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龍等四個人在辦公室坐定,他笑着對李雅婷說:“剛纔我看見袁副局長的辦公室裡還亮着燈,等會兒他如果過來問你今晚的事,你準備怎麼回答?”
李雅婷因爲上次的事還耿耿於懷,不好意思地說:“裴隊,你怎麼那麼小心眼,還揪着我不放?如果這次他問我的話,我啥都不會說,我讓他直接問你去,您就放心吧,我怎麼會再次犯錯誤呢。”
裴雲龍突然收住笑臉,沉聲對她說:“不,你錯了。我讓你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不過要把地點換一下,你就說關押的地點在我們鄰近的禮縣。”
“您什麼意思?我還沒搞明白?”李雅婷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滿頭霧水,搞不明白裴雲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不須太明白,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裴雲龍正色地說。
然後他走到馬玉蘭身邊,輕輕地對她說:“小蘭,如果袁副局長來問話了,等他走後,趕緊的監聽那兩個電話號碼,弄清楚對方的具體方位。”馬玉蘭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裴雲龍對他們三人說:“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先休息會吧。”說着,他走出辦公室門,朝馬局長的辦公室走去。
裴雲龍見到馬局長,把碼頭的情況詳細地向他作了彙報,馬家功揮了一下拳頭,“非常好,我們雖然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但他有防備後,後面的事情會越來越難,請同志們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打一場持久戰!”
裴雲龍把他的想法輕輕地告訴馬家功,馬家功的臉上馬上沉重起來,他說:“調查一個副局長,需要特別的謹慎,必須要證據確鑿,這樣,我馬上給張書記打個電話,看他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張石國接到馬局長的電話後,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便來到了公安局,裴雲龍在樓下接到他,然後一同往樓上走去,剛剛上樓,他們邊看見袁副局長的辦公室門開了,他踱着方步進入了刑警隊辦公室。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他從刑警隊辦公室出來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裴雲龍拉着張石國書記迅速的來到了刑警隊辦公室,馬局長也進來了,李雅婷向他點了點頭,馬玉蘭則早就擺好了監聽設備,開始了緊張的監聽。
僅僅過了兩分鐘,馬玉蘭輕叫了一聲:“有信號了。”然後她調大了音量,緊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華董,大事不妙,你江邊的碼頭被刑警隊一鍋端了。”
另一個聲音急促的響起:“什麼?你說什麼?”
“確切消息,你江邊碼頭上的人包括趙光前都被刑警隊的人抓了,而且被押往了鄰縣去審訊了,你快想想辦法吧,可不能讓趙光前把什麼事都撂了。”這個人顯得很着急的樣子,趕緊地催促華董。
“你的幹什麼吃的,怎麼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華董已然怒不可遏了,呵斥着他。
“現在的刑警隊長裴雲龍像猴一樣精,不但我不知道,恐怕連馬局長都不知道,咱們都被他矇在鼓裡呢。華董,你快想辦法吧,千萬不能讓趙光前開口呀,亡羊補牢,現在還爲時不晚。”
“好吧,我儘量想想辦法,你也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鄰縣的情況,咱們一個小時後在我別墅裡商量一下。”華董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在場的除了張石國書記以外,其餘的人都能夠聽出剛纔的這個聲音是公安局副局長袁成義的聲音,頓時大家的臉上都佈滿了陰雲,眉頭緊鎖,裴雲龍趕緊問馬玉蘭:“兩邊的地址都查清楚了嗎?”
馬玉蘭點了點頭,沉重地說:“一個聲音出自咱們公安局辦公樓,一個聲音出自天香大酒樓。”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電話就是袁副局長打給華文風的告密電話,馬家功使勁地搖着頭,嘆着氣說:“我原本以爲他袁副局長也只不過和他們走得近,平常喝喝酒唱唱歌什麼的,誰曾想他竟然敢向他們通風報信,充當他們的*,太讓人失望了。張書記,您怎麼看,要不要現在就把他拿下?”
張石國痛心疾首地說:“想不到一個被黨培養了幾十年的老幹部,居然是黑惡勢力的*,真可恥!”然後望着裴雲龍說:“裴隊長,你認爲應該怎麼辦?”
裴雲龍說:“我認爲現在抓他還不是最好時機,我們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了,說不定會從他們身上挖到更多的不爲人知的秘密,到時候我們把證據查實了,再一擊中的,讓他無話可說,束手就擒。”
他們接着商量了一下,同意了裴雲龍的建議,暫時不動袁成義,讓他們繼續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