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面中強者對文明的領導起了相當大的作用。幾乎從最低級的文明開始,每一次文明的晉級都對文明的強者數量進行了要求。
一般情況下,作爲一個利益不相關的外人來看文明歷程,對錯都是很容易分辨的,幫別人堅持對錯也是很容易的。
文明要進步,就需要勞動,就需要發展,就需要團結。文明要進步很簡單嘛?但當自己作爲團體的一員同時可以輕易違反規則,那麼堅持對錯就很難了。
地球上沒有超然者。每個人指正對錯的同時也會被別人指正。而在地球歷史上,隨着國家越來越大,生產水平提高,人們的知識量提高。和普通人一樣的帝王權威逐漸削弱。國家的凝聚力不再是帝王的權威,而是國家本身這個大集體的觀念。一切偉大的英雄之所以成爲英雄,那是契合了這個國家嚮往未來的理念。
而這個位面上對社會科技無所求的強者,就是一羣超然者。他們能幫衆人指正對錯,而衆人不能指證他們。。
在這個位面,文明的領袖效應一直存在。帝王的權威沒有減弱,隨着每一級文明超級強者的實力強大,支撐起了更強的帝王權威。在這個權威下。國家一切矛盾被強壓下來。整合資源向前發展。在更高的文明領袖不是皇帝,而直接是半神。權威拔高到神聖的地步。強者的意志驅動着國家的前進。哪怕帝王的指正殘留着錯誤
以這個世界七級文明的正常歷史來看,現在的崇明星的確是缺了一個皇帝。在這個星球上有能力做皇帝的任迪,不願意做。
因爲任迪不自信自己一定能在未來留下正確的腳步。任迪希望自己的腳步被懷疑,被反覆確認。這樣自己的錯誤會被矯正,自己的正確會成爲墊腳石。這樣的話不會犯下大錯,大錯會被糾正。正確會被歷史承認,只會留下功績。
而現在任迪可不敢當這個皇帝,走向未知的未來,誰敢保證無錯?怕就怕沒人來糾錯。進入這個位面以來,每次都是任迪自己犯錯後糾錯,沒有別人糾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文明讓任迪恆無語的原因。
當這個世界的文明沒有皇帝來領袖,整個社會又沒有大集體觀念,在應對災難的時候,毫無站在一起團結的觀念,幾乎是散沙一片。
而地球二十一世紀中國的情況,一大羣年輕人遇到這種情況絕不是各顧各的。大部分人會醒悟過來,必須團結起來推舉一個大家公認頭,快速度過這種困難時期。
外國人做實驗,讓三個中國孩子提小球出瓶的段子。側面就是反應這種集體意識。。時間非常短,三個孩子只有一個孩子說出了“我最後提,你一他二”這句話。整個過程就快速結束了。而按照其他國家孩子的常態應該是爭先恐後。只因爲那個教育學家嘴碎,說了一句:“這個瓶子代表乾井,出來慢了會淹死人。”這個前提條件,
對別的國家孩子說,那是在恐嚇。對中國孩子說,那恐怕就是逼迫其團結了。因爲中國有着獨特的歷史過程,這個歷史過程非常慘痛,以至於教訓沉澱在文化中。如果這個教育學家說:“先出來的有糖吃。”那麼絕對是另一種結果。
任迪的一個分體,看着天空的猶如下雨一樣的蟲羣囊腫,以及這個星球上
混亂的場面,這個分體狀態的任迪,臉上扭曲着。喃喃的說道:“錯了,其實,我早該明白,這是錯的。這場安排是錯誤的。對這個文明,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這個文明拿起科技遠超過了自己應有的時代。根本沒有繼續將科技推動下去的動力源,給科技是錯的。
而這種程度的科技該應對的考驗,他們根本度過不了,安排一場沒有強者領導的入侵也是錯的,他們根本應對不了。這種情況其實就應該培養他們洗衣服,繫鞋帶,種植莊家的勞動概念。而不是別的。然而逼迫他們做這種低級的事情,必須要用絕對權威,而這種連反抗都無法反抗的絕對權威又會壓迫他們僅存不多的自我責任心。”
這時候一頭巨大的生化獸,在任迪的分體背後展開了獠牙,當巨大的穿刺即將鉗碎任迪的這個分體是。這隻生化獸驟然從中央分成了兩半。大量的血液噴濺出來,任迪雖然向前跨了一步,但是背後衣服的衣角還是沾滿了鮮紅的血液。蟲族的血液不一定是紅色,因爲這個星球大氣,所以蟲族的血液是有血紅蛋白的。
回放剛剛的情形,當蟲族獠牙準備合起的時候,任迪背後彈出一條納米絲,如果將其放大,這個納米絲的橫截面是扁平的棱形,在剛剛細絲上鋒銳的刃將生化獸切割了。現在任迪哪怕是一個分體,也絕不是這種生化獸可以挑戰的。
因爲分體體內也有一個星門,而星門的另一頭並不是在另一個任迪的正常人體內,而是在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巨型白色機械內。這個星門的邊緣是任迪的納米顆粒輔助的細胞控制。Y型強者體內的星門數量多但是小,是因爲自己的身軀不好控制。而現在任迪的軀體絕對不是正常的人體體積,已經遍佈了三個星球。至於控制力度也不是不同的二階,一個分體後面有衆多分體在同一時間內思考。
所以理論上,在崇明星的任迪分體可以將體內僅有的那個星門擴張到二十米的直徑範圍。星門的另一口連接的巨型機械,可以對接核聚變反應爐,連射離子束(陳儒的王冠戰艦的主炮級別。)當然也可以是小巧一點的戰鬥工具,比如說納米絲。
當然這些都是瞞着陳儒的,任迪現在的分體,如果操作好了,是可以四個一組可以戰敗陳儒的。因爲陳儒現在體內的所有星門,在沒有戰艦輔助下,功率也就是這麼大。在操作上,可以從各個星球借來能量,可能要比任迪的分體方便一點。但是要面對衆多任迪分體這樣的人形艦炮。絕對是力不從心的。只能返回戰艦集羣,在太空中用艦隊集火。
當然單個分體是做不到鐵塔星那樣大規模製造冰花的操作。因爲星門只有一個,相當於過去可以用無數星門作爲手指,現在只有一個。所以這是小小的欠缺。但這小小的欠缺,對這個講究能量大小的世界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的分體不能看做單單是一個分體,而是應該看成一個擁有戰艦武備的存在。大到導彈,艦炮,小到刀子納米飛絲線。分體任迪都能通過星門的輸送獲得。這個武備庫是在資源星球上,爲分體任迪時刻待命。
星門這東西,實在是好東西,當你歷史過程走過,物理數值上會爲你的科技大幅度提高戰鬥力。這就是任迪現在根本不屑於這個位面的修煉體系
的原因——戰鬥數值太渣了。不過任迪也知道,如果是第一個任務在米亞那當炮兵的自己,一定會哭着求着要修煉。如果是元淼世界的自己,也是對魔法修煉很嚮往的。
隨着一頭生化獸被肢解。周圍原本潛伏的巨型生化獸都跳了起來,這些一噸重的怪物,跳躍的高度達到五米,就和貓咪一樣。但是腿部巨大的力量在地面上蹬踹的力量,讓地面發出了劇烈的顫動。蹬踹的地面以腳掌爲中心生成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面對同類的驟然慘死,普通的獵食生物,應該是恐懼,然後迅速夾着尾巴離去。而這些則是純粹的戰鬥兵器。生化獸胸腔中鼓起,大量的可燃氣流從體內的囊中擠出,從口中噴出的時候會和空氣均勻混合,然後燃燒。噴射強度可以達到四十米外,席捲上百平方米的範圍。
當生化獸撲向任迪的同時,在崇明星上的分體得到了星門另一側強大的後勤支援。將鏡頭切換到了數十個天文單位外的資源星球內。聯通分體星門的巨大機械內,機械裝置將一套金屬鎧甲送入了星門表面。隨着咔嚓一聲,這套機械裝甲沒入星門。
機械套裝的傳送是瞬間的,在崇明星上,任迪的身軀表面從腿部到胸腔到頭部,一套全身機械鎧甲浮現在自己表面。隨後一個球形由六邊形網格形態的防護罩出現在了鎧甲周圍。氣勢洶洶的火焰撞擊在了這個防護罩上,剝離幾層水。攻擊被擋住了。
任迪現在身軀上的機械鎧甲和其他科幻位面的鎧甲有所不同,現在任迪身上的鎧甲是由一個核電站供能的。鎧甲上的彈藥補給也是可以從後方直接傳到彈夾中。甚至是防禦罩這種消耗性材料,也是可以大膽的佈置。只要沒有艦炮和超級核彈近距離轟擊。任迪是不存在死亡的。
隨着任迪盔甲背後的噴流爆發,在生化獸凌空跳躍的時候,任迪竄到了和這個生化獸相同的高度。猶如甩悠悠球一樣將一個蓋子模樣的東西甩在了這個生化獸的臉上。當這個蓋子模樣的東西貼臉生化獸後,蓋子原本和任迪掌心相連的絲線立刻斷掉。任迪背部的噴流加大,飛躍到了更高的高度。
隨着一聲悶響,這個蓋子模樣的東西被爆炸的煙霧和氣流噴開。然而生化獸血肉模糊,一個深不見底的穿口出現在生化獸的臉上。很顯然這個蓋子模樣的東西將某個尖銳的東西用爆破的力量打了進去。這隻生化獸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落地的時候六條肢體還在抽搐。
而到達高空中,對周圍混亂的場景看到更加清晰了。天空中大批飛行生化獸盤旋的場景,讓任迪想到了藏區天葬的畫面。衆多猛禽悠然的盤旋,然後俯衝。
而地面上的場景讓任迪想起了非洲大草原鬃狗狩獵非洲角馬的場景,非洲角馬大遷徙是最壯觀的場面,如果單看角馬的體格和數量,鬃狗,怎麼都不可能狩獵成功。
而現在地面上大羣的大羣的機甲,大部分都在逃亡,少部分則是各自爲戰,揮舞着鋼鐵敲擊着圍在自己周圍的生化獸,最後被生化獸羣起而上分屍。斷裂的機甲肢體被拉開的時候,電火花閃耀。機甲的殘片在生化獸角質利爪拆卸下亂飛。
看到這一幕,任迪對自己說道:“考覈結束。沒必要將這種殘忍的事情進行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