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着眼睛亮起來,如果他們口中對彭震產生種種威脅的湯懷瑾背後是一個女人在操縱,那麼這個女人可就太厲害了。在商場上,雖然女性的傑出者,有!可是比上男人,到底的很少,而且能在湯懷瑾身後這麼多年,絲毫不被外界發現,這實在是難度太高了。
羅彌說的興奮,簡直跟他親眼看到的一樣,而我也很有些蠢蠢欲動,沒辦法,作爲女人,這點的性別偏向還是有的。如果真的有這般厲害的女人,那我倒是挺想去見見她的。
偏,彭震對這些話,並沒有什麼興趣。
只對羅彌說:“讓你挖些他的個人信息,你還真把自己當狗仔隊用了。對湯懷瑾背後有什麼操盤,我並不感興趣,只想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現在因爲彭震身體以及公司內部的一切機密泄露,外界對安氏集團已經形成了一些誤解。而伴隨着這些誤解而來的,其實就是恐慌與不確定。企業的信譽一旦遭到質疑,那麼緊接着而來的就是股民的失去信心,就安氏來說,外部散股並不多,重要的還是內部掌握股份的人。這些人有些是曾經在安老爺子去世後跟彭震鬥爭並沒有得到好處的,還有的就是觀望派。
多年後。這些人會不會趁着彭震的身體出現問題,再一次捲土重來,誰都無法確切的說出來。
羅彌‘切’了一聲,“還能想幹什麼?安氏雖然把總部搬到京城來了,可是在長三角的勢力不容小窺,不是我說,你外公當年那真是膽子大。要不是他當時排除萬難。恐怕也留不下這麼大的家業。”
很多事情都有兩面性,就比如安老爺子,看起來他一生機關算盡,不惜犧牲女兒的一生的幸福去聯姻,可就是這樣的算計讓他得以更好的發展事業的版圖。國內當時想要進一步得到更好政策的商人不少,可誰都沒有安老爺子這樣的眼光,直接將獨女嫁給了彭家。
要不是當年彭霆任性。飛機失事,那麼現在安老爺子留下的一切都會有一個很妥善的保管。就算是彭震臨危接手,到如今也沒有被人瓜分出去一丁點。
怎麼看,都不能算是失敗。
彭震沉?一陣,看着眼前一份份的文件,作出的決定,“對着外面發消息。三天後我要開記者發佈會,我的病情,還是要我自己來說明情況爲好。任由外面這麼猜測下去,恐怕會被人利用。”
有些事情越是捂着,越是不好處理,外界就會越是好奇。
倒不如自己坦然的去面對。
彭震是這麼想的,可羅彌顯然不這麼認爲,“五哥,這個我就不能贊同你了,你馬上就要做手術,手術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期,如果你不說,他們就是猜,哪怕是自己編呢,那也是虛虛實實不確定,不敢冒然出手,可是你要是自己說了,這不就是做實他們的猜測,讓他們有理由,來個正面的攻擊了嗎?”
彭震揉揉眉心,顯然羅彌說的,也是他的顧慮。
羅彌想了想說:“要不讓鋼川哥來替替你,有他在,那些人恐怕會忌憚些。”
彭震搖頭,不是他瞧不上鋼川,只是鋼川這個人身上的馬腳太多,要是鋼川來,很難服衆。再者也容易在安氏內部生出反彈,讓一個跟安氏毫無干系的人來做一把手,下面的人誰服氣呢。
還有就是鋼川到底是佟家人,雖然佟家從來沒有在表面上說過準確的話,不過跟彭家有些井水不犯河水這一點上倒是很明白的,這個時候鋼川來,恐怕家裡長輩都不能同意。
所以鋼川不是好人選。
羅彌就更不成了,在羅家自己家的企業裡,羅彌都還要靠親媽鼎立支持着,到了安氏這樣,比羅家企業還要兇險的地方,他怕是連骨頭的剩不下。
羅彌嘆口氣,“誰叫你媽頂不起來呢。”
這話可真是無奈又心酸,如果安女士早些年能撐起這份家業。安老爺子也不用殫精竭慮到要逼着彭震回來接手。現如今也是一樣,如果安女士能撐起這份家業,彭震也就不用這樣生着病還要頂在最前面。
彭震問了句安女士現在的去向。
羅彌說:“聽說是出國了,心可真是大,這時候還有心思往國外跑!”
聽到安女士出國的消息,我心裡先是一突,下意識就想到她是不是去找heaven了,不過想想heaven的那個學校,葉高馳做過完全的調查,是不會有人能帶走孩子的。這麼一來,我纔算是稍稍安心下來一點。
彭震側眼看了下我,顯然他也是想到了安女士出國大概是追着我們去的,我給彭震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我們從未看到安女士的到來。
彭震垂下眼,其實心裡是放鬆更多,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他都不是不願意安女士再一次出現在孩子面前的。
怕安女士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讓heaven對彭家,徹底的沒了好感。
雖然明白孩子本就對彭家人沒有感情,可是到底也不願意看着孩子跟最親近的人反目。
彭震沉?下來,按下了桌子上的電話讓外面的助理進來,手邊的文件他已經看過很多,可以開始解決問題了。
羅彌訕訕的坐在我身邊,“五哥要是決定個什麼事情,六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倒真是彭震的作風,只是我看着彭震忙碌的樣子,心裡總有些覺得挫敗,如果我是羅彌說的,湯懷瑾那個身後的女人,或者我有霍芳菲的手段也是好的,可我什麼都不具備,就我的知識結構,根本不足以支撐起彭震的事業。
說白了,我對他其實是沒有任何的幫助的。
這樣的想法讓我心中沮喪。
王子搖着尾巴到我腳邊,瞪着大眼睛盯着我看,王子曾經跟heaven待在一起過很長的時間,對我來說,這狗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看着它的眼睛,我幾乎能明白他的意思。
摸摸王子的頭說:“heaven上學去了,等他放假再來陪你好不好?”
王子嗚咽了一聲,似乎不太高興,不過還是將頭往我的手心裡頂了頂,有些眷戀的樣子。抱着狗狗,我倒是真的有些想兒子了,從heaven到我身邊開始,我跟他就沒有一天分離過,日日夜夜都在一起。heaven這次入學,我心裡還是很擔心很不捨的。只是另一邊也是擔心着彭震,所以才暫時放下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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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子,我出神了很久。
“想什麼呢?”眼前出現彭震的臉,也不知道我愣神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再醒神過來的時候,彭震就已經走到我身邊來了。
我輕輕地應着,“在想heaven。”
彭震坐在我身邊。伸手抱住我,“看來兒子還是比我重要,你想我絕對沒有這樣專心的。”
彭震大概是累壞了,靠在我身上,有些重。他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我身上了。
我並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反而心中沉甸甸的難受,他如今的身體。哪裡還能經受的住這樣的高強度工作。心裡想着也就說了,“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什麼都幫不到你。”
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彭震哼笑了一聲,就在我懷裡說:“你現在纔有這種感覺?我早都有過很多回了。”
很多次他都生出無力感,爲自己的無知與莽撞,他想要成爲一個能夠讓她快樂的人,卻總是做不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生氣的說:“你明知道我跟你說的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在事業上能給他幫助,而不是彭震想的在生活上給予多餘的照顧,這根本是兩碼事。誰知道彭震卻說就是一回事,“工作上的是,有的是助理、秘書,部門經理去做,何至於讓你跟着操那份心。你當老闆年還不滿意,還想要跟他們搶飯碗不成?”
這都是什麼啊。
我笑着掐他鬧,“你現在可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彭震躲着我的掐還能趁機來親我,“什麼甜言蜜語,我說的都是實心話!”
真是!
不想說這些沒正形的,我倒是嚴肅的問他了一句,“那個湯懷瑾,你打算怎麼辦?”
聽起來就不好對付的樣子。
彭震臉上閒適的笑容沒變,說起話來甚至對湯懷瑾頗爲欣賞的樣子,“我不信他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就算是他父母出事的那年他有些情緒的異常,但是這都過去了十幾年了,他在如何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情緒失常的情況下執掌那麼大的企業。”
彭震說了自己的看法,“再者,霍芳菲的心思,我明白,想來對方也清楚,如果對方真的答應了霍芳菲的要求,恐怕現在就不是霍芳菲來找我鬧事的局面了。”
如果有湯懷瑾這樣的人力捧,霍芳菲早已經抖起來。再者霍家的股份也就應該給了湯懷瑾,那樣一來,湯懷瑾現在已經入駐安氏了,而不是如現在這樣還在外圍盤旋。
卑鄙的手段有很多,湯懷瑾都沒有用。
而是用了最正大光明的一種,就是直來直往的表現出對安氏的興趣,他想要得到安氏,至少是安氏的一部分產業。
衝着這份光明磊落,彭震對湯懷瑾這個人,還是印象不錯的。
我聽着彭震的話音兒,“我怎麼覺得你還挺喜歡這個人的?”
彭震兩隻手往後腦勺上一交叉,“這些年遇到的對手不少,那些老東西就不說了,都是老而不死爲之賊的,手段卑劣的很。就我們這個歲數的,我最看好的人從前是你哥,現在這個湯懷瑾,倒是能說一句旗鼓相當的對手。”
男人之間總有種很奇怪的氣場。
古話說:英雄惜英雄。
現在也是同樣的,彭震跟葉高馳其實在之前一直都是鬥爭的對手,我在米國這四年,葉高馳可沒少給彭震找?煩,心裡到底是無法坦然,總想着要爲當年的事情報仇。
葉高馳一度是彭震最頭疼的對手!
知己知彼不說,對方還深諳兵法佈局,要真的論起來,能跟彭震在這些方面鬥起來的,葉高馳跟金戈,纔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是金戈如今入職政壇。當然就跟彭震他們不同了。
現在冒出來個湯懷瑾,從前也只是聽說,這一次是真的要交手了,彭震有些躍躍欲試,其實他是真的想跟高手過過招的,僅是想想都覺得過癮。
跟葉高馳那種部隊、臥底走出來的隱忍與沉寂不同,湯懷瑾的風格看起來高調又明確,帶着毫不膽怯的自信與囂張。
這樣的人,彭震覺得對脾氣!
如果不是商場上的對手,他甚至都想跟湯懷瑾交個朋友。
我看彭震大有摩拳擦掌的意思,不得不提醒他,“你馬上就要做手術了!”
如果是身體健康時候的彭震,那當然是沒關係的,甚至我都是贊同的。商場上哪裡能沒有你死我活的鬥爭,商鬥這種東西,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彭震的身體是個大問題。
他現在這樣子跟湯懷瑾正兒八經的商鬥,簡直就是不對等的對決。
無論對方的什麼樣的人,彭震欣賞也好,對脾氣也罷。在體力上,彭震就已經輸了。
我說了這個,彭震也有些泄氣。
他經常忘記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心裡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的,小小聲的嘀咕,“我一定的那幾年太想你跟孩子了,所以身上纔會長瘤子。”
這話說出來,簡直像是利劍。
我幾乎立刻的就受不了。
彭震急忙勸,“沒事,沒事,別擔心。”
哪裡能不擔心!
只是我不願意在多說,他現在的情況,說多了對他來說是無形的壓力。
不過想到他說的葉高馳堪稱對手的話,我暗暗記住,晚上的時候,我算着時差給葉高馳打了電話。葉高馳不知道在做什麼,接電話的空隙有點慢。
我等了好一陣他才接起來,開口我就說:“哥,幫幫我!”
晚上還有一更,十點左右吧,因爲審覈,我說的都是我上傳的時間哦。會有延遲,真抱歉。
第236章 爲了安氏,你就要活活累死阿震是不是?三更!謝謝鑽石!滿鑽加更~~!
葉高馳回來的很快,我私心裡想着,他爲了我這個妹妹這般奔波不假,但是內心深處,他其實還是把彭震當兄弟的,這種東西沉在心裡,別的時候不表示,但是到了如今這樣危難的時刻,其實還是很親近的。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說的。
葉高馳表現的這樣好,反而是彭震,在看到葉高馳的時候,他很牴觸,非常的抗拒。
“枷枷,你不該叫他回來。” www▪тт kān▪CΟ
彭震下意識的就以爲葉高馳是因爲我的請求回來的,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是不同的!如果葉高馳心裡沒有彭震,就算是我求。他也不會回來。
聽到彭震說這樣的話,我先是看向了葉高馳,真怕他會發脾氣。
彭震這樣顯而易見的不歡迎葉高馳,實在是令人有些不喜歡。不過葉高馳在這個時候倒是跟我一條心的,“你這種出了事情就一個人躲起來抗的毛病,怎麼到現在還沒改!”
葉高馳對彭震直接訓斥。
彭震不看葉高馳。忍了又忍才說:“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你回來,這不是添亂嗎?!”
葉高馳當然明白。
“我知道,你是在想如果我接手你的工作,必定要公開你跟枷枷的關係。你並不想這麼做,可是作爲哥哥。我同樣不想讓妹妹沒名沒份的跟着你,heaven今年都已經五歲,你還要我妹妹這樣偷偷摸摸到什麼時候。”
葉高馳的考慮顯然跟彭震不同,對於彭震始終沒有給我一個正頭妻子的名份,葉高馳是非常介意的。
彭震無奈的說:“等我手術完了,我自然會風風光光的娶她。可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如果要對外公佈下一步由葉高馳來接手公司的事務,那麼理所應當的就要說出葉高馳的身份。如果是彭震妻子的哥哥,那就是正大光明的聯姻,葉家如今的地位半點不差,正好能彌補彭家在政壇上的下滑趨勢。
而且葉高馳目前的地位超然,不僅是在商業。就算是在政界、軍界都有人給他面子。
畢竟是爲國奉獻了那麼多的人,就算是國家在明面上不好作出什麼表示,私底下的好處還是不少的。所以在沒有人比葉高馳更合適。
只是這樣,我跟彭震的關係就必須公開化。
雖然沒有婚禮,可是這樣的公開,顯然比一場婚禮更具有殺傷力。
但,彭震不願意。
他早已經想好了,這種時候他是不能娶我的,就算是我跟他求過婚他都不願意。總想着萬一他有個什麼,不能在拖累我一次。
彭震是這麼想的,他覺得葉高馳這樣護着妹妹的人,也該這麼想。
結果,葉高馳跟彭震想的不一樣。
葉高馳直言不諱,“我知道你腦子裡打的什麼注意,你不就是想着萬一死了,就不拖累我妹妹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死了,枷枷就一輩子沒有名份,heaven更是!你如果真的是做了要死是準備,現在就該都安排齊全!至於枷枷往後嫁人的事,我跟你說,不用你擔心,有財有色的寡婦,追的人大有人在!”
聽葉高馳連‘寡婦’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我真是坐不住,站起來就喊他,“哥!”
說這些喪氣話是幹什麼呀。
葉高馳只是一個眼風過來,他想的跟彭震不一樣,當然他也考慮到了彭震會下不來手術檯的問題,可是如果彭震出事,那麼這母子倆就到最後都沒有半點的名份。
這怎麼能行。
“你們不能這麼自私,只想着自己不想着heaven,將來heaven要是知道,他父親到最後都沒有認過他,會怎麼想?”
名份這個東西,對孩子其實影響力更大。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家族。沒有被認可的孩子,就像從前的彭蕾,到進監獄那都是私生女,儘管大家都知道她是彭家的女兒,可是那又怎麼樣?只要沒有過明路,那就是私生子!
這樣的說法多難聽,葉高馳半點都不想讓heaven揹負這樣的名頭過一生。
“若不然,你們就永遠別跟heaven說他父親是誰,將來枷枷找到了真命天子,直接讓孩子跟着人家的姓就成!”總得給孩子找一個能堂堂正正立於這人世間的身份。
既然親爹不願意,自然就找願意的人!
要說狠,那葉高馳真是比我狠的多,他這樣的話說出來,彭震哪裡還能拒絕,讓heaven永遠的不知道他,這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不過最後,彭震還是不忘說:“那你保證,如果我真的出事,你會照顧好他們母子。”
還是不放心的。
葉高馳冷漠的很,“我當年出事前也是這麼跟你還有金戈說的,你們都答應如果我出事,你們會找到我母親還有妹妹,好好的照顧她們,結果你們倆都做了什麼?我再不濟,總歸比你們好!”
真是插刀!
當年葉高馳是空軍,在各個軍種中算是危險係數最高的,葉高馳那時候還是青年人一個,當然會怕,也會跟自己身邊最好的兄弟說這樣的話。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真的成真,他出事了,一度被傳已經死去。
可是他當年託付的兩個兄弟,都做了些什麼呢。
金戈明知是誰害死了母親,卻爲了家族利益刻意隱瞞。到了彭震這裡,更是變本加厲,妹妹在彭震手裡幾乎失去了半條命。
葉高馳覺得自己如今還能站在這兩個他曾經最倚重的兄弟面前,不失控,都已經是很有修養了。
彭震摸摸?子,終究是有些心虛的。
想想這世界也還真是奇妙,當年葉高馳就是個高冷的貨色,經常說的他跟金戈啞口無言,現如今還是一樣。葉高馳雖然各方面都不能跟他們相媲美,沒有彭震這樣家傳的巨型企業,沒有金戈多年鑽營出來的權利地位,可是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能說的他們無地自容。
大舅子什麼的,彭震只有討好的份。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年要不是因爲你.......我也碰不上枷枷啊。”彭震臉上的表情有些心虛。
葉高馳冷着臉,“哦?那我得謝謝你,讓我妹妹的孩子都五歲了,還是單身,對嗎?”
這話說的,彭震徹底閉嘴了。
不過有些事情得說在前面。“你跟你家最好說清楚,別到時候又跑來說什麼不知所謂的話,我的內心有限,尤其是對某些礙眼的人!”
對彭家那些人,葉高馳是不打算客氣的。
現在彭震要把安氏暫時交到葉高馳手裡,雖然他們之間都明白,這是葉高馳回來幫忙,這裡面其實更多的是情意。
可是外界必然會有不一樣的聲音。
尤其是彭家。
虧心事做多了,恐怕會覺得這是葉高馳的復仇了吧。現在彭家僅剩的,也就是剩下安氏了,如果這地方再被葉家的人搶佔,那麼彭家可謂真的一敗塗地。
彭震嘆口氣。“事到如今,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最可悲的就在這裡。
明明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又不能改變分毫。將公司交給葉高馳,彭家無論如何心裡都是會不舒服的,可是在不高興又能如何!安女士從來就不是一個能撐的起企業的人,這件事情早在安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得到印證。
彭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年紀大了,彭震的父親一生再軍營裡度過的,帶兵打仗還行,要說跑來做生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彭霞這些年倒是自己折騰的不錯,都已經成了京城有名氣的設計師。
可是這樣的成績,放在安氏這樣的企業裡來說,可就太不夠看的了。
就算是彭家人要反對,也根本無話可說。
.......
三天後的發佈會開的異常順利,彭震對外公佈自己生病的消息,這雖然是非常容易引起恐慌的消息。可是他身邊坐着葉高馳,就讓一切都變了味道。
彭震對外宣佈自己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在繼承問題上根本不需要爭論。妻子是葉家的女兒,也就是葉高馳的妹妹,有了這一層聯姻,安氏目前的困境,全部迎刃而解。
葉高馳在商界從來名聲高遠,雖然已經離任,可是他是上一屆中華商會的會長這件事情畢竟纔過去了一點點的時間,外界還沒有忘記。
加上葉家背後的勢力,誰都不會小看了葉高馳。
而且在發佈會現場,彭震四方的好友都來捧場,鋼川、羅彌等等的人都來了,連金戈、葉飛馳這樣並不在商界中的人都來站臺。
葉飛馳還好說,畢竟是我的堂弟,怎麼算來了都算是正常。
可是金戈如今官位實在不小,能出息這樣的一個商業活動實在是太過於罕見。金戈倒是說的坦然,彭震跟葉高馳都是他發小,他來只是看看老朋友。
一句‘老朋友’,將所有的親近都帶了出來。
媒體最是懂得見風使舵的,看到這樣的陣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隨後各大門戶網站出來的新聞稿都非常的正面與肯定。
甚至把彭震都描繪成了抗擊病痛的勇士。
可真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新聞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是可以對當作小說來看的。
葉高馳的接手很順利,名正言順。且手段高明,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股東,這時候都開始打起其他的主意來。
如果彭震有個什麼,那麼安氏絕大部分股份的繼承人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而法律明確規定,孩子是不能行使這些股份的權利的,要由監護人行使到孩子十八歲,那麼也就是說,如果彭震出事,葉高馳就會理所應當的成爲安氏的新主人,一直到heaven十八歲滿。
可等到heaven十八歲滿還有漫長的時光,而且到時候不給孩子的案例也是多的是。
所以對葉高馳,那些股東攏絡的心思多過於對抗。在他們眼裡大概葉高馳是跟他們一樣的人,竊取者的成分大於繼承者。
人總是會劃分陣營的,一旦確定這個人是自己的人,那麼就好打交道的多。
所以在外一切都表現的很平穩。
唯一不岔的,可能就是剛剛回國的安女士!
在機場看到新聞的安女士,簡直下一刻就要昏過去。要不是身邊彭霞攙扶的及時,安女士就要在機場出洋相了。
“阿震他.......怎麼可以!這是他外公留下來的遺產!他怎麼可以交給外人!”在安女士眼裡,葉高馳何止是外人,還是曾經害死她另外一個兒子的兇手!
不問真相,她從來都是這樣認爲的!
當年葉高馳跟着彭霆一起死了還好些,她心理還能平衡,現在葉高馳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她並不知道葉高馳傷勢的情況),那麼也就是說,當年死的人,只有她的兒子彭霆。
這讓安女士如何能接受!
現在彭震又宣佈將安氏交到葉高馳手裡,對安女士來說,無疑是來自靈魂的爆擊。不僅當年兒子的仇在心裡,還有來自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憤怒。
安女士抓着彭霞,“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阿震!他沒有這個權利處置他外公的股份!他沒這個權利!”
彭霞在米國很多天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回國又因爲時差疲憊的很,聽到安女士這種要鬧事的口吻,實在是忍不住脾氣了。
“小嬸,你怎麼這麼糊塗!你現在去找阿震,他馬上就要做手術了,你找他鬧還不是隻會讓他煩心!安氏重要還是阿震重要,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了安氏,你就要活活累死阿震是不是?我真是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媽,我媽媽當年去的早,我還幻想過如果她一直在世該有多好,可是看看你,我不再這麼想了,如果我媽媽是跟你一樣的人,那我寧可她早點離開我!”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在彭霞來說,簡直是從未有過的發脾氣。
可是她太累了,她只是往返一次都這麼累,過去的這些年,又有誰知道彭震往返了多少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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