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力爭上游
袁錚凝視遊樂,拭去額頭上密佈的汗水,低頭,又柔柔吻了一下,像是回味,又像是安撫:“今天……我本來已經做好了計劃。”
“?”遊樂推開人,翻身扯過毛巾胡亂擦着自己的大腿,“什麼計劃?”
袁錚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幽幽地說:“我本來訂了NOBU靠窗的位置,想要請你吃頓飯,然後,我們就在朝陽區的電影院裡玩殺人遊戲,當然,你如果不喜歡的話,咱們看場電影也行,等差不多11點了,我們去就去賓館,開最高的樓層……”
遊樂聽着聽着,手上的動作完全停止了,他詫異地看着袁錚,一時無語,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這是幹嗎啊?”
袁錚轉目,深深地看着他,然後抓住他的手腕拉向自己,親吻着溼漉漉地額頭說:“原先我很急……可是現在我想更慎重一點,我想把最好的給你。”
“?”遊樂愣了一下,好一會纔回過味來,急忙擡頭去看,卻被擱在頭上的手大力按壓回了堅實的胸口,一時間,他清晰地聽到了袁錚的心跳,很沉很重也很快,像是騷亂的擂鼓一樣。
袁錚的手在他的頭上緩慢移動,最後落在了耳垂處,不親不重地揉捏,語氣裡含着些許懊惱地繼續說道:“所以……今天太失敗了,喝了酒,倒時差,腦袋暈,還在寢室裡,而且萬一一下沒控制好傷了你,你明後天的訓練……”
“……”遊樂按住了袁錚在自己耳朵上撥弄的手,終於紅着臉擡頭看了過去,“你別這樣,我又不是女孩,難受也會叫,你這樣……你這樣……我,我……”
遊樂說不出話了,其實他內地裡是感動得一塌糊塗,他是希望可以和小錚哥齊頭並進,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可是相對的,他也希望他的*人能夠比他*的還深,惦念着、牽掛着、體諒着、包容着,讓他感受到這般深刻的*,由而幸福。
這一刻,他想,他確實被丟進了糖罐兒裡,已經甜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真想吼上一嗓子:你就上吧,你上了我才高興。
可偏偏的吧,袁錚突然把這件事提上了一個高度,就像異性夫婦計劃要孩子了,得考慮飲食,考慮工作,考慮金錢,還得考慮孩子生下來有沒有時間帶……可是再麻煩,也沒人敢輕率地說:要不咱別要了吧?
一個反對,傷的是所有期待孩子的心。
而遊樂如果開了這個口,就是對小錚哥的鄭重不尊重,傷了小錚哥的心。
……
遊樂愣愣地看着袁錚,被自己給繞糊塗了。
有些事就不適合細想,用本能去做最好,反正今天袁錚的意思很明顯了,今兒個就這一發,等回頭兒爺準備好了,豪車大宅、八擡大轎買了你遊小樂的初夜!
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倆人脫了衣服在小牀上摟着,雖說不再做了,可畢竟年輕,說說笑笑就親上了,親完就擼上了,等倆人都又出來一梭子子彈,這才徹底消停下來。
尤其是袁錚,前腳出來,後腳沒三分鐘,就睡着了。
這天晚上西院3單元4樓6號房是異常的安靜。
因爲袁錚的迴歸,很多人這天夜裡都在談他,劉浪路過6號房的時候還神叨叨地立着耳朵想聽點音。同性戀這種事,不接受的就覺得噁心,可接受了的就覺得好奇,劉浪那天沒聽到牆角,事後還找過鈣片看,然後一頭黑線地關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身邊的男性都很排斥。
同樣的,那天晚上游明傑最少發出了上百聲嘆息,不太敢想那倆人在幹什麼,也不敢想明天該不該讓遊樂下水,總覺得這人老了啊,麻煩事兒就多了。他關了電視,給自己倒了杯白酒,靠在窗戶邊眺望外面的星空,一邊抿着辛辣的二鍋頭,一邊哼起了那首耳熟能詳的歌,“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第二天,遊樂按時起牀出早操,大早上趕回來的文浩和沉着臉的遊明傑、再加上兩個什麼都知道的羅鳴和葉書文,雷達天線般的視線都似有若無的往遊樂挺翹的屁股上掃。
遊樂活動好身體,往跳臺上一踩,就要往下跳,卻被文浩一把抓住。
文浩用蚊子般的聲音問:“沒問題吧?別逞強?”
遊樂一頭霧水看他:“什麼問題?”
文浩沒說話。
遊樂視線一掃,掃到了小叔不太正常的目光。於是,他嘴角一勾,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說:“啊,這事,我挺好啊,就是他有點累,雖然說要出早操,可我沒讓。”
文浩的臉色變了,看怪物一樣地看遊樂。
遊明傑嘴角一下勾起來了,壓在胸口的石頭一瞬間全碎了,那叫一個擡頭挺胸,揚眉吐氣!
遊樂也不解釋,雙腿一用力,繃着修長筆直的白腿,像條美男魚一樣,嘩啦入了水,濺起的水珠像是綻放的冰花,美輪美奐,留下岸上一羣人面面相窺。
白文斌等了兩秒,推了羅鳴一下:“下水啊!”
早操訓練完,遊樂再回去的時候袁錚已經醒了,洗過澡,強行提了神,但是畢竟倒時差,往那兒一坐就有些傻傻愣愣的出神,墨黑的眼眸和微青的下眼簾,都有點昨夜荒淫無度的意味兒。
文浩跟在遊樂身後進的屋,一聲白色的運動衣,雖然寬寬鬆鬆,可卻硬是被那身氣場襯托出幾分雪山雪蓮的高潔韻味兒來。他一聲不響,忙着自己的事,偶爾視線掃到袁錚,鼻子裡似乎還能夠聞到門一開時涌出的雲雨過後的氣味。他當然不信袁錚會當下面那一個,袁錚這樣的人讓他分開腿太難了,可今天遊樂的話突然就提醒他了,袁錚願不願意在下面不重要,而是遊樂想不想在上面!
要用他的目光來看,遊樂要是在圈子裡混,最多一年,就是一個好1號,從體力到身形再到那兒處都讓人眼睛一亮,偏偏一開葷就被袁錚給吃了,連人間極致的美味都沒品嚐過,多不值啊?
文浩掃了眼閉目養神的袁錚,又看了眼笑眯眯的遊樂,琢磨着有什麼法兒能讓遊樂當次1號,說不得至此就能和袁錚五五分賬平分天下皆大歡喜……
遊樂再擡頭,笑眯眯地看着文浩:“我送小錚哥去機場,就在外面吃飯了,你要去嗎?”
文浩搖頭,當然不會去,注視倆人拖着行李有說有笑的離開,就算腦袋裡想着使壞,可是心裡還是羨慕。
像他們這種人,想要找個看對眼,並且能認真處下去的伴兒,是真心的難。
遊樂把袁錚送到了機場,半路上迎面走過來一溜兒滑着小行李箱的空姐,藍色的制服藍色的小帽兒,擡頭挺胸,胸口傲人,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作響。
第三位的空姐本來是走過去了,可腳下一頓,又退了回來,眨巴着大眼睛上下打量遊樂,問道:“是遊樂吧?國家游泳隊的遊樂?”
遊樂看了眼袁錚,點頭。
“嗨,真人更帥了啊!”空姐驚詫地笑了,眼眸閃亮的就像是看見了鑽石,一攤手,“方便給我看看手機嗎?”
“啊?”遊樂本就對女孩有些發憷,更何況是這種咄咄逼人氣質型的御姐了,想都沒想就把手機給拿出來,遞了過去。
袁錚沉着臉把手機一把給奪了過來,看着這位御姐說:“他現在出成績的關鍵時刻,不該分了心思。”
空姐盯着袁錚看,硬是沒認出人來。遊樂太上相了,無論是當面還是錄像裡,都特別奪人眼球,讓人印象深刻,而袁錚則色調偏暗,咋一看很不起眼,是需要慢慢品的那類人。在這位姐的眼裡,更是四個接力選手,她只記住了遊樂。
遊樂這才反應過來,抱歉地點了下頭。
空姐御姐挺不爽,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繼續完美笑道:“那我微博上找你,有空了約出來吃飯,我這兩天在國內,哦,對了我叫……”
遊樂根本沒聽進去這位叫什麼,那倆大肉糰子一起一伏的在他眼前晃盪,讓他難受的想去抓抓小錚哥的胸口,洗洗眼睛。
空姐踩着高跟鞋咔咔地走了,留下了膩歪的遊樂和不高興的袁錚。
袁錚蹙眉把手機遞給了遊樂,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那意思很明白,要再敢亂給手機號碼,看我怎麼收拾你!
遊樂訕訕地笑,袁錚這口小醋吃得他心裡美滋滋的爽,於是陪着人把行李給託運了,等到兩手一空,他就推着袁錚去了廁所,一看外面沒人,拉着人就進了小隔間,門一落鎖,就胡亂摸了上去。
“哐當!”開關門的聲音。
“咔擦!”打火機的聲音。
“沙沙沙……”腳步的聲音。
還有偶爾的話語聲。
機場廁所人來人往,一刻不消停,在那腳步聲裡,夾雜着異樣的臭味兒,反倒刺激的兩個人很爽快,用胯使勁的擠壓對方,惡狠狠地撕扯着對方的嘴脣,哪怕隔着層布料,都快射了。
遊樂喘息着,抱着袁錚的腦袋,在他的耳邊低語:“是不是吃醋了?”
袁錚咬着他的耳垂,狠狠的把他往門板上壓,熱情的像是要一口吞了他,最後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說:“是,別理那些人!”
遊樂吃吃地笑:“我沒理啊。”
“那你給手機?”
“那是個女的,你怕什麼啊?”
袁錚捧着他的臉,吸吮着他的下嘴脣,舌尖在上面反覆地舔着:“那也不行。”
遊樂揚高了下巴,望着天花板笑,摩挲着男人的髮絲,在酥麻的手感中,是被強勢渴求的幸福感。
那天,把袁錚送上飛機後,遊樂回去的路上想起了空姐的話,用手機上了微博,可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篇與他息息相關的八卦緋聞。
那是一張袁錚和一個女孩牽着手的照片。
遊樂把照片把照片放大了,眯眼看着手機畫面,然後眼尾抽搐了一下。
照片下的評論內容——
留住:美女,這個是你男朋友吧?他是不是@國家游泳隊的那個@袁錚?
花開季節V:哎喂?袁錚有女朋友的?真相?緋聞?轉起!@文浩@遊樂@劉浪……
水之*:你從哪翻出的?
留住:QQ空間啊,全是,甜死個人了,是男朋友吧?
留住:是吧?是吧?
留住:你把空間給鎖了啊?
留住:@水之*,我這還好多截圖呢。
水之*: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在國外過的好不?是胖是瘦?微博也找不到人,我特懷念他家東邊路口那家的三鮮小混沌,可是前些日子過去了,我卻沒敢往店裡走……//@留住:@水之*,我這還好多截圖呢。
袁錚V:我馬上回上海。
最後一句話氣的遊樂七竅生煙橫眉怒目,一口三味真火就硬生生噴了出來。
你大爺的!
小爺我不過給奶牛遞下手機,你丫就摔咧子,衝我犯橫!回個頭,就要和前女友幽會?當小爺不會認字!不會上網是不是?三鮮小混沌!?水之*!!?你要不明白啥意思!小爺頭拿下來給你踢球玩!就這樣還馬上回上海!?擱爺眼皮子底下嗅蜜呢啊!?
遊樂咬得指甲咔嚓咔嚓的作響,擡手給文浩去了個電話……
給喜歡互攻和不喜歡互攻的親們說下,我正文內容裡,樂樂都是在下面,可能什麼時候抽了(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會寫反攻的番外,到時候我會掛避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