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各方局勢

第557章 各方局勢

“嗚嗚!”

“噼裡啪啦——”

時隔一年的爆竹聲作響,百姓們家中的日曆本也從“大明洪熙十四年辛亥”變爲了“大明洪熙十五年壬子”。

儘管是新年正旦,可這一日的天津港上卻人滿爲患,渾然沒有在家過年的意思。

他們所注視的是海上的一艘船隻,而這艘船隻,便是大明太學及天津船廠共同建造的“洪熙辛亥號”。

“辛亥號全長十四丈三尺,寬二丈一尺,排水量明制二千六百噸,吃水一丈二尺,編制一百二十人,航速每個時辰三十五里,煤水滿載續航一千六百里……”

天津港上的一座七層高樓上,朱高煦正在拿着望遠鏡打量海上的辛亥號,心裡十分滿意。

儘管每個時辰三十五里的速度很慢,一千六百里的續航也很短,但這畢竟是大明朝下水的第二艘蒸汽船隻。

相比較洪熙十一年的“洪熙號”,這次的辛亥號有了更大的進步,而這隻用了大明朝四年的時間。

隨着基礎教育不斷普及,受教育人口不斷增加,基礎科學一直在沿着朱高煦所給出的課題不斷研究突破。

數理化的基礎打好之後,其它國家想要追上大明朝就更不可能了。

“這艘船還有沒有什麼缺陷?”

朱高煦放下望遠鏡,將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朱棣。

站在他身邊的有朱棣、朱瞻圻、朱祁鉞等人。

朱棣接過望遠鏡打量起了辛亥號,而天津造船廠的船工蒯澈聞言也作揖道:

“缺點還是有的,熱效率太低,日行四百二十里便已經是它的極限。”

“除此之外,小毛病也挺多的,與幾年前的火車鍋爐一樣時常會因爲一些小毛病而拋錨。”

“不過我們有自信能在未來不斷地提高熱效率,並解決這些小問題,只是需要陛下有些耐心……”

蒯澈小心翼翼的說着,朱高煦頷首道:“你們能弄出來,我便已經十分高興。”

朱高煦看着玻璃窗外,那在海上游弋的辛亥號,心裡十分滿意。

有了蒸汽機船和火車,大明朝的海疆和內陸都將變得十分穩固。

現在留給他的只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消息傳遞太慢,另一個就是天下漢化速度太慢。

朱高煦口中的天下,並不僅僅指兩京一十八布政司,而是指全球漢化速度。

南洋的滿者伯夷已經被滅,這代表南洋最後一個信仰其它宗教,不引進漢文化的國家徹底消失。

南洋的漢文化已經開始傳播開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穩紮穩打,在鞏固南洋漢化的同時,推動印度廝當的漢化。

唯有文化才能讓這羣國家在不知不覺中稱爲大明的一部分,僅憑屠刀的話,大明和朱高煦都沒有精力消滅那麼多國家,滅亡那麼多人口。

“這船若是按照你所說,日後穿戴鐵甲,裝備會爆炸的炮彈,那天下凡近海之處,恐皆爲我大明疆土。”

朱棣收起了望遠鏡,目光中帶着幾分羨慕。

他羨慕自己的兒孫能看到鐵甲艦,也羨慕他們能看到幾十年後的世界。

朱棣看過朱高煦在太學的許多模型,其中就包括了“未來城市”的一些模型。

他不知道這些是否能實現,只是就這些年的進步來看,那一切似乎並不遙遠。

“可惜,我看不到了……”

朱棣在心底嘆了一聲氣,朱高煦則是與蒯澈聊了聊其它的事情。

蒸汽機船暫時還不會量產,而是要等到技術成熟才行。

另外,就朝廷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天下的海船大概會在二十年後陸續退役,屆時再根據蒸汽機船的研究進度來選擇是否量產比較關鍵。

討論了蒸汽機船的大小事務和未來方向後,朱高煦便與朱棣他們走下了高樓,前往火車站乘車返回北京。

正旦朝會由朱瞻壑在主持,隨着他的年齡邁入三十,做事情也不如以前天真了,倒是謹慎保守了許多。

對於他的這種改變,朱高煦是樂見其成的。

返回北京後,他將朝政漸漸交給朱瞻壑處置,讓朱祁鉞兼顧中學學業的同時,在放學後前往武英殿學習。

至於朱高煦本人,他則是一心投入到了“編書”的工作中去了。

時間流逝,一車車物資往西北運走,一船船物資靠岸大古剌、交趾。

不管是在西北還是西南,大明朝都有着很大的動作。

與此同時,崑崙洲的消息也送抵了北京城。

叛賊錢廖被麾下兵卒束縛送往了軍中,鄭和與楊展已經在押送他回來的路上。

崑崙宣慰司的戚升與弗朗機國簽訂了貿易條款,但弗朗機國並不承認大明朝爲其宗主國。

對此朱高煦早有交代不用強求,畢竟他並不在意西洲那點資源。

崑崙洲事終,東洲及北洲各地的府縣先後設立。

二月初二,宋王朱瞻圻帶着他的兩護衛乘船前往了東洲靖海府就藩。

三月初一,隨着戶部的錢糧調撥各地,鐵路、輕重工業、農業經濟全面開花。

一時間,整個大明朝的工價都似乎隨着提升了不少,而百姓臉上也不乏笑臉。

“工價四十文?!”

“這比蘇州城還高!”

“這還不用出院門受氣呢!”

“這些貪官殺的好啊,不殺了他們,我們哪有這好日子過。”

“哈哈哈哈……”

茶館之內,一些人拿着當地的府報翻閱,對於其中朝廷僱工的條件和工價感到震驚。

而後,他們紛紛將朝廷漲工價的事情歸根到了貪官污吏盤剝江南的事情上。

至於他們爲什麼這麼想,那主要是朝廷是這麼說的。

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大明報》所刊發的四期報紙都在對一個問題反覆講解,那就是江南的庚戌貪腐案。

在報紙中,朝廷將惠民政策遲遲無法落實歸根到了案子之中落網的官員吏員,以及那些和官員勾結的商賈身上。

報紙上的內容是,朝廷並非沒有撥錢來修建江南的工程,只是因爲貪官污吏聯合商幫阻撓,這才導致這些工程無法落地,百姓沒辦法得到高收入的工作。

這些趨近白話的解釋,讓每個識字的百姓都能瞭解情況。

他們生活在朱高煦爲他們編織的信息繭房內,以他們能掌握的信息來推斷,殊不知他們所自我分析的這一切,其實都是朱高煦所引導的結果。

他們所猜想的這一切,也被在江南巡查民情的于謙看在了眼底。

“報紙……”

于謙臉上表情複雜,他覺得皇帝用這些手段來引導輿論,實在不是聖君之所爲。

此刻的他很擰巴,他接受的教育是傳統的儒家教育,直到他即將科舉,才接觸到了如今的新學。

他儒家教育的一面告訴他,皇帝這麼做不是聖君之所爲。

他接受新學的那一面告訴他,皇帝的做法反而能讓天下安定。

話語權和輿論都掌握在朝廷手裡,總比掌握在那些士大夫手中要好……

面對這兩種思緒,于謙鬱悶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不得不承認,天下正在與江淮當初與他說的一樣在前進。

陛下確實興了大案,也確實辦了許多冤假錯案。

可是這些冤假錯案建立在的是少部分得利者身上,而案子過後,獲利的卻是整個江南,乃至整個天下的百姓。

從實際來談論,百姓確實得到了實惠。

可如果一味的興大案,這樣的朝廷又怎麼能夠長久呢?

一杯接一杯,漸漸地,于謙也不知清醒的倒在了酒桌上。

他所學的那些東西有用,但不能完全適用當下。

相比較他,王回、徐碩、江淮這羣人才是能適應當下的人。

“硫酸廠要建立在遠離城鎮的地方,這點要格外注意。”

“麪粉廠也得注意,如果遭遇明火,那可是會爆炸的,馬虎不得。”

“硫酸廠距離磷肥廠不要太遠,以便……”

北京戶部衙門內,王回正在有條不紊的制定着北方的經濟改革計劃,對於許許多多需要注意的事情,他甚至編撰爲冊,發給了前去改革的官員,以及當地的地方知府、知縣。

北方能否翻身,關鍵就在於這一仗。

打好了,北方不用依附南方,南方也不會再因爲每年給北方調撥錢糧而抱怨。

只有經濟對等,雙方關係才能對等,經濟就是南北矛盾的幾個根本之一。

“事情如此,爾等前往地方,不得以京官身份而耀武揚威,知否?”

“下官領命!”

站在上百名戶部員外郎面前,王回冷臉訓導衆人,衆人作揖迴應。

“去吧”

隨着王回一聲令下,衆人紛紛作揖離去,王回也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這樣的畫面,不僅僅存在於戶部,還存在於刑部與禮部。

不同的是,徐碩和楊士奇無法直接干預地方衙門的事情,而是隻能通過吏部和戶部對地方布政司進行控制和調整。 光在直接性上,二人便慢了身在戶部的王回一步。

“陛下,都運作起來了……”

幹清宮內,休養一年多的亦失哈返回了宮中當差,並與朱高煦彙報着當今天下的變動。

對於這一切,朱高煦似乎充耳不聞,卻又知曉天下之事。

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干涉和中斷這些政策。

“事情剛剛開始,還見不到成效,不用着急……”

朱高煦低着頭在編寫一本書,自始至終未曾擡頭。

對於經濟轉型這種事情,他比這個時代的很多人都有經驗和體會。

王回等人判斷是十年,但實際上十年時間遠遠不夠。

朱高煦並不會因此而怪罪他們,因爲他有經驗,不代表王回他們有經驗。

對於朱高煦來說,他可以摸着原來的歷史來前進,但王回他們不行。

故此,朱高煦並不指望自己能看到經濟轉型結束的那一天,他只要能看到經濟轉型帶來的實處就足夠了。

這點,他不止是心理這麼認爲的,就連手中的筆也是這麼寫的。

【本朝與歷朝歷代不同,本朝所走的道路也與歷朝歷代所不同,依照以前的經濟體制已經走不下去,更是嚴重阻礙了本朝的發展。】

【本朝的疆域廣袤,相較於疆域,人口稀少,故此需要解放生產力,對經濟體制進行改革,從農業轉爲工業。】

【對於這一路程,下面的臣子所上奏疏皆以爲十年就能結束,但他們錯誤的估判了這一時間。】

【在我看來,本朝當下還有許許多多問題,這些問題不解決,只是修建工廠和鐵路是行不通的。】

【他們將會在改革的路上遭遇阻礙,並將阻礙解決,所以這次的經濟體制改革,我以十年爲一期作設想,將其預計在五期五十年的時間內完成……】

朱高煦不斷寫着,從當下的經濟改制,到日後朝廷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以及天家在某個時間段,應該做出何種讓步。

讓步的結果是什麼,不讓步的結果又是什麼……

這些東西他越寫越來勁,腦中思緒越來越清晰。

直到他放下硃筆,活動了一下自己發酸的手腕,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來到黃昏了。

“陛下,有急報!”

“慌慌張張的,陛下正在忙,什麼急報都得往後稍稍。”

王燾的聲音響起,亦失哈擔心他惹到皇帝生氣,故作訓斥。

“無礙,呈上來吧。”

朱高煦示意王燾呈上來,王燾見狀便呈上來,便解釋道:“吐魯番的西虜果然出兵阻攔了朝廷修建鐵路,還動手打傷了不少兵卒和民夫。”

“嗯……”與王燾的激動不同,朱高煦淡淡迴應一聲後便繼續道:

“將這些事情刊登在報紙上,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另外將禮部駐亦力把裡的大使、兵卒調回。”

“奴婢知道!”見皇帝點頭,王燾立馬作揖退下。

開戰之前,自然要做足輿論上的準備,而大明報社下轄的報紙不僅僅包括大明朝本土,甚至包括了日本、朝鮮、暹羅等藩屬國。

除此之外,就連河中、西亞等地也有《大明報》的流通。

由於大明報對地方各國的情報刊登都十分準確,故此翻閱《大明報》已經是各國官員及國主每個季度都在做的一件事情。

“倭賊因爲引進天朝的練兵和火器,才讓我軍在崑崙洲吃了敗仗,如果我們現在不追求革新,那恐怕下次就不只是在崑崙洲爆發戰事了,王上!”

朝鮮漢城景福宮內,從崑崙洲歸來的金宗瑞叩首王宮中,不斷向坐在高位,身材肥胖的李裪諫言。

面對他的諫言,李裪也沉着考慮了起來。

自從有了崑崙洲的土地後,朝鮮國也過了缺乏金銀的經濟瓶頸期,從而邁向持盈守成的階段。

十餘年來,李裪兢兢業業,勤於政事,每天四更起牀,黎明上朝,然後處理政務,接着召見大臣,其後舉行經筵,最後入寢宮讀書至深夜,從未懈怠,即使細微之事也無不親自裁決。

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爲朝鮮的兩邊都是朝鮮得罪不起的存在。

如今的朝鮮因爲大明糧食的輸入而人口達到了五百萬,國內的壓力很大,只能將人口向崑崙洲轉移。

奈何國力弱小,十幾年時間,朝鮮不過依靠大明的船隊向崑崙洲遷徙了不到三萬人。

如今這三萬人還沒安定下來,就因爲與日本的戰爭而被屠殺大半。

儘管日本答應了賠償黃金,但對於這筆賠款他們卻一直拖着不願意給。

這一切讓李裪認識到了一件事,那便是即便背靠大明,可自身若是實力不強,也會遭受倭賊欺辱。

想到這裡,他主動開口道:“朝鮮實力弱小,錢糧不足,想要革新無疑困難。”

“即便如此,我們也應該尋求變法,王上!”金宗瑞匍匐在地,李裪則面色難看。

他想讓金宗瑞說改革稅收體制的話,但金宗瑞顯然不願意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不改革稅收,國庫之中便沒有錢來推動革新。

金宗瑞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李裪動用自己的私庫。

然而自己知道自己情況,李裪很清楚自家的私庫有多少金銀,那點金銀根本不足以推動一個國家的革新。

想到這裡,李裪擺手道:“你先退下吧。”

“王上!”金宗瑞着急看向李裪,李裪則是不耐煩道:

“這件事寡人會自己看着辦的,你現在是要教我怎麼做一個王嗎?”

“臣不敢,臣告退……”

金宗瑞見李裪態度強硬,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宮殿。

在他走後,李裪則是狠狠揉捏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些年,李裪因爲肥胖而長期爲各種疾病所困擾。

他在北京四夷館居住時請過北京的醫院醫生前來爲他診脈,然而他卻得知自己患上了消渴症,並且自己的消渴症還有可能會引發眼盲的疾病。

消渴症這件事他知道,天朝皇帝的哥哥似乎也患上了消渴症,但結果就是在五十多歲的年紀病逝。

如今的自己雖然才三十幾,可他也不想五十幾就病逝,更何況他並沒有那位那麼優秀的醫療條件。

想到這裡,李裪吩咐身旁的太監去喚自己的長子李珦前來。

李珦如今十六歲,長相還算端正,身材也足夠勻稱,故此纔會被大明冊封爲王世子。

見到李珦到來,李裪也直接開口道:

“朝廷需要革新,但是兩班的那羣傢伙不願意改革稅體。”

“這件事情,看來到最後還是得求助天朝。”

“我希望你帶着寡人的旨意前往天朝,請求皇帝陛下爲我們主持局面,解決問題。”

李裪很清楚,大明早就有實力滅亡朝鮮,之所以沒有滅亡朝鮮,不僅僅是因爲朝鮮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是因爲大明朝沒有把握吞下日本。

在沒有把握吞下日本前,大明朝就需要朝鮮擋在遼東前面,作爲戰略緩衝地帶。

崑崙洲的事情讓李裪顏面無光,同時也讓大明朝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朝鮮在這種時候如果還不表現得積極,那沒有價值之後的結果只能是面臨被吞併的結局。

李裪相信天朝會繼續扶持朝鮮來制衡日本,避免日本影響到天朝對其它地方攻略的計劃。

“兒臣領命!”

李珦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當下的問題,但他知道,他父親既然會對他說這些,那就說明他父親有了足夠的把握。

“我會派人和你一起去,並教導你應該如何說話,伱現在回宮收拾收拾,即日出發吧。”

“兒臣領命……”

在李裪的吩咐下,李珦緩緩作揖退出了宮殿。

在李裪做出改變的時候,日本的足利義嗣也見到了從崑崙洲返回的梶井義承。

他坐在金閣主位,身穿大明朝的郡王蟒袍,如今不過三十七歲,正直壯年。

面對他,梶井義承畢恭畢敬將他在崑崙洲所做的那些事情交代出來,足利義嗣並沒有率先呵斥他擅自開啓戰爭的事情,反而是讚揚他對朝鮮的教訓:

“做得好,這下試探出了朝鮮的虛實,也向關東那些傢伙彰顯了我們的武力。”

“是!”梶井義承頷首,隨後卻語出驚人道:“不過我們與天軍的差……”

“住嘴!”聽到梶井義承擅自討論天軍,足利義嗣連忙呵斥。

“在下失禮了。”梶井義承低下頭,足利義嗣則是沉着脾氣,過了片刻纔開口道:

“天朝對於我們來說是龐大而不可敵的存在,我之所以寫信呵斥你在崑崙洲的作爲,不是因爲你擅自開戰,而是你不聽戚升的命令。”

足利義嗣嚴肅道:“和朝鮮開戰並不會有什麼懲罰,但如果不聽天朝的命令,日本就有覆滅的危險。”

“我讚揚你,是因爲你擊敗了朝鮮,讓天朝看到了日本的潛力。”

“天朝不可戰勝,但我們可以做天朝之下的第一屬國,而不是被朝鮮佔據這樣重要的地位。”

“是!”梶井義承低頭回應,足利義嗣見狀則是開口道:

“這件事情因你而起,所以我已經從庫中取出了三千兩黃金,並準備了足夠多的蘇木。”

“還有三個月就是朝貢天朝的日子,這次你親自前往,與皇帝陛下解釋一下你的作爲。”

“不必擔心,皇帝陛下很樂見我們與朝鮮爭鬥。”

足利義嗣嘖嘖幾聲,梶井義承聞言則是攥緊了拳頭,語氣之中略微有些不甘心:“平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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