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並未躲過去,則是一刀提起擋在黃蓋刀下,火花肆意在空中飛濺,我和王子連忙從後面走進精神病院,在這裡看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現在主要是搞清楚驚魂院裡面的事情,估計他們打完也都什麼時候了。
當走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刻,王子就在我的身邊憑空消失,就連文娜身體也變成了落葉,精神病院裡面不斷的飄下落葉,我餘欲轉身離去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門口飄過,身後帶着一滴滴還未凝固的鮮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被人算計了,這一定是被鬼誘惑了。
但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了招,放眼望去面前的走廊裡面還繼續流落着樹葉。
棕黃色的樹葉在空中飄舞隨後落下,地上已經看不到白色的瓷磚,全部都被樹葉覆蓋的嚴嚴實實。
我的速度也提不上去,可以說,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和以前一樣的普通,我想我是走進了夢魘。
早些時候聽說過夢魘,所謂夢魘,便是慣於在夢境裡面殺人於無形間。
我慢慢往裡面走着心想,既然出不去那就去尋找,現在自己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任他來殺。
後面的白色影子像是催命一般,既半分鐘一次慢慢變爲十秒過去一次,我嚇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催動着步伐往裡走,在樹葉上一步步踏過去,一樓的病房門突然打開,門裡面涌出一股子冷到刺骨的陰風,更甚至於風中還帶着一股血腥和腐爛的氣味。
屍臭的味道那纔是慢慢的延伸出來在空氣中瀰漫着,他不斷的侵略着我身邊的空氣。
就像一堆臭雞蛋和死老鼠扔在一起,上面爬滿了白色的蠕動蛆蟲和蒼蠅。
“咯嘣……”一聲脆響在我的腳下發出,我像受驚的小兔子跳了起來,微風吹過,樹葉散開,我剛剛踩過的地方安安靜靜的躺着幾隻斷裂的骨頭,看起來像手骨。
我甚至不敢往門裡面望,裡面除了黑暗,尖叫,我心中就是恐懼。
儘量壓抑自己恐懼無比的心情腳步一步步小心的挪動,生怕一個不注意就一腳踩到什麼可怕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雖然歷練了這麼久,但是我對於鬼這種東西還在在內心有一種天生的害怕,就像蟲子和雞,就像蛇和老鷹,沒有人是不怕鬼的,這點我非常確信。
王子當然教過我什麼符咒了,這些驅鬼辟邪的咒語,但是往往在這關鍵時刻我卻怎麼也忘的一乾二淨。
早知道就跟着王子也好好學習,現在真正遇到坎了,這過不去也就是一條命。
我可不能死,我還沒有延續老莫家的香火,我手機上的片片影視還沒看完,我的漫畫書,我一直追的明星還沒有死,我不能就這樣死啊,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我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一定不放棄一丟丟的希望。
“莫寒……”我的面前慢慢走出一個人,像是樹葉和空氣凝結成的一樣,那人我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是林倩。
她的黑色秀髮在身後慢慢散開,身上穿着學校的制服,她微笑的看着我,兩個酒窩非常的甜。
“林倩……你怎麼……不,這是幻覺!”我一遍遍在心中告訴自己,而那一秒林倩的臉上涌現出兩道血痕,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身後出現了父親的身影。
“小寒,今天去學校學了點什麼啊?”
“小寒,晚上要吃什麼,我讓你媽媽給你做。”
父親笑着對着面前一個小孩子說,那孩子是我,在印象中父親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話,父親永遠是那張嚴肅的臉,說出來的話全是斥責,幾乎沒有一絲的溫柔,父親對我從來都是責備,哪有這麼對過我。
這一刻我竟然生出一絲留戀,一絲羨慕,可能是源於我那悲慘的童年。
“莫寒,快回家吧,和我們團圓,我們都想你了。”
至少也是童年和家人,不過在幻境中無法自拔我還做不到,因爲知道這本身一切都是幻覺。
“不,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手中出現一把尖刀欲要捅上去,我只感覺我的心中滿是怒火,林倩突然擋在我的面前臉上流着淚道:“莫寒,你知道,我愛你,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
話音未落就見林倩手中出現一把水果刀插入自己的胸口,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鮮血噴灑出來飛濺在我的身上和臉上,林倩拿着刀木衲的站在我的面前,她的手上還在往下流淌着鮮血。
“林倩,你幹什麼,你瘋了?”我猛的過去要搶她手中的刀卻一不小心把自己手中的刀插了過去。
林倩身體一震兩眼緊緊的瞪着我,我驚恐的看着她那瞪大而毫無靈魂的眼神後退好幾步,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我的身邊變成了墓園,面前盡是數不清的墳墓,白森森的骨頭從土地裡面爬出,他們在咆哮,在尖叫,在說我雙手沾滿鮮血。
我再也看不到光明的存在,樹葉埋過來在我的頭頂奠基一層,我的身體慢慢被他們拉入了地下。
我早就兩眼發黑,耳朵裡嗡地一聲,覺得全身彷彿微塵似地進散了。
“開通天庭,使人長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嬰。滅鬼除魔,來至千靈。上升太上,與日合併。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靜聽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一段咒語從王子口中唸了出來我這才甦醒過來。
“呼……哈……呼……”我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剛從窒息的感覺回來,我一邊貪婪的吸食着空氣一邊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師傅,你剛剛怎麼了?”文娜擠着她那一對波抓着我的胳膊一臉擔心的樣子。
“什麼,剛剛發生什麼了?”我慢慢站起身來,王子一聲不吭的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我的頭還有些痛,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看着周圍的環境。
我們現在就在精神病院的一樓進口,關於我怎麼到這裡了我仍舊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