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章收穫頗豐
大和商社以土肥橋下爲首的黑龍會骨幹分子,是日本本土黑龍會的總部。現在在日本以黑龍會幫會的組織形式已經銷聲匿跡,而海外的黑龍會組織基本上都演變成商社,同時也成爲日本的骨幹情報組織。
一直以來,該情報組織神出鬼沒,在衆多領域獲取了大量非常有價值的經濟、政治、軍事情報,可以說黑龍會在相當產長時間內爲日本帝國征戰立下了汗馬功勞。
天皇頒佈投降詔書後,日本情報本部下令各情報組織及黑龍會進入蟄伏。畢竟黑龍會不是公開組織,因此日本情報本部銷燬了黑龍會所有的證據,同時讓黑龍會斷絕情報來往,光明正大從事商業活動。
自從去年下半年,日本政府意識到前景不妙,遂責令情報本部藏匿掠奪來的珍貴文物。爲了掩人耳目,此行動自然不能公開進行。因此情報本部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黑龍會,確切講交給了土肥橋下本人。隨即從本土、從海外,如同普通貨物的物資,被轉運到位於大板的大和商社。表面上沒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機,轉移珍貴文物的秘密活動就如同商業活動一般。而這個秘密行動,一直持續到天皇頒佈投降詔書的當天才結束。
次日一大早,戰凱驅車前往盟軍位於大阪的聯絡處,以搜查日本戰犯的名義,要求開一張搜查大和商社的搜查證。聯絡處官員很配合,只是囑咐不要產生負面影響。尤其是美國人以正義、光明者自居,因此他們非常在意佔領軍的形象。
大約9時左右,戰凱、趙祖興率領一個分隊士兵,迅速前往大和商社,幷包圍了商社。大和商社佔地大約20餘畝,裡面有庫房、堆積貨物的場地,有住宅區,毗鄰住宅區還有一個小花園。裡面的建築古色古香,日本古代的建築風格一覽無餘。
大和商社位於一條繁華的街道,外觀看顯得很破舊,似乎不起眼。戰凱到達商社門前立即吩咐包圍這座商社,士兵們跳下卡車四散而去。陸戰隊的行動,引起路人關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氣氛顯得很緊張。
此時,社長土肥橋下正坐在塌塌米前悠閒的品茶,家康有介慌慌張張進來,臉色煞白說:“社長,情況不妙,外面來了大批中國軍警包圍了商社,我們怎麼辦?”土肥橋下聞聽微微一震,隨即恢復平靜。他舉起眼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
一會兒,土肥橋下睜開眼睛說:“慌什麼?我們沒有任何違法活動,即便他們懷疑我們也不足爲懼,這無非是例行的搜查,你放心沒有任何證據,他們奈何不了我們。”說着話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名屬下進來沒等稟報,戰凱和趙祖興便走進來。
戰凱進來見坐在榻榻米後面、一位肖廋的老傢伙緩緩站起來,笑容可掬、鎮靜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是中國佔領軍搜索部隊,請報出你的姓名、職位!”戰凱大聲問。“鄙人是大和商社社長土肥橋下,不知貴軍來到鄙社有何公幹,如需要鄙社配合,一定鼎力相助。”
這時趙祖興接過去冷冷說:“土肥橋下先生,有人舉報你違法經商,私藏軍火。我們徵得佔領軍大阪聯絡處同意,對大和商社進行例行搜查,請你配合!”“鄙人一向是合法商人,有目共睹。鄙商社更沒有私藏軍火,完全是無中生有。貴軍不要聽小人讒言,請貴軍搜查,如果貴軍發現物證,鄙人甘願受罰。”
接着土肥橋下吩咐立即協同搜查,土肥橋下說話間忍不住多看了趙祖興幾眼,發現眼前這位穿便裝、日語說的十分流利的人不好對付。此時,趙祖興也在觀察土肥橋下,此人非常鎮定,通過面目表情他斷言,搜查根本不會有結果。
“土肥橋下先生,我想了解商社的往來賬目、貨物的情況!”趙祖興提出要求。土肥橋下聞聽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個細小的表情被趙祖興撲捉到。“沒有問題,請這位先生去賬房查看,”土肥橋下鎮定說。
戰凱帶領屬下四處搜查,趙祖興跟隨家康有介進入賬房。迎面的玻璃櫃裡放着成排的賬目,“請把去年到現在的商業活動的賬目拿來,以前的我就不看了!”家康有介很快找出賬目,然後退了出去。趙祖興坐在椅子上開始翻看賬目,每一筆他都看的十分仔細。
賬目上顯示,從去年下半年貨物往來開始增多,但是每一筆數量都不大。趙祖興從頭看到尾,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他感覺很煩躁,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前,隨手掏出一支菸,開始吞雲吐霧起來。窗戶外面是貨場,貨場上停了兩輛日本產的卡車。
趙祖興凝視卡車,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掐滅香菸,快步走到桌子前,連續看了幾筆進入商社的貨物賬單,接着又查看相對的出貨賬單,這一看不要緊發現了問題。從去年下半年至今往來貨物記錄進的多出的少,經過對比居然相差一半。
趙祖興大喜不竟暗忖:有一半貨物沒有出去,說明什麼那,說明這一半貨物留在了商社內。爲什麼把貨物藏在商社內又意爲什麼那,意爲着是貴重物品不可能再進行交易。而這些貴重物品又是什麼那?蛛絲馬跡顯露出來。
果不其然,見到戰凱一臉鬱悶失望的樣子,便知道搜查沒有任何結果。“媽的什麼也沒有,我幾乎把商社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除了一些普通貨物什麼也沒有!”趙祖興詭秘說:“我這裡有收穫!”“什麼收穫?”趙祖興把他發現的情況陳述了一遍。
“你是說商社內藏匿了大批珍貴貨物,不可能呀!”戰凱困惑。趙祖興說:“如果有珍貴物品不可能放在明面,我懷疑商社內有地下設施,有可能是珍貴文物等物品藏匿處所。”“媽的既然如此,我們乾脆掘地三尺,翻他個底朝天!”戰凱想來他個痛快。
“不可!坦率說我沒有十分把握,況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若找不出來,他們會向盟軍司令部告發我們。因此不能草率行動。根據我以往的經驗,我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出來,走我們出去看看!”趙祖興和戰凱來到外面,仔細的查看地面,試圖看出有沒有施工的跡象。可是轉了一圈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證實線索。
戰凱灰心說:“是不是我們搞錯了,即便判斷沒錯,他們就不能把東西藏在外面!”趙祖興分析說:“如此短的時間,在外面藏匿貴重物品不可能,況且如此機密也不可能興師動衆。如果真是貴重文物,即便商社裡的下層人員也未必知情。”
趙祖興耐心解釋道:“現在我們可以清楚的判斷出,商社地下有現成的秘密地下倉庫,而且一定有秘密洞口,只是不知道洞口在什麼地方。”“但願如此,即便有地下入口,如果不進行破壞性搜查,根本無法找到!”戰凱鬱悶擡腿走開了,明顯失去信心。
戰凱走時扔下那句話,提醒了趙祖興。若想找到地下倉庫入口,必須要進行破壞性搜查,目前情形下入口肯定封死了。不能大面積破壞,必須找到準確的位置。趙祖興思索着又走進土肥橋下的房間,發現老傢伙不見了。經過詢問,一名士兵說,日本社長回寢室休息去了,看樣子這老傢伙放心了!
趙祖興出於職業習慣開始仔細打量房間,東側牆上掛滿了日本商界的箴言,無非是告誡商人如何遵守商業道德、操守之之類的東西。突然他發現這面牆似乎與兩側牆有差異,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他走到牆體前,用手摳了一塊石灰片細聞,還散發着濃郁的石灰香味。顯而易見這間屋子的牆體粉刷完不久。
“隔壁房間是幹什麼的?”趙祖興發出詢問。“是一間儲藏室,我們搜查過了!”一名士兵回答。趙祖興走進隔壁房間,憑他的經驗,一眼看出有問題。他用步量了一下房間的距離,然後走到外面又丈量了兩個房間的距離,最後從新進入原來的房間。
“趙先生,你急忙招呼我發現線索了?”戰凱興匆匆闖進來。“炸開這面牆,牆裡面肯定有問題!如果出了問題我承擔!”趙祖興果斷說。“幹這種事情,戰凱自然是行家裡手!”不一會兒屬下就把炸藥安放好,伴隨一聲巨響,稀里嘩啦房間裡充滿了硝煙和粉塵。
爆炸聲響後,土肥橋下震驚,他走到窗前看到自己的辦公室濃煙滾滾,整個人便崩潰了,隨即痛苦的閉上眼睛。幾分鐘後他便吞藥自殺了。
煙塵散盡,衆人走進屋子,看見牆被炸塌了,可是並沒有炸通,原來這是一道夾層牆,夾層牆裡面的距離大約有一米寬,有階梯通向地下。仔細觀察,向下大約5米左右是一個鐵門,鐵門上上着鎖。一名士兵下去開了一槍,鎖頭被打壞。
在鐵門下面至少下去10米,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倉庫,面積幾乎佔了商社的三分之一。真相大白,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衆人看到這種情景無不驚呼起來。經過查驗全部是珍貴文物,幾乎全是從各國掠奪來的文物和字畫,而從中國掠奪的文物佔了三分之二,可謂是價值連城。
如此發現,必須封鎖消息。隨後戰凱命令嚴密控制大和商社,裡面的人一律集中關押,不許泄露任何信息。因爲裡面發現的東西不能讓美國人察覺,而且要密密的運回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