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倫敦奧運會(二)
“inspireageion”的條幅在遊樂下飛機後就常常看見,它是這次倫敦奧運會公佈的口號,翻譯中文爲“激勵一友上傳)”
坐在大巴車裡,遊樂用手機照下路邊的景色,很快附有十張圖上,他在微薄上說:“本來以爲北京是交通最擁堵的城市,可是到了敦倫才發現這個城市堵的更厲害,隨處都可以看見單行道的提示牌,希望比賽那天不會遲到。”
兩分鐘後,坐在隔壁的袁錚刷了一下微薄,看到了遊樂的這條消息,他掃了眼身邊正興高采烈看着異國景色的愛人,轉發了這條消息,並在後面說道:“我們在專道上,一路暢通,想必比賽期間也會一樣。”
以1500米自由泳世錦賽冠軍身份入選奧運會的劉浪在五分鐘後轉發了袁錚的消息,說:“倫敦,可怕的黑暗料理,希望我能夠吃下你的食物。”
而打敗劉浪,以400米自由泳世錦賽冠軍身份來到這裡的文浩則笑了,轉發着說道:“葉教練,聽說英國的食物我們吃不慣,到時候您會不會露一手?”
可惜葉書文作爲老一代的人,似乎對微薄這種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如今正和身邊的遊明傑竊竊私語,兩人眉心都有些許的愁緒。
大巴車將他們載往倫敦的東邊,奧鈴匹克村就坐落在那裡。中國奧運代表團住在海邊區,大巴車將他們載到一處公寓式的九層樓房挺穩。在他們前面已經停了三輛大巴車了,都是比他們稍早到達倫敦,或者是同時到達只是早上車的代表團隊友。
下車的時候,奧運村的工作人員給他們一人發放了一個身份牌,上面有他們的照片,姓名,代表團名稱和奧運選手運動員號。負責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有近10人,其中有6名中國華僑,他們用着還算流利的中文爲他們講解,運動員號代表了他們的身份同時,也代表他們等下要住的樓層和房間。
遊樂急忙拿過袁錚的身份牌掃了一眼,上面的號數差了十多位,怎麼看也不可能安排在一個屋子裡。當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遊樂繞了一圈,從騰真摯的手裡拿到了和自己相鄰的號數。
騰真摯癟了癟嘴,把袁錚的號記了下來,臨走開前,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遊樂的肩膀,低聲說道:“厲害了?現在是越來越不忌諱了?”
“謝謝了,兄弟。”遊樂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這次,倫敦奧運會爲運動員們準備的住房有一個單元三間房和一個單元四間房兩種。每個房間兩名運動員,每個單元都有兩個衛生間,單元內都有一個小客廳,有一個電視,絡。
遊樂、袁錚一個房間,同一個單元的還有劉浪和文浩,以及其他教練手下的兩名男隊員。在進屋看了一圈後,劉浪評價:“還行吧,但是感覺沒北京那次好,花老錢了,什麼都是新的。”
“我覺得不怎麼樣。”文浩轉了一圈再回來後說,“你們看到牀沒有?長度只有1.80,寬還不到1米,我們幾個誰能睡稱展了?”
“不會吧?”遊樂叫了起來,衝進屋裡看,果然鋪着奧運標誌方格子牀單的牀小的可怕,往上面一躺,他小腿肚子都露在了外面。翻身試了兩下,他坐起身蹙眉看着袁錚,“怎麼辦?怎麼睡?”
幾個人正要開口,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騰真摯叫嚷着大喊:“你的牀是什麼情況啊?合適嗎?”
衆人一指遊樂:“不行。”
遊樂拍着自己露到窗外的小腿肚子,聳了下肩。
騰真摯甩着手機笑:“行了,別急別急,就是來告訴你們這件事的,昨天住進來的法國隊、巴西隊,還有好幾個代表隊都和大賽方提了意見了,他們正在解決這個問題,不行今天就對付一下吧,他們說可以打地鋪。”說完,騰真摯頓了一下說,“休息一下,聽說晚上在中心的俱樂部有樂隊表演,那裡很熱鬧。”
“嘿嘿嘿……”劉浪和文浩指着騰真摯的鼻子笑的很猥瑣。
袁錚和遊樂面面相窺。
遊樂他們提前了近10天到達倫敦,一來是讓隊員們有個倒時差的適應時間,二來也是在前段時間的訓練強度太高了,這十天正好用來調整恢復,緩解肌肉的疲勞,以保證比賽的全力發揮。
不光是中國隊這樣安排,幾乎大部分的奧運代表團都是在如此安排,再加上教練官員等居住的地方和他們不在一起,導致選手們都有了一段休閒的假期……又或者用賽前的瘋狂也不爲過。
奧運村裡,每棟大樓都有一個設備懸掛在門內一側,大賽方公佈他們將會通過這些設備免費發放150000個避.孕.套,所以用做.愛來解除大賽壓力在國際上已經是一種通用手段了。教練員們甚至會刻意迴避這段時間,給自己的隊員們一個充分自主的空間。
於是,那之後遊樂才知道,騰真摯所說的俱樂部意義何在,而文浩和流浪爲什麼會笑得那麼賤。
去俱樂部前,他們在食堂吃了一頓飯。中國代表團駐地距離食堂近,從“吃”到“住”步行七分鐘便能到達,村裡的大食堂位於中心地帶,遠看大食堂就像是簡易大棚,進到裡面,一個密密麻麻放置了大片桌椅的大棚,食物種類繁多,各國的特色食物都有,遊樂甚至看到了不少中國的食物,紅燒肉,西湖醋魚、北京烤鴨、白米飯等等……
幾個人打完飯後看見了遊明傑和葉書文,遊明傑像是刻意在等着他們一樣,於是劉浪打過招呼後,自覺地帶着另外兩名隊友去了別的桌子,而遊樂、文浩、羅鳴以及袁錚則坐到了遊明傑的桌邊。
大家沉默着吃了一會兒飯,葉書文突然開口說道:“別玩瘋了,十天三次差不多,節制一點。”
“噗!”幾個小夥兒不約而同地把飯噴了出來。
葉書文淡定地撥走下巴的飯粒,繼續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這天高皇帝遠的,你們遊導想管也管不住,所以就合計着給你們交代上兩句,別忘了咱們到這兒是爲了什麼就行。”說完,視線一劃,刻意在袁錚和遊樂的臉上多繞了兩下,意思像是在說,你們兩個更要給我節制一點兒,少來“真”的,要把遊樂給整傷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幾個小夥兒點了下頭,心下也不以爲然,也不是說“一夜情”說找就能找,那也要有看對眼的外國妹子看上自己啊,他們這些學游泳的還好一點兒,體操隊的那些中國小夥兒怕是想找也不好找啊。
葉書文把話說完,看了眼遊明傑,確認該交代的就這些後,於是拿起餐盒就要走,可是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腳,又看了眼桌子下面被文浩踩住的夾板拖鞋,眉心一下就夾緊了,惱怒地瞪着那個正單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臭小子,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
晚上哥兒幾個約着去了俱樂部,那裡可以打檯球,玩實況足球,喝咖啡聊天,還可以翻閱包括中文雜誌在呢的各類書籍,又可以聽樂隊的現場演奏。
或許來到這裡的人的目的都一樣,再加上大賽方“貼心”的考慮,俱樂部裡的除了吧檯外,只能容納最多四人站着的可憐小桌子,爲這些膚色各異卻都陽剛健康的男男女女們提供了便利,很快一起來的幾個兄弟就都散開了,或許是去和開朗大方的外國女孩單獨聊天,又或者是去和比較熟悉的外國選手們打聲招呼,等遊樂再一回頭時,已經找不到劉浪了……不愧是很有經驗的“浪哥”啊。
八點過,遊樂正在俱樂部的檯球室裡和法國的阿貝爾,以及他這次的主要對手弗雷德裡克聊天。去年的上海世錦賽弗雷德裡克受傷沒有參加,而阿貝爾也因爲行程的原因來去匆匆,所以作爲遊樂認識的第一批世界名將們,他很希望他們維持一種較好的關係。如今他的英語口語已經可以勉強交流。
穿着簡單卻整潔的阿貝爾一晚上都在看遊樂,當然視線也會落在以保護者身份站在遊樂身邊的袁錚臉上,他對遊樂說不上是死心還是着迷,只是每次見到人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在維持自己的風度的同時,又可以和遊樂保持一種相對於穩定的“好”關係。
倒是遊樂基本都在和弗雷德裡克說話,這位成名已久的老將給他必須尊敬的感覺,哪怕是對手也是良性競爭,他們的話題大多數都是這次的自由泳參賽選手,以及宣佈退役前最後一場比賽的小西埃羅身上。而遊樂作爲世界泳壇自由泳方面的新生代代表,弗雷德裡克對他也抱持了相應的尊敬,他們整個聊天的過程都很順利和熱切。
晚上九點,俱樂部大廳裡的樂隊或許換了,節奏變得很熱情,佔據着檯球室的巴西選手們全部去了大廳,檯球室裡頓時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阿貝爾把紅酒杯放在了檯球桌邊上,拿起了檯球杆卻沒有打,只是看着遊樂問:“你們想要認識更多的朋友嗎?”
“?”
阿貝爾說:“我知道中國的情況,所以想要說,其實你們的情況並不少見,尤其是在運動圈裡,每一百對裡面就一定會有最少一對你們這樣的愛人,如今整個奧運村差不多有一萬七千人,所以,你們想要認識更多的同類人嗎?”
直男弗雷德裡克挑眉看了眼阿貝爾,拿着酒杯走到了檯球桌那邊,彎腰俯低身體,打出了一杆。
這次阿貝爾第一次坦言討論這件事,遊樂有些疑惑地看他,事實上他比較困惑的是阿貝爾是怎麼發現他們的性向和他們是一對。
阿貝爾這次看着袁錚,笑道:“當然,你們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關係卻一目瞭然,尤其是遊樂,我很難想象他只喜歡女人。”
遊樂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悅道:“我像個零嗎?我給你的感覺是這樣?”
不遠處的弗雷德裡克卻突然笑道:“不,遊樂,我以一個直男的角度來看,如果在一屋子都是男人的情況下,我一定會第一眼看到你,而女人第一眼看到的則是我或者袁錚。”
遊樂擡手搭上了袁錚的肩膀,挑眉:“弗雷德裡克的意思是我長的很娘?”
“不不不。”阿貝爾搖晃手指,“他的意思是,哪怕你的性向正常,也早晚會有男人會把你拉到這個圈子裡,那麼,這樣的你身邊出現一個過分親密的男人,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遊樂扶額,不太喜歡阿貝爾的總結,作爲男人,他還是希望自己更有爺們兒的氣場一些,這個話題有些超出了他的底線,讓他有些不悅。
阿貝爾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尺度對於神秘東方的人有些過分,於是轉移話題道:“所以,你們或許需要一些對你們更加了解的朋友,他們會很熱情的接納你們。”
“我……”遊樂張口欲言。
“不需要。”一直沉默着的袁錚突然開了口,蹙眉看着阿貝爾,“就像你說的,我們中國人比較保守,所以我們只需要一些足夠信任的朋友就好。”
遊樂閉嘴,嘴角抿直。
阿貝爾聽完,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們,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這天晚上和法國人分開後,袁錚和遊樂間的氣氛也都顯得有些低沉,他們回到房間,路過一間房門的時候裡面傳出喘息的聲音,應該是劉浪在裡面,而文浩沒有回來,或許是回來了卻把房間讓開了。
兩個人進屋後,遊樂就去沐浴,洗完澡出來,袁錚在陽臺上坐着眺望遠處,背影莫名的有些落寞寂寥。遊樂走過去,隨手關了陽臺的燈,他從身後抱着他,低頭親吻他的嘴脣。
淡淡的親吻,沾之即分。
袁錚反手摟住了遊樂,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他說:“你想認識那些人嗎?”
遊樂想了想,點頭:“有些。”
袁錚眉心微蹙:“那你生我氣了?”
遊樂頷首:“有點兒。”
“抱歉……”袁錚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問,“想聽我理由嗎?”
“嗯。”這一次,遊樂放軟自己靠在了袁錚的胸口,晚風從窗外吹拂而來,絲絲涼意包裹了兩個人,遊樂覺得袁錚就算不解釋其實也無所謂,只要兩個人這樣地抱着就很好,一切都不重要。
袁錚在他耳畔低語:“其實我的獨佔欲很強,我很自私,只想的到自己,雖然儘量忍耐着了,可是如果可以,我還是不希望你接觸到更多的那類人……”
遊樂勾起了嘴角,在袁錚耳廓上親吻:“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看別人,希望我只看你,你怕圈子裡的那些人會教壞我,會讓我做出錯事,那麼到時候你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原諒我,因爲你捨不得放手,卻又會受傷生氣,更是因爲你愛我。”
袁錚偏頭吻上了他的嘴脣,月色下的眼眸閃爍的溫柔的笑意:“這些話該我說吧?”
遊樂勾着嘴角笑開了牙:“你能說這麼肉麻的話嗎?我幫你說就好了,你只要點個頭我就滿足了。啊……對了,爲什麼我會知道?因爲我也這麼想的嘛。”
這次,袁錚笑出了聲,看着懷裡笑得眉飛色舞的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乾脆把手伸進了寬鬆的短褲裡,握住還泛着潮氣的小傢伙,溫柔的撫慰,然後擡頭吻上了遊樂的嘴脣……
今天是解禁的日子,面臨奧運會的壓力,做.愛基本都是男人宣泄壓力的一種方式,袁錚和遊樂也不例外。
這天晚上的袁錚很溫柔,而且耐心十足……[競技]力爭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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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28倫敦奧運會(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