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後退兩步,手電筒掉在地上,關義和文娜同時轉過頭來看我,沒想到手中的黑貓卻不知道跑了哪裡。
那張恐怖的臉消失在我的面前,關義和文娜站起身來問:“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看着地上那隻手電筒伸手把它撿起來,突然發現,地上的其中一張符紙已經破碎,好像是自然碎裂一般。
“這……”我不能理解。
“不好,這裡真的有鬼!”關義看着地上那張支離破碎的符紙擔心的說。
符紙破碎,那是已經用過一次了,驅鬼避邪用了一次,那麼剛剛那個鬼不是假的,那麼,瑩瑩今天是真的來了。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我還未轉身便看到一個身影從對面樓上落了下去。
“啊,有人跳樓,快過去看看。”我連忙衝刺起來朝着樓下跑去,關義,文娜跟在我的身後。
跑着跑着,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半天都沒有出去這個地方,因爲我一直在二樓,不管怎樣上下,二樓,一直是二樓,而且,關義和文娜也消失在我的身後。
我摸摸身上,只有三張符紙,看來這是進了傳說中的鬼打牆了,老一輩的人說過,進了鬼打牆回頭尿一灘就沒有事情了,但是這顯然是不行的。
我得想辦法,到了欄杆處我還可以看到關義和文娜在校園裡面朝着落下屍體那地方走去,無論我怎樣對着他們喊叫都是無用的,難道我只能跳下去,好吧,二樓也不是太高,跳下去應該沒事。
奇葩的事情出現了!當我抓住欄杆往下跳的時候居然踩不到地上,一直處於墜落的狀態,這個鬼也太厲害了,這個都給控制了。
我連忙抓住欄杆重新回到二樓,而這個時候鐵蓮花突然從樓上下來。
我看到她當然懵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她看到我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
“呀,你在這裡幹嘛,不是說了不讓你參與麼,趕快起開,我幫你出去吧。”她很麻利,手中拿出一張黃色符紙,當然比我手中這些正規多了,她朝着牆上猛的拍下一張符紙。
奇怪的是,當時我就感覺整個大樓猛烈的搖晃了一陣停了下來。
“這個東西特別厲害,你給我起開,不然,你會死在這裡!”鐵蓮花看來真是惱怒了,大喝一聲後朝着我的胳膊推來。
我並沒有反抗,轉身來到一邊喝道:“我知道她厲害,但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犯險!”
“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參與進來!”
“因爲你是一個女人,我不管你是不是詭案組的成員,比我有多麼厲害,你在我眼中只是一個女人!”我抓住她手中的符紙衝上樓去,瑩瑩這個時候肯定在樓頂。
當我打開天台大門的一瞬間我愣住了,因爲我看到十幾個同學齊齊站在天台邊緣,瑩瑩身邊站着一個女人,他們一羣人手牽手,我看到,這些人正是以前欺負過瑩瑩那些人。
我連忙走上去要阻攔但是他們卻齊齊的轉過頭詭異的朝着我微笑。
那一刻我絕望了,我就不了他們了,因爲他們的頭已經進行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麼說,他們已經死了。
我捏着手中的符紙看着面前的瑩瑩:“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哈哈哈,我要殺了他們,我要你看着,當年羞辱我的這些人是怎樣一個個死在我的面前!”
她的手輕輕擺動,他們一個個全部跳了下去,對,我沒能阻止。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看着面前這殘忍一幕。
“寒哥,呵呵,我記得你是個老好人嘛,那麼,要不要一起過來玩啊,寒哥,我可是最喜歡和你呆在一起了,這個姐姐也很喜歡你。”瑩瑩推推身邊的那個女人,我並不能看到他的容貌,於是無奈的問:“那是誰?是以前總是和你一起的女人麼?”
“周海,張炎,他們都得死,姐姐可以幫我做到這些,我要把他們都殺了,我冤,我死的好慘!”她有些激動,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繼而變得十分可怕。
“不要這樣,你現在已經殺了他們,滿足了,你該走了!”既然我拯救不了那些人,那麼我想我現在應該可以讓她離開了。
“走?”她瞪着我。
“你……你是最可惡的……我和你那麼好,就因爲你的懦弱,……就因爲你的懦弱你就疏遠我麼……當他們羞辱我的時候你只會在一旁看着……我恨你……我恨你………你的仁慈都用在哪裡……就因爲我比不上玫瑰……比不上那些女人,你就疏遠我,我真的有那麼卑微麼?”
“不是……是因爲……”
“是因爲姐姐?呵呵……你能做什麼……我最傷心的時候你在哪,我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你在哪,我最需要安慰和幫助的時候你在哪,你個可憐的懦夫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會死的這麼慘,你的冷漠讓我對你完完全全的失望,只有姐姐她會陪在我的身邊,你讓我噁心,讓我厭惡,死後的無數個****夜夜我都想殺了你,剝了你的皮,喝了你的鮮血,把你的骨頭製作成最漂亮的項鍊掛在我的身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乎我,那麼爲什麼不給我融爲一體呢,來,讓我殺了你,我們一起去黃泉路。”
“我……對不起……”我無話可說,當時的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去阻攔,我在想,如果我當初上去阻攔,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我受夠了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我受夠了這個世界的罪惡,我挖掉自己的眼睛割掉自己的耳朵讓自己聽不到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罪惡,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有什麼用,你只會懺悔,後悔有用麼,後悔能讓我復活麼,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嗎,你知道我絕望時候的表情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因爲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你高高在上,你發光,而我在你心中卻連一個合適的位置都沒有,難道現在,善良也是罪惡了麼?”
她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血肉開始脫落,像一張浸泡過水的白紙,細小的蛆蟲在上面不斷的涌動,她的嘴咧開到一個嚇人的幅度,她歪着脖子詭異朝我笑着,眼睛裡面滿是仇恨,冷漠,我忽然感覺到,那種冷漠不就是曾經我看她的眼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