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紙袋揭下的一瞬杜龍便已看清此人手裡並沒有槍,司機老劉站在車下端着槍指着他們,兩人只好裝作手還被銬着的樣子,磨磨蹭蹭地下了車,兩人都吧手縮到了袖筒裡,就算真有手銬也被警服的衣袖遮住了,所以在車上盯着他們的那傢伙並沒有看出異樣來。
下車後杜龍和沈冰清都向四周看了一眼,四下黑沉沉的,根本沒有人煙的樣子,老劉嘿嘿笑道:“別看了,自從化工廠爆炸後就再也沒人敢在這附近住了,阿森,給他們打開手銬,該讓他們開始挖坑了。”
“果然跟猜測的一模一樣啊……”杜龍和沈冰清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杜龍堅定地搖了搖頭,就在那個叫阿森的傢伙走到沈冰清背後的時候,他突然一揮手,手裡的ZIP火機頓時劃出一道銀光,狠狠地砸中了老劉持槍的手腕。
老劉啊喲一聲痛呼,手槍脫手跌落,杜龍脫弦利箭般向老劉撲去,沈冰清也同時發動,猛地轉身,借旋轉的力量,一膝蓋狠狠頂在阿森的左腰上,阿森啊地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沈冰清怒吼着繼續追上去,在阿森身上一陣猛踢,阿森連聲慘叫,最後愣是疼得暈了過去。
杜龍很快就解決了老劉,把他打暈,回過頭看到沈冰清正在暴打那個叫阿森的傢伙,杜龍嚇了一跳,急忙回頭把他拉開,喝道:“住手,再打就死人了!”
沈冰清暴躁地說道:“這種人渣死了活該!”
杜龍喝道:“不要感情用事,這種人自有法律嚴懲,犯不着弄髒了咱們的手。”
沈冰清哼了一聲,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杜龍說道:“搜他們的身,把他們身上所有東西都放一堆。”
沈冰清在阿森身上搜出一盒安全套,他忍不住又憤怒地踢了那傢伙兩腳。
搜出來的東西都被放在一起,兩人的手機杜龍沒收了,車鑰匙也收歸囊中,杜龍把兩人的長褲脫了,撕成布條將他們捆得跟糉子似的,將撞凹了個坑的火機放回兜裡,把槍別在腰帶上,和沈冰清協力把兩人丟到車上,然後杜龍發動汽車掉頭往回趕。
沈冰清驚訝地發現杜龍居然記住了來時的道路,他們一路很順利地回到農莊附近,然後杜龍就關掉了車燈,望着山坳裡唯一亮着燈的地方,問道:“手機有信號嗎?”
沈冰清道:“有一格。”
杜龍道:“那好,你大哥電話向黃隊報警,就說白小姐被綁架了,我們追着歹徒來到這附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所以手機別掛斷,支援可以通過基站找到我們,我先摸過去看看能救人不,你盯着他們兩個,隨時與黃隊聯繫,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的。”
杜龍說完就下車,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沈冰清知道他說一不二,當下只能衝着他消失的地方叫道:“小心點!”
杜龍戴着墨鏡依舊在漆黑的曠野裡飛奔,這一點連夏紅軍都很羨慕,不久之後杜龍就來到了農莊附近,農莊裡養有看家護院的狗,在杜龍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曾經在杜龍身邊嗅了嗅,如今杜龍再次光臨,那條狼狗只是叫了兩聲,在其主人的呵斥之下,就不再出聲了。
杜龍迅速爬過圍牆,輕輕巧巧地跳入院子,剛站起來,杜龍就看到那隻大狼狗悶不作聲地撲了過來。
杜龍倏地摘下墨鏡插在胸前衣襟上,雙手齊出抓住了狼狗的兩隻前腿,狼狗張嘴沒咬着他,然後眼前出現了一直血紅的眸子。
血紅的眸子裡透出猛獸兇殘暴虐的氣息,那隻狼狗再厲害也就是條狗而已,它被血紅的眸子一瞪,一下就蔫了,它嗚地一聲哀鳴,杜龍把它提起向旁邊一扔,那狼狗便夾着尾巴縮回了自己的窩裡,再也不敢出來。
杜龍也沒想到自己的‘紅瞳’居然這麼有效,他暗自慶幸了一下,迅速戴好眼鏡,消失在無人的樓道里。
杜龍很快就查遍了整棟小樓,這座四層高的樓房裡邊的裝修並不像外邊看起來那麼鄉土,裡面至少也是三星級酒店的裝修,最上邊那一層更是裝修豪華,讓人以爲來到了五星級酒店。
杜龍在第一層和第二層發現有人在吃夜宵、玩麻將,第三層和第四層都很安靜,唯有第四層正對樓梯口的房門裡透出微弱的燈光。
透過厚重的木門,可以聽到裡邊有微弱的呼吸聲,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聲音,杜龍稍稍放下心來,開始四處搜索合用的東西準備開門,若是他的工具箱在手邊,這種門隨便都能打開,現在他只好想辦法找點鐵絲之類的東西了。
在二樓一間沒關好的雜物房裡杜龍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同時也聽到那些打牌的人在肆無忌憚地談着關於白樂仙和那個所謂的老闆的事情。
“今天這妞還真水,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妞,那些所謂的明星全給比下去了,媽地,若不是老闆要的人,我真他媽地想在她身上摸幾下,若能在她身上打一炮,這輩子也不白活了!”
“你就做夢去吧。”大家起鬨道:“老闆看中的女人你也敢亂打主意,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傢伙道:“那妞應該早都不是處了,打一炮又有什麼打緊,若不是老闆就要回來了,我們輪流打一炮然後把她洗乾淨,老闆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咱們碰過她啊。”
曾經用槍威脅過杜龍的那個傢伙淡淡地說道:“你想死別拖累了大家,老闆是那麼好騙的嗎?你不如期望着老闆跟她爸談不攏,然後老闆玩過之後說不定咱們還有機會輪着玩,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
聽到他們的話,杜龍真想衝進去把他們全部宰了,不過如今身在險境,對方人多槍多,自己只有一把槍,還有個大美女拖累,只能暫時忍住替天行道的怒氣,回到了四樓。
杜龍把扭成某種形狀的鐵絲送入了鑰匙孔裡,左右捻動着,差不多兩分鐘之後才聽到鎖孔裡傳來啪地一聲輕響。
杜龍迅速開門閃了進去,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了,只見房間裡點着昏暗的壁燈,沉重的呼吸聲或者說呻吟聲比在門外聽着大了許多,杜龍小心地觀察着房間,沒有發現什麼報警裝置,也沒有攝像頭,杜龍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進入了這件豪華客房的臥室,然後就看到了白樂仙。
白樂仙此刻的模樣頗爲不雅,她被人用柔軟的紅色綢帶綁住手腳與牀腳相連,整個人就像大字一樣張開着躺在牀上,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原來的衣服,而是一件薄薄的睡衣,白樂仙曲線優美的身材完全被那睡衣勾勒了出來,甚至胸前那凸起的兩個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睡衣的裡面顯然是真空的。
白樂仙的眼睛上戴着個眼罩,她的臉龐煥發着妖豔的紅色,她殷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發出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杜龍沒有立刻過去給她解開捆綁,因爲他發現牀鋪正對着的電視櫃上擺着一隻攝像機,紅燈在一下,一下地閃着,好像是一隻有着動作捕捉功能的攝像機,只要屋裡有什麼大點的動靜,攝像機就會運作起來,若是有人正在監控錄像,杜龍的潛入可就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