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隱也展開他自己的扇子,此時搖搖頭:“罪漠,你這個想法,我早就想到了,並且初支已經把事情料理得很乾脆,他已經跟他父親萬堂主說了,進入了羅澤山脈,那七人自成一隊,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尋找蒼飲魔刀的下落。而我們三人也自成一隊,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搶,還有就是提前擊殺非本初聖宗的弟子,這樣兵分兩路,既可以將一些有潛力獲得蒼飲魔刀的敵人提早扼殺,又不會在消息層面落後太多,而且兩隊的安全,也算是有保障,對我們三人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了。”
秦澄明聽蕭山隱這樣說,也是點點頭,這樣的結果,確實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此時三人齊頭並進,其中兩個人都搖着扇子走路,只有秦澄明手裡沒有扇子,秦澄明便說道:“哎,山隱,初支,我看你們兩個的扇子,好像是同出一人之手,你們是從哪買來的,我也想弄一個,沒事扇扇風也好。”
萬初支一聽這句話,立刻把手裡的扇子合攏,一下子丟給了秦澄明,而後咧着嘴笑道:“罪漠,我贏了,哈哈,這個扇子送給你,山隱,快給血靈石,我好不容易贏你一次,你可不能耍賴啊!”
蕭山隱無奈得拿出五萬血靈石給萬初支,略帶埋怨之色得看了秦澄明一眼,說道:“罪漠啊,你就不能明天再問這個問題,害得我輸給了萬初支。”
萬初支此時仰天狂笑,然後對着一頭霧水的秦澄明解釋道:“罪漠,我和山隱在魔道拍賣會之後,就私下裡開始打賭了,就賭一個周的時間,你能不能忍住了不問扇子的事情,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你終於問我們了,我也終於贏了山隱一次,哈哈哈,這種感覺比剛纔贏了一千八百萬血靈石還要舒服啊。”
秦澄明實在是被這兩人的無聊給打敗了,此時便拿着萬初支那水鳥啄魚的扇子說道:“初支,你還沒說說,這扇子是哪買的呢?”
萬初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一揮手,說道:“唉,不提也罷,你用着就是了,我過兩天再去找個差不多的……”
蕭山隱輸了錢,本來還有些小鬱悶,此時聽秦澄明問起這個,他立刻湊到秦澄明面前。
蕭山隱臉上帶着揶揄之色笑道:“罪漠,這事啊,可有得說呢,你聽我說啊,這事大約發生在一年前,從那時候開始,萬堂主就一直有意撮合初支和夏初薇變成一對,可是初支那一陣,卻是被那個宣綺兒給迷得神魂顛倒,但是初支的老爹讓他去見夏初薇,他又不能不去,更不能空着手去,到底應該買什麼禮物送給夏初薇,這件事情啊,可把當時的初支給難上了天。”
萬初支聽到這裡,臉色已經苦的像是沙皮狗,他雙眼看着蕭山隱,央求道:“山隱,你別說了好不好,我早就後悔死了。”
蕭山隱纔不理會萬初支的央求呢,蕭山隱怪笑着說道:“哈哈哈,誰讓你當時不聽我的話,你要是聽我的話,說不定早就和夏初薇變成一對了。”
秦澄明聽到這裡,便追問起來:“到底怎麼了,山隱,你可不能說話說一半,故意吊我的胃口。”
蕭山隱笑了幾聲,繼續說道:“罪漠,你知道初支想了個什麼餿主意嗎,他竟然讓宣綺兒幫他,選一件他和夏初薇初次見面時的禮物,然後宣綺兒就選了兩把扇子,就是我手裡和你手裡這把,我手裡的這把扇子,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子,這女子畫得看似清純可人,可是她的動作卻是一手挽着花籃,一手撩撥着清水,你猜猜這是什麼用意?”
秦澄明接過蕭山隱手裡的扇子,仔細端瞧起來,只見這扇中女子,站在一處小河邊,手腕清水,這清水就連滴滴答答的淋漓之感都畫得極其細緻,而這女子左手的小花籃,裡面的花只有花朵,沒有花莖,但是那些花朵卻開得極其嬌豔。
看完這把扇子,秦澄明又展開自己手裡的扇子,這回秦澄明仔細端瞧,卻發現自己初見萬初支時,打眼一看的兩隻鷺鷥尋匿游魚的扇面上,還有一些小細節沒有見到過。
此時秦澄明仔細端瞧,便看出了細節之處。
這扇子中兩隻鷺鷥的大小是不同的,它們一隻大,一隻小,那隻大一點的鷺鷥,脖子鼓鼓的,上面有一撮豔紅的羽毛,這樣的畫法,明顯就是想表達這是一對鷺鷥。
而那大的鷺鷥,也就是雄性鷺鷥,之所以脖子上有一抹豔紅,定然是發情的緣故。
再看那小一點的鷺鷥,看似是把尖喙伸進水中啄魚,卻是在這動作中,已經把鳥尾全都展開在雄鷺鷥的身前,這種動作要是聯想到人的身上……
想通了這一點,秦澄明用這個扇子的畫意反推蕭山隱的扇子,秦澄明瞪着眼珠子,脫口而出四個字:“水性楊花?”
聽到秦澄明說的這四個字,蕭山隱哈哈大笑,而萬初支卻恨不能鑽到地縫中去。
蕭山隱拿回自己的扇子,一邊扇風,一邊說道:“罪漠,你都能看得出來這宣綺兒的心思,可初支那一陣,卻根本看不出來這裡面埋藏的意思。我本來給他出的主意,是讓初支將自己腰間那一枚成年時得到的玉蟬,送給夏初薇,一是這玉蟬是隨身之物,顯示鄭重,二是玉蟬代表出淤泥而不染,正好對應在魔修羣中長大的夏初薇。可是初支不聽勸啊,他硬是聽宣綺兒的話,自己拿着這水鳥的一柄,另一柄端端正正得送給夏初薇,本來這夏初薇接了禮物根本沒有看,就收回了家中,結果第二天,她就讓侍女給萬初支送回來了,從那以後,她就對萬初支不冷不熱的,一直到現在。”
秦澄明看着扇子,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這萬初支到底是在宣綺兒身上,吃了多少的暗虧啊。
萬初支被蕭山隱把往事揭了個底朝天,反而不尷尬了。
萬初支此時搖頭晃腦得指着風雲樓轉移話題:“罪漠,走走走,咱們這次來風雲樓,可是要抗走三座血靈石大山啊,你說他們得心疼成什麼樣子?”
不管風雲樓心疼成什麼樣子,秦澄明都不打算饒過他們,此時三人剛一入內,就有風雲樓的金丹期修士,上前遞過來三個儲物袋,說道:“三位公子,請清點儲物袋內血靈石的數量。”
秦澄明這次沒有多話,他清點完了血靈石就靜靜得等着萬初支。
而後,萬初支和蕭山隱也都清點完了,萬初支說道:“走吧,這風雲樓咱們三個還得常來啊,每次都能領好大一筆血靈石,簡直就是無限取靈石的地方,哈哈哈。”
秦澄明看着那金丹期修士的表情,他被萬初支這一句話說得臉都黑了,秦澄明便是一笑,三人一起走出。
接下來便沒什麼事情了,秦澄明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中,開始整合自己對羅澤山脈的所有消息,他盤算着,自己應該在羅澤山脈中,做些什麼……
第二天。
因爲衍魔宗和極否殿的人早就出發了,所以他們的消息比較容易打聽。
而吞噬魔宗卻是和本初魔宗一樣,都是今天才出發,所以對他們的人員名單,張廣也打聽不來,不過無非就是生殺榜上那幾個人,出不了這個範圍。
秦澄明將儲物袋內,食物和飲水都配齊,該有的用品一件不少,而後,便出發前往死靈堂。
在死靈堂的堂前空地,秦澄明和蕭山隱、萬初支會和了。
在他們三人的面前,還有七個結丹期的修士,這些人的修爲都是統一的結丹後期。
隨着所有前往羅澤山脈的人員到齊,五分鐘之後,萬無觀出現在十個人的面前,萬無觀說道:“此次你們前往羅澤山脈,最終的目的就是奪到魔修至寶蒼飲魔刀,只要誰最終拿回了蒼飲魔刀,就是我本初聖宗唯一的的本初魔道傳承人,現在,出發!”
出發這兩個字一喊出,十人腳下突然亮起陣法,而後,這臨時刻印出來的傳送陣,便散發出一道白光,將十人傳送到了羅澤山脈中……
羅澤山脈。
一道白光閃過,秦澄明等十人直接被傳送到了羅澤山脈內部。
萬無觀將他們十人直接穿送過來,這樣做是萬無觀深思熟慮之後的打算。
如果本初魔宗的弟子,從那誰都可以進入的入口進來,很有可能會遇到衍魔宗或者極否殿修士提早佈下的埋伏。
若真是那樣,極否殿和衍魔宗一定會聯手,將本初魔宗的弟子殺個精光,畢竟,這可是關係着魔道至寶蒼飲魔刀,若是能提早徹底解決一個對手,沒有誰能忍住這樣的誘惑。
十個人剛從頭暈目眩的傳送狀態中清醒,蕭山隱便說道:“諸位,按照我們死靈堂原定的計劃,你們七人主要是查探蒼飲魔刀的位置,而我們三人也有我們的事情,我們兩撥人就此分開,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初支,罪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