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洛倒了一杯白酒,放到許逸面前的桌子上,玻璃酒杯和大理石桌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羅小姐這是對我有多少怨氣呀。”許逸冷笑着說。
“哪敢啊,我手沒輕重,對不起啦許公子。”
“跟我道歉就憑嘴說?”
“我敬許公子一杯。”
羅洛站起來把杯子裡的白酒都喝了。
“羅小姐識趣。”
許逸說着也回敬了羅洛一杯。
“你先出去等我。”羅洛輕聲給莫左說。
“許總,你們先喝,我去一下洗手間。”莫左說着就向門口走。
“這莫小姐是不給我面子?”
“您看您說的,莫左也不能喝酒,在這多無聊,我陪您喝,咱們喝的盡興。”羅洛一邊給許逸倒酒一邊說。
“許總,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也是有事求你。”
“什麼事你說,看看我這點本事夠用嗎?”
“那肯定是綽綽有餘呀。”
“不知道許公子還記得莫氏酒釀嗎?”
“當然記得,莫小姐家的資產,現在生意應該挺紅火吧?”
“看來許總最近孤陋寡聞了。”
“羅小姐是第一個敢說我許逸孤陋寡聞的,你知道後果嗎?”
“許總別生氣呀,莫總入獄了您知道嗎?”
“莫健暉?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的事啦,許總還真是對凡間這些事沒興趣。”
“你想讓我幫莫健暉?”
“莫總之前對銀億的幫助也是不小的。之前許總父親的公司經濟危機也是莫總捐助了銀億度過危機的吧?”
許逸是非常仗義的人,不過也是個缺點,羅洛就是抓住了許逸這個把柄才能運籌帷幄。
“銀億的事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我和莫小姐交情很深,看在莫小姐面子上我也得幫,何況羅小姐今天也陪了我很久。”
“我就知道許總不是含糊的人。”
“什麼時候開庭?”
“後天上午九點。”
“明天晚上你們還來這找我。”
“謝謝許總,真夠面子!”
“需要幫你們開個房間嗎?”
“那可真是謝謝許總了!”
羅洛喝了酒也不推辭,許逸也不是說客套話的人,馬上讓秘書給莫左和羅洛開了一間套房。
“左左,許逸說你們交情很深,你們之前很熟?”
“去年三月份,銀億經濟危機,許舟想輕生,是我和許逸把他拉回來的,後來也是我爸捐助銀億的。”
“那這許逸可是欠你一份大人情。”
“謝謝你洛洛。”
“我有什麼可謝的,就是陪他喝了兩杯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我其實也能喝酒,但是酒精和我的藥會起反應。”
“我知道,其實這許逸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是仗義,如果他不欠你人情,今天我陪他喝多少酒,他也不肯幫忙。”
“嗯,其實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
“你們之前很熟嗎?”
莫健暉和許舟是發小,但是後來莫健暉去柳市上大學,在柳市和王芸結了婚,兩人也逐漸沒有聯繫了。
莫健暉和王芸結婚以後就開了酒廠,生意還不錯,就想着搬去潘市,把生意擴大,但是莫健暉找不到廠址,是許舟讓出一塊土地給莫健暉建廠。
莫左也是從小就和許逸玩在一起,兩家都開玩笑要給他們定娃娃親。
後來莫健暉入獄,王芸改嫁,兩家也就斷了聯繫,但是許舟父子一直記着莫健暉和莫左的恩情,莫左一個人在潘市生活的時候,許舟經常接莫左去家裡留宿。
“左左?”
莫左一直在愣神。羅洛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沒事沒事,我和許逸是發小,我們兩家是世交。”
“那你們關係應該很好啊,那讓他幫忙不應該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莫左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
“我和他很久不見了,已經不太熟悉了。”
“那也是,很久不見是會生疏一些的。”
還沒能莫左開口,羅洛又接着說道。
“可是左左,許逸人其實蠻仗義的,我感覺你現在求他辦事,他也不會拒絕你。”
“應該吧。”
莫左心不在焉的,她還在想白天在一監看到的男生,說不定和莫健暉的案子有些關係。
只要能見到他,應該就會有更多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