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離頹廢的蹲坐在牀上,她不知道她該怎麼辦,太多太多的事情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只能用刀一遍又一遍的劃傷着自己的身體,用疼痛來刺激着自己,她不敢去面對楚澤槿失 終了的消息,她自欺欺人的騙着自己那不是真的,可是事與願爲,現實總是冰冷而殘酷的,楚澤槿死了,死在了他自己家的牀底下,當人們發現時,屍體早已腐爛熟實,右手被砍了下來,放在安若離家的冰箱裡,這是怎麼回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安若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知道了真像。
她拼命的壓抑住內心失去的雨限恐懼和無盡的悲傷,走到楚澤槿的屍體前細細的檢查着,她不喜歡別人動他的身體,那怕是一具冰冷噁心的屍體。
她捏了捏屍體的手臂和腿部,她對着眼前的這些警察道:他的身體僵硬'而緊縮,面部扭曲,口目大張,看起來像是死於心臟麻痹,心臟麻痹…………?可是據我瞭解,楚大隊長很健康,根本沒有什麼心臟病啊,蕭雲清道。安若離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某一些外爲的因素也是可以導致心臟麻痹的。蕭雲清:那什麼可以導致心臟麻痹呢?
安若離緊盯着他的雙眸冰冷的字眼緩緩的吐出:中毒!蕭雲清很不淡定的道:中毒!?開……開……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古代,那裡來的毒?安若離看着他吃驚的模樣,冰冷的道:我沒有開玩笑,這是一種名叫箭毒術的植物毒,不是什麼藥物,而是植物的汁液,這種植物生長在系雙版納,被稱爲林中毒王,這種樹木的樹汁含有巨毒,一隻熊或者是一隻老虎中毒後,都會立即死亡,而人類、只要傷口沾上一點兒這種毒就能立刻讓心臟麻痹而死亡,蕭雲清不得不佩服安若離在失去最愛的人後還能這麼冷靜,他盯着她兀自沉思着什麼。安若離說到這裡又拿過那`只幾乎要被凍成冰的
斷手,她壓抑着那快要痛到窒息的心臟,翻來覆去的仔細的一遍又一遍檢查着,突然,她在一個指肚上看到了一個針眼大小的小孔,她又拔開他的後腦,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知道楚澤槿是死於箭毒木的毒液,手指上和腦後那細微的傷口就足以證明。
蕭雲清問道:你說楚澤槿是死於心臟麻痹,而且是外爲的毒術因素導致而成,那麼他是如何中的毒?
安若離沒有理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在她認爲這些沒有必要回答。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是箭毒木的毒液話,只需要在針尖上沾上那麼一點,輕輕的扎進皮膚裡就可以置人於死地,如果手法巧妙的話,恐怕被害人還未察覺,或者以爲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就已經命喪黃泉了,而在楚澤槿的斷手上的某一根指肚上一個針眼大小的傷口就足以證明他是死於箭毒木,而那根針,`她想:兇手一定扔在了垃圾桶裡,且不說現在都用的是一次性的針,而且那針上面還是沾有致命的毒液,他更沒有不扔的理由,然而扔進垃圾桶是最爲保險的,因爲沒有人會懷疑到那裡,她急忙的跑到那個小型的垃圾桶處將那垃圾桶往下一倒:無數的垃圾瞬間頃了出來,她帶着白色的無菌手濤在那些垃圾裡一個個的不停的翻着,突然,叮!清脆的金屬東西落地聲,一根小針暴露在了安若離的眼前,她對着蕭雲清道:快把這根針裝起來,它就是導致楚澤槿心臟麻痹的兇手。
蕭雲清拿起來那根針放在收集證物的袋子裡,他說:兇手一定是受過某些醫學專業訓練的。安若離看着他不知可否的輕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到安若離:安小姐是怎麼知道兇手的兇器就是在垃圾桶裡的?安若離:猜的。蕭雲清:那麼,安若離小姐,我想請問您:爲什麼楚澤槿的手會在你的家裡?安若離:這個我不知道,蕭雲清不死心的又問:請你仔細的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到你家。安若離:沒有沒有沒有,她痛苦的不停的搖着頭。蕭雲清:請你再想一下,再、想一下,再想一下,他不斷的逼迫着安若離。
啊啊啊啊啊啊~求你,別再讓我想了,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頭好痛,我求你別再讓我回想了,她抱着腦袋痛苦的在冰涼的地板上翻滾着。
哼~一聲悶哼聲,她被注射了麻醉劑,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那仍然不是一個夢,那是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楚澤槿被箭毒木的汁液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