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杜龍離開了迪吧,這時已是晚膳時間,杜龍剛找地方叫了盤炒餌塊,又有兩個人進入了杜龍的視線,杜龍搖了搖頭,瑞寶真是個小地方,這些便衣真是陰魂不散啊。
杜龍只管享受自己最愛的食物,那兩人有前車之鑑,遠遠地躲着杜龍,也不來惹他,就在那兩人要的東西剛端上桌的時候,本來慢慢吃着東西的杜龍突然三兩口吃完,然後就快步走了,那倆便衣無奈之下只好付賬走人。
杜龍心中不爽,就用各種方式折騰後面那兩個跟蹤的人,管他們跟自己有沒有仇,誰叫他們盲從領導,接這種該死的任務呢?
杜龍在一個小公園裡呆到了晚上九點才慢悠悠地離開,他倒沒事,那兩個便衣卻被蚊子咬得滿身是包,帶着愉快的心情,杜龍回到了旅館。
一開門杜龍就知道自己的房間曾經被人侵入,並且仔細地搜索了一遍,杜龍冷笑着打開電視機進浴室洗了個澡,在洗澡的時候他用力在牆上敲了三下,等他洗完出來,房間裡已多了個人,正是滿臉真摯笑容的李文軍。
“龍哥!”李文軍樂呵呵地站起來跟杜龍打招呼,自從跟了杜龍之後,沒出什麼危險任務,但是他生活上的難題卻一股腦都解決了,手裡還小有積蓄,開始盼望着娶妻生子……他對杜龍的感激可是發自內心的,被夏紅軍召集起來的人都和他一樣的想法。
杜龍笑道:“你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晚?”
李文軍道:“一路睡過來的,能有多累?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幾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我隨時聽候龍哥調遣!”
杜龍笑道:“那好吧,你待會給我打掩護,然後你就可以回來睡大覺了,我先給你化化妝吧。”
李文軍並沒問杜龍要去幹嘛,他坐在那任由杜龍在他臉上鼓搗,兩人臉型相似,戴上墨鏡之後本來就有幾分相像,再精心化妝之後相似度達到了八成以上。
看着自己的作品,杜龍滿意地說道:“不錯,晚上光線不好,隔着十來米,保證沒人能看出你是假的。”
李文軍看着鏡中的自己也不禁嘖嘖驚歎,杜龍的化妝術真厲害,杜龍在給自己化妝的時候同時叮囑李文軍該怎麼做。
大約十一點,李文軍假扮的杜龍揹着筆記本包首先離開旅館,果然如杜龍所料,那倆便衣沒看出異常,被李文軍引開了,然後杜龍扮的李文軍也離開了旅館,李文軍來之前也是做了準備的,他扮的人是一個有些肚腩的三十來歲白領,旅館的服務員只看了一眼過去,也沒發現什麼。
杜龍離開旅館的時候提着一個小包,在離開旅館之後他迅速從包裡拿出另外一套行頭,走過一個陰暗的小巷之後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趁着夜晚人少,在路上跑步鍛鍊的人,隨身帶的那個包被他扔到了一棵樹的樹杈上,就算有人從下面經過,擡頭向上看也不會看到。
杜龍一路小跑,來到瑞寶市公安局附近的一個生活小區,杜龍掏出手機,按照嶽冰楓說的方法,打了個電話出去,他纔不管什麼雙倍國際長途收費呢,那點錢他還花得起。
“喂,你找誰?”接電話的是一箇中年女人,杜龍笑道:“請問石局長在家嗎?我是公安局的小傅,我想找石局長……”
那中年女人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麼晚了,老石他已經睡着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去單位找他再說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石克鋒從浴室裡出來,問道:“是誰找我?”
他老伴答道:“誰知道,每天求你辦事的人還少了嗎?我才懶得管他是誰呢,也不看看都幾點了,肯定是看到你回來,這纔打電話上來探口風的。”
石克鋒莞爾一笑,說道:“你也別說得那麼絕對,說不定真的有事找我呢?”
石克鋒看了下來電號碼,發現是一串星號,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想了想,石克鋒拿起電話回撥過去,只聽電話裡電子合成的聲音婉轉地說道:“對不起,您的座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功能,若要開通此功能,請帶上您的身份證到……”
石克鋒心中疑念更重,他考慮了一下,給手下刑偵二隊隊長打電話道:“建釗,那個人還在監控之下嗎?”
瑞寶市刑偵二隊隊長林建釗答道:“石局長,您放心,五分鐘前我剛跟他們聯繫過,那小子又在耍他們,帶着他們滿大街亂走。”
石克鋒道:“那就好……繼續盯着他,倘若他有什麼異動,立刻給我電話,任何時候。”
林建釗答道:“是,石局長,他們吃過那小子的虧,都提起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保證不會再讓那小子溜掉。”
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回答得如此肯定,但是石克鋒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安,他想打電話叫人查一下來電情況,最終還是放棄了。
老伴已經上牀休息了,石克鋒想了想,從客廳裡拿了把水果刀悄悄藏在枕頭底下,躺下去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可是住在十五層電梯房,門口有兩層防盜門,陽臺和窗口都裝有防盜網,還有必要這麼小心麼?
雖然覺得自己過於謹慎了,但是石克鋒還是把水果刀留下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倘若真有人闖了進來,李克峰相信自己寶刀未老,還足以一搏。
石克鋒還是大意了,他忘了防盜門根本擋不住專業的開鎖專家,而杜龍正是拿着公安局配發的專業開鎖工具的開鎖專家,區區兩重防盜鎖,哪裡攔得住他呢?
杜龍打完電話後就戴上頭套和手套,翻過圍牆,進入了小區,爲了避開攝像頭和行人,杜龍花了點時間,最後上樓的時候走的還是樓梯,因爲電梯裡一般都有攝像頭,那可是躲不開的,與其賭運氣希望保安看不到,還不如當做鍛鍊身體去爬樓梯。
石克鋒雖然心存憂慮,不過身心皆疲的現實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直到感覺臉上一涼,他才驚醒過來,藉着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他看到一個蒙面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拿着一把刀,正貼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