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握住陳忠書的手,跟他說着話,好一會陳忠書都沒有任何反應,杜龍只好失望地離開,事實上陳忠書就算醒來也不會給他多少有用線索,陳忠書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一個懦弱的老實人,這樣的人在這個世上生存艱難啊。
杜龍又重新回到陳忠書的家,時隔兩日,血跡的檢驗報告已經出來,與陳忠書老婆徐金旦的dna完全吻合。
既然陳忠書不太可能殺人,那麼這血跡就是栽贓陷害,徐金旦究竟是死是活還很難說。
陳忠書家裡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杜龍帶着沈冰清他們加大了走訪力度,經過不懈努力,終於有人表示曾經在市內一個酒吧裡見過徐金旦,那是差不多兩年前的事了,因此曾經有人懷疑徐金旦以坐|臺爲生,當然徐金旦是堅決否認的。
這個來之不易的線索讓杜龍立刻跟進,他帶着人來到那個人反應的酒吧,如今時間還早,酒吧裡還空蕩蕩的,只有調酒師在櫃檯裡把酒瓶子顛來倒去地練着手藝。
杜龍拿着徐金旦和胡青青的照片遞給那年輕的調酒師,問道:“見過這兩個人嗎?”
打扮得花裡花俏的調酒師只瞥了一眼就搖頭道:“沒見過。”
杜龍道:“看仔細一點,若是知情不報,你知道後果的!”
那調酒師終於認真地看了一下,然後還是搖頭道:“不認識,真的沒見過。”
杜龍有些失望的哦地一聲,正在思考問題,沈冰清在旁邊問道:“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那調酒師答道:“還不到半年,警官。”
杜龍恍然,他說道:“難怪你沒見過……以前的調酒師你知道去哪了嗎?”
那調酒師答道:“不知道,不過我們老闆可能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酒吧看着的。”
杜龍道:“你不早說,快去把你們老闆找來。”
那調酒師給老闆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杜龍他們說道:“警官,想喝點什麼嗎?老闆可能要過半小時才能來,你們得等會。”
杜龍道:“工作時間不能喝酒,我們坐着等他好了。”
杜龍他們坐在酒吧裡低聲聊着案情,過了約莫半小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目光在酒吧裡一掃,然後就向杜龍他們走去,自我介紹道:“警官,你們好,我是這酒吧的老闆,我叫楊鑫,聽說你們在找人?”
杜龍道:“對,我們在找這兩個人,你仔細看看,應該見過的,她們曾經在你酒吧裡玩了一段時間。”
楊鑫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後說道:“警官,這個年輕的我沒見過,這個老點的倒是有點印象,好像是很久以前她曾經來喝過幾次酒,然後就再也沒來過。”
楊鑫說的正是徐金旦,杜龍精神一振,問道:“你還記得具體的時間嗎?她來酒吧喝酒是一個人還是跟別人一起來的?”
楊鑫開始回憶,想了一陣之後他答道:“嗯,大概是前年夏天吧,這個女的開始隔三差五光顧我們酒吧,她是一個人來的,打扮得比較風騷,應該是來釣凱子的,不過有人去找她搭訕,她又不大理睬,可能眼界比較高吧,有一次一個人喝醉了,見她不搭理自己,就發酒瘋鬧了一下,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杜龍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她後來爲什麼不來酒吧了嗎?”
楊鑫撇撇嘴,說道:“大概是釣到滿意的凱子了吧。”
杜龍又問道:“你見她主動跟什麼人搭訕了嗎?”
楊鑫搖頭道:“沒有,每天晚上酒吧都好幾百人來去,她又不是很起眼,我對她沒太在意……警官,她們怎麼了?失蹤了嗎?”
杜龍道:“你怎麼知道她們失蹤了?”
楊鑫嘿嘿笑道:“這半年多雙門市失蹤的人多了,你們是專案組的警官,我在電視裡見過你們,所以才這麼猜的。”
杜龍道:“挺聰明嘛,祝你生意火爆,這是我名片,若是想到什麼細節就打電話給我,若是破了案,提供有價值線索的公民或許會有獎勵。”
“行,行!”楊鑫高興地接過了名片,當杜龍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楊鑫一拍腦袋,突然說道:“對了,警官,我想起來了,這個女的一般都是星期一二三來我們酒吧,因爲我們酒吧這三天酒水是打八折的,好像記得有人說在別的酒吧見過她們,你們也許該去別的酒吧找找。”
杜龍點點頭表示感謝,離開這個酒吧之後謝波說道:“酒吧那麼多,人生地不熟地,怎麼去找啊,就算一間間去找,人家也不一定記得她們。”
杜龍道:“困難總是有的,想辦法克服就是了,何況咱們根本用不着一間間酒吧去找,剛纔那個酒保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不少線索了,你們想想看,酒保說徐金旦在找凱子,而且只在星期一二三打折的時候過來,說明當時她手裡拮据,沒辦法去那些高檔的酒吧消費,她光臨的其他酒吧估計檔次也好不到哪去,另外一點就是一定要熱鬧,釣凱子肯定得去人多的地方,不然還不如去廣場呢,一年半的時間不多也不少,再倒閉幾家,新生幾家……估計我們要去的酒吧數目應該不會超過十家,誰不信就跟我打個賭吧。”
沒人跟杜龍賭,因爲經過他這麼解釋,大家心中的難題似乎已經迎刃而解,誰還跟他賭啊,杜龍於是讓嶽冰楓查了一下,雙門市在一年半以前就開業並一直經營到現在的酒吧有多少家,然後篩選掉了一些高檔的和位置比較偏的,剩下就只有五家了,幾乎相當於杜龍預料的一半。
拿到名單和地址之後,杜龍立刻帶人挨個去查,前面兩家酒吧裡的老調酒師都表示沒見過徐金旦,在第三家酒吧,終於有人認出了徐金旦,其說法跟楊鑫差不多,徐金旦是來釣凱子的,一般都在酒水打折的時候過來,她品味還挺高,差一點的男人她還瞧不上眼,因此一直都沒有找到目標。
“有一天她終於跟一個男的搭上話了,那女的一會就醉了,是那個男的把她攙扶着走的,然後那兩人就再也沒來過。”調酒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