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出手如電,瞬間窒息感與疼痛感侵襲,我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老五!快住手!”季賀同急了,撲過來抓住彭震的手臂,讓他鬆開。
彭震根本無動於衷,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我的身子也跟着他的動作晃。眼睛裡生理鹽水已經溢出,瞳孔都因缺氧而擴大。
“挺有本事的?嗯?給你臉幫你離婚你不領情?扭過頭來勾引我兄弟,賀同是什麼人?你也敢動他?憑你也配!”
季賀同扳不開他的手,又不敢用蠻力怕傷到我,急的直吼:“你胡說什麼呢?她是蕭齊的老師,上次不是給你介紹過,你別什麼都不瞭解就出手傷人!”
“瞭解不瞭解,她最清楚!”
季賀同當然是不瞭解我跟彭震的糾葛的,他哪裡知道,在彭震眼裡我不過是出賣自己身體的下賤女人,不該得到半絲的尊重與善待。
我眼球已經抑制不住的往上翻,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
季賀同心急如焚,不管不顧的說:“你當年已經害死過一個了,難道現在要害死第二個?”
這話果然有效果,彭震立刻撒了手。
我身體弱弱的就往下倒,四肢軟的跟麪條似的,就這樣直直的倒下,額頭正好撞上身邊歐式雕花坐椅的扶手,撞上額頭,疼的直抽冷氣。
彭震顧不上我,對着季賀同吼,“你胡說什麼?!”
到這個時候,他們似乎都被打開了某種記憶的開關,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季賀同露出痛苦的表情,“別否認,如果不是你,她不會死!”
“閉嘴!”彭震衝向季賀同,揮拳相向。
季賀同不甘示弱,兩人不管不顧的打起來。
原本奢華的包間,桌椅板凳東倒西歪,杯盤碎了一地,我就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看着他們在我身邊咫尺的地方大打出手。
彭震眼睛血紅,每一拳都充滿力量,季賀同根本不是彭震的對手,只能全力防禦。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已經無法追究。
我緩過那一陣的疲弱,強撐着站起來,“住手!你們都住手!”
根本沒有用。
我知道彭震是什麼樣的人,眼看着他拳拳到肉的襲向季賀同,突然就生出同歸於盡的念頭。
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伸開手臂,護在季賀同身前,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麼就該由我來結束!彭震的拳頭帶着風,迎面而來,我恐懼的閉上眼睛,等待着毀滅。
他的拳頭在我鼻尖處堪堪停住,我額前的頭髮都飄動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彭震的聲音跟虎嘯般,震徹人心。
我慢慢睜開眼睛,盯着幾乎捱上我皮膚的拳頭,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才說:“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
彭震收回手,扭曲着表情,“哼!無辜?誰不無辜?”
跟這廝講理簡直浪費時間,我姿勢不變,“你想傷害他,就先打死我吧。”
彭震拳頭攤開,看着自己的手,“當真是郎情妾意,感人至深啊!”
此人說話從來令人厭惡到極點。
“打死你?我怕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