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問道:“你們那邊是怎麼對付雪崩的?我們曾因爲用沉睡惡魔開礦引起過大規模的雪崩,那種毀天滅地的景象實在太可怕了。”
“其實對付雪崩很簡單,積雪常年累積在陡峭的山頂,遇到巨大的響聲震動,就容易引起雪崩。
只要在這樣易發生雪崩或者你們經常活動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對着山頭放幾炮就行,無雪可崩了,也就不會發生雪崩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樣開炮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大佬,你不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啊,要知道咱們的火炮雖然菜了點,可幾裡的射程還是有的。只要找好安全位置,再事先清空附近平民就好了。”
“嗯,我懂了,我一會就給王國寫信,讓那邊安排。”
馮宇說道:“我建議你們矮人撤退。”
博瑞驚訝的說道:“什麼?”
“我說,我建議你們矮人撤退。”
“撤退到荒原?”
馮宇說道:“怎麼可能,稍微撤一點就好了。
人類要開發雪頂山脈的礦藏,太遠了他們也無能爲力,畢竟雪頂山脈的交通情況太差。
他們多半就會在雪頂山脈南端活動,遠了不管是運輸還是補給,對於雪頂山脈的路況來講都太難了。
所以我認爲你們矮人應該放棄那裡,那裡本來就被你們開發的差不多了,種田的矮人也都搬到了大荒原,再守着也沒什麼意義。
面對小股流竄的人類冒險者和僱傭兵,在複雜的地形中很難做到有效的防禦,他們人多,你們耗不過他們的。
你們多往北撤一段,拉長人類的補給線,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太向北探索了。
你們可以找一些易守難攻的天然險地佈置防禦,堵住人類北進的路就好,這也是對付零散的人類冒險者最好的辦法。
這樣的話還有一點好處,就是你們的彈藥和補給運輸也能方便不少,還節約人手,集中火力。”
博瑞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個辦法,可雪頂山脈小路衆多,就怕人類找到了別的路,那樣的話,防線以裡毫無準備的矮人們可就危險了。”
“別的小路過不去大部隊,三兩個人類還不是矮人們的對手,我們的踏弩和獵槍都可以提供給矮人平民們防身,偷偷過去的人數少了,也成不了什麼大威脅。
實在不行,你們把能毀的小路都毀了,沉睡惡魔又不貴,完全可以把一些小路炸成懸崖絕壁,讓人類過無可過。
傭兵和冒險者裡面又沒什麼能飛的高手,剩下的普通冒險者和傭兵,哪是其中起來的火力網的對手,放近了一波滅了就好。”
博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
馮宇說道:“怎麼,矮人離開你還不行啦,你回去幹什麼?”
“那邊選防禦陣地倒好說,就是不熟悉新式武器的運用。”
馮宇說道:“這裡可是人類最覬覦的地方,也是咱們的糧食、食鹽和武器的出產地,三族未來的重中之重,現在混亂將起,你得留下幫我。
至於那邊,迪克參與過所有新式武器的開發,自然對熱武器瞭如指掌,再加上熟悉開山找礦的梅森大師去開山毀路,哪還用得着你出手啊!”
用着順手的博瑞想走,馮宇是萬萬不願意的,所以轉手就把老朋友迪克和梅森給賣得一乾二淨。
博瑞無奈的笑着說道:“你這人啊,真是……”
馮宇哈哈大笑:“迪克族長最近光吃飯不幹活,都胖了,梅森大師那邊的磁鐵礦開採也步入了正軌,沒事就往營地跑,我看也是閒着難受,選他們倆正好,哪邊都不耽擱。”
博瑞笑着說道:“也行,不過我一定跟他們說,這主意是你出的。”
馮宇說道:“但說無妨,你信不信,他們不僅不會怪我,還會主動回去幫忙?”
“這個我信,你只要給他們帶足了酒肉,他們當然願意去。”
“跟你聊天真沒勁。”
交易區已經擴建的非常大了,不僅又增添了不少可供地精們休息的房屋,也新增了不少的飛艇停駐臺。
香蒲城營地還響應地精們的意見,開始對地精商隊的飛艇提供有償的維修服務。
地精飛艇也是有使用磨損的,馮宇要開發飛艇,不可能單靠圖紙硬懟,有個原始一點的參照物也是好的。
所以馮宇跟一個地精商隊的地精老闆用貨物換了一艘老舊的地精飛艇,先翻新,對飛艇有一個初步的瞭解,爲設計新的輕型氣體飛艇提供一定的經驗。
自打人類出了風系法聖以後,馮宇就讓船隊不得靠近冷水江入海口江水平緩的位置。
就算已經緊急製作出了用於水面戰鬥的蒸汽炮艇,馮宇也讓他們在營地和矮人農田之間進行訓練,堅決不讓他們到適於渡江的江口去巡邏。
這麼做是爲了示敵以弱,人類不知道香蒲城營地的武力狀況,那麼最好就不要暴露香蒲城的火力優勢。
蒸汽噴涌的鐵甲戰鬥艦太挑戰人類的認知,容易讓進犯的人類更加的小心,甚至調集更多的戰鬥單位進犯香蒲城。
所以馮宇纔不讓蒸汽船出現在江口位置,這麼做是爲了麻痹人類。
至於巡邏和監督,已經被馮宇買下的地精飛艇和試製出來的小型輕氣飛艇輪流在江口位置徘徊取代了,加上望遠鏡和哨塔,已經能夠對渡江位置提供監控。
至於夜晚,對格瑞恩大陸來講,夜晚渡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人類基本不可能大規模的進行夜晚渡江。
渡江口的哨塔是簡單的木質哨塔,沒什麼防護能力,馮宇怕人類晚上組織小規模的高端戰力渡江奪取江口控制權,已經命令那裡哨塔的士兵在晚上的時候撤回石粉碉堡防禦。
清晨的時候,由石粉碉堡出發的巡邏隊再次前往江口哨塔。
按照規定,在抵達江口哨塔最後一個小小土丘,巡邏戰士們停了下來,手持獵魔槍的精靈狙擊手跳下角鹿,向着土丘上的一個小缺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