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周密部署,行動在午夜十二點正式開始了。
刑警隊的同志們和治安隊的同志們都換成了便衣,湯鐵第一個走了進去。午夜十二點正是夜總會的黃金,只見大廳內燈紅酒綠,一片旖旎之色,有的在舞池中間跳着貼面舞,有的在喝着酒,更有甚者,有的人竟然在沙發上熱吻互相撫摸……
湯鐵在吧檯要了杯紅酒,然後開始尋找着獵物,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慢慢地走近了一對正在喝着交杯酒的年輕男女,男的穿着入時,風度翩翩,標準的公子哥派頭,女的則情意綿綿,柔情似水,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把這個年輕的男子迷得是七葷八素,男子一邊和她喝着交杯酒,一隻手已經不老實地摸着她柔滑的大腿。湯鐵居然一點也不解風情,向那美豔的女人伸出手說:“小姐,你真美!能請你跳支舞嗎?”
年輕男子見有人來了,急忙收回了手,瞪着湯鐵開口就罵了起來:“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小雜種,沒看見我們正在喝酒嗎?馬上給老子自動消失。”
美豔女人笑着對湯鐵說:“對不起,先生,我現在已經有客人了,下次吧。”她說着朝湯鐵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趕緊離開,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可她當然不知道,湯鐵卻正是要找麻煩。
見湯鐵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尖惡狠狠地說:“馬上滾蛋,不然對你不客氣了。狗雜種!”最後居然還罵了句。湯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對着他的臉左右開弓扇了他兩耳光,厲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罵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年輕男子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盯着湯鐵惡狠狠地說:“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打我,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東山縣城誰敢動我一根毫毛,今天你就別怪小爺了。”他揮了揮手,瞬間就有四個年輕人將湯鐵圍了起來,“給我打,往死裡打,出事了我擺平,看他還囂不囂張。”年輕男子向那四個人開始發號施令。
“慢。”湯鐵大叫了一聲,“你是什麼人,倒是讓是死個明白呀。”他盯着年輕男子說。
“好,說給你聽也無妨,我也不怕你報仇。老子就是袁公子,公安局副局長袁成義就是我爸,怎麼樣?怕了吧,不過放了你也成,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叫我三聲爺爺,並從我胯下鑽過去,我的饒了你,這合算吧,哈哈哈……”那袁公子狂笑着,居然還真擡起了一隻腿。
見不可一世的袁公子要打人,大家都圍了上來,他們起着哄:“小子,你鑽啊,不鑽你就要吃虧了,快鑽啊……哈哈哈哈……”
夜總會的大堂經理見有人要打架,拍砸壞了店裡的東西,趕緊出來說:“你們千萬不要打啊,袁公子,算了吧,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成麼?”
袁公子擡起一腳,就把大堂經理踹倒在地,氣勢洶洶地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我,我看你是吃多了。”
大堂經理連忙爬起來給孫學新打了個電話,讓他快點趕來。
趁着混亂之際,刑警隊和治安隊的隊員們迅速地上了樓,開始了一間一間的搜查起來。
湯鐵見他們氣勢洶洶的,扯開嗓門,故意逗着袁公子說:“你不就是袁成義副局長的公子麼?有什麼了不起?你知道我爸是誰麼?”
袁公子被他的這句話給鎮住了,心想,難道他是哪位高官的公子,如果真把高官的兒子給打傷了,自己吃不了就兜着走了,還是問清楚再說吧。想到這兒,他的聲音稍稍小了些,問:“你父親是誰?”
“馬家功。正是你父親的頂頭上司馬局長,怎麼樣?還要不要我鑽你的褲襠,嗯……”湯鐵把頭一擡,裝得不可一世地說。
“哦,難怪他這麼囂張,敢打袁公子了,他父親是袁公子父親的頂頭上司嘛。”大家都小聲議論着。
不對,馬家功局長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叫馬玉蘭,在刑警隊工作。看來這個小子是在騙我的了,袁公子大喝一聲:“你放屁!你還想騙我麼?馬局長家我都清楚,他只有一個女兒叫馬玉蘭,他沒有兒子。難不成你是馬局長的私生子麼?哈哈哈哈……”他又開始狂笑起來。此時孫學新也趕來了,他沒有阻止他們,而是靜觀事態的發展。
湯鐵忍住怒火,迅速地抓住了袁公子的頭髮,又是幾個耳光甩過去,厲聲說:“袁公子,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很快那四個人都攻了上來,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圍觀的人迅速地留給他們一個大大的空間,欣賞着激烈的武鬥場面,還不時的吆喝着……
那四人漸漸地招架不住了,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了五六個小青年加入了戰團,這下倒讓湯鐵感到吃力了,正當他漸漸招架不住了的時候,突然只聽得大喝一聲:“都不許動!”隨即跑進來一大批警察,一支支黑洞的的槍口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