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長久打算,解決經費問題,你就必須要有經濟來源。
而且是長久有效的經濟來源,而不是依靠社會各界的捐贈,這是極其不穩定的。
收稅就是很穩定的經濟來源,你在你掌控的城市裡面做生意,同樣是穩定的經濟來源。
只是組織現在勢單力薄,不要說收稅了,你都沒有掌控太多人口密集的大城市。
想要長久有效的經濟來源,餘驚鵲認爲只能另闢蹊徑,所以他將主意打到日本人頭上。
日本人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餘驚鵲他們拿來打日本人,將日本人趕出去,纔是正途。
陳溪橋雖然說要和組織商議一下,不過餘驚鵲卻說道:“我會繼續和劍持拓海打聽,問一問現在冰城裡面,符合我們要求的那些外國人,好讓我們有個選擇。”
因爲餘驚鵲認爲,組織會同意的,這一點沒有違反任何組織的紀律和規定,組織不可能說不同意。
最重要的是快過年了,只要他們反滿抗日分子不弄出來大動靜,特務科也是比較清閒的,餘驚鵲負責這項工作,倒是也方便。
“行。”陳溪橋同意餘驚鵲的決定,未雨綢繆。
“今年的經費怎麼辦?”餘驚鵲有點擔心的問道。
他們的計劃,短時內難以完成,就算是快,也要過年前後了,組織等不了的。
陳溪橋笑着說道:“你不要以爲沒有你就辦不成事,你才幫組織拿了一年的經費,沒有你的時候不是一樣有經費嗎,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陳溪橋的話雖然不好聽,可是餘驚鵲也明白,只是爲了告訴自己,組織離了誰都能轉的動,讓餘驚鵲不要太擔心。
“今年就辛苦組織的同志們,明年或許就好了。”餘驚鵲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從陳溪橋這裡離開,餘驚鵲就回家去。
回到家裡,季攸寧興高采烈的說道:“驚鵲你看看,這就是我給顧晗月家裡人準備的東西,怎麼樣?”
餘驚鵲看了一眼,很常見的一些送禮的東西,說不上好,但是絕對不會掉面子。
“很不錯。”餘驚鵲笑着說道。
“那就好。”季攸寧聽到餘驚鵲說不錯,鬆了口氣。
其實季攸寧不是很擅長這些,如果不是因爲顧晗月,她纔不會去準備呢。
“顧晗月什麼時候走?”餘驚鵲問道。
“過兩天就走。”季攸寧說道,不是因爲顧晗月着急走,季攸寧也不會着急準備。
“那我明天送你去學校吧。”這些東西並不多,季攸寧也考慮到了顧晗月是一個人,東西太多的話,不方便。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冰城這裡季攸寧打算將顧晗月送上火車,到了新京有人接顧晗月,其實東西不算多。
餘驚鵲要送季攸寧去學校,其實也是想要和顧晗月打個招呼,送別一下。
吃過飯,兩人上牀休息。
在黑暗中,餘驚鵲說道:“下雪了。”
“是啊,都下了好幾天了,學校裡面今天有個老師還摔倒了,樣子很滑稽。”季攸寧顧左右而言他。
“下雪了,天氣很冷啊。”餘驚鵲的聲音繼續說道。
“冷嗎?”
“要不要我多給你拿一牀被子?”季攸寧天真的問道。
餘驚鵲厚着臉皮說道:“聽說抱團取暖,也挺不錯的。”
“那你抱成一個團吧。”季攸寧一句話,差點給餘驚鵲噎死。
“不是說好了天氣冷了,就摟着睡嗎?”餘驚鵲今天晚上可不打算放過季攸寧。
男人,肯定要主動一點。
以前餘驚鵲不主動,不過是因爲心理壓力太大,現在大家彼此都瞭解之後,心理壓力其實就沒有那麼大了。
你難道要等着季攸寧主動嗎?
人家一個女孩子,還能主動不成?
所以今天晚上,餘驚鵲是步步緊逼。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答應。”季攸寧的語氣帶着一點緊張。
季攸寧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麼想的,很抗拒嗎?
其實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抗拒,只是嘴上就忍不住說出來抗拒的話。
臉上已經紅撲撲的,緊張的手指緊緊的抓着被子,腦海裡面一片空白,現在只能靠下意識的回答來和餘驚鵲周旋。
“你想想,抱着睡,然後我們的被子蓋在一起,就變成了兩層,雙重取暖,這冬天多暖和啊。”餘驚鵲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冷。”季攸寧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餘驚鵲笑着說道,季攸寧其實挺怕冷的,尤其是冰城,冬天更冷。
說着話,餘驚鵲蹭了上去,季攸寧感受到了餘驚鵲的動作,整個人僵硬起來。
但是季攸寧不知道自己這麼想的,居然沒有行動。
餘驚鵲掀開季攸寧的被子,自己鑽了進去,將自己的被子壓在季攸寧被子上。
兩人都有睡衣,倒不至於坦誠相見,不過季攸寧還是緊張的呼吸都快停頓了。
餘驚鵲一個胳膊放在季攸寧頭下面,季攸寧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因爲餘驚鵲的胳膊進來的時候,季攸寧居然下意識的擡了頭,讓餘驚鵲的胳膊,更加方便進來。
至於餘驚鵲的另一個胳膊,摟着季攸寧,放在了她的腰間小腹上。
季攸寧背對着餘驚鵲,感受到了餘驚鵲在背後沉重的呼吸聲,季攸寧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個味道。
當季攸寧上一次受傷,餘驚鵲不在家的時候,季攸寧都是蓋着餘驚鵲的被子入睡的,這個味道讓她安心。
緊繃的身體,慢慢緩和下來,季攸寧向後靠了靠,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從緊張,到安心,季攸寧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她知道餘驚鵲一定不會再進一步,不是餘驚鵲敢不敢的問題,她知道餘驚鵲尊重自己。
餘驚鵲嘴角也帶着一絲笑意,這可是向前一大步,至於再進一步什麼的,餘驚鵲認爲也不會遠了,循序漸進唄。
“你拿什麼東西頂着我?”季攸寧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來。
“槍忘了放下了。”餘驚鵲信口說道。
“餘驚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季攸寧質問道。
“你知道你還問。”餘驚鵲無奈的說道。
“你還有理了你,給我拿開。”季攸寧咬着牙說道。
“拿開,我能拿去什麼地方?”餘驚鵲好笑的問道。
“那你……”
“我不管。”季攸寧喊道。
餘驚鵲無奈,只能挪動一下,只不過才動了幾下,季攸寧就急忙說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你讓我動的嗎?”餘驚鵲覺得自己委屈啊。
“算了算,就這樣吧。”季攸寧無奈的說道,自己認命了,這東西怎麼這麼不老實。
“說早啊。”餘驚鵲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老實,而是身不由己啊。
將季攸寧又樓的緊了一點,你別說,還真的取暖啊,軟軟的。
“餘驚鵲你壓到我頭髮了。”
“季攸寧,你頭髮飛到我鼻子裡面了。”
“餘驚鵲,我頭髮一定掉了很多,你賠我。”
“季攸寧,你不要誣陷我,你每天都掉頭髮。”
“你才每天都掉。”
“不信明天早上起來看看,牀上誰的頭髮多。”
“那也是你壓斷的。”
“往常也是。”
“餘驚鵲,我明天晚上不讓你抱着睡了。”
“是我壓斷的,剛纔我一直在狡辯,強詞奪理,我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哼,這還差不多,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