懷裡已經抱着熟睡的狗兒,在弄婆面前跪了下來,真誠的跪拜。在生命面前,一切的感情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就算此生與歐陽明蕭那個負心漢再無交集。此刻,也想要好好地感激面前的恩人。
“孩子,快起來!”弄婆拉起楚雁兒。
楚雁兒將狗兒放回牀上,坐到桌前。
“孩子,狗兒是皇子,你該讓他認祖歸宗的,不應該喚作狗兒,作賤了孩子!”弄婆雙眸含淚,剛纔雁兒的一聲娘,讓她感動,也讓她心酸,想起自己的離兒,不禁老淚縱橫。
“娘,你有所不知,如果我讓狗兒認祖歸宗,只怕我們再多的人也保不住狗兒一命,宮中有洛書環,宮外有洛氏一族,只怕烏拉國不會安寧!”楚雁兒有深意地說着,雙眸平靜如水,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中了洛書環的圈套,掉進了洛書環的局裡。怎麼會那麼巧?自己一去便看到那樣的一幕?洛書環爲什麼要在那個時段讓自己前去?在她身體上的明蕭很顯然的意識不是太清晰。
楚雁兒平靜的眸子動了動,閃着好清亮好有神的光芒,她要回果安,要揭開這個謎團,就算要離開,也要先解決掉洛氏一族,並且要聽到那個負心漢親口讓自己離開。
弄婆點了點頭,贊同雁兒的話:“雁兒,江湖險惡,我也只能將我的武功盡數傳予你,希望你日後能夠自保,如果你要回果安報仇,便將狗兒放心地交給我,我會帶着他退出江湖,找一處僻靜之處生活!”
“娘,謝謝你!”楚雁兒感動,沒想到她如此地瞭解自己,微動了動脣,想要再說什麼,卻哽咽地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孩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懂,女人,不容易,太多太多的理由,讓有情人不得不分開,不要去怨,不要去恨!”弄婆再開口,看着楚雁兒,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娘也曾遇上負心之人麼?”雁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弄婆酸澀一笑:“原想着他是負心之人,時間久了,想想,也無所謂負心不負心了,原本,很多的東西便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愛過了就好!我本姓公孫,名蘭馨,與
楚懷天是同門師兄弟,公孫家的雨林飛針曾獨步天下,我與師兄楚懷天兩情相悅,偷嚐禁果,懷上離兒,不曾想,楚師兄的爹爹將他囚禁,並逼迫他娶了柳家女子爲妻,我一氣之下,帶着離兒離開,一直恨楚師兄,想着要報仇,便拜在天尊門下,不久便學有所成,江湖人稱銀箭天尊。待我回去想要報仇時,才知道,楚師兄是被其父親所逼才娶妻,並且舍不下我,派人四處尋我,所有的仇恨在那一刻放下了。我帶着離兒離開果安,卻在滾州將離兒丟失。”公孫蘭馨眼淚輕輕地滴落,心痛得無以復加。
“娘,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的!”雁兒心裡卻無比疑惑。楚懷天,難道是重名,可是雨林飛針總不應該是重名吧,難道乾孃嘴裡的楚懷天便是自己的爹爹,一定是的,那麼,賀大哥極有可能便是她走失掉的離兒,怪不得賀大哥點撥自己雨林飛針時,那樣的得心應手。
“娘,如果您走失掉的離兒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應該有多大了?”雁兒忍不住地開口詢問。
“該是比你大個四五歲!”公孫蘭馨幽幽地開口,“只怕離兒早已不在人世了,要不然,怎麼會尋了十幾年仍然音訊全無。”
“娘,您與您的離兒走散的時候,他有多大了?”雁兒再問。
“七歲!”公孫蘭馨記得無比清楚,那一年,離兒七歲,走失的時候,才過了生日沒有多久。自己也正是花了七年的時間才學好一身的武功。
“娘,興許我能幫你找到他!”雁兒信心滿滿地開口。如果自己的推斷沒有錯的話,賀大哥便是自己的親哥哥,怪不得從見到賀大哥的第一眼便感覺賀大哥那麼親切。
公孫蘭馨沒有注意到雁兒的微表情,只當雁兒是說的一句安慰話,沒有放在心上:“雁兒,你現在身子虛弱,明天娘就開始教你習武,今天,你早點歇着!”公孫蘭馨說完便往外走。楚雁兒起身送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