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PS:星期一戰鼓擂,本月本週老燈都從分類榜掉下去了,這可不行啊,大家努力多點幾下,多塞點紅票,多打賞點兒,老燈這麼努力,難道連個分類周榜都上不了嗎?難過啊……
崔東榮黯然而退,消息也迅速傳開,有了楊氏珠寶集團做擋箭牌,大多數人都知難而退,沈冰清得以清淨許多,不過還是有很多人藉故搭訕,想方設法想從她身上沾點運水,連杜龍和兩名保鏢都擋不住,最後他們找到王恆生,有王恆生的庇護,無聊的搭訕才總算少了。
吉時一至,莊園門口放起兩掛長達十分鐘的鞭炮,然後司儀宣佈,婚禮正式開始,全場燈光驟然一暗,然後兩道聚光燈打了下來,將一對各從露天宴席一側走出的新人照得通通透透。
那個死胖子崔伊陽樂得嘴巴都要歪了,而紀筠珊的臉色卻很難看,就好像上刑場似的,若不是一左一右有兩位伴娘扶着,她說不定已經拔腿跑了。
“還說不會搗亂……”沈冰清見了直搖頭,事到如今,杜龍臉上木無表情,看着紀筠珊神色麻木地被人攙扶着跟得意洋洋的新郎三拜天地,別人不知道,沈冰清卻看到杜龍的手緊緊地捏着拳頭。
崔家和紀家都是很講究的人家,這個婚禮辦得很古典,卻也略顯冗長,尤其是心情不好的人,看着這對新人拜這個拜那個,實在很考驗耐性。
“小周,聽說你與新娘有舊?”王恆生低聲問道。
杜龍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普通朋友而已。”
這話鬼才會相信,王恆生自然也不信,他微笑不語,但是他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卻笑道:“周先生可真慷慨,不過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慷慨……其實明珠暗投了……”
杜龍冷眼瞥過去,說道:“你什麼意思?”
那年輕男子輕笑道:“崔家今日如此鋪張,看似財雄勢大,其實早已是個空架子,可憐紀家錯估了崔家的實力,居然選在這個時候與崔家結親,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杜龍臉色一冷,說道:“他們傢什麼時候破產關我什麼事?我愛送什麼就送什麼,沒人管得了。”
那年輕男子笑道:“我敢跟周先生打個賭,不出半個月,周先生送給紀小姐的帝王綠翡翠就會落到我的手裡,周先生一番好意結果卻如此無奈,豈不是明珠暗投麼?”
杜龍眉頭一皺,他疑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崔家大擺筵席的時候胡說八道,你不怕被趕出去麼?”
那年輕人擡手製止了正欲張口的王恆生,他呵呵笑道:“只怕給崔金廣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趕我走……我可是他家的大債主,要不我怎麼會說那顆帝王綠的翡翠掛墜會落到我的手裡呢?”
杜龍向同桌的另外幾個人望去,只見他們對年輕人似乎都有些阿諛與害怕的表情,剛纔一直有些苦悶,居然沒有注意到席上居然有這麼一個人。
杜龍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仔細看了對方一眼,只見對方雖然貌不出衆,不過一隻精緻的金絲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卻顯得極有精神,讓人瞬間對他觀感大改記憶深刻,杜龍心中一動,試探着問道:“閣下莫非姓楊?”
那年輕人笑道:“周先生果然是位聰明人,不才楊桂軍,楊氏珠寶就是我家開的,我也沒什麼能耐,只是仗着父輩的蔭萌,在董事會裡旁聽而已。”
楊桂軍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能進董事會的豪門子弟,未來都很有可能接掌家族大船,可不是開玩笑的。
“失敬失敬!”杜龍向楊桂軍拱拱手,說道:“東西既已送出,會被如何處置就不關我事了,若是東西落入楊公子手裡,也算不得明珠暗投了。”
楊桂軍微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希望崔家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吧,不過……周先生可知道那個崔伊陽是什麼樣的人嗎?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杜龍看着楊桂軍,突然說道:“楊公子好像希望我掀桌而起,把這場婚禮給徹底攪黃啊。”
楊桂軍依然保持着燦爛的笑容,他說道:“周先生說笑了,紀家與崔家聯合對我們楊氏集團是有好處的,我爲什麼要橫加破壞?我只是不希望一個女孩子成爲一個無辜的犧牲品而已……”
杜龍沉聲道:“楊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楊公子是個聰明人,可我也不笨,有些話楊公子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爲好。”
楊桂軍搖頭輕嘆道:“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好了,咱們不提這個,沈小姐,近期廣州有個賭石盤口,沈小姐有沒有興趣在去麪點之前先到廣州去試試手氣?”
沈冰清沒有一口回絕,他微笑道:“我需要考慮一下……阿升,你覺得呢?”
杜龍硬邦邦地答道:“沒那必要。”
楊桂軍看看杜龍,又看看沈冰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就在這時,繁文縟節的參拜長輩儀式終於結束,拜得頭暈眼花的一對新人首先端着酒杯來到了杜龍他們這一桌。
這一桌既有楊桂軍這樣的大人物,又有王恆生這樣德高望重的宿叟,還有玉觀音這樣名聲鵲起的大美女,自然是首席中的首席了,崔家與紀家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崔伊陽拉着紀筠珊向大家敬酒,紀筠珊低着頭不敢看向杜龍,只會麻木地跟着敬酒見她這樣,杜龍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舉杯站起,來到崔伊陽身邊,居高臨下地摟着崔伊陽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崔伊陽,我警告你,你若敢有分毫對不起筠珊,我保管讓你們全家破產到街上乞討,到時候我會請城管的大哥把你們趕得雞飛狗跳,不信你儘管試試!”
崔伊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剛纔被爺爺和父親警告過,不敢再得罪杜龍,聞言只好訕笑着答道:“我疼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對她不好?周先生您就放心吧。”
杜龍又對紀筠珊道:“筠珊,若是這傢伙敢欺負你,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祝你們新婚愉快白頭偕老!”
杜龍悶悶地喝乾了杯子裡的酒,告聲罪,他拉着沈冰清就走了,沈冰清向王老告辭,楊桂軍還多了句嘴,叫他們記得在秋季公盤前跟王老聯繫……
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雖然過程中出了不少意外,不過最終還是圓滿結束,喝得醉醺醺的崔伊陽送走自己最後一批豬朋狗友,正要回房跟新娘親熱,只見他爹崔東榮站在別墅的二樓平臺上,將他攔住了,低聲說道:“伊陽,今晚你睡客房吧,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崔伊陽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怔怔地望着自己老爹,崔東榮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這個女人你碰不得,至少暫時還不能碰,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咱們家族隨時可能完蛋,這是陳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