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看着蘇苑,彷彿又回到了最初在教父身邊的日子,那個時候,布羅迪、瑪利亞、SUNNY和自己,何嘗不是這樣肝膽相照?
南斯知道蘇苑主意已定,遂不再說什麼,跟着蘇苑一起回到了蘇家的別墅。
方助理工作效率極高,早已將所有海關登記和攝像資料都搞到了手,見蘇苑和南斯回來,快速的播放起錄像來。
三個人看到了大半夜,輪番守到了天亮,卻根本沒有王老師的任何痕跡,而當分部的彙報,根本沒有王老師這個人,而學校也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沈琳琳的學籍檔案時,蘇苑、南斯和方助理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方助理看着蘇苑,挫敗感油然而生,她不可置信的說道:“總裁,我發誓,我調查過王老師的背景,乾淨清白,否則,我怎麼會敢讓他們留在我們的身邊。”
蘇苑安慰的拍了拍方助理的肩膀,說道:“對方有備而來,不怪你。”
蘇苑說完,微微眯了眯眼,看起來,那股隱藏的勢力,也是早已就盯上了自己,或許從自己找到穆錦開始,那股勢力就已經將自己也納入了他的計劃當中了。
蘇苑很憤怒,他喜歡掌控,卻不喜歡被人掌控,更何況,還是這種傻乎乎的就被算計進去的。
南斯再一次起身道:“蘇總,我昨晚的建議,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蘇苑轉頭笑問道:“如果你被人打了幾耳光,你是否還能那麼淡定從容的勸我退出?”
南斯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蘇浩歡快的聲音從二樓傳來,蘇苑的一張臉,頓時又溢上了父親的慈愛。
“爹地!”蘇浩奔進了蘇苑的懷裡。
蘇苑笑道:“來,去上學吧。”
蘇浩點了點頭,快速的吃完了早餐,說道:“爹地,今天起不用接琳琳和王老師了。”
蘇苑渾身一怔,問道:“怎麼呢?”聲音雖然平靜,可是,卻還是掩飾不了他眼中的顫抖。
蘇浩背起小書包,說道:“琳琳一週前就跟我道過別了,說是王老師家的親戚給琳琳找了一個好學校,她要走了。”
蘇苑急忙問道:“那沈琳琳有說是什麼學校嗎?”
蘇浩歪着頭想了想,說道:“不記得了,好長的一串名字,不過,好像是外國的呢。”
蘇苑擡頭看向南斯,又扶着蘇浩的雙肩問道:“小浩,你和琳琳這麼好的關係,她不會就這麼走了,不給你留下什麼聯繫方式吧?”
蘇浩嘿嘿的笑了笑,說道:“有啊,琳琳給我留過一個郵箱地址呢,還發過一封郵件的。”
蘇苑雙目精光一閃,說道:“那麼,小浩可以和爹地分享一下這個郵箱地址嗎?”
蘇浩想了半天,終於貼着蘇苑的耳朵說了一串地址。
蘇苑激情澎湃,派了司機和幾個護衛親自護送着蘇浩去了學校,立刻轉身進了書房。
南斯、穆錦和方助理都跟了進去,幾個人對着電腦一陣敲打,終於看到了沈琳琳給蘇浩些的那封信。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寥寥幾行字,表示了一下自己即將去國外學習和離別的心情,最後,希望蘇浩不要忘記她,常和她聯繫。
蘇苑看着信件,淡淡一笑,擡頭看着穆錦和南斯。
穆錦皺着眉頭說道:“和蘇浩一樣年齡的孩子,即便是早熟,也不可能條理如此清晰吧。”
蘇苑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王老師寫的,恐怕,她早已算到我們會從蘇浩的嘴裡打探到這些。”
幾個人正在商議着,郵箱忽然又叮咚一聲,蘇苑轉頭看去,竟然又來了一封電郵,而郵件的題目竟然是“蘇苑親啓”。
蘇苑一挑眉,說道:“看起來,這個王老師,比我們想像的還更加不簡單。”
蘇苑一邊說,一邊點開了郵件,看到了以下的內容:
蘇總,您好,我是沈琳琳的母親,相信你在看到這封信時,對於我是什麼人,一定早已瞭然於胸。我很抱歉欺騙了你和穆錦,你們都是好人,然而,各爲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已,請你們原諒。這些話,現在說來都已經晚了,我除了向你和穆錦說一聲抱歉外,最主要的,還是爲了我的任務。請蘇總轉告南斯先生,只要他交出教父的信物,我們不會再與他爲難,他可以在國內,過上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生活。
我在歐洲,恭候你們的大駕。
蘇苑看完信件,笑道:“南斯,我沒說錯吧?你果然是個吸鐵石,什麼妖魔鬼怪你都可以吸引來。”
南斯卻沒有心情欣賞蘇苑的幽默感,只雙眉緊皺的想着,究竟是什麼人還知道他有教父信物的事情?
蘇苑說完,見南斯沒有反應,起身問道:“南斯大哥,說了這麼多,那教父信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南斯看了一眼蘇苑,說道:“每一個教父的信物都是不同的,它沒有具體的形態,可以是一支筆,一封信件,一片羽毛,總之,只要是教父認定的東西,它可以是任何事物。”
蘇苑想了想,看着南斯,忽然笑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也可以是一個人?”
南斯微微一怔,他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泄露了他的想法。
蘇苑見狀,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卻沒有追問,說道:“現在,你瞧,我已經有了不得不去歐洲的理由了。”
蘇苑看向穆錦,眼底頓時溫柔起來。
穆錦看着蘇苑說道:“去吧,遲早也是要解決的,總這麼拖着,會出更多的意外,不如快刀斬亂麻。”
蘇苑伸手將穆錦拉入懷中,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勞累了一夜,現在纔想睡覺。”
南斯和方助理立刻識趣的找藉口退了出來。
蘇苑立刻轉身,將穆錦橫抱而起,朝着臥室的大牀走去。
穆錦臉頰一紅,捶打着蘇苑說道:“你不是困了嗎?還不睡覺還想幹什麼?”
蘇苑笑道:“老婆,睡覺是兩個人的事,休息是一個人的事,我剛纔說得那麼明確了,我是想睡覺,你竟然沒有領悟到爲夫話裡的深意嗎?”
穆錦聽着蘇苑赤果果的話,越發嬌羞難耐,一想到蘇苑此去危險重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穆錦的心就軟了下來。
“老婆,來嘛,明後天我可就要走了,到時候想你都沒有辦法了。”蘇苑說着,立刻貼上了穆錦的身體。
穆錦聞言,立刻說道:“那你,那你還不讓我跟去?”她用力推着蘇苑貼上來的身體,一邊努力的喘息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