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章 過年

641章過年

連年征戰,大陸境內第一個沒有硝煙的舊曆年到來了。江南陪都、山城重慶籠罩在節日的氣氛中,大街小巷到處都活躍着準備年貨身影,人們的臉上帶着祥和以及對新生活渴求的表情,在各自忙碌着。年三十上午,國府宣佈提前放假,政府機關門前的門楹上都張貼了喜慶的對聯,鮮豔的燈籠綻開動人的笑臉,迎風招展。

大約中午時分,老蔣的官邸同樣張燈結綵準備過年,府內不少身着便裝的的男人在忙碌。一輛黑色小小轎車停在門前,此時穆亞平夫婦、老蔣夫婦一臉喜氣迎接到來的客人。車門打開,一位軍官先下車,然後打開後車門,只見一名儒雅的年輕男子下車。

穆夫人驚喜上前迎接,臉上露出笑容。“二孃你好!”年輕人禮貌的問候。“抗戰,家裡都好吧!奶奶身體好吧!你母親好吧!你妹妹怎麼樣?”一連串的問題搞的穆抗戰不知如何回答。“好了!好了!瞧你你纔回來沒幾天,家裡的情況不是不知道!”穆亞平嗔怪說。

本來秀麗要陪老婦人搬遷北平,可是天寒地凍,穆亞平考慮到母親的身體沒有同意,他決定春暖花開時節再讓她們移住北平。秀麗準備在桃花農莊過年,可是老婦人心疼兒子不願意,說兒子身邊不能沒有人照料,因此年前秀麗便回到重慶。

“父親你好!”穆抗戰見到父親明顯有些拘謹。穆亞平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兒子欣喜說:“幾年不見長成大小夥子了,真是時光如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蔣伯伯,這是蔣伯母!”抗戰禮貌見禮。老蔣笑說:“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令郎一表人才,將來肯定有出息。”

這時宋美齡上前拉着抗戰的手親切說:“令郎長的風流倜儻,儒雅俊秀,真是有其父便有其子,我聽說令郎正在清華大學讀書,真讓人羨慕哇!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有福氣能配上我們的俊小夥。”抗戰聞聽臉頓時紅了。宋美齡接說:“我和你二年娘是結拜姐妹,你應該叫我姨娘纔對!”不難看出宋美齡明顯流露出親近的意思。

老蔣見夫人有些失態,忙招呼大家進屋。兩家人中午吃了便飯,正式宴席要等到晚上才吃,而且大家還要守夜,迎接新年的鐘聲。中午吃飯的時候,穆亞平詢問兒子的學習情況,並說讓他來重慶過年,是讓他利用寒假期間旅行一趟,其實穆亞平的真實用意,是讓兒子去上海一趟,他要履行諾言,至於兒子能否與戴自成女兒有緣,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那廂,宋美齡和江秀麗正在嘀咕,宋美齡看着抗戰是越看越喜歡道:“秀麗妹妹!令公子現在沒有定親吧!”“抗戰正在上學,亞平說不着急。”江秀麗回答。“孩子大了該張羅婚姻大事,門當戶對很重要!”宋美齡探詢。秀麗笑說:“亞平很開通,不干涉子女婚姻,只要孩子們原意,誰家的姑娘都行。”

宋美齡聞聽大喜說:“我大哥有一小女,長相沒有問題,今年二十歲,我想給他們撮合一下,秀麗妹妹你看如何?”江秀麗知道抗戰來重慶是取道前往上海,其目的就是去見戴自成的女兒,對於宋美齡的提問沒有思想準備,儘管難堪但是也不能回絕只好說:“我看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他們兩情相悅,亞平不會反對的。”宋美齡暗自決定,晚上的年夜飯讓侄女來。

下午抗戰去看嬸孃湘雲,江秀麗趁機把宋美齡的要求陳述。穆亞平聞聽一愣,難到宋美齡真有一侄女,傳說刁蠻專橫,小姐脾氣極大。見丈夫不吱聲秀麗說:“我知道你不滿意,乾脆我回絕了!”“不可!如果直接回絕,老蔣肯定認爲是我的原因。”

穆亞平略微沉吟了一下問:“她的侄女你見過嗎?”“見過,長得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品行如何,我僅見過一面!”穆亞平說:“我還是那句話,不干涉孩子們的婚姻,這件事情你和抗戰說,並且把戴自成女兒的事情告知,讓他有選擇,至於抗戰中意誰完全由他自己決定。”

老蔣的房間內,宋美齡欣喜述說她的決定,老蔣聽完後說:“如果能促成這樁婚姻,我是求之不得,不過你是單方面意願。”“難到穆亞平會反對?”“那倒未必,不過你的侄女從小被慣壞了,小姐脾氣太大。穆公子的家教、學識未必能看上你侄女!”

“我敢保證,淑賢見到穆公子,小姐脾氣皆無,事在人爲,我想促成這樁婚姻,日後對你絕對有利!”宋美齡把婚姻上升到政治高度,老蔣自然無話可說,可是以他的經驗判斷,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晚飯前,江秀麗專門找抗戰說:“你父親讓你來重慶過年,其實真實的目的是讓你去上海。”“讓我去上海?幹什麼去?”抗戰迷惑說。江秀麗說:“你父親早年在上海有一位商業夥伴,他們是忘年交。前不久我和你父親上海之行,曾去專程拜訪。此人名叫戴自成,漆下有一小女,當初對方提出聯姻!”

“我父親答應了!”抗戰急迫問。“你父親自然無法拒絕,不過說有關你的幸福,決定權在你,不強迫你。”抗戰長出了一口氣說:“怪不得我寒假回家,母親催促我速來重慶,想必母親也知道這件事情。。”“前不久我回桃花農莊省親,專程和你母親說了件事情,你母親看了姑娘照片,沒有意見。”秀麗說完拿出一張相片遞給抗戰看。

江秀麗只比抗戰大7歲,因此他們之間沒有拘束感,況且抗戰長期不在父親身旁,對於父親恐怕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二孃,我不想早日成婚,我還年輕正在上學!”抗戰端詳着照片實話實說。“你父親也不同意你馬上結婚,但是你父親答應了對方請求,你可以和對方見面,如果中意可以保持聯繫。”秀麗笑說。

抗戰點點頭說:“父親既然把決定權交給我,我不能讓父親難堪,我同意前往上海和戴小姐見一面。”相反秀麗臉上卻流露出難堪的表情說:“本來這件事情我們準備過完年告訴你,可是現在節外生枝。!”“怎麼回事,莫非對方毀約了?”抗戰迷惑問。

“問題出在今天,蔣伯母見到你十分喜愛,並提議把她的侄女介紹給你。由於你沒有定親,我和你父親不好回絕。要知道你父親和蔣先生的微妙關係,我們很爲難!不過你父親說了,完全遵循你的意願。一會兒吃晚飯時,宋小姐要來,你要有思想準備!”

看得出抗戰有些爲難,但很快便恢復常態說:“二孃,既然父親把決定權交給我,就讓我來做決定吧!你讓父親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腳踏兩隻船,免得傷了對方,要知道你父親眼下身份和地位,以免造成負面影響。”“二孃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我會理智的處理這件事情!”頃刻間,抗戰有了主意。

果不其然,晚飯前宋子文一家人全來了,想必宋美齡在電話裡把相親的事情告知了。宋子文聞聽大喜,這種美事那是求之不得。接着宋美齡把侄女隆重的介紹給穆亞平夫婦及抗戰。席間,穆亞平觀察,宋小姐和戴小姐相比,就長相而言都無可挑剔,不過雙方的氣質明顯不同,宋小姐像大家閨秀,也許是場面見的多的緣故。而戴小姐更像小家碧玉,只不過帶有知識女性的味道,至於二者各自的品行、修養是無法判斷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不難看出,宋小姐見到兒子風度翩翩,雙眼明顯放光,似乎不加掩飾。仔細觀察兒子表情,發現其彬彬有禮,表情十分淡定。穆亞平心裡讚道:這纔是我的兒子。大家都心照不宣,要說有些失態是宋子文夫婦,尤其是宋夫人,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抗戰,那種發自心底的喜愛,在她臉上寫的一清二楚。

過年自然要有過年的氣氛,大家就座後,老蔣作爲主人先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總之萬變不離其中,自然政治成分濃厚。輪到穆亞平講話,穆亞平舉起酒杯說:“今天是大年三十,我預祝各位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安康快樂,來我們飲一口祥和的美酒!”

穆亞平接着端起酒杯說:“總裁!蔣夫人!三年來我和夫人在貴府討饒,爲了表達我的謝意,我決定日後在北平送給你們一座宅子,雖然趕不上王府氣派,可是這座宅院是前清一位大臣居住的,我想你們肯定喜歡。”

宋美齡聞聽眼睛放光,可是老蔣明顯要拒絕。穆亞平見狀馬上說:“總裁你就不要推辭了,於情於理我都要有所表示,我的決定不能更改!”“穆副司令太感謝了,如此大禮,真是受之有愧呀!”可是老蔣心裡十分清楚,穆亞平這是暗喻,日後定都北平也不可更改。

接着宋子文插言,趁着大人們交談,抗戰端起酒杯走到宋小姐面前說:“宋小姐,初次相識,不成敬意。你喝一口我乾杯,就算我們正式認識了!”宋淑賢慌忙舉杯抿了一小口,抗戰一乾而盡,儒雅中透露出一絲豪爽。“小姐!我想後天遊覽重慶城,你願意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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