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建設子彈射出的同時,湯鐵飛身向他撲了上去,把他撲到在地,門外的警察也聽見了裡面的槍聲,衝了進來,將羅建設制服帶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快了,唐嫣然還沒來得及轉身,裴雲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她抱起裴雲龍,哀哀地呼叫:“雲龍,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要替我擋子彈?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血,還在裴雲龍的胸口上汩汩地往外冒,唐嫣然用手緊緊地按在他的傷口上,傷心的淚水在她臉上肆意的流淌,她聲嘶力竭地大喊着:“救護車!救護車!”
一會兒,進來兩名醫生和護士,將裴雲龍擡了出去……
裴雲龍很快被送到了羅海市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在院長的帶領下,醫生們正在進行着緊張的會診,急救室外,崔向陽和唐學軍站在門前,等待着醫生們的結果,而唐嫣然淚流滿面地來回走着,口中喃喃地說:“都怪我,他是替我擋的子彈,我是爲我而受傷的傷,都是我,都是我……”
湯鐵也噙着淚水,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腦袋,“要是我再早一點點撲向羅建設就好了,對不起,裴大哥,都是我的失誤造成的,我該死,裴大哥,你一定要醒過來!”
門開了,院長臉色非常凝重地走了出來,唐嫣然緊緊地抓住他是手哭着問:“院長,怎麼樣了?雲龍他怎麼樣了?”
院長顯得很沉重地說:“崔總隊、唐局長,子彈留在了裴警官心臟旁飛縫隙裡,現在我們已經爲他止了血,但是,得馬上手術。”
“你們還等什麼,馬上手術呀。”崔向陽見他穩重的樣子,有些急躁地說。
“可是,我們醫院沒有做過如此大的心臟手術,得馬上請省城的心外科專家來做。”院長顯得很無奈地說。
崔向陽馬上給柳省長打了個電話,簡短地彙報了這邊的情況。柳省長也急了,連忙說:“你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維持他的生命,做好準備工作,我馬上帶專家來。”
過了幾分鐘,羅海市市委書記甄同林也趕到了醫院,向院長詢問了裴雲龍的情況,接着便向他轉達了省長的指示,不惜一切代價救活裴雲龍!
急救室的門又開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對院長說:“院長,裴警官是罕見的HR陰性血,可是咱們醫院的血庫裡沒有這種血液的血漿。”
“還不向附近各大醫院及中心血站聯繫一下?”院長也開始急了。
“都聯繫了,可是都沒有這種血漿。”那醫生搖了搖頭說。
院長望着唐學軍繼續問:“唐局長,裴警官家裡還有其他什麼人,讓他們趕緊過來爲他輸血呀。”
唐學軍無力的搖了搖頭,“他沒有家人,是個孤兒。”
一會兒,崔向陽就接到了柳省長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們坐直升飛機來的,只要幾分鐘就可以降落在醫院的樓頂了,讓他們馬上做好手術準備。
沉寂,死一樣的沉寂!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似的,陰雲籠罩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絕望的情愫在他們心中瘋狂滋長……
過了一會兒,柳省長和柳惠娜帶着一名心外科專家和一名助手,從樓頂風塵僕僕地趕來了,柳省長很快就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着急的問:“甄書記,你們怎麼回事?臉色都這麼難看?”
甄同林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院長走兩步,低聲說:“首長,對不起。裴警官的血型是罕見的HR陰性血,咱們醫院沒有這種血漿,附近的各大醫院和中心血站也都沒有。”
“什麼?沒有血漿你們就這樣置裴警官的生死於不顧?你們這些人連一點辦法也沒有?甄同林,你馬上給電視臺打電話,讓他們在電視上不間斷地播出新聞,請立刻在全市範圍內尋找這種血型的人,馬上趕到醫院來,我就不信,羅海這麼大一個城市,竟然沒有這種血型的人。”柳省長暴跳如雷地吩咐甄書記。
“恐怕來不及了,如果在三十分鐘之內還不進行手術,咱們就無力迴天了!”院長臉上的冷汗一顆顆地往外冒,他囁嚅着說。
“就是有一絲希望也不要放棄!”柳省長特別的堅決,馬上吩咐從省城空運來的心外科專家進入手術室,只要血漿一來,隨時準備手術。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柳惠娜和唐嫣然不約而同地走到樓梯口,睜着早已被淚水模糊了是雙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樓梯的拐角處,她們多麼希望此時有人帶着血漿跑上來,可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了,樓梯口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有,她們心開始慢慢的往下沉……
就在他們幾乎絕望了的時候,從樓梯口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了一名護士,她手裡拿着的竟是兩袋血漿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