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啊!蘇苑竟然有這種病!
王佑堂想到穆錦,被自己妹妹這麼一威脅,他頓時有點手無足措。
王佑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王佑瑤的,這輩子一直和她糾纏不清,從小到大,王佑瑤一有事情,總是會找自己來擺平。
他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怎麼穆均天還沒來。
穆均天在室外隱秘處看到王佑堂有些焦躁,這才緩緩收了報紙,朝咖啡座走去。
“我的叔啊,你遲到了一個小時。”王佑堂焦急的說,“點個咖啡吧。”
“我不喝咖啡,你電話裡說有事,究竟什麼事?”穆均天套話。
王佑堂猶豫了一會兒,纔將王佑瑤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你表妹說蘇苑得病的事,是真的?”
“這我不知道啊,怎麼也得把人救出來才清楚吧。”王佑堂也不是傻瓜,你要想知道真相,你就救了人自己問。
穆均天卻也不惱,淡淡說道:“你表妹有沒有說她僱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王佑堂想了想,說道:“好像叫青虎。”
穆均天面上一僵,隨即呵呵笑着掩飾了一下自己的不自然,說道:“行了,我給你想想辦法。”
“謝謝表叔。”
穆均天淡淡一笑,問道:“你和穆錦的事情,怎麼樣了?”
王佑堂面色一紅,喏囁道:“還沒進展。”
穆均天道:“沒事,沒事,那丫頭從來慢熱,你得有點兒耐性。”
“我會堅持不懈的。”王佑堂堅決的表態。
穆均天笑着點了點頭,問道:“那,你進了穆錦的辦公室沒?”
“進了啊,很簡單的一個小辦公室。”
“哦。”穆均天想了想,說道:“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表叔是自家人就別說幫不幫的。”王佑堂說道。
“好,那表叔拜託你件事情,你替我留意一下,穆錦哪兒有沒有一本叫《金匱神針》的書,這本書是我父親,也就是穆錦警長的,我想要回來,穆錦卻一直說這書丟了。”穆均天面露痛苦之色。
“這書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
“表叔,你放心,如果在穆錦哪兒,我一定說服她還給你。”王佑堂信誓旦旦的說着。
穆均天老懷大慰,說道:“行,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你表妹那個事情你也別急,我會想辦法。”
穆均天說着,作勢要走,卻又像想到什麼,說道:“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跟穆錦吵架了?那丫頭從來脾氣倔,你不要放棄。”
王佑堂點了點頭目送穆均天離開。
他一個人坐在咖啡座,目光癡癡的看着手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穆錦打個電話。
他的心情極爲忐忑,甚至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想起昨晚蘇苑抱着穆錦,而穆錦那麼信任的揪着他胸前衣服的情況,王佑堂就覺得自己輸得太多了。
可是,他不甘心,他相信自己的真心,一定會讓穆錦回頭。但是,他更害怕拒絕。
感情,真是一件極爲折磨人的事。王佑堂心存最後一絲希望撥通了穆錦的手機。
“穆錦嗎?我是王佑堂,我們可以見個面嗎?”王佑堂說着,聲音意外的有些嘶啞。
穆錦正喝着王媽燉的滋補湯,一時間彷彿忘記了王佑堂是誰。
等想起時,王佑堂已經報了一個地址,穆錦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等我,我很快就過來。”
穆錦迅速喝完湯,收拾一番後對王媽說道:“王媽,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別和辰峰彙報了。”
王媽掩嘴一笑,點頭應是,卻在穆錦剛走,就給蘇苑打了電話。
她是蘇苑的老家傭,一直也當蘇苑是自己的孩子,好容易見蘇苑和穆錦終於挑明,她怎麼會讓別人來破壞他孩子的美好未來。
“有沒有說是去哪兒?”蘇苑皺着眉頭問。
“沒有,很匆忙的樣子,你快跟去看看。”王媽立刻彙報。
“好,您就當沒事,我去看看。”蘇苑說完,掛了電話。
剛剛得到穆錦的喜悅,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千瘡百孔,蘇苑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心道:穆錦,你不會真的是算計我,想要爬我牀的那些女人之一吧?
這麼想着,蘇苑忽然覺得胸口滿是怒火。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被玩弄,特別是在他動了真情的情況下。
蘇苑按了桌上電話內線,吩咐道:“貼身助理,我出去一趟,公司裡麻煩你了。”
咖啡座裡非常安靜,因爲是下午時分,很少有人。
古老的音箱裡播放着80年代的懷舊歌曲,一個女人吟唱着對丈夫的思念之情。
穆錦和王佑堂相對而坐,彼此都有些尷尬。
蘇苑換了一身休閒服,戴了一頂鴨舌帽推開門進來,除了服務生,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挑了個角落緩緩坐下,眼睛卻僅僅盯着穆錦。
這個剛剛成爲他女人的女人,現在竟然揹着他來和別的男人幽會。
一瞬間,蘇苑甚至想,昨晚那場戲,會不會就是穆錦自導自演,而自己卻蠢笨的上了當!
要不然,爲何會沒有錄像記錄?
蘇苑雙目因爲憤怒而充血,他趕快收斂心神,壓低了帽子。
“你……沒事了吧?”王佑堂清了清嗓子,終於打破了沉寂。
“嗯,沒事了。”穆錦答。
王佑堂見她面容沉靜,詫異的問,“你不問問是不是我下的藥?”
穆錦淡然一笑,說道:“憑直覺,我知道不是你,當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可是我相信蘇苑,他一定能查到的。”
穆錦言語間都是幸福,表情安詳而美好。
蘇苑聞言一怔,忽然面紅耳赤起來,他究竟在懷疑什麼?他竟然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穆錦,我……知道下藥的人是誰,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諒她嗎?”王佑堂忽然開口,看到穆錦詫異的揚眉,又心慌意亂的解釋道:“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敢用我一生的幸福發誓。”
穆錦見王佑堂已經緊張得流出汗來,遞了一張紙巾過去,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便答應你吧,不過,請你替我向她表示感謝。”
“感謝?”王佑堂詫異。
“對,因爲昨晚,蘇苑向我求婚,而我也答應了。”穆錦大方的說道。
王佑堂面色驟然黯淡下來,晚了,他始終晚了,一步錯滿盤皆輸,他不好的預感被映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