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盧子友,中州玉亭人,爲了來這龍池仙宮,我都趕路兩個月了,哎呦,累死了,好不容易碰見個同路人,結果這大叔還要打要殺的。”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瞄王承業。
秦澄明感覺這盧子友說話很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剛纔還叫大哥,這會就叫大叔了,這風格變換實在是快。
“唉?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啊,咱們都是去龍池仙宮的,要是都過了外門弟子考覈,那就是師兄弟啊,咱們到時候可要一起闖出名頭來啊!”這盧子友兩眼亮晶晶,顯然幻想着未來的美好生活呢。
“我叫秦澄明,你說的沒錯,我也是要去龍池仙宮的,可是現在說這話還有點早,能不能進去還要看努力和運氣啊。”秦澄明一笑,也被盧子友這樂天的心態感染,可是說話畢竟還是含蓄些。
“少爺,趕路吧,天黑之前必須要趕到龍池仙宮附近找客棧住下,不然這些修真聖地周圍夜晚當真有危險我也不能保證安全了。”王承業看一眼天色,對着後面聊得正起勁的秦澄明說道。
“就是就是,我跟你們一起走,正好你們有駿馬,這麼俊的馬兒,多帶一個人也不費力氣的,帶我一個,我可以付路費的。”盧子友一看王承業想丟下自己騎馬走,立刻發聲。
“王叔,就帶他一個吧,這山路不好走,不騎馬何時才能趕到啊?”秦澄明心底好,也確實覺得聊得來,更何況荒郊野外,把人丟下也不好意思。
王承業看了一眼盧子友,無奈道:“那你跟我一騎,我們走在前面。”
三人兩騎,行走在蒼茫的山林丘陵中。
當天色暗下來,三人看着前方人來人往的龍存鎮總算鬆了一口氣:“總算到地方了,王叔,我們找個客棧先住一晚,明天就去龍池仙宮報名。”
“哎?急着找客棧幹嘛?我聽說龍池仙宮勢力範圍內,有一種有名的特產名叫雪龍魚,這種雪龍魚天下間也只有這裡有,因爲只有龍池仙宮宮內的龍靈泉流出到玉龍江的一條支流才能產出,據說啊,這種魚魚身富含靈氣,想做外門弟子的人,只要是吃了這種魚,應試外門弟子的考覈都要變得容易得多,所以歷屆龍池仙宮收新弟子時,想要被選中做弟子的考生都會吃上一兩次雪龍魚羹,圖個吉利嘛。”盧子友剛進這龍存鎮,就說出一大堆消息。
“王叔,還有這說道?”秦澄明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不由充滿好奇。
“這個說法倒是有,來龍池仙宮之前我就打聽過,雪龍魚價格早就被炒到七十兩銀子一斤,我本來想等明天再領少爺去吃的。”說完還瞄了盧子友一眼,顯然是怕其蹭吃蹭喝。
“這位大叔,你什麼意思啊,沒事你瞅我幹嘛?我盧子友是那種佔不夠便宜的人嘛?今天我們就吃這雪龍魚,我請客!一人一碗管夠,就當是你們載我一百里路的路費報酬了。”盧子友一聽王承業話語間的意思,就不高興了,立刻拉着秦澄明就往龍存鎮中心走去。
“這……子友,我王叔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見怪,我們以後還要一起參加外門弟子考覈呢,怎麼會那麼看待你呢?”秦澄明夾在兩人中間也是不好受,盧子友的脾氣其實還挺對秦澄明胃口的,而且如果兩人都能通過考試,在門內互相照料也不錯。
三人走進當地最大的酒樓,白龍樓。
白龍樓外表看起來只是木質結構,也沒有很多的裝飾,如果不是打聽過本地最大最好的酒樓就是這個白龍樓,那麼三人一定會被其它外表更華麗的酒樓吸引走。
當地人告訴三人,想吃最正宗的雪龍魚就要去白龍樓。
當三人走進酒樓內,一條環繞整個酒樓內裡牆壁上巨大的銀龍映入眼簾,竟是一條巨大的銀龍浮雕,騰雲駕霧若隱若現的樣子極爲傳神,三人找了一個最裡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人點了一碗魚羹。
“王哲,你準備報名哪座靈峰啊,聽說龍池四峰一谷,青筍峰是不可能去的,其它的覺曉峰、守篤峰、致虛峰、通明谷,我是想着要去覺曉峰的。”一個青年的話語在三人鄰側響起。
三人一齊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這青年和其他三人,一共四人組成一桌。
他的相貌方面,是個乾淨的面龐,只是說話時一臉勢在必得神情,兩隻眼睛稍微向上挑着,對着對坐的人說話,秦澄明三人都豎起耳朵,默默聽着。
那個叫王哲的青年道:“徐飛,這覺曉峰算是四峰一谷裡面最危險的了,而且其峰內功法也是最難修習的,你想好了?我倒是比較想去致虛峰和守篤峰。”
“覺曉峰外出的機會很多,到時候修習有成,誰還願意天天憋在龍池仙宮裡面,我去覺曉峰之後,待到修煉有成,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出來耍耍威風,豈不快哉?”徐飛吊着眼眉,一副好像已經是高手的樣子說道。
“哈哈,你們兩個性格不一樣,選不一樣的靈峰修行有什麼奇怪的,我跟王哲兄弟的選擇一樣,我想去守篤峰,王哲兄弟,我們一起去守篤峰如何?也好做個伴!”之前不做聲的另外兩人中一個面色紅潤的,像翩翩君子的讀書人,只是身材稍胖,此刻品着茶水,說了這麼一番話。
“唉?鄭克,你以前可是跟我說你要去通明谷的,怎麼又要去守篤峰了?”徐飛一臉詫異對着鄭克說。
“我本來是想去通明谷的,可我父親讓我去守篤峰,說是通明谷的炎龍功不適合我,非要我去守篤峰,我一打聽才知道,守篤峰最有名的一門功法就是‘靈徹天下’,聽說專修神識,修到威力最後不比你選的覺曉峰功法‘見龍道’差,再加上我性子不喜歡出山門,覺曉峰功法難練,我也不想去覺曉峰。”鄭克笑着解釋道。
“那王朗,你想去哪座靈峰?”徐飛又向着最後一位沒開口的白淨青年問道。
“致虛峰。”那一直不開口的王朗,此刻說話也是簡潔之極,只有三個字,語氣中的執着卻比其他三人都要強烈。
這王朗身材消瘦,腰板挺得筆直,給人一種硬漢的感覺,似乎天下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其彎腰,讓其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