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解決方案
“哎……”遊樂驚呼,急忙咬住了嘴脣屏息。
門口的人影頓住,似乎隔着玻璃在探視裡面的動靜,最後一轉身,又開門走了出去。
隨着關門的聲響傳出,屋裡赤.裸相擁的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面面相窺。
遊樂晃了晃腰,給袁錚遞了個眼神兒,讓他把手指頭抽出去。
袁錚微垂下的眼眸黝黑,視線一點點下滑到了自己的手指位置,又看了一眼遊樂,慢悠悠地抽了出來,然後五指大張,狠狠的在遊樂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這才憤憤扯下了毛巾。
遊樂轉身靠在牆上笑,眼兒彎彎,勾起的嘴角帶着俏,眼梢帶着鉤,在袁錚紫粗的地方鉤來鉤去,然後轉身站回到了水裡。
袁錚的眼尾抽搐了一下,真想不管不顧了,把那緊翹的臀瓣掰開,狠狠往裡面撞上兩下,讓這臭小子喊叫出聲。他從出生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過這種衝動,就像是要把人給掰碎了一下,大力地捏,然後塞進嘴裡狠狠地咬,細細地品,然後一口吞下,血肉相容,不分彼此。
他想,他對遊樂的迷戀,其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得多。
袁錚換好衣服出去,遊樂很也回到了屋裡,似乎聽見了裡面的動靜,文浩冷凝着臉打開了門,身上的氣息很尖銳,透出了十足不爽。
確實,一進屋,就看見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卿卿我我,換了誰都不開心。
遊樂盤腿坐在自己牀上,用毛巾慢悠悠地擦着頭髮,袁錚則在刷着電腦網頁,兩人都是一副沉默淡然的模樣,好像剛剛在浴室裡做着苟且之事的不是他們。
文浩看完這個看那個,怒從心起,把外套“唰”地甩在了牀上,罵了一句:“媽的!”
袁錚冷漠地擡頭看他,黝黑的眸子深處火苗跳動,要比不爽和惱怒,他能比文浩多上千倍萬倍最新章節。
媽的,上個牀有那麼難嗎?
遊樂搖搖晃晃,斜眼看兩個人,舌尖在上顎輕彈,憋了一肚子的笑。說實在話,這情景是莫名的喜感,而且文浩的出現多少拉了他一把。雖然他不反對袁錚進入自己,可是也不是那麼渴望,尤其是袁錚的手指頭塞進去後,他難受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更何況那之後粗粗的東西,如果真做了,怕是明天水都下不了,這風雨飄搖的當口,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這天晚上的事兒似乎觸碰到了文浩的底線,一直和袁錚槓上的文浩像是突然想通了,第二天就張羅換寢室的事。
第一時間文浩就對遊樂說了。
遊樂是都沒想就把人給拽住了:“你別走,你不能走!”
“?”文浩挑眉。
遊樂說:“這現在什麼情況啊?你再搬走了剩我們倆,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們有事嗎?”
文浩深深看着人,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讓我當擋箭牌?”那表情很莫名也很惱怒甚至有點悲傷和委屈,就差說上一句你真天真殘忍。
遊樂咬着下脣沒說話。
文浩苦笑,狹長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說:“我知道了,條件就是別再在寢室裡做,你們去哪兒都行,就是別讓我看見,再有一次我真的會忍不住揍人。”
“哥……”遊樂語氣軟下來,用肩膀撞了撞他,“只是接吻,沒做,你看,一直到現在了都沒做。”
文浩見這小樣很想逗趣一句,他不行?不行換我吧?可這話不能說,只能不鹹不淡地接道:“管你們的,反正寢室裡不行。”
遊樂扯了扯文浩的衣袖,笑開了牙,卻沒再說這件事了,轉口問起了文浩老家的事,瞎聊。
既然遊樂答應了不在寢室裡做,那肯定得和另外一位告知,袁錚聽完沉默了許久,再確認了一次:“你真那麼怕外人說閒話?”
遊樂點頭。
袁錚也跟着點頭了。
遊樂點頭是回答他怕,袁錚點頭是同意了不在寢室裡和遊樂親熱。
其實遊樂蹭袁錚特殊資源那件事和親熱與否沒什麼特別的因果關係,要讓別人別羨慕嫉妒恨只要做到一點就夠了,出成績。
只要成績好了,就再也沒人說閒話。
袁錚其實想的明白,只是他情願委屈到自己,也想順着遊樂的選擇走。從他最初認識遊樂時,他的底限就對遊樂沒用,他見不得小孩難過、委屈、生氣,比遊明傑更遊明傑,寵着讓着稀罕着,只要開心就好。
於是,當寢室不能再親熱後,袁錚順理成章的把遊樂往游泳館帶,那裡可以親熱,而且那裡可以訓練。只要遊樂的成績起來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這邊呢,遊樂也粘着袁錚,配合着頻繁去游泳館,等到了三月中旬,那謠言不但沒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遊樂跟誰在一起玩都沒用,像是大家都知道那是障眼法一樣,遊樂和袁錚鐵定是一對GAY。
到了這個程度,袁錚就算想不知道都難,至少文浩還是見不得遊樂因爲這件事被開除,所以酸酸的擠兌了袁錚兩句,袁錚這才明白自己和遊樂擔心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這件事……哪怕是他都覺得必須得防着,小心應對了。
那麼,謠言既然到了袁錚都知道的程度,上面就肯定也有些風聞了。雖然沒當真,可這種事說的多,假得他也成真,教練們一邊喝令隊員不準造謠生事,一邊私下裡交談,揹着遊明傑,卻沒防着上面,最後連周明也知道了。
周明坐在辦公室裡抽着煙,和隊裡最能八卦的中年教練聊天,三兩句就繞到了袁錚和遊樂的事上,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
……“遊樂和袁錚那關係……嘖,不是我說,您也看見了,像連體嬰似的,走哪兒都能看到兩人在一塊。”
……“袁錚啊這人有能力,但是挺獨挺傲的,整個國家隊,他就和一個人好,看眼神就能看出來差別對待。”
……“倆人天天晚上加訓,這是好事,可有隊員去了都能看見,那兩人經常在水裡鬧騰,瞧那架勢……嘖……”
……“啊?對對對,確實也可能關係好,又是師兄弟,正常……”
……“可是我聽說啊,有人見過他們摟一塊……就是……哎!就是那樣兒吧。”
這天下午,周明交疊着腿坐在辦公室裡,煙一根又一根地抽個不停,嚴肅凝重的臉上眼睛淺眯着,在時間的流逝裡漸漸染上了幾分殺戮果決的氣勢。
第二天,周明把遊明傑叫到了辦公室裡詳談,遊明傑再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焦慮上頭。
這邊呢,袁錚知道這件事後也沒聲張,甚至沒詢問過遊樂,只是半恐嚇着與白文斌談了一次,接着又詳細問了一次文浩,雖然線索很亂,添油加醋道聽途說亂七八糟,可是無論白文斌還是文浩都說了,最初傳出他們有關係是游泳館那邊。
袁錚在牀上思索一夜,一個人就那麼撞進了腦袋裡,一個保安,叫豐永嘉的年輕保安。
袁錚在遊明傑被叫到領導辦公室的那天請了假,去了訓練局保安的員工宿舍,可到了地方他又後悔了,雖然他想獨自把這事給解決了,可問題細細想來這種事沒法兒當面質問,畫蛇添足的反而容易多生事端,還不如自己多注意一下行爲更好。
不成想,袁錚不想計較了,準備轉身回走,可卻偏偏冤家路窄的在大門口撞上了才值完夜班回來的豐永嘉,兩人對視了三秒,豐永嘉竟然轉身就跑。
這做賊心虛的!
既然都暴露了,袁錚肯定不能放人跑了,而且他隱隱覺得要是現在不把人抓住了,回頭說不定還得怎麼添油加醋的說。於是袁錚長腿一邁,追了出去。
倆人一路沿着牆根跑,別看袁錚人高馬大的,可問題路上行人不少,豐永嘉小巧的像個猴子,左鑽右鑽硬是拉開了老大一截。
跑了兩條街,袁錚不想再追了,琢磨着晚點再到寢室門口堵人去。不想,剛轉身走兩步,就聽到了尖銳的剎車聲和碰撞聲,以及一聲驚呼,“撞到人啦!”
那一刻,不知何故,袁錚的心跳猛地加劇,“嘭嘭嘭”地亂跳,像是要破胸而出,慌亂地衝進了圍觀的人羣裡。
他的個兒高,不用太往裡面鑽就能看見情況——一輛黑色奧迪A4的私家車停到了路中間,駕駛員慘白着臉在打電話,車前面三米的位置躺着一個人,穿着訓練局的保安衣服,像個破爛的抹布一樣癱在地上,白皙的手指抽搐般的一勾一勾的。袁錚沒看到臉,可是他看到了血……
“哥……”袁錚抖着手捏着他的蘋果手機,氣息不穩地喊着電話那邊的人。
袁黎安撫着說:“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袁錚咬牙開口。
“不是。”
“是!我要不追他,他就不會被撞!”
“閉嘴!”袁黎低喝,“冷靜點,我再說一遍,你只是間接,不是主因,就算法庭判你也就是個人道賠償,別把事情按在自己頭上,現在回去洗個澡,睡覺。”
袁錚抿直了嘴角,看着救護車消失的方向,最後擡手一招計程車,趕了過去。
……豐永嘉命大,經過搶救還活着,可是卻斷了一條腿,膝蓋粉碎性骨折,就算不用截肢,以後怕是走路也不利索,算是殘了。
袁錚就算平日裡表現得再沉穩淡定,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17歲的男孩,遇見這種事就懵了,一直在醫院下的花壇坐到中午接了個電話,才渾渾噩噩回去。
打電話的是遊明傑。
師徒倆中午一點半在遊明傑的辦公室裡碰的頭,兩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一個臉色慘白,另外一個臉色發黑,互相注視着,一時無言。
遊明傑抽着煙,一口又一口,窗外的光亮刺眼,像是針一樣,能扎出淚來。他看着袁錚,想起周明語重心長說的話,想起遊樂那對袁錚異乎尋常的膩歪,想起袁錚只對遊樂柔和的笑……他垂下眼,滅了只剩下過濾紙的菸蒂,幽幽地說:“下週隊裡要送三個隊員去美國訓練,女隊是譚雯和王菲菲,男隊是你。”
袁錚擡頭。
遊明傑繼續說道:“爲期半年,這期間你們會參加全美游泳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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