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現在暗潮涌動,魏師妹,你要多加小心。”華超說這句話的時候。天憐公主基本上是七葷八素的狀態,腦袋中只有一句話:“他在關心我。”
當華超正要離開的時候,公主說道:“華師兄……”
華超扭頭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師妹!”
天憐解下了腰間一個玉佩說道:“師兄,這個給你。裡面是一頭戰獸,你若是遇到危險,請一定要保重。”
華超接過了玉佩。含情脈脈的看着天憐說道:“我不會負你的!”
隨後華超留下,天憐這時候拿起了另一塊玉塊,猶豫之下,素手一抹,玉塊上粉末如東雪花朔朔落下。一塊玉佩和剛剛相似的玉佩成型。天憐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掛在原來的腰間。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而這一切被花園的一個一個不起眼的昆蟲搭載的攝像頭記錄下來。一夜過後,一隻飛鳥飛入了花園將這隻機械昆蟲捉住,鳥喙中放下了另一隻昆蟲。
隨後這隻鳥飛走了。輪迴者之間的戰爭沒有人會大意,當天憐和華超和魏林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魏林巖的團隊就考慮過,輪迴者借勢的問題。
鏡頭切換到小屋中,魏林巖看了看自己隊伍中偵察者通過鳥兒取回來的信息。看了一遍畫面,無語地說道:“我的傻表妹。你被灌迷魂湯了嗎。”
盧孔飛說道:“魏林巖,現在怎麼辦?”
魏林巖說道:“暫時休戰吧。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我去和任迪解釋一下情況。至於她。”
魏林巖指着畫面上的天憐公主。淡淡地說道:“有把柄警告一下她,就能讓她老實了。私自送出高等戰獸,她這樣任性的決定,就連他爹都保不住她。”
盧孔飛說道:“你覺得要休戰多長時間。”
魏林巖頓了頓說道:“如果戰局可以控制,那就讓這個休戰持續下去。我們還有一個支線任務務。”
盧孔飛笑了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看來你還是理智的。”
魏林巖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理智,而是他,他的身份以及能力,以及他未知的目的。讓我不得不戒備。”
這時候一旁控制飛鳥的探查者拿起了一個重元素爲能源,佈滿大量紋路,模擬符文武器的石片說道:“他的科技很高,能將各種幻想中的事物變成事實。對他偵測。”
這位頭髮是綠色的女性輪迴者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信心。”
盧孔飛說道:“不急,任務的時間在我們這邊,如果我預料沒錯,作爲我們對手的穿越怪還會持續投放輪迴者。我們有的是機會。”
鏡頭切換。
時間緩緩地流淌着。一年兩年,三年,輪迴者的戰爭逐漸平靜下來。任迪擰緊巨大八角寶塔頂端安防鐵架子的螺絲釘,而任迪所在的位置是八十米的高處。
八十米高以土木結構的八角寶塔頂端,安放着三腳架的鐵塔。成爲了這個世界的通訊器材。要在大昂朝推動科技進步,任迪感覺到了封建時代的最強阻力。一個個勢力集團的阻力,而在地球位面,任迪可以隨意教育農民,站在歷史發展的優勢高度上,將農民培訓,讓他們具有知識,具有組織力量,成爲先進的工農階級,從而破除阻力。然而現在任迪做不到,只能在邊角無關其他利益集團的縫隙上對科技進行修修補補。比如說現在的無線電,對於封建部隊來說就是新鮮的玩意。
而在這個位面,任迪也見識到了,昂朝是如何消減人口過剩問題的。大昂並不是沒有人口問題。在地球上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在農業生產力時代,都有農民問題。但是和東方的農民起義比起來,西方那個農民活動只能算聚衆鬧事級別的。東方的農民起義無論是破壞性還是空間上波及的廣度都是西方難以披靡的。
西方的農民暴動。只是拿着糞叉,最後被騎士老爺們一衝就散了,而東方只是一大批餓紅了眼的饑民搶奪官兵的武器,然後製造攻城武器,數萬人蟻附城牆攻城拔寨。之所以有這種差別,那就是西方一個地域的農民各搞個的。而東方大一統後,農民起義也是天南海北大一統起來,太平天國的能從廣西燒到兩淮。陝西的米脂縣的李自成,流竄到河南,數百人變成了幾十萬。東方王朝對於這樣的農民起義根本控制不住,沒有兵力控制得住。而西方面對的農民運動規模小得多。
而在這個位面,昂朝這個資源極大化豐富的王朝。並不是沒有農民問題。而是昂朝也是分爲一塊一塊的。他們的軍隊可以穿行星門,但是他們的農民運動不可以。當一個星球上由於饑荒和人口過剩產生農民起義,而其他多個星門是風調雨順的盛世。就算起義的農民軍能拿下星門,穿梭到其他州府(星球)。很快也就會被其他的未被天災人禍破壞的昂朝組織所摧毀。
數個州府的軍隊聯合進剿叛亂州府,焉能不勝?在地球的農業文明時代,農民起義的破壞力是和國家大小成正比的。所有農業文明王朝中,大多數都是三農問題不穩定最後衰落滅亡的。當然有一個例外,南宋,南宋的國土面積縮小了,農民問題也縮小了,所以苟延殘喘之下,竟然耗死的女真。至於中國東海之濱的島國,也一直是大名們在打。
而這個世界,任迪見識了血色的殘酷,在遠方的州府中一批批琵琶骨被穿上鐵鏈的青壯年男子被鎖住排着隊通過星門。
這是一大批從賊的平民,這個州府大旱,數十萬農民揭竿而起,結果遇到了星門中調集的二十七萬手持步槍的部隊。
昂朝重工業發展後第一批換裝的部隊,用他們的新式武器對準了國土上的人類。昂朝的將軍們用這些農民實踐了一下軍隊的新戰術。從弩兵列陣射擊轉化出來的排隊槍斃戰術。
在歐洲後膛槍無革命。因爲歐洲的起義者們能搞到的武器和和軍隊的差距自此以來變得不可彌補。相對而言東方的起義者們規模巨大,後膛槍後依然有革命。
而這個世界幾十萬農民被十多萬展開的部隊列隊槍擊後迅速崩潰。在無可抵禦的軍事力量下這些飢餓的農民們在恐懼下跪地求饒着。
平均每一個州府在兩百年的時間內有這麼一場治亂循環。而亂只有數年最多不超過十年,而治的時間大多超過百年。所以在整個昂朝,總有大多數州府保持穩定。
任迪從高塔上走下來,寶塔上的無線電開始進行信號傳遞,在這個叛亂的州府上,軍隊需要圍剿各處的亂者,所以軍隊需要比信鴿更加靠譜的通訊,所以無線電應用到了軍事上。畢竟一個州府的範圍太大了。
對於大昂的天兵來說,叛亂容易剿滅,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撲滅叛亂。將所有零星的起義撲滅。將所有從賊者抓捕。沒有任何詔安,也用不着詔安,大軍一到。宣佈要出反賊的告示,如果交不出反賊數公里範圍內所有民衆同罪。
帝國處理這種事情很熟練了,而幾乎每次地方上瑟瑟發抖的民衆都將亂賊指認出來,交給官兵。這種指認包括了所有的外鄉者和流民。大昂的同罪是真的同罪,饒是如此。大昂還是將大部分區域化爲罪民區域,將所有人遷出來。
任迪看着寶塔遠方開啓的星門,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幾乎五萬的罪民通過星門,不知道要押往何方?
“軍爺行行好吧,給我點水……”整個隊伍中到處都是這種哭哭啼啼的求饒。然而士兵給予的是一頓鞭子,或者嫌抽的太累,直接給了一刀斷絕了吵鬧。一頭頭兇殘的套着項圈的豹獸被鬆了鬆繩索,血腥的處理掉了屍體,猛獸啃食骨頭的咔嚓咔嚓聲音,讓整個衣衫襤褸的隊伍寂靜無聲,連低聲抽泣都止住了。
吃飽了的豹子,豎起了尾巴,帶着兇光意猶未盡的,看着人羣。食肉動物作爲戰爭馴獸,也只有這個物資極大豐富的封建王朝纔能有資本來做。而這些等級是一級二級不能裝入儲獸裝置的兇獸,給這個世界的軍事增添了魔幻的風采。
當然冒着蒸汽的戰車,手持粗管子步槍制服統一的士兵,將軍盔甲上有着異獸紋路,給整個軍隊還增添了蒸汽朋克,東方古典魔幻的色彩。
當然你不管是什麼風采,任迪不會讚歎這個奇異的世界。任迪對身邊的機關師問道:“這些流民要被送到哪裡去。”
一旁身穿機關師短袖服裝的機關師說道:“大人,罪民們枉顧大昂王法。按律流放。”
任迪說道:“流放?嗯,如果這樣押運的話,最終有幾個人能夠撐到流放的地帶呢。”
機關師滿不在乎地說道:“撐到流放之地,也活不過數年。現在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
任迪臉上露出了疑惑問道:“流放之地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