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戰場上,依靠山脈,彎曲河流修建的一系列堅固堡壘羣面前,面臨着地面上衝鋒着的海量生化獸。這片戰場在過去是亞馬遜河流流淌的區域,一千年的原始森林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但是由於降水量種族這裡依然長滿了灌木,只要一場雨下來下來,帶着尖刺的植物依舊會頑強的長出來,鬱鬱蔥蔥。就算核爆轟炸後,燒燬了這些植物,從爛泥中依舊可以看到焦黑的木質混合在潮溼的地面上。
地面上的生化獸就這樣踩着這樣的焦土前進着。而天空中火箭彈猶如火流星雨一樣,在昏黃的硝煙天空上劃過。火箭彈在快接觸地面的時候散落了大量乒乓球一樣的東西,然後連綿不斷的小爆炸出現在地面上,鋼珠彈片在地面肆意濺射,給覆蓋區域的生化鼠帶來的打擊。當然集束炸彈的炸彈不可能都爆炸,這些花花綠綠散落在泥巴中的乒乓球彈體,能容易勾起孩子收集慾望,就像收集玻璃球一樣。在二十一世紀每年集束炸彈炸的都是戰區中懵懂無知的孩子。而在這個時代,這種紅紅綠綠的東西對人類是死亡的警告。
人類會下意識的避開,但是生化鼠不會。因爲老鼠是色盲,這個進化上的缺陷,到目前也沒能組織,所以當集束炸彈轟炸過後,前仆後繼的生化鼠幾乎是將這些小炸彈都踩了一邊。
作爲防禦一方,大量的裝甲車,以及快艇在地面上,在河流中快速機動,用機關炮對着戰場上掃射這,赤紅的曳光彈,從瓦特聯邦一方發射,就像火雨一樣對着前方的生化鼠海洋掃射。
作爲機動力量的裝甲車,且戰且退。實在不行就部署下防禦性地雷,一枚枚地雷被金屬戰車插入地面,泥土中的地雷持續不斷的散發電磁波,直到全身裝甲生化鼠靠近,反射電磁波越來越靠近,然後就想噴泉一樣噴射了大量拳頭大小的炸彈,這些炸彈在天空中爆開,大量的白點拖着燃燒的白煙落入地面,沾染上這東西的生化鼠,直接被燒穿了裝甲,燒穿了皮膚骨骼。
人類士兵在戰場上越來越少了,然而戰爭的殘酷無所顧忌的發展起來。
鏡頭切換到瓦特聯邦南美指揮部,瓦特聯邦的指揮官——博卡(本位面土着),看了看全面戰場上大規模衝鋒,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對身邊負責各個分段防禦的指揮官說道:“對面,是換腦子,換錯了嗎?”
當博卡正在驚歎前面指揮水平下降的時候,他的指揮大廳中出現了一個投影。特魯的出現在這個指揮室後,一衆瓦特聯邦的人類立刻挺直身軀進行了敬禮。
特魯的投影猶如閃現一樣出現在各個作戰屏幕上,看過後說道:“反擊計劃準備好了嗎?”
博卡說道:“對面的戰線正在拉長,他們的戰線的兵力主攻方向已經摸清楚了。我們準備在這三處進行戰略後退。”
隨着博卡的指示,在作戰地圖上紅藍對抗的戰線上,藍方的戰線會猛然後撤。這個後撤的方向並不是紅方聚集大量兵力的主攻方向。而是紅方兵力薄弱的方向。而紅方兵力聚集的大部分區域,將止步於三個要塞防禦體系下。這三座要塞防禦體系很顯然就是謝明現在的方向。
謝明可是要幹大事的男人,能拿下膽小鬼王德,一直不敢圍攻的戰略要點,這是何等榮耀,謝明或許能成爲一名無恥的政客。但是謝明並不是一個合格統帥。
從博卡的戰略上可以按到,對謝明軍團的次要戰線上讓步後,戰線會陡然拉大,原本就薄弱的戰線會由於瓦特聯邦主動後撤出現了戰線斷裂。
就像一個粗細不均勻橡皮筋,一旦拉伸,斷裂的一定是細地方。戰爭也是如此,二戰的是自認爲能夠三個月打平中國的日本軍國主義,所謂三個月拿下中國的計劃是三個月擊潰一切反抗力量,在日本馬糞大本營的計劃中不存在在中國大地上出現了戰線的情況。但是即使中國抵抗微弱,但是沒能像法蘭西一樣被滅國,因爲抵抗就有戰線,戰線拉長的到極致,所以只能靠着碉堡堡壘,和僞軍來維持控制的戰線。結果一旦堡壘據點被拔出,戰線就斷了。戰線空缺就出現了。
博卡在地方戰線猛然後撤一下,就是準備猛然拉伸一下週天合盟軍隊的戰線。拉鋸成鋸齒的狀態。然後就在該處地區的後方大量的兵力會在裝甲車輛爲先導的突破下,徹底鑿穿戰線。然後多點突破。將周天合盟的主力軍團集中的方向包圓了。
和博卡相比謝明還是太嫩了,很快就被博卡摸透了風格。敢打敢衝莽撞的風格。要是換成王德那種打法,博卡要頭疼死了。不單單是博卡頭疼。雷姆特人都要窩心。
特魯聽完了彙報後,說道:“只剩下三個小時了。”
看了看在場的衆人,特魯說道:“這場戰爭如果勝利後,會有S級權限者誕生,最高議會會爲晉升者洗禮。”
雷姆特S級別權限,目前是雷姆特演變軍官控制的徵召兵,這個團體,雷姆特人在這個任務中控制的十分嚴格,而這次肯爲在場戰役指揮者開放,是雷姆特人下血本了。
在得到特魯親口許諾後,博卡心潮澎湃地說道:“請你放心,這場戰役,我會讓其載入聯邦的史詩。”
鏡頭切換到了,周天合盟這一方,謝明,眼睛中佈滿血絲,作爲最高統帥他現在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在親自指揮部隊後,謝明是非常手忙腳亂的,各個部隊戰線的彈藥配給,交通線路維持規劃。以及天氣影響的複雜情況,在戰爭之前是有條不紊的運行,然而在戰爭後,各種意外頻發,放謝明感覺到手忙腳亂。
尤其是戰爭推進,自己寄予厚望的幾個戰略節點在自己投入海量的兵力,竟然A不過去,謝明對這種不符合自己認知的情況感覺到手忙腳亂。一定程度上混亂的情況影響了他的判斷。
這時候地圖上,三個地段傳來勝利的訊息,讓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興奮的看着這三個突破點。由於壓抑的太久,他開始將這三處突破點下意識的看成了自己的勝利。不能說謝明失去警惕,而是自認爲有能力的謝明,到目前沒有看到自己任何成功的跡象,而這時候看到了一個很自然的認爲這是自己的勝利。
邏輯鏈是,我有能力,所以我能取勝,在其他方向我沒有取勝,那麼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優勢,那就一定是我的勝利。有時候人不能怕笨,就害怕一廂情願。
正在謝明暢想着,自己這些戰線地段兵力長驅直入摧毀敵人,並且一連半個小時時刻刻的關注這些次要戰爭地段多過主要戰爭地段。下意識的自我催眠,前方的自己兵力在這裡有着怎樣的絕對優勢時。一切破滅了。
鏡頭切換到前方戰線。天空中巨大螺旋槳大飛機,機腹部的火炮正在噴射這猛烈的火舌,跑挺機對地面的打擊是恐怖的。在地面上瓦特聯邦的突進的生化鼠軍團,以絕對優勢將合盟的生化部隊爲主,擠壓它們的空間,然後天空中的炮艇機就對地面上這些擠壓區域進行了飽和的炮擊。
炮擊地方,大量的碎屑甚至崩到了百米開外。被從天而降的金屬流覆蓋,地面上的生化鼠只剩下最大不超過一個巴掌,沾血的裝甲碎片。
天空中的炮艇機上方一羣羣小型無人戰機呼嘯從炮艇機的銀色翅膀上方呼嘯而過。地面上對合盟一處處生化鼠包圍擠壓小戰場外是覆蓋整個大地生化鼠的衝鋒。
在衝鋒的最前端,一輛輛履帶裝甲車躍過泥濘,揚起炮塔上四管炮口對着前方發起了速射。突破,南美地區膠着的局面被突破了。
南美的局面在這一個星期內的發展,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謝家,這個中南半島佔領區執政官家族,現在在合盟元老會面對着來自各方的質問。
趙瑾龍說道:“沒有任何戰略準備,上來就直接調動軍隊發動進攻,就算打勝了,他有足夠的後勁擴大戰果嗎?我想不通謝大帥這次興兵,之前到底是想什麼?你們給他到底提出了什麼要求。”
趙瑾龍所說的你們,自然是謝家。謝家執政官不甘示弱地說道:“我們沒對他提任何要求,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你當年接手王德的時候也不是自作主張一會嗎,只不過那時候合盟的家底經得起你折騰。”
謝家毫不留情的揭傷疤,讓趙瑾龍頭上青筋凸起。這時候李輝爲趙瑾龍解了圍。李輝說道:“兩者不能混爲一談。王德當年也是在一開始信誓旦旦,但是後來慫了,當時大家都有責任。因爲當時的速戰方針是我們已經決定的,而現在元老會已經說好了,讓南美戰場穩定住。這是也是我們定下來的。但是的局面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投入大量資源的戰場,突然崩毀滅。”
說到這李輝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誰有責任的問題。已經慘敗到這種境地,我們應該反思一下我們自己的用人機制。”李輝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現在家族之間的爭權奪利太厲害了,環境如此,每個家族都不願意放棄自己家族子弟的名額,讓非自己家族的人才上來。損私利而肥公利是最難的。現在李輝很顯然希望大家都能收斂一點,不要這麼爲自己家族的年輕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