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以後不準碰她,否則別說是我,要是我大哥醒了他定也不會饒你。”旭東放下抓着浩成衣領的右手,輕聲又帶着些許威脅的語氣說給他聽。
浩成無奈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不過就是按照皇上的吩咐,給傷害大殿下的人一點教訓罷了,要不是知道華嬌和正我的關係非比尋常,照他平常的作爲,華嬌恐怕不會如此完好無損的只是被關在湖心亭這麼簡單。
“蝶舞,正我呢?他在哪裡?”華嬌記得正我說過他不會再離開自己了,可是現在自己被人欺負他怎麼不在身邊。
“諸葛大人說因爲你們三人逃出來皇宮裡的人追查的緊,要想安全離開這裡必須先規劃好逃跑的路線,所以他一到這裡又馬不停蹄的帶着一幫人前去探路了,也沒來得及看你就走了,我是不久前世子派人來通知才得知你們在這裡的。”
“喂,小丫頭,你別亂說啊,明明是我派人通知你的好嗎?”浩成不服氣的說道。
“我說不是就不是。”蝶舞白了他一眼,對她來說只要是欺負華嬌的人都是她仇人。
面對這個小丫頭,浩成竟然無力反駁,準確的說是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她的,因爲蝶舞表現出的強勢竟然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只好默默地退到一邊。
“你不是新科狀元……百里浩成嗎?怎麼會?”過了好久華嬌才認出浩成,因爲他們兩個相互接觸的時間甚少,所以一時間也沒認出來,看到他和旭東兩人打打鬧鬧的,華嬌開始懷疑浩成真正的身份。
“蝶舞你先扶華嬌回房間,華嬌,所有的事情等回房間之後,再由我一一道來可好?”這些事情都是相互關鍵的,一言兩語根本講不清楚,就算長話短說也未必可以讓華嬌聽明白,所以旭東就決定讓華嬌zai在房間一邊休息一邊聽他講述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終於華嬌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旭東的手坐下,想讓他儘快告知,不過旭東倒難得也有小孩子氣脾氣的時候,愣是要讓華嬌睡到牀上才肯說,華嬌奈何不了他只好照做,誰叫她太想知道旭東口中的秘密了,所以其他的事情她現在都可以依着他。
首先旭東先是講了正我的真實身份,然後就說了百里浩成的身份,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就是當年浩成不辭而別,旭東一直以爲是自己傷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一賭氣就走了這麼多年,現在看來是父皇一早就有了打算把正我接回來就將他派到宋國來做臥底,後來因爲皇后病重,父皇才下定決定來把正我接過去,故而又把他派了過來,這便成了整件事情的核心。
從旭東的口中聽到這麼多勁爆的消息,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我居然會是這種高貴的身份,而且最搞笑的是這一屆的新科文武狀元竟然都是陳國的人,而且他們的身份都是位高權重的那一類,相比之下,自己就顯得有點相形見絀了,不知不覺她的眼神就開始暗淡下來,這樣的自己配得上正我嗎?
“二殿下……不好了二殿下!”突然一個侍衛冒冒失失的衝進了房間,頓時旭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什麼事?”
侍衛看到華嬌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旭東自然就明白了,“華嬌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出去跟他聊一下。”
“好。”華嬌乖巧的點點頭。
基本上被陳國皇上安排在宋國的親信
都是知道正我和旭東身份的人,這也就是爲什麼正我的到來會讓所有都改變對他的稱呼。
旭東把門關閉以後拉着侍衛往前走了幾步才輕聲問道,“說吧!什麼事這麼着急?”
“剛纔大殿下的病情開始反覆發作,百里大人讓我前來通知二殿下。”
“我知道了,他現在人在哪?”
“百里大人正在輸真氣給大殿下,以護住他的重要器官。”
“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這裡看着華嬌不要讓她到大哥所在的地方,切記要保密,如果蝶舞來了你不用攔她,她知道該怎麼做,否則就是多此一舉容易引起懷疑,知道嗎?”
“是。”
旭東交代完事情以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未來得及向華嬌道別,畢竟人命比較重要。
對於正我突然間的病情加重連浩成都感覺到意外,看來解夕丸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這種毒更加激發了浩成對它的興趣。
旭東很快就趕到了房間,二話不說就站到他的身後,緩緩伸出右手,丹田中的內力開始沿着自己全身的脈絡逐漸凝集到掌心,然後一掌擊出搭在浩成的後背,有了內力的支撐,原本滿滿慘白的臉開始緩解。
然而正我的情況卻依舊不樂觀,時好時壞,有時候他的臉色看上去已經恢復了,等浩成打算收手的時候突然又開始惡化,讓人捉摸不透。
"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把我們的內力都消耗殆盡。"
旭東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要浩成的手一離開正我的後背,他的病情就開始惡化,他們只能保持這個姿勢來維持正我的生命。
"正我!"突然華嬌衝了進來,旭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着她身後的侍衛,其實那侍衛也挺無辜的,誰知道他和旭東的對話會被華嬌偷聽到,然後她說要四處逛逛,分明就是來找大殿下的,再加上這個房間的門沒有關上,一眼就看到了,根本攔都攔不住。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嗎?"華嬌雖然不敢一下子衝過去打擾他們運氣,但她很想知道原因,之前他們明明說正我去探察路線了,可現在爲什麼會身負重傷躺在這裡,此刻在華嬌的腦海裡有兩種解釋,第一,正我在探路的時候遇到了御林軍,良方交手,奈何正我寡不敵衆於是受了重傷,第二,就是旭東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她,正我根本沒有去探路,而是受了傷被安排到房間裡靜養,爲了不讓她擔心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畢竟旭東也是出於好意,他不能讓華嬌覺得是自己害了正我,都則她回內疚的,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難道還不清楚嗎?"但是浩成可不是旭東,他沒有像他一樣這麼好的脾氣。
"我惹出來的?你什麼意思?"
"浩成,閉嘴。"旭東嚴厲呵斥道,辛辛苦苦的蠻了這麼久怎麼能就這麼功虧一簣。
"百里浩成,我命令你說!"華嬌嘶聲大吼,她就是想知道原因。
"旭東,不如……封住他的陰陽穴吧!否則,我們也無法脫身。"浩成沒有理她,而是出了個主意給旭東,卻馬上被否決了,"你這是要他的命還是救他的命?不行。"
"可如若不然,我們三個都不能安然脫困,這是唯一的方法了,而且只是封住穴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要不我現在封住你的陰陽穴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什麼大不了?"旭東白了他一眼,沒有再繼續說話。
浩成抿了抿嘴也開始沉默,說起來這陰陽穴乃是陳國子民獨有的一處穴道,可能是地理位置的緣故,也可能
是老祖先們的緣故,他們的身上有這麼一處特殊的與其他國家的人不同的穴道,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長的一模一樣,可人體的機制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的。
陰陽之說從早前就已經開始流傳,所謂陰陽必有好與壞之說,此穴道的奧妙就在這名字上,它是陳國所有百姓的弱點,卻同時又是它可怕的一點,你若是往裡面注入內力,可以讓那個人一下子擁有無窮的力量,即使你只是注入了一點內力,但若是想圖謀不軌,那陰陽穴就是致命的打擊,如果力道掌握不好,也是致命的,反正陳國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處穴道。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看着他們兩個唱了這麼長時間的雙簧戲,華嬌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是在幹嘛,想問清楚正我的事,可旭東又不想讓她知道,她已經被弄的耐心全無。
轉眼間,四周又迴歸寂靜,過了很久,浩成實在是忍不住了,再這麼下去,雖然他自己不會有事,但是在他身後還在源源不斷輸送真氣的旭東肯定會出事,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內力震開了旭東,然後將另一隻手也放到正我的背上。
"百里浩成,你瘋了嗎?你會害了他的。"被硬生生震出來的旭東口角邊流出了鮮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嘶聲力竭的吼道。
"我寧願傷害他也不願你去送死。"浩成冷冷的說了一句,旭東第一次感覺到他的陌生,浩成這副怨恨的表情他從未見過,似乎有什麼心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直到旭東去丞相府以後才得知了真相。
浩成不再說話,加大力道去衝破正我身上的陰陽穴,華嬌緊張的抓着旭東的手臂,"正我不會有事吧!"
"沒事的,放心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我想在這裡陪着正我,你臉色不是很好,還是你去休息吧!"
確實因爲剛纔大量的真氣流出,旭東此刻的氣色不是很好,他早已忘了此前華嬌的問題在侍衛的攙扶下,一步步慢悠悠的出了房間。
華嬌在門外目送旭東直到看不見他身影,這才趕緊回到屋子裡把門緊鎖,然後走到浩成的身邊問道,"我問你,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什麼話?"浩成最有健忘症,每次前一刻說的話後一刻就忘了,不過這次他還是記起來了,畢竟他上心的事還是不容易忘記的,"哦,你是說大殿下吧!"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是旭東,沒有什麼話是忌口的,正我是在皇宮裡中的毒,說明白一點就是爲了救你而中毒的。"
"救我?"
打開了正我的陰陽穴,浩成終於可以卸下自己的內力,他起身把正我放到牀上,然後起身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沒錯,你的皇兄,哦不,應該叫皇上,他也不是正人君子,他把你關在一個小密道里外面造了一堵冰牆,這冰牆裡不知道是放了什麼有毒的物質,碰到它的人只要一使用內力,毒就會蔓延全身,後果如何你現在看到了,我們已經在儘量壓制了,還是起不了太大的效果,我覺得他根本就無需救你,你現在也沒多大的用處,只是個累贅而已,但是他愣是打破了冰牆,寧願讓毒進入自己的體內,還爲了你孤身對戰數百甚至數千的御林軍,同時使用了內力促使毒蔓延的更快,要不是我趕的湊巧,他早就死了。"
"是啊,他根本就無需救我,我是個禍害,一直都在害身邊的人。"華嬌的語氣微弱下來,眼神也變的暗淡。
浩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從來不會去同情一個人,況且這種害人精,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他也不會因爲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而感到心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