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卻被米妍無情擊碎,何蕊蕊當時差點崩潰了。
她甚至暗暗發誓,再也不理肖晃,永遠離開他,雖然自己出身不好,但也是有尊嚴的。可是當她面對肖晃老媽的悲情戲時,一下子就被感動得稀里嘩啦,就算她怨肖晃,但她愛肖晃的家。
她從小家庭很不好,老爸是酒鬼,除了打人與捱打之外沒有別的事情做。直到她成爲肖晃女朋友,在肖晃家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這種溫暖就像毒品,已經讓她欲罷不能,深深地上癮了。
肖晴也沒閒着,在何蕊蕊身邊又是發嗲又是撒嬌,一定要何蕊蕊當自己的嫂子。何蕊蕊終於敗下陣來,同意和肖晃再談一談,正好晚上大家看電視,突然看到新聞說朝陽鎮東街着火了,何蕊蕊想起鋪面,急忙連夜想辦法趕過來。
“蕊蕊,你真的能原諒我?”肖晃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
“唉,我就是個女人嘛,女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嘛,又能怎麼辦呢?”何蕊蕊免不了自哀自憐。
“哈哈哈……”肖晃總算有點能讓自己高興的事,把何蕊蕊摟在懷裡大笑,“啊!”
他才笑幾聲就又痛呼,因爲何蕊蕊狠狠掐了他一下。
“壞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和別的女人……那樣那樣,我就,我就……”何蕊蕊似乎恢復了本性,刁蠻又可愛地警告他。
“好怕怕,哎,對了,你怎麼和老九在一起?”肖晃纔想起老九的存在。
“老九……哦,這貓真有靈性,丟了那麼多天,昨天居然自己找回家了。”說起老九,何蕊蕊萬分驚奇。
肖晃回頭望向老九,老九也正在望着他,一人一貓目光中帶着默契,他們都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肖晃的計劃成功了,老九的靈魂電波那天在物理研究所,電離子控制儀剛開動,它就像打了杜冷丁似的,立刻興奮起來,幾秒鐘的功夫就恢復到了正常強度。
老九內心的喜悅遠遠超過肖晃,它當時就想和肖晃擁抱,迫不爭待自己趕回到橫江邊,到水裡迴歸貓身,再從水裡鑽出來。因爲興奮過度,還差點被水給淹死,然後就自己找路,跑回了肖晃的家。
既然老九回來了,肖晃眼前彷彿看到了一片曙光,他不再遲疑,馬上發動車子帶何蕊蕊和老九去中天市,但他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
何蕊蕊頓時緊張莫名,她沒想到肖晃這麼“猴急”,兩個人才合好,肖晃就要和自己睡到同一張牀上。但她什麼也沒說,粉臉紅紅的,低着頭跟肖晃走進賓館的客房,其實她也一直盼着這一天,正式成爲肖晃的女人。
“蕊蕊,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哦,順便給老九也洗個澡。”肖晃脫了外套,抱着老九鑽洗手間裡了。
“啊?”何蕊蕊愣了下,不懂肖晃爲什麼讓自己先睡覺,“哎……肖哥,要不要我等你……”
“不用了,我洗澡很慢的。”肖晃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出來。
“大木頭,就是個大木頭,氣死我了。”何蕊蕊這才明白肖晃沒有她那麼邪惡的想法,又羞又氣把枕頭都摔了。
肖晃根本就不想洗澡,他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但怕何蕊蕊會懷疑,還是將淋浴龍頭打開,放出水聲。
老九已經猜到他在玩貓膩,跳到洗手池上面,大尾巴晃來晃去。
“老肖,本貓就知道你救本貓是別有所圖。”老九好像很生氣。
肖晃神情變得鄭重,他沒心情開玩笑,自己因爲李海濤被殺案已經被停職,連寧金城都要自身難保,他必須徹底瞭解此案。
於是,他在洗手間裡將案情從頭到尾跟老九說了一遍,老九貓眼裡綠光閃爍,才知道肖晃的處境已經如此艱難。
“你是想去靈界見大華和李海濤吧?”老九猜出肖晃的想法。
“是,我必須去。”肖晃毅然點點頭。
“可是你……”老九眉間深鎖。
“我知道,我知道。”肖晃打斷它的話,自己前兩次去靈界都差點沒回來,“但這一次我如果不去,我的工作就要沒了,還有我的尊嚴,我絕不能輸給大成子。”
“你去靈界一點都不難,可你怎麼回來呢?萬一你回不來,什麼工作什麼尊嚴還有什麼意義?”老九很尖銳地質問他。
“我有辦法,你聽我的就行了。”
洗手間裡有便條紙,也有供客人使用的圓珠筆,肖晃撕下一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了幾句話,然後放到自己襯衫口袋裡。
“老九,如果我回不來,你就讓蕊蕊看我的留言,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唉……好吧……”老九無可奈何,既然肖晃這麼有信心,它只能再幫肖晃一次。
安排好一切後,肖晃才脫光衣服簡單洗了個澡,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何蕊蕊已經在牀上睡熟了。
何蕊蕊這幾天心神俱疲,晚上又沒睡覺,其實早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本來她不想睡的,但一躺到牀上就迷糊了,沒堅持上兩分鐘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肖晃小心翼翼躺在她身邊,又替她蓋好被子,關上房間裡的燈。老九也跳上牀,趴在肖晃的胸口,等着肖晃睡着以後,引領他的靈魂去靈界。
肖晃心裡很亂,一時間不容易睡去,何蕊蕊倒是睡得很香,粉臉上還殘留着幸福的笑容。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天快亮的時候,肖晃才漸漸有了些睏意,他翻個身輕擁着何蕊蕊的腰肢,終於發出低沉的鼾聲。
夜晚倏忽而過,天亮了,太陽從東方升起,帶給城市裡的人新一天的氣象。
因爲睡得晚,何蕊蕊到了上午十點左右才醒過來,剛一翻身就感覺身邊有人,睜開眼看到肖晃還睡得像只小豬。
何蕊蕊心中十分甜蜜,自己和肖晃睡在一起,那個什麼米妍再厲害,現在也不可能把自己和肖晃分開了。
她分出一縷頭髮,輕輕搔動肖晃的鼻子,壞笑着搞惡作劇。肖晃在睡夢中感覺鼻子癢癢,就動手揉兩下,然後翻過身又睡,這下何蕊蕊差點笑出聲,她探起身壓過肖晃肩膀,又用頭髮搔肖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