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直接把那得自王垮的儲物袋丟給張廣,說道:“你的消息很準確,打聽得也足夠快,我很滿意,這個儲物袋就獎勵給你了,儘快給我打聽出來別的令牌在哪裡,到時候還有獎勵。”
張廣顫抖得接過這個儲物袋,正要表表忠心,將獎勵拒絕,卻發現秦澄明已經遠去。
張廣看着手中的儲物袋,他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而後,他把靈識探進儲物袋中,裡面的血靈石立刻讓他興奮起來:血腥怕什麼,這些誘人的血靈石,纔是我張廣曾經嚮往的生活啊……
一共需要十塊令牌,這般容易就弄到了兩塊,秦澄明已經不在這件事情上發愁了。
張廣確實是個打聽消息的好材料,他初來乍到本初魔宗,一個白天的時間,就有了線索,秦澄明相信,給這張廣更多的時間,找全十塊令牌是很容易的事情。
秦澄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剛纔的戰鬥,根本沒有激起秦澄明的戰鬥慾望,那隻能算得上熱身。
所以秦澄明只要一坐下,便直接入定了,體內的菁華靈力開始進行周天運轉,周而復始……
霧公子從秦澄明衣兜中爬了出來,它頭頂的小觸角來回搖晃,要是秦澄明看見,一定知道霧公子是在思考。
過了一小會,霧公子好像是想明白了,它卻沒有鑽回秦澄明的衣兜中,而是飛到秦澄明的肩膀上,六條小腿一蹬,直接翻轉身體躺好,它肚皮朝上,在秦澄明肩上呼呼大睡起來。
秦澄明此時一邊修行功法,一邊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抓緊時間增加實力。
所以除了吃飯之外,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都在將體內的菁華靈力做周天運轉。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天。
讓秦澄明覺得奇怪的是,張廣已經三天沒有回來報信了,這很不正常。
秦澄明今天便決定去找找張廣,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霧公子見到秦澄明起身,剛想要傳遞神識,卻見到秦澄明好像有心事,它就壓住了心中的想法,老老實實鑽到秦澄明的胸口中,隱藏起來。
秦澄明推開房門,正想着應該去哪找張廣,卻發現自己的房門外,有一個從未見過的結丹初期男子,這男子見秦澄明出來,便遞上一封信箋。
他不卑不亢得跟秦澄明說道:“我家主人黑玉劍客,前些時日邀請罪漠公子前去切磋,不但沒有等到罪漠公子,還被罪漠公子打傷了一名隨從,我家主人便請了一個叫張廣的小修士過去喝茶,並且再次邀請罪漠公子前去,這是邀請函。”
秦澄明哪還不明白,黑玉劍客這是逼着自己去他那‘切磋’啊。
此時秦澄明心中已經上了火,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逼着自己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切磋,切磋不成還綁了人要挾,這黑玉劍客可真是噁心透頂了。
此時秦澄明將這信箋直接捏成碎粉,他陰寒一笑,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給我帶路!”
這結丹初期修士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秦澄明卻在後面心中怒火騰騰:黑玉劍客是嗎?你自己找死,也別怪我罪漠心狠手辣。
秦澄明決定了,只要黑玉劍客真的不要臉了,秦澄明就敢用出生死劍氣,沒錯,就是那可以媲美金丹後期修士一擊的生死劍氣!
這是因爲,秦澄明和黑玉劍客切磋的地方,是私人場地,而不是風雲場。
那裡沒有那麼多的觀衆,也沒有什麼通明期的前輩關注,秦澄明根本不用害怕暴露,他可以直接將黑玉劍客秒殺掉,大不了再殺了他的所有隨從,而後毀屍滅跡,誰能知道是秦澄明做的?
心中有了定計,秦澄明跟在這結丹初期的修士後面,眼中的死靈之氣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他開始渴望這次會面了。
黑玉劍客住的地方,看來是不錯,最起碼比秦澄明住的地方要大很多,他的庭院中,還養着幾條游魚,還有一個像是凡人使用的那種切磋場。
秦澄明走進這庭院中,心中立刻就涼了一截。
因爲這庭院內,坐着三個人,還綁着一個人。
這三個人,有兩個秦澄明都能認出來是誰,這還是張廣給秦澄明找的資料,才讓秦澄明能認得出來。
而那個綁着的人,就是被破布塞住了嘴的張廣。
秦澄明面色陰沉,卻還是走上前去,對着先是對着中間那個俊俏的男子行了一禮,狀若恭敬道:“罪漠,見過留塵公子。”
而後,秦澄明又對着留塵公子左邊的男子行了一禮:“罪漠,見過暖玉公子。”
實實在在得說,這兩個合歡堂的結丹期高手,都在黑玉劍客的小院中,事情就不能按照秦澄明之前的定計去辦了。
因爲這留塵公子好暖玉公子,他倆身爲生殺榜上的人,自有其保命絕技,秦澄明就算是生死劍、生死劍氣兩者齊出,都不一定能留住他們,還會惹來很多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這兩個高手糊弄過去。
留塵公子和暖玉公子都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對秦澄明是理都不理。
黑玉劍客卻是笑了,說道:“罪漠啊罪漠,沒想到你外號叫得挺猛,斷腰老魔?哈哈哈,現在怎麼就變成了主動過來請安小白貓了?這樣吧,你好歹也是現在的風雲人物,我給你兩個選擇,你看。”
黑玉劍客說着話,伸手在他自己的儲物袋上一抹,拿出了八枚本初大比的令牌,他得意得繼續說道:“罪漠,只要你跟我切磋一番,無論你輸還是贏,這八枚令牌,都是你的,你要是不想切磋,哈哈,也要做出選擇,要麼,就是原路返回,這個張廣就要受點小小的罪。要麼,就是拿你自己的那兩枚令牌,把張廣換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選,哈哈哈。”
秦澄明面色陰沉,這個黑玉劍客,定然是聽說了秦澄明需要令牌,才設了這麼個局,爲的就是羞辱秦澄明。
而這三條路,秦澄明卻只能選擇用令牌換張廣回來。
答案很簡單,有留塵和暖玉兩個榜上有名之人在,秦澄明根本無法使用生死劍氣,甚至特殊結構的死靈劍氣都不能用。
這種情況下,只憑借三招死靈劍法,秦澄明是打不過結丹後期的黑玉劍客的,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而第二個選擇,原路返回,讓張廣自己受苦。先不說利益不利益的事情,單說張廣是爲了給秦澄明打聽消息才被抓的,秦澄明就不能不管,這無關於利益,這是人性,秦澄明可以當魔修,卻不能不做人。
所以秦澄明從腰間儲物袋一抹,拿出兩枚令牌,他看着黑玉劍客,聲音冰寒得說道:“黑玉劍客,不是在下不想與你切磋,而是在下的實力淺薄,如今只能用令牌換得張廣一命,黑玉劍客的大恩大德,罪漠記下了。”
說完這句話,秦澄明把兩枚令牌用靈力控制,浮在身前一米的空中,向着黑玉劍客飄去。
同時,秦澄明邁步走向張廣。
黑玉劍客抓住令牌之後,看了一眼留塵公子和暖玉公子,見這二位依然沒有動作,他也熄了心中教訓罪漠的想法,心道:罪漠,今天兩位公子正好在此,就留你一條狗命,改日再取你狗命,也不遲!
秦澄明將被綁成蠶繭的張廣直接拎起來,頭也不回得走出這個庭院中。
飛速返回自己的院落中,秦澄明長劍一揮,張廣身上的所有繩索,都斷成小段。
張廣用手把嘴裡的破布拔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秦澄明面前,聲音中帶着哭腔:“主人,我不光給你丟了臉,還把令牌給你弄丟了,主人,你怎麼處罰我,我都認了……”
秦澄明見他如此,雖然心中鬱悶,可也只能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抓走的?”
“主人,我是兩天之前被抓的,那時候我得了新的消息,正想回稟主人,結果,就被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綁了去,小人實在是對不起主人的栽培啊。”張廣此時連連磕頭,眼淚鼻涕一起流。
秦澄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待在這院中老實修行,我預估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能修行到結丹期中期了,到時候,我要跟那個黑玉劍客好好算算今天的帳!”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秦澄明憋屈無比,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秦澄明早就將那三個不要臉的貨色給打殺了,也不用跟他們逢場作戲,唯唯諾諾。
秦澄明心中說到底還是有氣,自己轉身回到了房屋中,晾了張廣一個人,在小院中反思。
在這本初魔宗中,什麼身份地位,其實說到底都沒什麼用,只有實力纔是最有用的,要是秦澄明已經是結丹中期的修爲,那不說他能打敗留塵公子,最起碼,也不用對留塵和暖玉兩人那樣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