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一本厚厚的《vb從入門到精通》重重地打在杜龍背上,被吊在空中只有腳尖能掂着地的杜龍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蕩』了兩下,然後才勉強穩定下來。
柳傳祥抓住杜龍的衣領,盯着杜龍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看不出你細皮嫩肉的還挺能挨,不過硬骨頭的傢伙我們見得多了,在我們這裡就沒有人能撐得過一晚上,好戲還在後頭呢!”
杜龍冷冷地望着他,說道:“刑訊『逼』供是違法的,我要告死你們!”
柳傳祥惱羞成怒地狠狠一拳打在杜龍的小腹上,杜龍只覺五臟六腑都好像被這一拳打得要從嘴裡噴出來一般,然而這一拳是透過一條厚厚的『毛』巾打的,不會在杜龍的身上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柳傳祥他們都堪稱現代用刑高手,這些鬼花招都是一套套的,讓人事後想驗傷告他們都辦不到。
一個警員見杜龍捱了一拳之後連哼都沒哼一聲,他說道:“聽說這小子拳腳挺厲害,可能搞過抗打訓練的,這樣打他不是辦法,不如換針扎他腳心或者那兒……”
那警員陰測測的目光讓杜龍心中一寒,這些傢伙還真歹毒啊,虧他們頭上還頂着國徽呢,他們就是這樣保護人民百姓的嗎?
柳傳祥見杜龍臉上閃過異『色』,頓時抓住了杜龍的弱點,他嘿嘿笑道:“杜警官,摘掉墨鏡後我才發現原來你還長得蠻帥的,我認得幾個最喜歡你這種帥哥的彪形大漢,要不要我找他們來陪你玩玩?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杜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是警察嗎?你們就是一羣畜生!雜種!混進警察隊伍的人渣!……”
柳傳祥勃然大怒,突然轉身,借轉身的力量他狠狠地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杜龍小腹,杜龍發出呃地一聲慘叫,緊接着他全身在空中『蕩』漾、抽搐,鮮血從他的嘴巴、鼻孔甚至眼睛、耳朵裡滲了出來,他的身體在空中彈了幾下之後他雙眼翻白,身體軟垂下來,再也不動了。
“這小子裝得還挺像,我看你裝!”一個站在杜龍身邊的警員冷笑一聲,一棍抽在杜龍腋下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杜龍的身體在空中『蕩』了一下,完全沒有了正常的抽搐、彈跳反應。
“咦?難道真的暈過去了?”那警員把杜龍的臉擡起,看到他臉上的幾道血痕後才大吃一驚,他急忙伸手在杜龍脖側大動脈上一探,半分鐘之後都沒有感覺到一下心跳,他駭然回頭,對柳傳祥道:“他……他沒氣了!”
柳傳祥也大吃一驚,急忙趴在杜龍胸前聽了聽,只見杜龍果然沒有了心跳,這個發現讓柳傳祥臉『色』頓時變得雪白,半分鐘之後他顫抖着說道:“快!快把他放下來!急救箱呢?快把急救箱拿過來!”
杜龍很快被放到地上,柳傳祥用手按壓他胸口,但杜龍依然毫無反應,急救箱送來了,柳傳祥用顫抖的手吸了一管腎上腺素,一針從肋骨間刺入杜龍心臟,直接進行心臟注『射』。
注『射』之後柳傳祥用力錘擊杜龍的胸口,錘一下就趴杜龍胸前聽一下,錘了幾下後依然沒有感覺到心跳,他按照學來的急救術就要給杜龍做人工呼吸,突然杜龍身體一顫,頭向後仰,然後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得柳傳祥滿臉都是。
柳傳祥卻不驚反喜,他大叫道:“他活過來了!快打電話叫120,不不不,誰tmd趕緊去把車開到門口,用警車送他去醫院!”
杜龍的心跳雖然恢復了,呼吸也恢復了,不過他的心跳依然很微弱,呼吸也很親衛,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似的,偶爾清咳一下都能噴出點血來,這種情況下,自然是送醫院最穩妥。
柳傳祥他們七手八腳地找來擔架把杜龍擡出治安大隊,門外突然大步走入幾個人來,柳傳祥不及看清他們的臉面,大叫道:“讓一讓,快讓開!”
那幾個人並沒有讓開,其中一個威嚴地說道:“柳傳祥,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搞成這樣?”
柳傳祥擡頭一看,剎那間看清了說話那人的面孔,他心中一顫,哀嘆着叫道:“陸局長……他……他突發急病,要……要立刻送醫院急救!”
站在陸鴻廣身邊的正是惲景輝,他往擔架上那人一看,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是杜龍,他剛纔還好好的……柳傳祥!你們……你們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陸鴻廣聽說那是杜龍之後神『色』也爲之一變,他立刻下令道:“立刻就近送醫院急救!柳傳祥,你給我留下!小惲,你跟着杜龍過去照應着,一定要不惜一切搶救杜龍的生命!有什麼消息隨時聯繫我!”
惲景輝剛送杜龍去醫院,陸鴻廣還沒來得及質問柳傳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聽治安大隊門前吱地一聲緊急剎車,又駛來一輛高級警車。
孫國忠帶着兩個***步走進來,陸鴻廣見他來了,只好中斷和柳傳祥的對話,打了聲招呼道:“孫局長。”
孫國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陸局長你倒是來得挺快,杜龍是我下令帶回來盤問的,陸局長不會連這也要『插』手吧?”
陸鴻廣和他的鬥爭早已表面化,聽到孫國忠的話後他冷笑道:“我巴不得孫局長肯把這是攬下來,可惜孫局長能力再大也不嫩一手遮天,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我倒要看孫局長怎麼收場!”
孫國忠冷笑道:“我是玉眀市***局長,我叫人帶個手下回來調查能有多大事?難道杜龍他爸是國家『主席』?”
孫國忠看清陸鴻廣臉上的冷笑後突然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一愣之下目光向旁邊的柳傳祥望去,只見柳傳祥面如死灰,臉上胸前的鮮血觸目驚心,孫國忠一驚之下急忙問道:“柳傳祥,你受傷了?是杜龍打的?”
柳傳祥汗然垂首,陸鴻廣冷笑道:“孫局長剛好把事情顛倒了,杜龍被他們不知道怎麼弄得吐血暈厥,剛送醫院急救,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
孫國忠的神『色』也頓時變了,他厲聲道:“人呢?杜龍人呢?你們查到什麼沒有?”
柳傳祥擡起頭,滿臉又愧又悔地說道:“孫局長,我們什麼都沒查到,杜龍他們有視頻有證人,這事……可能真不是他做的。”
孫國忠的臉『色』完全變了,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柳傳祥的臉『色』那麼難看,因爲他此刻的臉『色』也已是難看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