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口比一般人略高點,走進洞口,只見裡面有一長長的甬道,甬道兩旁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棵拇指大的火把在燃燒。楚興雲擔心不知這些火苗是否隨時會滅掉。
不多時兩人便走出了甬道。
“呼、、、、”
“這是風!”一陣驚喜,楚興雲放眼望去,但見眼前有做高山,高山披着翠綠的衣服,一條細長的石階盤旋的穿插在山間,山上鑲嵌着數不清的山洞,在山巔之上有一顆發出白茫茫的光源。
楚興雲出神的走在一座石橋上,望着腳下的灰水,滿眼的歡喜。走過石橋,二人便到了山腳下,迎面走來兩位年輕的扎着髮髻的長髮男子,兩人恭敬的拜道:“李公子,師父在山上等候多時。”
李清明點頭應了一下。
楚興雲跟着李清明,回頭打量了下二人,二人和一般人差不多,就是麪皮有些蠟黃乾枯。當二人看到楚興雲時,眼中炙熱似灼肌膚。讓楚興雲咯噔一下,這眼光和第一次見到江普時一般無二。楚興雲忙扭頭不再看去。
山道漫長,楚興雲心中納悶:“爲什麼不飛?”只是卻不敢說出口。
山上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只不過看着楚興雲的眼光讓其心驚。
約莫半個時辰,二人便到了山頂,楚興雲面色微紅,再看那放光的地方,仍是看不清。
楚興雲在四處看着時,李清明朗聲道:“姜老,人帶來了?”
話音一落,一個白鬍子老頭從洞中走來,老者輕撫白鬍,笑道:“清明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李清明鞠躬一拜,緩緩退了下去。
老者笑呵呵的看着楚興雲,轉身道:“跟我進來吧!”
走進山洞,這山洞不過方圓幾十丈,裡面有幾個分開的隔間,老者將楚興雲帶到一間石屋。
“雅居閣”
“小子以後你就住着,裡面還有幾人,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是,姜老。”楚興雲學着李清明的樣子拜道。
“到此你只要乖乖呆在洞中,一日三餐不用你愁,而且,這裡除了我那間房子,其他你都可進去閒轉。”
“一日三餐。”楚興雲不由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同時肚子也相應的回了一聲。
老者笑了一下,“好好練功,一會我讓人給你送些吃的。”隨後就朝那間無門牌的房間走去。
來到雅居閣前面,楚興雲輕輕伸手,觸到光幕上時微微能感覺到一點阻力,稍用勁,便擠了進去。
進屋霎那,楚興雲有些呆了,裡面這些人,個個都白髮披肩,稍好的皺紋滿布,不過面孔都乾枯無肉,唯一和外面人不同的就是兩眼無神。
裡面人感覺到有人進來時,只是向此望了一眼,便不言語,又或躺或坐在石牀上。
楚興雲也不敢之聲,默默來到一塊空着的石牀盤坐在上面,心中嘀咕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無聲的面對,讓楚興雲有些壓抑,呆了兩個時辰,楚興雲有些無力的出來準備透口氣。
現在在觀看這洞府時,發現此處不過就五間房子:藏書閣,煉丹室,雅居閣,練功房,以即一個沒有名字的石屋,想必應該是那老頭所住的地方。
思索片刻,楚興雲就決定進藏書閣看一番。
書屋並不大,擺放了五個石書架,楚興雲約莫估計千本書左右。
隨手拿了一本“靈果雜談”看了起來。此書,楚興雲越看越驚奇,書中所述了些靈果,有些可以增加元力,有些可以強壯體質,更有甚者還能增加壽元,旁邊還附帶一幅幅插畫,這些東西讓楚興雲一時有些感慨,又不敢相信
看完這本,楚興雲又拿出一本,不知不覺間,被書中所述的神奇與未知所陶醉。
不覺間有些飢餓,隨後就回到房中,看見桌上的泥石送了過來,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雖然入腹有些噁心,但是覺得比那骨頭確實要“美味”一些,不過與之前姜老所說的有些差別。
有些無趣,又看看滿屋的老頭,楚興雲試着上前打個招呼。
楚興雲一臉笑容的問道:“老哥,你好!你是哪裡人,我是江州人。”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一般,緩緩扭頭看了楚興雲一眼。
只見那雙眼睛灰濛濛的,似乎被一層沙土遮住一般,眼神中無喜無憂,不知道之人或許會把他當作高人看待,只是楚興雲對此有些害怕,同時又莫名的涌出一股同情、哀憐。
接連問候了幾個人,都被默默的迴應了一下,到此楚興雲也放棄了。自己朝房外走去。
想要踏出這石洞看看山外的風景,發現這光幕似乎堅不可破。無奈的搖搖頭又向藏書閣走去。
一晃三月,楚興雲已把藏書閣中的書看了兩遍,對於此時自己的閱讀速度,楚興雲也感到心驚,更爲奇妙的是那些文字似乎像活的一般,只要心念一轉,就會在腦海中跳動,雖然開始並不明白這些字的意思,但是隨着時間的累積,居然就逐漸的理解了。心中歡喜,不覺間就想到:“若是我活着時有這般記憶,也就不用那般刻苦學習了。”
只是可惜,無奈。
這一日,楚興雲忽然想到了自己藏於內褲中的百寶袋,欲要打開時,忽然姜老走進了雅居閣,楚興雲慌忙把手掏了出來。
姜老對此只是一笑,隨後道:“各位跟我來吧!”
除了楚興雲外,其他幾人默默走出了房間,楚興雲也悄悄跟了上去,看着衆人涌進練功房,前段時間楚興雲也曾試着進去,可以未曾如願。
隨着衆人腳步,楚興雲慢慢走進了光幕,但見裡面一片漆黑,楚興雲一時沒有停住腳步,不小心裝上了前面一人。連道“對不起”,那人卻是沒有反映。
緊接着,房間一下亮了起來,屋頂上射出一道道白色的光柱,每道光柱照射住以人,當光柱籠罩在楚興雲身上時,讓其感覺到一種飄渺的感覺,似乎自己來到了人間仙境,在風花月下,飲着甘醇的美酒。迷迷中又聽到一聲鐘琴交織的樂響,鐘聲如錘,琴聲似手,不斷的敲打、撩撥他心中的鉉。
樂音陡然增高了幾分,有時如高山流水擊拍青石,有時又似春風擺弄河邊柳枝,時而又如女子撒葉,時而又像飲酒佳人。。。。。。
恍惚間,楚興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此這般下去,那該多好!
夢幻之音終有盡,悲歡離合常繫心。
約過一個時辰左右,聲音和那些奇異的畫面漸漸平淡,而後洞中又歸於一片漆黑,隨着一聲朗朗的聲音,衆人都逐一走出了房間。
此時楚興雲臉上依舊掛着絲絲笑容,嘴巴一張一合間似乎還能品味到那甘醇的美酒。
回到雅居閣當中,一時竟不想在幹其他的事情,即使這是這般想着,也覺得是莫大的享受。
正沉醉時,忽然有人輕輕碰了下自己。
一聲嘶啞的聲音在楚興雲耳邊響起:“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楚興雲恍然大悟,此刻清醒時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小兄弟,你還好吧?”
楚興雲扭頭看了下左右,卻沒找到和他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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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我在你左邊,彆扭頭,我們就這樣說話即可。”聲音中透漏着些許謹慎。
楚興雲對此也沒意見,只是隨口一問:“你是?”
“小兄弟,我觀察你好久了,看你人還不錯,不知道想不想和我一起逃離這裡。”
“逃離!”楚興雲心中一喜,隨後又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離開,我們在這不是挺好的嘛!每日還有人送些泥石吃。”
“我說,小兄弟,別傻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就說那姜老,一百年前可是臭美昭著。連他座下的弟子都畏懼三分。”
楚興雲眉頭稍蹙:“臭名昭著?”對於姜老,楚興雲漸漸對他的偏見少了幾分,尤其是把他從塔中解救出來,心中有些許感激。
“小兄弟,你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老了嗎?”那嘶啞的聲音有些不至信的詢問道。
“老了?楚興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不由大驚道:“怎麼回事。”隨後又淡定下來,無奈自嘲道:“既然死了,怎麼還在乎這些。”
“小兄弟,其實我們沒死。只不過是被這老頭硬從人間拉下來的。”
楚興雲一時沉寂在哀傷之中,但聽到那嘶啞的“沒死”二字,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閃爍在他的眼中。
楚興雲忙請教道:“老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否給我講個明白。”
“小兄弟,你放心,既然我決定和你綁在一起,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老者從他所知道的慢慢說起,中間偶爾停下來,掃視下四周,又繼續講述起來。
“一百年多年前,我剛到這裡,當時比你還要小很多,先是在生命驛站待了一段時間,當時我早已神志不清,姜老出現說要解救我,我很欣喜,也就跟着他。首先被送到三星塔,在那接觸到了涅槃心經。想必小兄弟也學了吧!”
楚興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卻有驚奇面錢這老者豈不是有一百多歲了!
“在我幻化出第一道火苗時,簡直不敢相信。可是一切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