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聽到這裡,知道這端木迎還有一句話藏在了心裡,便是:端木迎只要吸收了採人植,他就可以變得資質更深,而且還能隱身,再配合他的熾火螳螂,端木迎就能將端木瞳死死得壓制住,再無被翻盤的風險……
秦澄明此時見端木迎還在得意得笑着,他便說道:“端木公子既然能有如此造化,那我便提前一步恭喜端木公子了,施姑娘,我們不如藉此可喜可賀之事,兩日後擺宴爲端木公子慶祝一番,到時候,我們三人再敘說樂事,豈不快活,至於今日,既然事情已畢,貴宗宗主又即將來到此地,我與施姑娘畢竟身份不方便,端木公子,我們便先行一步,免得惹出麻煩,讓端木公子難做。”
端木迎也是聰明人,一聽罪漠這話,就知道秦澄明這是在替他和施青青之間牽線,所以端木迎立刻拋給秦澄明一個感激的眼神。
遞完了眼神,端木迎對着秦澄明和施青青說道:“哪能讓罪漠公子和粉蕊姑娘破費呢,在我煉獸宗的轄區,當然是我端木請兩位喝酒吃飯了,粉蕊姑娘,今日之事其實還有不少首尾未曾述說明白,兩日後,與粉蕊姑娘再次相見,我那時定會向粉蕊姑娘好生述說,讓粉蕊姑娘一解心中疑惑。”
粉蕊魔女面對這種客套話,當然是接得滴水不漏,她嬉笑着說道:“端木公子,那奴家可要期待兩日後的見面了,到時候,端木公子沒有滿足奴家的好奇心,奴家可不會輕饒端木公子呢,嘻嘻嘻……”
秦澄明見這施青青又開始妖精做派了,他直接抱拳說道:“端木公子,我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兩日後的酒宴,端木公子可不要遲到啊。”
端木迎也知道,再糾纏下去,說不定他跟施青青之間的這一點好感就要磨沒了。
所以端木迎再跟施青青說了幾句話告別,秦澄明便和施青青離開了煉獸宗。
兩人同行,開始返回秦澄明所在的那處府邸。
而施青青跟在秦澄明的身後,卻笑着說道:“喂,罪漠,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秦澄明頭也不回得說道:“對着端木迎笑靨如花的也是你,轉頭衝着我要好處的也是你,嘿,施青青,你這兩頭賺啊,比我舒服多了。”
這話一說出來,身後的施青青頓時不幹了,她追上秦澄明,而後幽怨的聲音在秦澄明耳邊響起:“奴家倒是想要跟罪漠公子笑靨如花的,可是罪漠公子眼瞎,看不見奴家的玲瓏之身,而且成日裡冷冰冰的,還叫人家妖精,現在還要說怪話,罪漠公子,你這可讓奴家怎麼活啊,感情奴家幫了你,難道便是幫錯了?”
秦澄明一翻白眼,嘴上卻只是說道:“那好吧,施姑娘,你要什麼東西,都跟我明說便可,大不了我都幫你辦就是了,只不過端木迎的事情,還真是需要你幫忙,不然,這一柄至寶知音劍,將我罪漠困在煉獸宗內有志難伸,我怕是這輩子都回不了本初聖宗了。”
施青青見秦澄明服了軟,她立刻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和語氣笑着說道:“咯咯咯,罪漠,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以前你都是冷冰冰的,總也不服軟,今天見了我,怎麼這麼快就服軟了,難道,是我施青青終於打動你的心了?嘻嘻嘻。”
秦澄明笑着搖頭,卻沒有再接話,因爲他總不能告訴施青青,是因爲自己殺了曹仁,心情好而導致的吧?
兩人走回秦澄明的府邸,秦澄明看着面前的施青青,說道:“施姑娘,兩天後,還要再麻煩你,不過我罪漠向你承諾,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
施青青聽了這句話笑了,她說道:“罪漠,你就會說大話,我施青青向你要的東西,你不肯給,卻還向我承諾,讓我怎麼相信你?”
秦澄明一聽這話,立刻問道:“怎麼說大話了,你說說看啊,你不說出來你的要求,我怎麼辦得到?”
施青青搖搖頭,她的臉上再沒有一點裝模作樣的成分,她說道:“罪漠,我要你的心裡有我,可你的心裡早就有人了,那人將你的心塞得滿滿的,我擠不進去,你甚至連我對你的情分都半點感受不到,又怎麼答應得了我呢?”
聽了這話,秦澄明沉默了,施青青對他有點意思,這事秦澄明是知道的,不過秦澄明很確定,自己對施青青根本沒想法。
或者應該這麼說,除了詩笙和雅韻,再也沒人能走進秦澄明的心了。
見到秦澄明沉默,施青青灑脫得一笑,她直接走向煉獸城的方向,用背影對着秦澄明,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秦澄明走回自己的宅邸,便遇到了在院內等着自己的張廣。
秦澄明笑着問道:“張廣,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張廣走到秦澄明的身邊,說道:“主人,這些天因爲知音劍的消息而趕到煉獸城的那些修士,他們之間突然發生了一場打鬥,這一場打鬥,直接打死了三十多個結丹期修士,還死了兩個金丹期修士,小人暗中打聽,發現這是端木瞳搞的鬼。”
秦澄明一聽端木瞳,就來了精神,他立刻說道:“說說我聽聽,這端木瞳想幹什麼?”
“主人,這端木瞳的腦子,可比端木迎好用多了,他這一戰,可不光是讓那些覬覦知音劍的人自相殘殺,而且他還趁機收了將近十五個結丹後期的追隨者,我看這端木瞳,像是要搞大動作。”張廣說道。
秦澄明聽到了這裡,將今日的事情和端木瞳的動作都想了想,沉吟了好久的秦澄明開口說道:“張廣,你這兩天傳一個消息出去,消息是這樣的,你就說,那端木迎的母親,也就是煉獸宗的宗主夫人,爲了給端木迎弄一個採人植補充端木迎的資質,故意用特殊手段,暗害了曹家的嫡系子曹仁,她用採人植,一方面吸收曹仁的記憶,來獲取曹家的秘密,另一方面用來給端木迎增加修行資質,現在這採人植已經煉成,只等給端木迎吸收掉,端木迎就可以光明正大得擊殺端木瞳,到時候,端木迎就是鐵打的下一任宗主。”
張廣聽到秦澄明的話,雙目閃出精光,他立刻說道:“主人,妙啊,這樣連真帶假,誰也辨不出真僞,而衍魔宗的曹家聽了這個消息,定然是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來處理此事,而那端木瞳,說不定也會聯合曹家之勢,倒逼端木迎,而那端木迎,身後站着的宗主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到時候,端木迎一定會一廂情願得認爲,是端木瞳放出的這個假消息,他豈不是恨死了端木瞳?那時,我們就有機會打探出來知音劍的消息了。”
秦澄明點點頭,說道:“不光如此,煉獸宗與衍魔宗交好了這麼多年,可是曹家一來到衍魔宗,就跟煉獸宗翻了臉,你說衍魔宗的原始勢力,會對曹家怎麼看,嘿嘿,怕是也要給曹家點顏色,讓曹家老實點。所以張廣,這個消息能夠帶來的影響,絕對不小,而將這消息散播出去的時候,你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因爲一個不小心,被人知道了是我們散播的消息,肯定會引火燒身,到時候不光知音劍徹底沒信,煉獸宗也會想方設法殺我們,而衍魔宗也對咱們虎視眈眈,那樣的情況若是發生,咱倆死了也只能說是被自己蠢死的,根本怨不得別人。”
張廣想了一下那種後果,也是毛骨悚然,他抹了一下額頭的虛汗,說道:“主人你放心,這消息的散播,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暴露主人的。”
秦澄明點了點頭,讓張廣去辦了。
返回詩笙的房間,秦澄明看着安安靜靜躺在牀上的黃詩笙,他對着黃詩笙不由自主得笑了起來。
坐在詩笙的牀邊,秦澄明又想起早上的時候,自己給詩笙洗澡的香豔一幕,秦澄明的嘴角勾起一絲捉弄的壞笑,而後,秦澄明俯下身,將自己的眉心對準詩笙的眉心印了上去。
秦澄明的靈識鑽進的詩笙的識海內,他看着詩笙越發明亮的靈魂之火,秦澄明笑着傳音道:“詩笙,我回來了,怎麼樣,傷勢是不是好多了?”
黃詩笙的聲音很小,秦澄明一聽那聲音,就知道她還在害羞,黃詩笙的靈識傳音傳道:“嚶,夫君,我挺好噠,嗯,我要吸收靈魂力量了,夫君,我先不跟你說話了”
秦澄明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樂了,他笑着說道:“詩笙,我們可是早晚會在一起的,你這麼怕我幹什麼啊,不過呢,我今天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說,你想不想聽啊?”
黃詩笙的靈識傳音傳了出來,她說道:“夫君,是不是曹仁的事情?”
秦澄明欣喜的情緒,順着自己的靈識傳進黃詩笙的識海中:“哈哈哈,對,詩笙,曹仁已經被我解決掉了,而且我還設了一個計策,讓衍魔宗的曹家和煉獸宗有了一絲隔閡,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