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詠終於又找到一知心知已之人,未見得有何能言善辯之處。卻是經過一番長談,心靠近了,情貼近了。心靈相通,終於才識此間英雄,乃忠誠之士。周維詠不用擔心,木材的事情交給他處理,等待封山育林開啓之日,只管前來運送木材便是,多餘的事情都交於劉永信了。一席談話,劉永信也非常相信周維詠的爲人處事之道,忠心人士相見,總是感覺相見恨晚的意味在裡頭。
不說周維詠去哪裡收木材。只是回過來頭,又是一年深山裡竹筍開枝脫殼散葉之際,只尋得沒人煙的地方,筍殼葉堆山似海,這筍殼葉一來可以自做草鞋,踏青步野,爬山涉水,透氣排汗,防滑防棘,舒適耐用。家庭之用只在屋前撿一些,足夠一年之用。只因城裡來了商販,低價收購,村裡鄉鄰見得了來財的機會,雖是賺獲利小,卻只圖個擔腳賣力之本,舉手之勞之獲,掙錢機會本來不多,決不挑三撿四,利小多勞,積小成多。農村之事,本來一年到頭,深受勞累之苦,飽受辛酸之寒,到頭來並無多少錢財存在身上,家庭開支卻意外的大,背在身上的包袱日益加大,老實巴交的農民不顧錢小利薄,也決無討價還價之心,安於本份。穿梭于山林深野,只是輕車熟路;捨生忘死是一貫作風;忍飢耐渴歲月裡早就飽嘗;操刀拿扁擔歷來順手。於是順路而去,就近而撿,晨霞未露而起,炊火已燃。草鞋穿於腳上,穿山甲布已上身,起程就這麼簡單,總已爲趕個大早,趁在鄰家前面而行。不料鄰家已撿起一困筍殼葉正忙於困扎,暗自嘖怪本起來已早,只怪家中耽擱太久,夜來春曉溫暖宜,熟睡被窩酣眠中。一夢近三更驚醒,才知荒廢是光蔭。
只要能變賣錢的,拼死拼命往深山裡鑽。於是一連三更起牀,深山之內,效野之荒,不識天光早晚。每每早起,只耐筍殼葉積堆成厚,貪多念舍,唯恐時機一恍而過,失去了一年來掙錢的機會。輪轉而來,不識是何年滿月之事了。捆紮時,雖熟能生巧,然筍殼葉不下十來捆,繼而相盤,一擔接一擔住家而走,回到家時不覺得是何時。只知是深夜歸宿,並非司空見慣,路上結伴而行,絕不落後之感。附近幾日過後,筍殼葉在衆鄰的席捲之下,山空人靜掃葉歸,遠涉人稀山幽靜。一捆筍殼葉換來的就是錢,只顧撿筍殼葉,深入盤嶺絕境之地。忘路不歸,踏步而前,心無雜念,忽聽到耳旁“喳喳”聲而起,有似斷木之音,似斷未斷之意。有人在偷伐樹木,深山老林偷伐樹木,來回幾十裡,何苦而爲之。必是耳背之鳴,山谷迴盪之音。良久並沒有一絲風聲迴響。於是低頭彎腰,拾起筍殼葉,正要赴近而撿拾,有意觀聽四方動靜,果聽得“叮叮叮”聲傳來,節奏有序,是人是鬼,敲竹杆的聲音,這個荒無人煙之地,老人的故事裡有鬼敲竹子的事情,如若人火焰低,其越敲越近,便對人起了歹毒之手,讓人陰三陽四,離奇死去。想到這裡,心空空直跳,汗毛堅立,冷汗直流。夫妻結伴,丈夫聽得聲音,雖有二人,也多有見識,吩咐點頭示意,捆紮筍殼葉急忙尋來時路向而去。出了大山,望見路過人煙火味之氣,定下心來。一路回走,未及細說山林所遇之事。
撿完筍殼葉,又得忙於農活。繼珀在這次賣筍殼葉之中,算是個積極的,什麼深山老林,到處穿梭。也沒曾遇到什麼鬼怪,只是聽人說起一些事來。當時只顧專心做事,哪來的鬼怪之事。而當時之事,確實如響耳旁,心有餘悸。當天中午,正當吃完午飯,唐世勇吸着菸斗就來了。中午時分閒來無事,繼珀便有心問起深山老林之內的怪異之事。唐世勇見多識廣,知道好多不爲人知的事情。繼珀沒等唐世勇坐下來,就說道:“老唐,你說一個人在深山裡面聽得敲竹杆的聲音,你當如何解決。四面竹樹環合,寂靜可怕,了無人煙。讓人覺得陰森森的,甚是可怕。這個時候聽到這個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唐世勇聽了老珀說的話,回想起這事情,當然會讓人害怕。只是當清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又覺得是另外一回事了。”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當時迷惑不解。就問道:“老唐,你說的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繼珀是個急性子,就想一下子瞭解到事情的原由。唐世勇聽得繼珀一時想知道。便故做出緩慢的樣子,吸了一口煙,說道:“一個人處在深山裡,山林裡面,悽慘的聲音不絕於耳。膽小者會嚇死在裡面,你說怕不怕。”繼珀一聽唐世勇所說,身處在屋內,都感覺得到山林的陰森可怕。繼珀打了一個顫,繼續聽唐世勇講敘山林的底細。唐世勇心有體會:“深山內,鬼敲竹子的聲音,其實是啄木鳥啄樹木裡的蟲的聲音。一旦識破了真相,你還會覺得可怕嗎?不但不怕,反而覺得親近,啄木鳥給竹樹醫病了,發出叮噹之聲。”唐世勇說到這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眼裡面含着眼水,好久回神不過來。繼珀見得唐世勇停了下來,默默無語,眼望前方,不知何意。一時也不好催他,只得吸了一口煙,慢慢等着。唐世勇也吸了一口煙,慢慢的低聲的說道:“權上有病了,需要啄木鳥來醫治。世上只有此病難已醫治,可是忠志之士一直分散在天涯四處,也生怕政局不穩,逢得亂世,疲於奔命。俗話說:“寧做盛世人,勿做亂世犬。”唐世勇回神過來,想道:再來雕一遍,反過來覆過去,也是一樣,有什麼作用呢?
唐世勇晚上睡在牀上,想着白天的事情,總是睡不覺。小南山內經過幾代人的雕琢,哪家哪戶是什麼底細,基本上清楚於心。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權”字的密決在哪裡。世上的人哪,爲了這個字,東奔西走,爾虞我詐,直裸裸的交易,活生生的人生賭場。一些心懷不正的人士渴望着權力的顛峰,而一旦權力在手,卻似如兒戲般玩弄於股掌之中。一旦如願,社會將傾,政局將危。千百年來,一直沒有解決清楚。而此時此刻需要啄木鳥前來救世,醫治“權“上的蛆蟲。
唐世勇試探過婷玉多次,直到今天也沒有任何結果。也許軒轅派也沒有找到“權”字的直正內涵在哪裡。世間裡何時才能明朗,權力之事何時才能讓當局者看清楚究竟爲何物。只有看軒轅派下一代了。只可惜周密年齡還小,不能理事。按道理來講,應當帶了天性而來,怎麼一直覺察不到呢?隨着歷史的流逝,時間一久,“權”身上的蛀蟲越聚越多。就象當年胡底嶴中的水口大樹一樣經受不起大風大浪的吹擊,而最終倒塌。忠心人士一直以來在努力的做這一件事。歷史的前車之鑑,已舉不勝舉了。雕了一代又一代,你方唱罷,我登臺。歷史的長河裡,不知演義了多少仁人志士可歌可泣的故事。忠志之士忘身於外,經受住了歷史的考驗,歷經了雕人令的洗禮。
小南山內春去秋來,藏匿了多少英雄,鑄就了多少忠君之士。唐世勇急切盼望着世間的穩定,社會的發展。好爲底層農民帶來幸福與安康。唐世勇一直對婷玉的天性沒有放棄。這天,趁着天下大雨,又到繼珀家來走走。繼珀正在涼牀上歇息,見得唐世勇前來,便站了起來,遞上了一支菸,說道:“這天正閒,下來敘敘舊也好,正好沒事。”唐世勇一本正經的說道:“事情倒是多,只是沒有人願意開口。”繼珀突然覺得唐世勇說去此等話來,一時摸不清頭腦。便問道:“老唐,你儘管說來,我來回答你。但是回答得對與不對,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唐世勇聽得繼珀這麼說,心裡黯然歡喜,於是說道:“正是你回答得不正確,所以說不如不問。”繼珀聽了有些不高興,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註定我不知曉的,說出來聽聽。”唐世勇見得繼珀執意要問,便嘆了口氣,說道:“老珀啊!你也讀過幾年書,可知權力的‘權’字作何解釋。”繼珀一聽果然問中了要害,一時難已回答。只是說道:“權力的權,木字邊寫個又,當何解釋呢?”唐世勇看着繼珀絞盡腦汁的樣子,一時沒有吵醒他,讓他想去,看能悟到什麼道理出來。唐世勇苦苦思考了一輩子,也沒見有什麼結論。今日一看繼珀到底能想到什麼,以當提示。這時正當婷玉從旁路過,唐世勇抓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說道:“要婷玉想想辦法,也許會想去來。”繼珀聽了,覺得有理,多一人想,多一份力。於是把剛纔唐世勇說的話再重說一遍。婷玉一聽,一時回想起井泉崖的事情來。聽過父親說此字意義,萬克千叮萬囑,此字內涵重大,我們這一派系一直躲在山旮旯裡,不得出息。一直在忍辱負重,不敢拋頭露面。此事一旦讓人知曉,便會天翻地覆,人心不穩。婷玉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顫。唐世勇雖然是忠心之後,但該知道讓他知曉,不該知道的決不能讓他知道,以免走露風聲。婷玉故做沉思,想了一下,便說:“你們男人的事情,怎能要一個弱女子來想,你們自已想去吧!我還忙着呢!”婷玉說完,便走開了。唐世勇看了看婷玉的背影,猜出了半分意思,想來可能知道,只是不肯說而已。唐世勇猜出心思,也只能做罷,不能再追究下出,那就顯得橫蠻無理了。
唐世勇與婷玉雖都是忠志之士,但不是同一派系。又因自軒轅以來,尊卑有序,鬼谷派一直起到協助作用。軒轅派系乃帝皇之尊,一直以來,在社會地位中起了主導地位。他們一代代用智慧的頭腦點綴着這個世界的山山水水。在激流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用鮮血與肉體築成了新的社會體系。指點了人類社會前進的方向。穩定了人心,繁榮了人類。唐世勇深深明白,他們一代代功不可沒。守在終間洞有幾十年的光景了,唐世勇在旁邊守護着周密的長大,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記在心裡,一舉一動的動靜也不放過。繼珀雖是周瑜派之後,但從未雕過,不識黑白道兩道的變通,不懂雕人令禮數關係,不明是非曲直道理,所以只是一個白身。唐世勇每日來光顧,只是看清繼珀的爲人處世,這爲更進一步瞭解周密打下基礎。幾十年如一日,不論天晴下雨,唐世勇必定來繼珀家坐坐。這天,下着小雨,如針如絲的從天空降落下來。吃完中飯,也得小歇一下。唐世勇來到繼珀家走廊裡點燃了煙,徑直來到廳堂。正見得繼珀坐在竈房裡燒火做飯,婷玉正在切菜。唐世勇說道:“你們一頓飯不算準時,看我們一日三餐,必定準時落肚。”繼珀笑了笑說道:“我們只是晚了些,三餐飯還不照樣吃下去了。”唐世勇見得繼珀這麼說,也笑了一下,說道:“周密讀書還沒回來。”繼珀回答道:“這小子不專心,常常粗心大意,準是留在學校了。”唐世勇說道:“頭腦還是很聰明的,只是營養供應不上,常常有頭暈之症,擡不起頭來。老珀你覺察到了沒有。”繼珀不以爲然,笑着說:“我們一日三餐,省還是沒省的,怎麼還是營養供應不上呢?”唐世勇見了老珀還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說道:“小孩子正長身體時候,不吃一些葷食的東西,還能營養供應得上呢?特別是讀書這個階段,要調理好,葷素搭配要平衡。”繼珀一聽唐世勇說的話,似乎說得還有些道理。只是限於當前農村家庭這個現狀,除了過年殺條豬,平時哪裡還有錢去買肉買魚,是不現實的。於是說道:“經濟旱,你看我們一年到頭去哪裡掙個錢來?農村不比城市,小孩子湊合着過就行,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唐世勇臉上繃得很緊,自家的孩子也是這麼長大的,過生日時最多吃個雞生的蛋就算是好生活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買肉吃。不禁得嘆了口氣,說道:“農村情況基本達到溫飽水平,自責任制以來,大家勤勞發奮勞作,餓還是餓不到了,只是沒有好菜下飯。”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地方經濟要活躍一點就好了,人民的生活會過得有滋有味一點。”
正當繼珀與唐世勇說得恰當其份的時候,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孩穿着灰色卡嘰布料的中山裝走進了廳堂。見得唐世勇坐在廳堂邊,便叫了一聲:“伯伯。”揹着書包走進了臥室。唐世勇見得周密回來,便叫道:“周密,今天星期幾啦?”周密見得唐世勇伯伯問話,便趕緊回答道:“星期六啦!”唐世勇見得周密回話回得很爽快,心情很高興,便自言自語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一個星期一眨眼就過去了。”繼珀聽得唐世勇的聲音,說道:“現在不比過去了,有吃有喝,日子好過些了。還說一個星期,一年的時間都不久了。”唐世勇見得繼珀如此說來,點了點頭,說道:“周密他們這些小夥子,過一年大一年,我們過一年老一年,離黃土近啦!”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笑得合不攏嘴,說道:“現在正值壯年,何出此言。”唐世勇見得繼珀笑了,說道:“人到中年馬上就走下坡路了。現在這生活過得好,人的壽命有所增加,要是過去,到六十歲就算是高齡了。”二人正談着,這時婷玉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桌來,熱氣騰騰。唐世勇見得繼珀家正要吃飯,談到此時也該上山做做事了,田裡土裡的工夫多,容不得半點偷懶。繼珀挽留不住,只得任其離去。
再說灣門前周維詠,每天守着自家木工廠拼命的做事。早起晚睡,在大兒子的幫助下,十幾臺傢俱不到半個月的工夫就做完了。二三十年來,在小南山境內的人家裡,那幾戶戶人,都在周維詠心中有數。哪裡有什麼人才,哪裡有什麼忠心人士,哪裡有橫蠻不講理的惡人。都一一在心底留下記印,一旦世間不安穩,該如何應付,心中早就有了底,同時也教出了不少徒弟,雖然每次與唐世勇的鬥爭稍遜一色,但是周維詠也自認滿意。與鬼谷派的爭高下一直在延敘着,人爭志氣,火爭煙。周公派自古以來就不比鬼谷派差,也是名門大派,不料到我這一輩就這樣低人一等,心裡實是不甘。辱沒了祖上的榮光,沒殺了周維詠的志向。雖然這幾十年來,蓋了樓房,賺了不少錢,而唐世勇靠着農業生產,勉強的過着日子。比起這裡來說,此起彼伏的心裡要安詳許多。大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周維詠一腔心血都付在他的身上。清晨起牀必先練習一番武藝,周維詠悉心教導,一招一式都剛勁有力。爲了使下一代超越自已,周維永不惜遍訪名師,拜師學藝。眼見得一天比一天長大,周維詠的心一天比一天擔心。生怕周公派的一技之長比不上他們鬼谷派的鎮山之寶。周維詠見得大兒子已經初長成人,見得儀表堂堂,相貌不凡。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中略有喜氣。只是年紀尚小,還沒領略到肩上的責任與使命,路還長着呢!
隨着歲月的流逝,周密眼見長大。不知不覺中,已經領略到了成人的氣息,正當躍躍欲試,躊躇滿志之際。唐世勇在旁邊一舉一動的觀看着,眼見長大,一絲一豪的舉動皆在眼裡。心想:如此之人,卻不料要經刀山火海的洗禮,但願雕琢出來的是神,稍微有些不幸,便會遭到世代輪迴的苦海之中,永世難得超生。但願繼珀的本性能經受起考驗,周瑜的後人雖然忠心之輩,但尚未雕琢成功,與皇室融通血脈之喜,不知是喜是憂。今日看來,周密身體初步長成,內在氣息猶如橫空鎖蛟龍,不得伸展。皆因父輩長期生活在社會的底層,鬱鬱寡歡,現今仍不得其志。唐世勇親眼觀得此等現況,卻也無能爲力。只見其後勢勁道猶強,成長之道皆在此時,切勿掉以輕心。唐世勇謹其言,而慎其行。一直以來對自已嚴於律已,在周密面前總一言一語都是那麼小心,生怕因小失大,有失了身份。眼見一天一天長大,唐世勇一天比一天的擔心起來。爲周密的雕琢之道與前途大計而苦惱不已,雖然在別的派系之中,大家一致同意如此安排,但在唐世勇心中卻有另外一種想法。事情總是在悄然逼近,讓唐世勇防不勝防,江湖之中派別衆多,想一時統一意見紛爭,憑已之力是難以獨排衆議的。只是等待着周密的出身,才能一統江湖各大小派系之爭,終有一日會成爲世紀之光。唐世勇想起雕人令來,心內就有些發悚,只盼着周密一切安然無事的度過,終究有一天,我鬼谷派也能光復天下,輔佐之功不可沒。一生以來,皆在此一舉。心裡夢裡都是他的身影,只因機緣未到。
周密一直以來,只是在於學習之中,卻未聞有其它更多的舉動與想法。唐世勇日夜想來,甚是擔憂。掌管天下之才,未嘗有廣博的意識不可。然周密現今卻未能做到,唐世勇心急如焚。便在有一天,藉機與周密的談話之中,唐世勇開啓了智慧之窗,向周密吐露心扉。如何多學廣博之才,多開啓智力之識。更因談話應不緊不慢之間與人溝通。唐世勇說到這裡,卻不知周密的大腦有沒有吸收進出,但好壞在此一舉。周密果真是聰明絕頂之人,見得是唐世勇言之有理,便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時常想起來,確實有其道理在。便勤奮學習更多方面的知識,只耐深在農村之地,地僻偏遠,無過多機會學習,但周密乃聰明之人,可從唐世勇身上就可學習更多的爲人處世之道,更多的以人、物學習。一時間來,心下甚是歡喜不已,心情一下變得開闊起來。唐世勇看見,方知幾日不見,周密卻大有不同,心內不知有多歡喜之感,總耐自已優點不多,也無從學習之處,如若有機會到外面的大世界走一番,更是如魚得水般進展,那纔是有幸之中的萬幸。機會總是會來的。只是外面的世界尚未雕琢乾淨,世間還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