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珀與唐世勇、維剛去看望剛從牢房去來的馬季,聽得唐世勇一陣呼喚,馬季如夢初醒。心想:看來林管會的領導如此重視,這輩子總算栽在他們手裡。偷樹無望,看來只有聽從鄰居們一聲勸阻,老實從事農業生產了。想起農業活的辛酸,不覺從肚裡嘆了一股悲涼的氣來,一時只有強忍着淚水,接來鄰居的食物,下輩子好生老實的從事耕種了。不覺得黯然心痛不已,與鄰里鄰居們一番客套之後,一心答應下來,準備下半年的勞動生產。唐世勇聽得馬季的話語,又看了看他的表情,心裡有些不放心,沒想到偷樹如此驚心膽顫的,還是那麼戀戀不忘。想來確實讓人不解。
馬季送走大夥,心裡此起彼伏,一時安不下心來。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今偷樹不能偷了,河裡的魚也被炸得差不多了,教我如何生存。正暗自想着,卻見得老可從窗前經過,一聲不響的走了,也沒跟馬季打個招呼,看來只有鄰居們還在一如既往的關心着馬季的生活,其他隊里人,都不正眼看一眼馬季了。
老可是幸之保的哥哥,原來是運輸公司的職工,退休後靠着公司補貼的工資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膝下一子一女,大女兒名叫愛秀,小兒子名叫華中。愛秀早在十七八歲時就嫁到斛裡去了。剩下小兒子華中在家,老可視若掌上明珠。因而華中過衣食無憂的生活。雖種了些田地,但也爲數不多。農忙時請幾個壯漢收割回來,也不用費好大的力氣,農忙時節就算過去了。華中只是在家看看雞不許它們到穀子上面覓食,免得弄髒了糧食。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成長大的華中,在家不好玩的時候,出去尋夥伴們打打牌,去河邊溪邊捉魚。
炎炎夏日,這時雙搶已過,紅薯滕已翻理,田裡水位正平,大壩水田,圳內水可劃舟。泉水田,水流沽沽直冒,清流潤澤萬物,若水普濟四方。禾苗青綠散發着鬱郁芬芳。土地裡,早露輕灑葉苗,如沐如浴,利及萬物生長。晚風蔭涼,熾熱的天氣,一時降下溫來,清爽沁透,如汁如蜜,如此透入骨髓之內,深入血脈之間。葉脈垂耳伸張,傾聽大地的呼吸,炙烤了一天,晚來風過,翻轉葉片,細細作響,傾訴一日的疲倦,與夏日的炎酷。
炎日下,炙烤在繼續,沒有一絲風,靜止平淡空氣裡。年青人呆於屋裡,品談闊論間,喝着涼茶,爭得面紅耳赤裡,冒汗如雨灑,胸悶氣燥而熾熱。商議不得其時,一動則汗珠如雨灑,靜而不爭,實是無味之極,衆夥伴相商,出趟河邊灘頭,守魚投**,伸手間,幾斤魚不在話下。出去走廊亭子下,果見一絲風影也沒有。幾人早下決心,藏**在手漁網中,放於背後衣服之內。一路挺直而行,避開分走,直下大灣裡河邊岸上,碎石清溪流水間,冰沁爽涼透入腳板。河風相送,熾熱的陽光傾灑如灼。眯眼一條縫,汗水順額頭汗道下流,風微微輕拂面容,吹動衣襟擺動。望着清清奔濤滾流的河水… …石節潭位於三江口急流稍上,扼守急流要衝。魚躍龍門之要塞時,必聚潭歇息片刻,輕悠石節潭,遠來相戲,飄逸遠逝而遊,漁人懂其道相隨,投彈十靠九穩,必不落空彈,收穫破豐,一來解暑,二來可得下飯菜餚鮮甜可口之味。伴已青辣椒,細細文火煎炸,油透入骨肉之內。然後下鮮紅椒相炒,下已佐料,煮過三分,餐食好菜。正自美味回神之中。
此時正欲去石節潭之際,忽然想起家裡長輩們是嚴令禁止年青人下河戲水的。因此暗地裡商量,到了河邊石節潭火石谷旁,大夥站定許久,華中看了又看,生怕**落空,心有不捨。突然幾條魚在潭中戲水,華中看見,這時眼疾手快,隨即一聲彈藥炸開石節潭之內。衝開河水,沖天水柱憑空而起,水花四下散開,勢如驟雨傾盆而降。彈藥如雷鳴電閃,在水中一閃即過,待及風平浪盡時,衆人紛紛脫下內衣,手內操持手漁網,撲咚跳入河水之中。河岸邊上,沒下水的手指方向,不多時浮起幾條魚來,魚肚白向天而翻,順着急流方向而漂,岸上人急,華中一時下水,漂流河中。追擊魚流方向。不顧深潭險灘,一路相遊,直逼魚漂流之上。魚翻白肚,清晰可見,伸手可及,轉手可得於魚網之中。河邊青年才俊,都是游泳健兒,深習水性。一時不備,眼見一魚身旁漂流而下,必急於追趕,不覺得誤入三江口險灘之中,怎耐如何順流而下。只顧魚而不及性命之憂,涉險相行,人力有限,疲憊泛力,急流中,幸得水性了得,呼喚救命之聲,一時捲入濤浪之內,席捲而流,岸上青年口登目呆,見勢而流,不及呼救岸上家人,危及性命之時,人有傾卵之危。已經流下青樹灣了,若仍不得相救,就算通天本事,深入急流無異投命入河之險,岸上同伴哪敢相救。俗話說:“欺山莫欺水。”
華中只覺得全身上下泛力,河面徐徐清風迎面而來,魚兒身旁四處遊蕩,波光磷磷中,陽光在水面翩翩起舞。小時去河裡衝浪游泳,頓覺得全身倍感清爽,暑意全無,河水涼涼。夥伴們河邊長大,熟習水性,河面浮水,或是潛下水去,踩水而立。若是平時個個都是行家裡手,會在一起,定當爭強好勝,比試一番,顯個身手,論個輸贏。這時個個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着華中順江而流。聽得華中呼救聲,大夥驚魂未定。真是性命憂關之際,平時夥伴之情全都拋之腦外。
可是這時個個都呆若木雞,哪個敢下水相救,人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華中漂向下游,已經下灘了。這時落水者華中父親老可急時趕到,正在拿不定主意之際,萬不得已之時,只得急呼唐世勇這根救命稻草。老可連呼三聲,說道:“今天還望救我的命一回了,平日裡可是事事相依,聽任相使。”唐世勇聽得呼叫聲,便走了出來,見得是老可,知道是個老熟人,幫助唐世勇做了不少事。唐世勇回答說:“我幫你喊一隻船下來,看有沒有救星,那隻能由天註定了。”只見唐世勇走了出來,向上遊有船的方向一招手,輕輕的說了一聲:“開只船下來救個命才行。“話語聲沒斷,見得有船動了起來。就在這危難之際,突然見得有人喊一隻船下來救人。此時果見得上面人影滾動,一船緩緩而下,不出幾分鐘的時間,追及到人時,華中已經漂流到了斛裡灣,華中此時正人累力泛,四肢無力的等待着人來救援,已經堅持到了最後,只是還沒有沉水。船飛流而下,還算來得及時,挽救了華中一條生命。華中父親見華中安然無恙,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此時華中的父親老可對船老闆和唐世勇表示千恩萬謝,一一道謝不在話下。
華中被救了回來,躺在涼椅之上一動也不動。心想如果沒有開船來救,這回就命在旦夕了。興許天老爺倦顧,留下一條命來。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如果船還慢來幾分鐘,也許真會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華中獲得第二次生命,深感生命來之不易。從此再也不敢涉足河邊半步。
父親老可來到華中身旁,深知兒子知錯了,不敢多語,只是語意深長的說:“現在你經過大難了就知道,你平時玩得好的夥記朋友到艱難時有幾人能幫得上忙的。你想想看。”老可知道華中正累,心中煩燥,也沒有多說幾句囉嗦的話就走開了。
此時繼珀與婷玉正從田裡回來,正見得此情景。繼珀只說了聲:“一個人有沒有救星,早就命中註定了。說明這小子大難不死,日後必有後福。”婷玉走在後面,眼觀四向,耳聽八方,此時此景,婷玉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露聲色,心中暗想:這唐世勇當了幾年治保主任,果然聚集了一些人脈關係網,下臺幾年了,還如此呼風喚雨,破有些權勢。婷玉一時不解其意,只得埋在心裡,想不開是怎麼回事。婷玉有些驚奇不已,又不好問,只是一聲驚歎聲。
這天中午飯剛吃過,婷玉正在砍豬草,煮豬食。繼珀正躺在涼牀椅上與唐世勇閒聊。兩人吸着旱菸,乘着從河邊吹來的陣陣涼風,說着今年的年色收成好壞。唐世勇點了點頭,說道:“今年必定有個好收成,年色當然不錯,生活過得下去,溫飽問題還是基本解決了,只是經濟旱,袋子裡沒有鈔票,要搞經濟大發展才行。不然要做點事,買點東西就難了。國家以後幾年必須抓一抓經濟問題了。”繼珀聽到唐世勇說話,正中心坎,說到心裡面去了。繼珀說道:“老唐說得非常正確,我們還不是一樣,糧食、雜糧年年有餘,多得餵雞餵豬。只是個錢來,一年到頭只得靠賣個豬來維持生計,還得省着點花。”婷玉一邊砍草,一邊聽着他們說話。這時插了句話,說道:“想多喂二個豬,又沒有這麼糧食來供養,真是二頭爲難,還得一天忙到晚,沒有一點空閒來休息。”唐世勇見婷玉說到這裡,便說道:“我們明年捉三個豬崽回來喂,你們看行不行。”婷玉見得唐世勇如此說來,回頭看了一眼繼珀,說道:“捉三個豬崽回來,只怕豬欄裡關不住,又不好養。”
正在說話間,只見老可前來,手裡拿着一包東西硬要塞給唐世勇,說是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只是略表心意,還請收下。唐世勇說道:“你得去感謝那個救你家少爺的船老闆才行,我都給不給無所畏。”老可說道:“當然要給的,你放心好了,這等事情還用得上說。”繼珀見得老可說道:“你家少爺長相聰慧,長大之後必成可造之才。今日一難,只是他的一個難身而已,日後必有好運來臨。”老可聽得繼珀如此之言,頓時臉上露出笑容,說道:“託你的吉言,日後如你所言,必登門來謝。只是小子不聽勸告,才惹來今日如此大禍。承蒙各位看得起,小弟莫齒難忘。”唐世勇見老可如此說來,也當真無話可說,收了老可送來的禮物。說道:“老可,今日看在你面,救了你小兒一命,今後要好生看管,不要再到河邊來炸魚、游泳。”老可一個勁的點頭,回答道:“你放心好了,今日這一次,也把他給嚇得個半死。在我面前也做了保證,不再下河邊來了。”唐世勇聽了老可說的話,說道:“這些年青人呢!不吃些苦,是不知道事情的厲害性。非得要到死邊轉,才知道艱難辛苦。”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年輕人沒有經歷風雨,象我們一樣什麼事情都嘗試過了。踏踏實實的做事,一五一十的做人。”唐世勇接過話頭說道:“象我們這一代辛辛苦苦耕種,勤勤墾墾務農。也許到了他們這一代不象我們一樣了,日子會翻天覆地的變化了。”老可說道:“社會是不斷變化的,苦是我們這一代人吃的,福是他們這年青一代享受的。老唐說得對,是社會的自然發展規律。”繼珀進言道:“總是要留一些人耕種五穀雜糧,背蓑衣、戴斗笠哪個朝代都應該有的啊!”唐世勇聽了繼珀的話,說道:“老珀,到那個時代,耕地種田都是科學化了,實行機械化生產了,沒有現在這麼辛苦了。當然說的是平原地方。幾人閒聊了一會,見得太陽已偏西。繼珀這才恍然大悟,急忙站了起來,說道:“哎呀呀—你看只顧閒聊,竟忘了大事。”唐世勇笑了笑說:“你看老珀,中午時分休息一下,也不致於這樣吧!要你這麼累做什麼,該休息時休息一下,勞逸結合嗎。”繼珀說道:“我家的工夫做不清,沒象你們一樣,有力氣,有能力。事情一下就做完了。”老可見得繼珀忙於農活,便起身告辭,然後對唐世勇說了許多好話。唐世勇見得老可說得這麼多話來,說道:“我們都是鄰居弟兄,不用如此客套,你說誰能見死不救呢!”老可見得唐世勇這麼說,微微一笑,便往回走了。唐世勇見得老可走了,繼珀急於忙自家的農活,也起身站了起來,和老珀道別,往家裡走了。
唐世勇回到家裡,老婆春草見得唐世勇拿回一包東西,便問道:“老傢伙,你這包東西從哪裡來的。”唐世勇對着春草笑了笑說道:“你還當我是個三歲小孩呢!逼供是吧!”春花見得唐世勇嘻皮笑臉,沒有一副正經樣子,便兇道:“哪裡來的東西。”唐世勇說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矇在鼓裡。”春草一時不解,便想了一會,便“喔的”一聲,想了起來。是不是老可專程送給你的,唐世勇點了點頭說道:“不是他,還會有誰呢?”春花說道:“這東西要人家的幹什麼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願菩薩保佑,我家人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華中自從那次遇險以後,性情大變。很少再跟夥伴們三五成羣,一起玩鬧了。在家裡,靜靜的躺着,無時不思量着那天在河流之中的險情。這些夥伴們,平日裡別看有多仗義,關鍵時刻卻不知道去哪裡。老可在一旁細心的觀察着兒子,不知道華中此時此刻在思量着什麼。幾天來悶悶不樂,不言不語。老可當時已爲兒子長大懂事了。見得過去幾日,華中還是這副模樣,老可心中一時平息不下來。該不是在河裡中了什麼邪吧!一時心急竟忘記了此事,於是悄悄的問華中,問道:“近幾日來爲何悶悶不樂,該不是在河中闖遇了什麼鬼怪。”華中心情不悅,頓時有氣無力回答道:“沒什麼呢!你做你的事去吧!別來管我。”老可一聽兒子有些異常,心中一驚。慌忙的跑到安堂裡,請來和尚爲華中做法事。這華中見父親請來和尚,心下更煩。只是對父親說道:“你瘋了,人好好的,請什麼和尚。不就休息幾天就好的,就你這個迷信佬。”老可嘆了口氣回答道:“兒啊!有事沒事請個和尚來壓壓歪風邪氣總算是對的,只是花幾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華中見得如此,也沒有說什麼。任由父親做去,也不攔他。後來只見得那和尚走到華中跟前,用那慈善的目光看着華中,用溫柔的手在華中額頭上摸了摸。華中此刻感到有一種說不去的感覺,見得那和尚,心情還是挺爽的。果真過幾日,華中心情好了許多,飯也能吃,力氣也好了許多,能到處走走了。老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一時的喜樂無法用言詞來表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對那和尚的法術無底的佩服。於是逢人便誇疤子和尚的功夫了得,真是在世活菩薩,法事非常靈驗。
唐世勇正要上山種地,擔着鋤頭、扁擔。正要走之際,迎頭碰到疤子和尚前來。唐世勇笑着問道:“老師傅今日何往啊!”疤子和尚對唐世勇笑臉相迎,說道:“正要去鄧家嶺,有人來喊,要我去做一場法事。老唐又要去山裡忙了。”唐世勇回答道:“我們這個做一天,比不上你們半個功夫。順便問一下,那個老可的兒子是什麼問題?”疤子和尚回答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在河中受了驚嚇,又因在水中泡久了的原故。”唐世勇笑了笑說:“還是你老師傅的技高一籌,法眼寬廣。”疤子和尚看了唐世勇一眼,笑了笑說:“老唐,你的本事也不差,只是未逢其時。”唐世勇嘆了口氣道:“哎,我們這裡有個人,把我壓在這裡,動彈不得,我也是無法啊!”疤子和尚追問道:“是什麼人,這麼大的震憾力,能把老唐這麼通天本事的人壓在這裡。”唐世勇回答道:“老師傅是個可靠之人,當然可以說說給你聽,你也應當看得出來吧!”疤子和尚聽了,果真有這樣的人在我們這裡。相互說了幾句,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話說疤子和尚從鄧家嶺回來,正值學生放學,一路上但聽學生吵吵鬧鬧路過,疤子和尚揹着自已的背袍走着自已的路兒,沒有太大留意。這時橫過小路,轉彎處,見一學生徑直而行,突然行在轉彎處,見一老者和尚前來,且腿腳不便,那學生停了下來,避讓着疤子和尚,並且非常小心謹慎。這時疤子和尚低下頭來,直視着那學生,卻見得那學生玉面而劍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閃爍着光茫。疤子和尚不禁有些好奇,心下暗自低估着,這是哪家的孩子,長相如此聰慧。見得那孩子如此禮孝有三,便開口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如此懂禮。這時卻見得那學生依賢依禮的回答道:“我是終間洞繼珀家的孩子,我認識您老,卻是這安堂的和尚老師。”疤子和尚聽後不覺得心裡一驚,果真是個天性奇才,骨格不凡,定有出神入化的,通天竊地之能的本事不可。一時想起唐世勇說過的話來,心內不禁怦怦直跳不已。腳想邁步過去,卻不停的打着哆嗦。平常學生見得疤子和尚避而遠之,有些俱怕之意,卻見得密兒不但不怕,反而看着疤子和尚,一副驚魂落魄的樣子,心生憐閔之心。卻說道:“老伯伯,你走好,可不要摔跤了。疤子和尚聽得密兒一副善良之心,突然腿腳直立,冷不防的哆嗦的心鎮定下來,一時不知所語,只是誠心感謝老天,不知上天降下何神聖來到此等世間,但願如同此小孩一般,聰慧憐利,一副天縱英才之相。確實如同神話中那樣,與衆不同之貌,體表不凡之骨。疤子和尚端祥半天,一時尼尼喃喃,說不上半句話來。心想:那唐世勇可是行伍十幾年的老兵,如若不是這小孩之故,早就在外面大城市裡謀過合適的差事,足足有餘,說不上省內一級幹部,也應當在市內幹部之中排行。卻不料爲了此事而耽擱下來,成爲可惜。想不到他一套本事就埋沒在山角里落之中,不爲人知。疤子和尚在隊裡出工之際時常聽得社員們在此中傳頌,深深爲他嘆惜不已。今日看到這孩子,器宇不凡,確實是個不同凡響之人。想來此事也不過如此,心想了此一生,不論在大城市,還是山間小道,這一輩子都值了。疤子和尚看了一眼密兒,嘆了一口氣,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自信,卻不是悲傷,相信有一天,這孩子必定有些出息,正如唐世勇所言。那密兒良視疤子和尚,便悄悄的從疤子和尚身邊走過,還回頭一眸。疤子和尚不動聲色,見他走得遠了,才喘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此子必是降世之才,日後必能所見。”疤子和尚是個有了名的相師,評論人才,從不多言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