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力好像沒了。”
正我簡單的一句話引起了一陣**,怎麼會在緊要的關頭失去了武功呢?這可如何是好,翰飛和餘廣一個勁兒的在出主意,衛安卻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圍着他們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無論正我怎麼感受都察覺不到自己丹田裡的一股氣,他覺得自己的丹田處空蕩蕩的,難怪自己醒來以後總覺得哪裡有點怪,居然武功盡失。
“翰飛,你趕緊去找天蠶,讓她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衛安,餘廣,你們兩個去把旭東和浩成都一塊找來,人多主意就多。”
雖然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華嬌不是郡主了,但他們之中總要有了領袖的,以正我如今的身份不太合適,那也就只能把這個重任交到華嬌手上。而且他們也信得過她,好歹人家也是當了十幾年郡主的,這點領袖能力還是有的。
得到命令,三人咻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華嬌扶着正我到凳子上坐下,然後拿出手絹替他擦了擦汗,實足一個小嬌妻的模樣。
“正我,會不會是你睡得時間太長了,有點勞累所以你暫時感覺不到丹田裡的那股氣息。”
正我搖了搖頭,他跟華嬌解釋丹田之處可以說是運功之前都必須運作的地方,稱之爲源泉,有武功的人丹田之處可大可小都有一股氣息,這股氣息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除非是有人刻意將它隱埋起來,但是即使如此,武功高強的人還是能夠一眼就瞧出來。
很快天蠶就趕了回來,大夥兒都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顯得有點擁擠,“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他講。”
除了華嬌,所有人又都離開了房間,天蠶看了一眼華嬌,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正我就先開了口,“沒事,大家都是自己人,其實你當面說也不礙事的。”
其實之所以想趕走那些人最主要的還是不想見到衛安,因爲他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看到他就覺得噁心。
“那好吧!天語露的毒性和解法我之前說過了,雖然鳳仙草和錡沿花毒性好解,但我忘了說這兩種毒物混合一起作用的話反而會侵襲人的內力,時間越長越不利,而且你已經昏睡了很久,也難怪丹田處會一點氣息都沒有,不過也算是及時,再晚一點說不定你以後就想再習武都不可能了,毒性會一直積聚在你體內讓你無法形成內力。”
正我頓時一陣冷汗,這毒確實太變態了點,還好解得及時,現在雖然沒了武功,但只要勤加練習還是可以恢復的,若是再晚一點自己豈不是要變成一個廢人?
“多謝姑娘相救,大恩大德正我無以爲報如果姑娘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當盡我所能爲姑娘辦事。”
“哈哈,你嚴重了,我之所以這麼盡心竭力的救你還是看在陳國皇上的面子上,若是尋常人我都是見死不救,所以你無需記掛於心,既然你現在傷好了,還是儘快趕路離開此地較好,否則等御林軍們追上來,你又失去了武功我們還要保護你,就會手忙腳亂。”
“姑娘說的是,我這就讓旭東準備一下出發。”
“別姑娘姑娘的叫了,聽着彆扭,別人都叫我天蠶,你也隨他們叫吧!”
在各自的房間整頓了一下,翰飛先去郊外匯合那些士兵們,餘廣和衛安暫時守護在這裡保護正我,華嬌和蝶舞的安全,顯然她們三人此刻已經成爲了衆人的累贅。
不知爲何在房間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翰飛回來,女人的第六感忽然涌現,華嬌強壓住心頭的不適,翰飛武功這麼高不可能會出事,她默默地告訴自己,還是再等等,也許是在路上耽擱了呢!
又過了半個時辰依舊不見翰飛的蹤影,衛
安有點按耐不住,他說什麼都要去郊外查看一下,但是礙於衆人覺得他性子太過沖動所以全都不贊同,最後還是選出了餘廣去探查,他顧全大局即使翰飛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暴露自己,以衛安的性子估計馬上就衝上去把自己陷入險境了。
餘廣很快就動身前往郊外,但一到城門口突然人流變得擁擠起來,他一心惦記着翰飛並不想去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人多的讓他只能順着人流走動,此時他又不用使用輕功,這樣就太容易把自己暴露在敵方的眼皮底下,身經百戰的他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就順其自然的跟着往前走。
擠着擠着餘廣居然就被擠到正對着皇榜的城門口,只見上面寫着上屆武狀元夏翰飛因串通陳國企圖對我大宋王朝不利,所以被逮住以後就地解決,並將其人頭懸掛與城樓上示衆,看完皇榜的人皆以擡頭看城樓上掛着的人頭,他們只不過是平明百姓所以也就當做是個熱鬧看看,然而餘廣的內心卻飽受折磨,他呆呆的望着翰飛的人頭許久,等到回過神來以後一咬牙忍痛回了遠洋客棧。
大家看到餘廣回來都很開心也都集體伸長脖子看他身後翰飛是否有跟着來。
“你們不用看了,翰飛他……已經死了。”
“死了?什麼意思?他怎麼會死呢?他在我們三人之中是武功最高,他……怎麼會死呢?”衛安由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轉而代之的是哭泣,他早已習慣了他,餘廣和翰飛三人的生活,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時間房間裡除了衛安的抽泣就只剩下沉默,大家也都不知道怎麼安慰衛安比較好,因爲現在所有的人都很悲痛,不過對於浩成和天蠶這兩個局外人就例外了。
“現在難過不是回事,夏翰飛已經遇險說明御林軍就潛伏在我們周圍,如果再不趕緊離開就危險了。”天蠶最不喜歡管理世俗的煩心事,她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而且她最討厭聽到哭聲,這容易讓他感到心煩意亂擾亂她的判斷。
“天蠶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命,以後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正我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神犀利的似乎會噴出火來。
於是在正我的指揮下,其餘幾人懷着沉重的心情上了路,但是不偏不巧的是一出客棧就對面撞上了御林軍,真的是冤家路窄,眼尖的御林軍統領很快就看到了他們,接下來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大戰,精神萬分。
正我等一衆人不知道逃竄了多久,腳都快跑斷了,還是沒有甩開御林軍,那些人好像有無窮無盡使不盡的力量,一步步的緊追着,華嬌和蝶舞是女子又不會武功,自然是拖隊的那一種,最後乾脆正我就直接抱着華嬌跑,至於蝶舞她好歹也是華嬌身邊的侍女讓侍衛們抱不太符合身份,讓旭東抱又不太好,畢竟人家現在還是世子,沒辦法結果只有讓浩成抱,兩人雖然有爭吵,但爲了自身安全蝶舞只好暫時放下顏面。
“遭了,沒路了。”旭東跑在最前面結果不小心帶錯了路跑進了一個死衚衕,華嬌緊張的抱住正我,不知道會不會被御林軍找到。
“你們去前面看看,你們跟我走。”御林軍統領的聲音很響,清晰的在衆人耳邊迴盪,所有人都擠在一起,陳國的侍衛站到主子們的面前,戒備森嚴。
突然在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情況下,他們右側的一堵牆居然變成了一扇門,實在太神奇了,裡面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哎呀,諸葛將軍好久不見呀!”他向正我直直走去,侍衛們全都拔刀指着他以防他是御林軍的奸細。
“哎呀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把刀拿開,都把刀拿開,你們這樣多不好啊,都要把人家給嚇壞了。”頓時他的話讓在場的人
一陣汗顏,爲什麼世界上這麼多千奇百怪的人,由其是旭東的感觸最深,世上的奇葩他已經遇到兩個了——百里浩成,天蠶,現在居然再來一個,而且還是個認識正我的。
不過正我的眼神很迷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想起來。
錢老三這下是心痛了,才過了沒多久正我就把他給忘了,真是心痛啊心痛,他暗自傷神了一會兒,然後讓開一條道,“快點進去吧,御林軍們馬上就會找過來的,進來再說,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就算你們不進來同樣也要被抓住,那結果都一個樣你們還怕什麼呢?”
所有人都看向正我,因爲眼前的這個人說認識正我那現在就看他什麼反應了,沒想到的是正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抱着華嬌一腳踏了進去,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正我感覺他很陌生但他卻格外的信任他,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感覺。
等所有的人都走進去以後,牆面再次恢復,恢復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來這裡居然還有一扇門,僞裝的實在太有技術了。
“來來來,請坐,喝杯茶。”錢老三忙碌的給他們每個人都砌了一杯茶連侍衛們都不例外,然後纔在他們中間坐下,“諸葛將軍多虧你當初幫我教訓了王天虎後來他們一看到我就跟個在躲瘟疫一樣,看着別提有多暢快了,你不會把這件事也給忘了吧!”
經錢老三這麼一提,正我倒是真有了那麼一點印象,“你……你就是那個錢申?對吧?”
“難得將軍還記得我的名字,我今天去街上的時候聽說夏將軍出事了,所以就知道你一定也會有難,所以就一路在尋找你們的下落,終於在你們跑進死衚衕的時候追上了。”錢申看上去都一箇中年男子還像個小孩一樣得意的捋了捋鬍子。
“真是多謝你相救了,正我感激不盡。”
“將軍哪裡的話,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嘛!”
“我有個問題,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會跑進這個死衚衕,還有這堵牆又是怎麼回事?”蝶舞的疑惑最多,而且心也藏不住所以看沒人發問乾脆就自己先問好了。
“其實在洛陽城每一個死衚衕處都有一個機關是連着牆的院子的,就是你們現在的所在的地方,我們和王天虎爭鬥了二十多年了,總有失敗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看到王天虎的人就只能灰溜溜的逃走,有時候他們心裡有氣就想往我們這裡撒,沒有辦法我纔想到做個機關來保護我們幫派的弟兄,沒想到這次還幫上大忙了。”
“原來如此,多謝錢兄的相救,但是你知道該如何出洛陽城嗎?我們如今打算去陳國,御林軍已經找到了這裡,守衛肯定很嚴,該如何出去呢?”旭東擔憂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錢申再次捋了捋自己並不是很長的鬍子,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今天去查探了一下,這次來的只是御林軍中的一批人不是很多,但好像郊外的那些士兵都歸他們所用了,所以人數又增加了幾倍,若想離開就只有密道了。”
一聽到密道兩個字全體都埋怨的看着浩成,他所設計的密道實在是太坑人了,差點都走不出來了,所以至今還有點陰影,不過得知錢申所挖的密道原本只是爲了躲避王天虎的糾纏就知道密道不會像浩成的那個一樣,所以也就放心了。
“現在已經都正午了,我先準備一些東西給你們吃,吃完以後我們就出去。”說完錢申就離開了。
旭東等到他走遠以後才朝正我問道,“大哥,你覺得他可信嗎?”
正我微笑着喝下了錢申給他的那杯茶,所有的人都沒有動過唯獨正我喝了下去,旭東這下心裡明白了,如果正我不信任他,那他就不會喝下手裡的茶,誰知道里面會不會下了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