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夏紅軍反問道:“不做保安我還能做什麼?”
杜龍笑道:“朱秋強聽說很快就會成爲玉眀市特警大隊大隊長了,你何不讓他把你弄去特警大隊當個教官呢?”
夏紅軍考慮了一下,說道:“他也這麼勸過我,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媽的眼睛好了再考慮吧。”
杜龍沒有催促夏紅軍,他和夏紅軍聊起該去哪個醫院找哪位專家開刀的問題,這方面夏紅軍早打聽過了,杜龍又幫他用手機上網查了查,確認無誤後杜龍就用手機給夏紅軍買了飛機票,並且交給夏紅軍一張存有三十萬元的銀行卡,應該夠用了。
杜龍的安排很妥帖,夏紅軍照單全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婆婆媽媽,似乎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換個人杜龍就不會這麼耐心地給他安排,說不定還要對方拿點抵押或者寫個欠條,對夏紅軍就不用,他們是戰友,他們是好兄弟啊!
朱秋強在六點半的時候纔到,他見到杜龍也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解釋道:“碰到點事耽擱了。”
夏紅軍問道:“陳朽木逮住了?”
朱秋強搖頭道:“那傢伙精得像鬼一樣,我一直沒能跟他朝面,其他人不是他對手,反而被他傷了兩個。”
杜龍看着他們的表情,好奇地問道:“你們是不是認識這個陳朽木啊?”
朱秋強輕嘆一聲,夏紅軍凝望着面前的茶杯,過了一會才道:“我教你的飛刀手法就是從陳朽木那學的,他可以算是我和老朱的師兄。”
杜龍恍然道:“難怪那麼厲害,連我們西山區特警中隊隊長黃海雄說起他的時候都直搖頭,他怎麼會從一個特種兵變成了殺人犯?”
夏紅軍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這傢伙既可憐又可恨,像我們這種人轉業的時候都會有比較妥善的安排,就像老朱一樣,日子一般也還湊活,不過也有例外的,我就不說了,陳朽木也是因爲一個意外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夏紅軍點的酒菜端上來了,朱秋強道:“別說那傢伙了,叫人心裡頭滲得慌,杜龍,我聽紅軍說過跟你認識的事,謝謝你幫了他這麼多,這小子有時候腦袋就是有點不靈光,唉,以他的身手,幹什麼不行,非得窩在那個山溝溝裡挖煤?”
“是當保安,誰挖煤了。”夏紅軍反駁道。
“有區別嗎?”朱秋強道:“在那裡窩着還不讓我們知道,那裡比較好賺錢還是比較自由?我真的想不通啊。”
夏紅軍默不作聲,杜龍笑道:“他是被一個老鄉戰友叫去的,在那裡他可以繼續玩槍,還可以玩炸藥,所以他就留在那不肯走了,我說的對吧?”
夏紅軍嘆了口氣,似乎默認了杜龍的話,朱秋強笑道:“你真是個笨蛋,既然如此,那你就加入特警隊吧,都是真傢伙,保證讓你玩個夠。”
夏紅軍無奈道:“我都說了,這是以後再說,大隊長他們讓我重新回部隊我都沒答應呢,再說我明天就要帶我媽去上海治病,等我媽眼睛好了再說。”
“你籌足了醫藥費了?”朱秋強驚訝地道。
夏紅軍點點頭,補充道:“錢是杜龍幫我墊的,他最近炒股賺了點。”
朱秋強看了杜龍一眼,說道:“好,祝你媽早日康復,杜龍,來,我敬你一杯,你不愧是紅軍新結交的好兄弟,也就是我朱秋強的好兄弟!今後有要幫忙的就打聲招呼。”
杜龍欣然跟他乾杯,朱秋強見他喝得痛快,頓時大喜,說道:“紅軍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酒量差了點,跟他喝得不痛快,杜龍你酒量看來不錯,我今天要探探你的底!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杜龍笑道:“強哥小心別把自己給探倒了哦,我這輩子還沒醉過呢。”
杜龍的話勾起了朱秋強的強烈戰意,他立刻跟杜龍一杯杯地幹了起來,夏紅軍知道杜龍酒量不錯,心情很好地看着他們拼酒,只在一旁微笑着陪喝一點。
當杜龍有七八分醉的時候,朱秋強已經醉了,他喝醉之後不停地說話,說起跟夏紅軍當年在部隊一起訓練的往事,說起了陳朽木誤入歧途的經過,當涉及到一些機密的時候,夏紅軍用手指捏着他的脖側大動脈,讓他大腦暫時缺血一會就暈了過去,繼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夏紅軍無奈道:“這傢伙喝醉就愛說胡話,你可別往心裡去,都八點半了,酒店快關門了,我送他回去,你也喝不少了,要麼在這等我一會,要不就打的回去吧。”
杜龍說道:“你送他回去吧,我在車上睡一會,明天早上的飛機,我還要上班,就不去送你了,一路順風,照顧好阿姨。”
夏紅軍把朱秋強攙扶起來,說道:“那我們一起走吧,賬單他們會記在我賬上的。”
杜龍向櫃檯走去,說道:“你別充大款了,我比你有錢,這賬單當然該我來付。”
杜龍刷卡付了賬單,和夏紅軍一起來到酒店旁的停車場,夏紅軍把朱秋強塞到警車上,回頭對杜龍道:“一會要我送你不?”
杜龍搖搖頭,說道:“這點酒還難不倒我,你早點回家準備去吧,東西不用帶太多,飛機是有行李重量限制的,帶些換洗衣物,日用品什麼的去上海安頓好之後再買不遲。”
夏紅軍點點頭,望着杜龍誠懇地說道:“杜龍,謝謝你!”
杜龍向他擺擺手,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婆媽了,我們之間用不着說這些,去吧。”
夏紅軍開着警車走了,杜龍也上了自己的皮卡,他並沒有立刻開車走人,而是打開車載平板電腦,播放音樂來聽,車窗半開着,杜龍躺在椅子上休息,朱秋強的酒量還不錯,杜龍雖然灌醉了他,自己也有幾分酒意了,這樣開車上路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不知過了多久,杜龍的手機突然響起,他閉着眼睛接通了電話,問道:“喂,我是杜龍。”
“杜叔叔,我是鼕鼕。”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鼕鼕帶着哭腔道:“杜叔叔,我媽媽昏倒了,你快點來啊。”
杜龍一驚,他睜開了眼睛,問道:“鼕鼕,你不是在學校嗎?你媽媽把你接回家了?你不要着急,叔叔馬上過來,你打電話叫了120嗎?”
鼕鼕說道:“叔叔,媽媽她不方便……不方便叫120……你快來吧。”
杜龍有些納悶地掛了電話,發動汽車向林雅欣家趕去,當他來到林雅欣家門前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鼕鼕給他打開了兩重門,杜龍快步走進別墅,鼕鼕嗚地聲撲進他的懷裡,杜龍將他抱起,問道:“你媽媽呢?”
東東一指樓上林雅欣的房間,說道:“媽媽在浴室裡昏倒了,我去給她道晚安的時候才發現,媽媽不知道昏倒多久了。”
杜龍急忙放下鼕鼕,大步向二樓衝去,只見走廊盡頭林雅欣的房間門口大開,杜龍進入了房間,門口左拐就是主臥的浴室,如今浴室的門虛掩着,杜龍輕輕一推就開了,浴室中燈光明亮,杜龍一眼就看到了林雅欣,她側頭躺在浴缸裡,一動不動,浴缸中的水淹過了她的胸口,另一邊的水龍頭還在不停地放着熱水。
水面上飄着幾片鮮紅的玫瑰,浴缸裡的水清澈透眀,透過水麪,林雅欣那完美得幾無疵瑕的玉體毫無遮擋地暴露在杜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