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是聯盟剛纔傳真到道館的文件。”
常磐道館內部的隱藏房間,阪木老大敲了敲桌面,示意真鳥秘書將文件放在桌子上,隨後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放在了菸灰缸邊緣。
待真鳥退出房間,阪木老大這才緩緩將文件拿在手上,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呵,果然關東聯盟開始發力了,看來是受到了豐緣那邊得文公司的影響。”
對於阪木老大來說,聯盟的舉動,雖說對火箭隊的發展有一定影響,但也無傷大雅,完全談不上傷筋動骨的程度,於是拿出鋼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一把將簽好的文件丟至一旁,阪木老大很快便把目光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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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想了想,阪木老大突然冷笑了一聲,隨即撥通了某個號碼,並由秘書室進行渠道加密。
“阪木大人,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聽着耳邊傳來的女聲,阪木老大一本正經的說道:“薩奇,我最近收到消息,豐緣那邊怕是有大動靜,如果要是實在找不到小銀的話,你可以帶人前往豐緣一趟。”
卡吉鎮中,薩奇淡淡瞥了一眼對面的柳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今晚就帶人出發。”
阪木老大交代了一聲就掛斷了通訊。
而薩奇同樣將通訊器放在了桌面上,她舉起茶杯,不緊不慢的抿上一口道:“阪木讓我去豐緣,或許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柳伯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阪木老大識人不明,還是在笑薩奇只知道弄些見不得人的小把戲,不置可否的轉而朝院子方向喊道:“小月,回來!”
一陣刺耳的轟鳴響徹,院內的象牙豬宛如卡車般將風速狗給一把撞飛,轉身回到棕發女子身邊。
柳月冷眼看向薩成,重重一哼,收回象牙豬走向房間。
薩成臉色異常難看,尤其是看到柳月那不屑一顧的眼神,頓時連風速狗都沒去管,下意識的指着柳月的背影道:“你……!”
柳月停下腳步,重新轉過身來,她環抱雙臂道:“你什麼你,難不成你還想要跟我打?”
“要是你願意的話,本小姐倒是不介意跟你奉陪到底。”
別的不說,就說薩成是蘭方的仇家,柳月就看薩成很是不爽。
特別是薩成這傢伙的眼神有問題,老是往不該看的地方看,這就使得柳月更想要好好收拾對方。
經過近倆年的間隔,內心陰暗,只知道勾心鬥角的薩成,仗着自己是薩奇幹部的兒子,到處耀武揚威,還禍禍了不少底層女性火箭隊員。
薩成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爲訓練家是完全不合格的存在,即使是有不俗的背景,也是漸漸落後於人。
別說是蘭方和柳月了,薩成現在就連當初浪子回頭的雲小樂都不如,甚至可能還比不上被雲哲羅一直監管着的雲棕。
而薩成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因此漸漸脫離大部隊前沿的他纔沒有在後面找蘭方的麻煩。
現在看着柳月如此輕視自己,薩成也是不看場面,下意識的放起了狠話道:“哼,如果你不是柳伯老爺子的孫女,你信不信我有至少幾十種辦法可以弄死你!”
柳月臉上的不屑之色越發明顯,翻了個白眼道:“廢物!本小姐還真不信,有本事咱們各自不依靠家裡面,隨便找個地方一對一?”
薩成一聽,被激怒的他,不經大腦的正準備答應,房間裡的薩奇終於看不下去了,冰冷的說道:“夠了!”
薩奇的話語,就像是在薩成發熱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使他瞬間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柳伯臉色非常難看,陰鷙的盯着薩成,認真的警告道:“薩奇,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從現在明天開始,我不希望他再次出現在卡吉鎮和我孫女面前,不然他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你可別過來找我要說法。”
薩奇跟她清冷的外表一樣,爲人十分的冷血。
對於拖後腿的人,縱使是她親生兒子,也不會留情,於是點了點頭道:“放心,你孫女這麼優秀,我這笨兒子肯定不是對手。
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會限制他的行動,不讓他再次出現在城都,也算是維護我們之間的關係。”
柳伯可不怎麼領情,他淡淡的說道:“呵呵,關係,你當老頭子我是阪木那稚嫩的小子,這麼容易被你矇混過去嗎?”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勸你趕緊離開,卡吉鎮不但不歡迎你兒子,同樣也不歡迎你!”
薩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朝走進房間的柳月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拿起通訊器,直接自動離席。
走出了房間,薩奇帶着呆若木雞的薩成離開柳伯的居所。
柳月渾身冰涼,內心異常忌憚的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向柳伯說道:“爺爺,她……”
柳伯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你現在跟她的差距還遠着呢,被她的氣場所懾也很正常。”
一口氣說罷,柳伯暗自嘆了口氣,柳月心裡在想什麼,他這個爺爺又怎麼能不知道,無奈的搖頭繼續道:“算了算了,你也長大了,如果實在想去就去吧。”
“不過爺爺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跟那蘭方接觸比較好,現在不比以前了,要是換做以前的話,爺爺肯定對此沒有意見,而現在……。”
柳月爽朗一笑,貼心的走到柳伯身後,爲其捏了捏背道:“爺爺,你就放心啦,那羅雅不就是阿波羅幹部的女兒嘛,你難道對你自己的孫女還沒有信心?”
柳月嘴上說着,最終眼神堅定的說道:“再說了,那蘭方這次又被捲入了漩渦之中,我作爲他的朋友,怎麼能不拉他一把,看着他沉入海底呢?”
柳伯再次嘆氣道:“唉,要是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關係就好了,爺爺真想不通,蘭方那臭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柳月小臉一紅,撒嬌的推了推柳伯:“爺爺……我不理你了!”
說罷,柳月立即就跑了出去,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窸窸窣窣的拾倒起行李。
很明顯,柳月這次要跟在薩奇幹部的後頭,前往豐緣地區,去向蘭方通風報信。
駝着背站在屋外,柳伯不用看也知道柳月去幹嘛去了。
眼瞅着柳月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行李,然後直接向自己告別,跑了出去,柳伯沉默了片刻,返回了房間。
不久之後,一名臉帶白色面具,一身黑袍,白髮飄飄的神秘身影從柳伯的住所離開,乘坐着一隻大號阿利多斯,轉而向卡吉鎮鄰近的擂鉢山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