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剝奪實驗,後期人類體質巨大變化,純屬是興奮藥物不斷刺激,各種激素讓人體不斷活躍以至於人體肌肉血管供養超出極限的發展。然而這種力量暴漲並不需要大驚小怪,因爲通過給生物注入激素,肯定會影響生物身體發育生長狀態。所以整個睡眠剝奪實驗過程中,那些人類的肌肉力量增生並不來自於睡眠剝奪,而是來自於興奮氣體對身體長時間刺激的作用。而令任迪警惕並不是生物身軀的變化。
任迪來到雲辰和麪前,將有陳鑫提供的資料,放到了雲辰和麪前。雲辰和看了看任迪的提供的資料,擡起頭來說道:“這個資料你從那位上校那裡弄來的,嘖嘖,早就聽說過這種傳說了,這種禁忌資料,你能搞到,看來天子盟是把你看成真正的高層成員了。”
任迪看着雲辰和說道:“雲哥,神不會死,但是我想應該是有這種結局的。這個位面的資料中記載的邪神都是古老的神靈,跨越上一個紀元的神。在上一個紀元中這些邪惡的神,擁有的神位,象徵均是爲太陽,豐收,公正懲罰。而到了現在象徵的意味全部變了。”
雲辰和說道:“沒必要擔心這些事情,如果我最終是這種結局,也必然是十萬年之後了。對這個文明,其實只要有幾千年的時間就足夠了。至於我的結局,能活到自然死,我也很滿意了。”
任迪聽到雲辰和這麼回答,搖了搖頭說道:“從生活的年限,來說的確是賺了,不過最終如果是這樣的結局,我有點害怕。”
看到任迪這麼回答,雲辰和呼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呀,到底還是善良佔據上風。巨人撐天而立,是爲了其他人在撐天的這段時間,快點成長起來。而不是一直揹負撐天的責任,自己受不住,覺得自己倒下砸到尚未成長的幼苗身上是自己的罪,這樣活,這樣的不敢死,未免太累了點。”
任迪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在此機遇後數萬年,這個文明平視衆神,最後被神滅亡,怨不得他人。所謂被砸死,無可厚非。只是以這種方式倒下的結局,我覺得難受了點。”
鏡頭切換。
二十個小時之前。當任迪忍不住好奇對陳鑫問過那個實驗的感受時。
陳鑫給了以下的回答:“這個實驗過程中,我一直保持清醒,所發生的一切我至今清楚,我當時明白我一切動作,然而一切動作似乎都被當時的我做了出來。直到實驗結束後,立刻任務結束回到演變空間中,經過全身修復,我大概整整在演變空間中深睡眠一天,才重回現在。”
陳鑫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說道:“實驗前五天並沒有什麼異樣,我安靜的總結那個世界得到的知識。甚至總結的效率進度還有所提高。
第六天,我開始煩躁起來,這種煩躁,讓我想起我進入演變之前國舉大考前夕一兩個月浮躁的心情。
第八天這種浮躁的感覺越來越重,坐下來看書,只看一眼就厭煩的扔掉了。我以爲是興奮氣體的效果終於在我遠超常人的體質產生了效果,嘗試控制情緒。
第十二天後,我發現我難以控制了,同時我逐漸明白,合縱社做的那個實驗裡面的實驗者爲什麼會在後期做出那麼多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陳鑫看着任迪說道:“平時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過程中,我們的行爲被各種各樣的規矩約束着。比如說現在,我和你說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用60分貝以上的聲音說話,因爲我知道超過六十分貝以上的聲音說話,你會覺得我不禮貌,難以交流,有些盛氣凌人。但是在那個狀態下,用六十分貝和你說話,這種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事情,以及我做過這種事情,你的反應,都是勾起我好奇的情緒。因爲沒有做過,所以我好奇,只要冒出這個念頭,心裡面就會像雜草一樣驅使我去做。最終我會擺脫正常思維的約束會做。”
當陳鑫說出正常生活的約束,任迪還沒什麼理解,當這個例子舉出後,任迪發現陳鑫說的約束,其實就是生活中方面面中不易察覺的約束。這些約束不知不覺將自己規範出來。
陳鑫說道:“你形容的入魔,是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在持續通過藥物興奮了十個小時後,我發現自己似乎適應了這種高昂情緒狀態。開始對世間一切可以讓我觸發高昂,神聖情緒的時間無感。隊友的犧牲曾經讓我留下的感動逐漸消退,強大存在的,無論是敵是友,是天子盟還是上帝騎士團。這兩個過去能讓我謹慎選擇態度對待的組織。在那個時候也無法在我心中引起的情緒也淡化了。思考天子盟的時候,我沒有了自豪的感情,對上帝騎士團,我也沒有了憎惡的感情,唯有那種雜草一樣的情緒,提示着我,用不同以前不敢想的方向去想,然後繼續想象如果這樣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如果做了會怎麼樣。當然想還不過癮,開始想要嘗試。”
任迪猶豫地說道:“你當時?”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然而陳鑫已經……
“瘋了。”陳鑫接過任迪的話笑着的這麼評價自己。
陳鑫說道:“我做一個假設,假如我當時的狀態擁有無限大的運算機器,我會在這種狀態下,將科技演化到極高的程度,然後一秒鐘看厭倦了後,就會下令這個科技體系相互殘殺,做出讓我從未見過,引起我無限好奇的相互廝殺場面。”
任迪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說道:“那樣的話,雖然擁有強大的對世界瞭解的知識,不過已經沒有方向了。沒有方向前進,再強大的能力也會朝着四散崩潰。”
陳鑫拍了拍手說道:“說的好,那種狀態下,你的思維依然在運轉,但是你對你思維各個部分記憶控制的感情正處於與極度削弱狀態。確切的說那個實驗最後,我明白了一件事,當時我的思維依然在,但是我對我的思維失控了。然而我是人類,和徵召兵固定的思維不同,人類大腦思維由於腦細胞不停的新城代謝,是在不停的變化的。這是一個運轉的體系。當運轉失控絕不會安靜的停下來,而是往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向發展。”
思維失控,這個新詞,第一次被任迪聽到。如果各個充當電元件的半導體承載的電路程序,在自然情況下失效,無非就是一片片扇區的信息儲存無法運轉,以至於程序的功能一點一點消弱。這就像大貨車突然沒油了慢慢的停下來。
然而人腦記憶機制充當電元件的是一個個姓陳代謝的腦細胞。這些個電元件多少,本來就是變化的,大量的思維固定運轉,在無形的力量約束下,按照生命生活的目標運轉。只要人活着,思維總是會按照無數條約束下,不會向着過分方向發展。不會學習哪些不該學習的,不會嘗試哪些不該嘗試的。思維程序運轉,本身就是一個變化東西,然而在這個變化的東西中似乎還被另一個東西掌握者。
如果掌握這個運轉思維的變化量失效,這就想駕駛大貨車的駕駛員癲癇,造成的效果絕不是大貨車慢慢的停下來,而是四處碰撞後,最後終止。
任迪明白陳鑫和自己說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無外乎,希望自己回到演變。但是任迪也可以確定,陳鑫告訴自己的這些資料是真的。回到演變後,任迪有資格查詢,甚至在其他上校這裡也可以詢問到。
陳鑫說道:“思維失控,沒在這方面有深入瞭解之前,我以爲我思我故在,然而直到這裡我發現,如果我太疲憊的話,有時候拿不住這些思維了。”
陳鑫的話引起了任迪深入的思考,如果思維是人生來就可以適應這個世界的工具的話。駕駛這個工具的是什麼呢?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思維越強大越好,然而強大過後呢,噴氣式戰鬥機的確是比螺旋槳戰機要強大,然而兩個人分別駕馭螺旋槳戰機與噴氣式戰機,就能根據戰機的性能來決定勝負嗎?
思維程序也是工具,是工具就需要人來駕馭。
陳鑫笑了笑看着任迪說道:“演變的那幫人,想要的超級戰士,最初是想要在生理上打造不怕痛,不怕累,睡眠少,可以堅持自動工作的存在。嗯就像現在的你一樣。還能自發的在科技上面攀升。他們想要用這種方式,造出對自己最有用的完美下屬。可惜,強大的人軀到是剛好用藥物短暫實現,但是人軀內已全是魔鬼佔據。”
鏡頭切換。
當陳鑫交談的時候,江樂是通過精準寶石全盤看着的。江樂將陳鑫和任迪交談的畫面傳給了王龍。
王龍看完了這個交談畫面對江樂解釋道:“意志並非虛幻精神學,也並非說話藝術,心靈雞湯。而是一個生理問題。
身體好不好那裡不舒服是一個生理問題,控制身體的大腦裡面的腦細胞跳躍的電信號,受到的血液供氧供能,對清醒思維的影響也是生理問題。
當各類激素,供氧供能都滿足了,接下來這些電信號組成的思維程序,還真真切切受到的影響。依然是生理問題。
這就是意志,雖然我們現在的手段無法觀察是如何對大腦電信號這個真真切切的生物體內物理機制產生影響的,但是通過各種實驗可以測量該種影響存在。
和人類大多數一個鼻子兩個嘴微弱的身體差距不同,這種微量的影響,每個人都是很微量,然而正是這種微量,即使每個人相差幾十倍,在宏觀物理上也是不可查的微量。但是在思維中引起的變化卻有巨大的差別。”
江樂皺着眉頭說道:“我從未聽說過這個。”
王龍笑着說道:“陳鑫的這個自我實驗,你也從未做過。”
頓了頓後,王龍笑着說道:“這種臨近演變任務結束後的測驗,我做過。”
看着微笑頷首的王龍,江樂意識到了,這恐怕是從將官這裡流下來的。利用演變強大無後遺症的修復力,進行的一種自我極限測量的方法。
陳鑫的炎黃社誕生了將官,王龍是現在最強的上校,至於炎空社的江樂,發現自己過去認爲自己夠上的圈子中,還有一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