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女大不中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回大夏?”
姜幼寧聞言就知道皇帝是答應了,她道:“明日。”
皇帝一聽明日更捨不得了,“那好,朕會準備嫁妝,與儀仗隊,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姜幼寧一聽嫁妝,又驚又喜,沒想到成親這麼久,還有嫁妝。
想當初她成親,可是沒什麼嫁妝,都是謝璟一手安排的,也算充了場面。
皇帝望向謝璟,厲聲囑咐道:“她可是朕的掌上明珠,你若敢欺負她,朕絕不饒了你。”
謝璟抱拳作揖道:“請父皇放心,兒臣會待阿寧好,絕不會欺負她。”
皇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望向姜幼寧,瞧着熟悉的臉,他感嘆時間過的好快。
待宴席散了過後,皇帝就讓人去準備嫁妝,準備公主的儀仗隊,讓姜幼寧風風光光地回大夏。
簫鈺得知可以回大夏,桃花眼裡滿是喜色,“終於可以回去了,太想念金陵的美食了,還有我的火鍋城。”
簫鈺說着又望向楚箐,“媳婦,你高興嗎?”
楚箐自然是高興,這裡的飲食習慣,她是不習慣。
“嗯。”
姜棲白也鬆了一口氣,“這次可沒白出來,經歷生死一瞬間,更通透了。”
薛疑聞言笑着接一句,“確實,經歷生死,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姜棲白笑出聲,打趣道:“你經歷的生死還少啊?那豈不是把往後八十年的事都想明白了?”
薛疑笑了笑,“可以這麼說。”
姜棲白只道:“在下佩服。”
今晚,大家都激動的不行。
不過都早早的睡下了,明日一早動身離開辰翼國。
惠和宮內,燈火通明。
姜幼寧在清點着庫房裡的東西,把能帶的都帶上了。
謝璟坐在一旁看着她一手拿着賬本,疑手拿着筆,神情很認真。
他有些無奈,“不用全帶着。”
姜幼寧頭也不太地道:“我知道,我把值錢好帶的都帶上了。”
謝璟無奈嘆氣,“錢乃身外之物。”
姜幼寧道:“錢不是萬能的,電腦上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死前是身外之物,但活着的時候,錢可是好東西。”
謝璟:“……”
最後,還是謝璟起身扔了她手裡的賬本,然後把她扛到牀上。
“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姜幼寧趴在謝璟的肩頭,表示,“我就差點,弄完了。”
謝璟把姜幼寧放在牀上,質問道:“那些東西有我重要?”
姜幼寧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當然是夫君重要了。”
錢同樣重要,這可是她的退路。
謝璟總感覺姜幼寧說都不是心裡話,可惜聽不見她心裡在想什麼。
自從昏迷醒來後,他就發現讀心術失靈了。
他又問:“數那東西,有抱着我睡覺香?”
姜幼寧一隻手隔着衣服,撫摸着謝璟的胸肌,視線望向那一堆金銀首飾上,好像都挺香。
她擡起頭望向謝璟,在他脣上親了一下,“還是抱着你睡覺香。”
等下了牀,還是那些俗物香。
姜幼寧撲在謝璟懷裡,肆無忌憚地摸着他的胸肌以及腹肌。
謝璟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姜幼寧,也沒攔着她,只是囑咐道:“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趕路。”
姜幼寧充耳未聞,摸索了一會,她忽然擡起頭看着謝璟,“你胸肌腹肌都不結實了。”
謝璟:“……”
忽然想起來,以及很久沒鍛鍊了,肌肉確實少了不少。
“等回去,我繼續鍛鍊就結實了。”
“也是,練練就有了。”姜幼寧抱着謝璟,把頭埋進他的臂彎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覺了。”
謝璟深吸一口氣,被摸了半天,有些受不住了。
不過明日要趕路,需要休息好。
次日一早,姜幼寧是被謝璟給拉起來的。
等穿戴整齊,用過早膳後,兩人向皇帝辭行。
皇帝在捨不得,也要放女兒離開。
“有空常回來,知道嗎?”
姜幼寧乖巧地點點頭,“兒臣知道,父皇保重。
說是這麼說,就着馬車的交通工具,相隔這麼遠,想常回來也難啊。
太子走過來,看着自己失散已久的妹妹,同樣不捨。
這幾日,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無論姜幼寧是不是自己妹妹,他與姜幼寧都不會在一起。
那麼,當兄妹也不錯,關係更進來一步。
“寧兒,日後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姜幼寧聞言用力點點頭,“我隨時歡迎太子哥哥來看我,到時,我給太子哥哥做好吃的。”
太子聞言笑了,“還有歲歲如意分鋪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監工就好,那幾個掌櫃都是我精心培養的,也信得過的人。”
姜幼寧聞言感動的不行,沒想到他把着一切都安排好了。
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他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所以提前安排規劃好了。
這麼好的太子哥哥哪找去?
“這一年多以來,讓你吃了不少苦,也把你累的夠嗆,你卻一句怨言也沒有。”姜幼寧說着就有些內疚。
太子聞言笑了,“這些都不算什麼,都是我的強項,信手捏來而已,能幫到你,我才高興。”
謝璟看着太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比女人花還多。
他提醒道:“阿寧,該走了。”
姜幼寧聞言笑着道:“太子哥哥,再見。”
太子看着姜幼寧與謝璟相繼上了馬車,他才發現,心裡依舊會很不捨。
姜幼寧上馬車前,掃了一眼身後,數十六=輛馬車,據說都是皇帝給她的嫁妝,皇帝也很大方。
等進了馬車,發現裡面鋪着厚厚的動物皮毛,坐在上面很舒適。
謝璟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終於要回金陵了。
馬車隊伍緩緩駛出皇宮,路邊不少人在圍觀,都好奇真正的公主長的什麼模樣?
薛疑等人在城外候着,直到與她們匯合,這才一同離開辰翼國。
馬車內,姜幼寧的心這才安定下來,在皇宮裡,總感覺不踏實。
就怕出個什麼意外,她與謝璟都走不了。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天也越來越冷。
姜幼寧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依偎在謝璟的懷裡,倒也不冷。
謝璟看着懷裡的人,道:“困了,就睡一會。”
姜幼寧確實很困,這兩日都沒有睡好,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更容易讓人犯困。
“那我先睡一會。”
謝璟抱緊她,“睡吧。”
姜幼寧閉上眼睛沒一會便睡着了。
謝璟低頭看着懷裡的姜幼寧,想到自己終於活過二十四歲,可以與阿寧長相廝守,這種喜悅是別人體會不到的。
另一輛馬車裡,簫鈺也摟着自己的媳婦,原因是,楚箐暈車,才跑了沒多久就吐了。
可把簫鈺心疼壞了。
“媳婦,你先忍忍,等回到金陵,我帶你去吃火鍋。”
楚箐聽見火鍋就饞了,嘴裡一點味都沒有,就想吃火鍋。
“那要等好久。”楚箐有氣無力地說着。
簫鈺安慰道:“媳婦,你先睡一會,睡覺時間過的快。”
楚箐:“……”說的都是廢話。
簫鈺低頭看着懷裡的楚箐,感覺她又瘦了不少。
他又望向她的肚子,沒忍住把手伸過去,摸了摸她的肚子,能感覺到那裡鼓起來了。
也不知道寶寶多大了。
薛疑正喝着茶,發現姜棲白又在看話本子,笑着道:“不睡一會?”
“暫時不困,先看一會,待會再睡。”姜棲白的目光都沒有移開多畫本子,像是看得很認真。
薛疑也看了一本,沒看進去,隨意便沒看。
只是不知道,姜棲白這麼喜歡看。
他無奈的搖搖頭,提起茶壺,給他倒了一盞茶,然後端起來遞到他面前,“喝些茶。”
姜棲白看了一眼茶盞,還冒着熱氣,他端過來喝了幾口,“茶不錯。”
薛疑輕笑,“這茶可是你買的。”
“是嗎?”姜棲白有些驚訝,低頭看了一眼沒搶到茶水,笑了笑道:“我都忘了。”
薛疑知道,姜棲白不是忘了,而是看畫本子太入神了,才忽略了這點。
見姜棲比還在看畫本子,他也沒出聲打擾,而是拿出一本書,跟着一起看。
此時,將軍府內
南綿綿跟着冷肖好幾日,他一句話也不說,氣的她跺了跺腳,不想再跟着,可又不甘心。
冷肖肯定知道姜幼寧去哪裡了。
今日,冷肖出門辦事。
南綿綿覺得冷肖有問題,偷偷地跟在後面。
將軍與將軍夫人都不在府上,也沒人管着她,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跟了一路,南綿綿也不知道冷肖想去幹嘛。
而冷肖知道身後有人跟着,故意帶着身後的人在金陵街上饒了一大圈。
南綿綿見冷肖一直在街上轉,又不買東西,也不幹嘛,覺得沒意思。
“跟了一路,喝了一路風,再跟着你,我就是傻子。”
南綿綿氣呼呼地摔着手帕,打算回將軍府。
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巴,一路拖到巷子裡。
南綿綿睜大眼睛,想呼救,嘴巴卻被捂的嚴嚴實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掙扎間,手裡的手帕掉落在地上,她也無暇顧及。
忽然,她感覺眼皮很沉很沉,沒一會就失去了意識。
黑衣人見南綿綿失去意識,這才抗起她,快速離開。
冷肖察覺身後的人已經不在跟着他,這才往回走,追上南綿綿。
從將軍府出來,他就知道南綿綿一直跟着他。
這些天,除了睡覺大概都是在跟着他。
也不知道南綿綿哪來的耐心,一直跟着,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冷肖走了一會,沒看見南綿綿的身影,卻看見地上的手帕,他彎腰撿起來,看見上面繡的牡丹,一眼認出這是南綿綿的手帕。
南綿綿雖然嬌縱任性,不會把手帕扔在地上,也不會掉在地上不撿。
手帕不會無緣無故掉在地上。
難道是出事了?
他想到姜幼寧遭遇的綁架,南綿綿該不會也是被被綁架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握緊手裡的手帕,站起身,四處打量着四周。
這幾日都是陰雨天,今日難得放晴,地上的水還未乾。
冷肖看見地上隱約看見紛亂的腳印,腳印上沾着泥土。
他跟着腳印追上去。
南綿綿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破舊的屋子裡,窗戶還露着風。
時不時有冷風灌進來,冷的南綿綿不由自主的縮起脖子。
她的手腳被幫助,掙扎不得。
就在這時,破舊的門被人推開,進來兩個男人。
大約三十來歲,身強體壯的,其中一個模樣有些兇。
另一個個頭矮一些,臉上還有一顆黑痣。
兩個男人都是極爲普通的長相,身上穿着粗布衣衫,像村民。
“這女人長的可真漂亮,肌膚又白又嫩。”臉上有痣的男人一臉猥瑣的道:“這女人真是給我們的?隨便怎麼玩都行?”
“那個人說了,隨便我們兄弟兩怎麼玩,只要不玩死就行。”模樣兇狠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綿綿看,他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南綿綿看見兩人,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沒想到會被這兩人侮辱糟蹋,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想哭,只是嘴裡塞着布,別說哭,連說話都不行。
“活了三十年,連個媳婦都娶不上,沒想到今日能玩這麼漂亮的女人,弄回去當媳婦多好。”
臉上有痣的男人色咪咪地來到南綿綿面前蹲下來,一隻手撫上那嬌嫩的臉,“哎喲,這臉可真嫩。”
南綿綿噁心的把頭轉過去,結果剛轉過去,就被抓住頭髮又轉過來,那隻噁心的手再次摸上她的臉。
模樣兇狠的男人,這時也忍不住了,朝南綿綿就撲過來,撕扯着她的衣服。
“老子忍不住了,不要錢的,不玩白不玩。”
南綿綿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當即嚇的眼淚都出來,又害怕又噁心。
臉上有黑痣的男人,看見南綿綿哭的梨花帶雨的,激起他的施虐欲。
他抽出南綿綿嘴裡的黑布,擡起巴掌用力扇在她臉上,“叫大聲點。”
南綿綿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臉頰疼的她哭了出來,“求你們,放了我……”
“等我們玩夠了,自然就會放了你。”臉上有黑痣的男人,去扯她的裙子。
就在這時,門被人用力推開,發出哐噹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