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到了,我被當場做了筆錄,不過有肖強在倒是免除了我的嫌疑,也同時證明了肖強的警察身份是真的。
肖強是真警察,那肯定不是鬼了,難道真的是誤會他了嗎?
我心底一直不信任肖強,因爲每次遇到詭異的事情都有他在場,太巧合了一點,還有肖強這麼調查房紫㜣的案子到底是爲了什麼?十年前的案子爲什麼等到現在和我一起調查?
我低頭思考着,胡明和張程的死讓我有些煩躁,兩個人本來好好的,都是我去調查纔會離奇死亡,我有些不敢往下查了。
“你這個壞人,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一本書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上,不遠處一個小男孩咬牙瞪着我,在昏暗的廠房裡顯得有些猙獰,一個婦女拉過小男孩並沒有勸阻,蒼白的臉上帶着眼淚,眼神中滿是恨意,我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張程的家人。
我想上前可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心底充滿了內疚和自責,肖強一把拉過了我:“看什麼呢,走吧。”
我稀裡糊塗的被拉走了,面色蒼白的婦女和那小男孩都沒有動,只是站在昏暗的廠房裡看着我,看着我,在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小男孩的嘴角莫名笑了起來,露出了猩紅的尖牙。
我全身一哆嗦,轉過身卻發現那對母子不見了,就像根本沒出現過。
回到4號店我有氣無力的趴在銷售臺上,回想着這兩天的事情,胡明和張程都離奇死了,很可能是鬼害的,按照推理應該是房紫㜣,她不想我知道當年和宋俊河滾牀單的事情,怕影響奪取我命魂的計劃。
難道真的是房紫㜣嗎?爲了我的命魂,就要將無辜的人全都害死嗎?
我心底有些狠房紫㜣爲什麼這麼毒辣,要害也應該把宋俊河殺了纔對,他纔是始亂終棄的人。
不過我心底還是不相信房紫㜣是心如蛇蠍的女人,更不相信房紫㜣會不自愛高中就和人滾牀單,當初和她接吻是那麼香甜,生澀的觸感是那麼讓我懷念,我真不敢相信她的反應都是在演戲。
宋俊河,我真的想快點見到那個傢伙,想知道他到底和房紫㜣有沒有上過牀,那天在宿舍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胡明和張程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4號店今天出奇的冷清,我發呆到了深夜都沒人打擾。
呲啦呲啦呲啦。
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嚇得就是一哆嗦,燈光昏暗閃爍着,讓整個超市都顯得詭異了起來,一陣風吹了進來,風鈴叮鈴鈴的響着,讓我感到出奇的陰冷,我的腦海裡不自覺出現了那個小男孩詭異的笑臉。
一輛奔馳車停在了門口,我卻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車門打開後一個很高的男人走了進來:“聽說你在找我。”
“你是誰?”我有些不知所措,這人我根本不認識,不明白他問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宋俊河。”來人託了下金絲眼鏡,帶着些許傲慢看着我,嘴角帶着淡淡的冷笑。
“你就是宋俊河。”我站了起來,打量着面前的傢伙,身高一米八長得很帥氣,穿着西服打着領帶,一看就是個精英級人物,再加上開着奔馳車,肯定招不少女孩喜歡:“你和房紫㜣是什麼關係,當初你們真的戀愛過嗎?”
“在五高誰不知道我和房紫㜣是男女朋友。”
“不可能,房紫㜣說從沒有交過男朋友。”
“哈哈哈,她都懷過我的孩子,只有你這樣的傻瓜纔會相信她的話。”宋俊河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別帶着那個臭警察來煩我,我丟不起那個人。”
“你等等。”我立刻追了出去,想問問五高校慶那天,宋俊河和董婉華到底說了什麼,我肯定那短話纔是最重要的。
我跑出門,卻發現宋俊河已經開着奔馳車走了,剛要繼續追,肚子就被人狠狠的捅了進去,低頭一看,裝訂廠裡的那個小男孩帶着詭異的笑容揚臉看着我,他的手已經刺進了我的肚子,我能感覺到腸子都被他刺穿了。
一個人的手怎麼會這麼鋒利,這個小男孩是鬼。
臉色蒼白的女人出現了,抱着男孩的腦袋站在我面前,沒有制止也沒有說話,眼角卻流出了血色的眼淚,在招牌的綠光映襯下,顯得更外恐怖。
血不可制止的流了出來,我能感覺越來越虛弱,無力的靠在門框上卻沒有掙扎,張程是我間接害死的,小男孩來報仇我甘願承受,最主要的是房紫㜣騙了我,她戀愛過,和宋俊河上過牀,甚至懷過宋俊河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騙局,都是騙我的,這一刻我心如死灰,絕望的不想在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想一死了之,或許死了是最好的解脫。
“大膽鬼邪,給我超脫吧。”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肖強指尖點在小男孩的頭上,那小男孩的臉立刻痛苦的扭曲起來,急速化爲了煙霧微塵,蒼白的女人驚叫一聲,面目變得漆黑起來,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了出來,竟然是一具燒焦的乾屍,漆黑的指甲狠狠的向我的腦袋紮了下去。
“乾坤無極,給我鎮。”
肖強一掌將乾屍打的轉了個身,隨後拿出一張制符貼在乾屍上,乾屍升騰起三米多高的火苗,最後徹底燒成了灰燼。
解決了乾屍厲鬼,肖強一把抓住我的肩頭:“秦陵,給我醒醒。”
“別管我了,我沒救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血都快流盡了根本活不了,再加上心中絕望,根本不想睜開眼睛。
“你別被幻覺騙了,你根本沒有受傷,還有剛纔我得到消息,宋俊河昨天已經死了,房紫㜣的案子只能另找突破口了,你要是死了,就真的沒人能解開十年前的謎團了。”
我猛然驚醒了過來,發現身上根本沒有傷,看來那個小男孩鬼道不高,只能用幻術迷惑人,不過如果沒有肖強,心中絕望的我很可能會被自己的潛意識殺死,就像當初冰片割腕實驗的犧牲品一樣,心力衰竭而亡。
“你說宋俊河昨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