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鐘過去,槍聲同時停止,而雜牌軍隊伍的十一個人中,除了他們的首領外,其餘的人全部倒在了地。
不過雜牌軍隊伍的首領早就被葉明浩給制住了,他的兩條胳膊無力地垂下,喉嚨處正頂着一把利刃,拴着手雷的尼龍繩也被葉明浩給控制住。
看着手雷沒有爆炸,遊金和陳志剛兩個人如釋重負,剛纔開槍時,他們可是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的,因爲他們害怕扳機輕輕一動,自己八個同胞的性命就玩完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都腦袋開花、死不瞑目地躺到了地,雜牌軍隊伍的首領面色如土,他大聲哀求道。
葉明浩冷哼一聲,手中的利刃輕輕一滑,直接劃過了他的脖頸,然後雜牌軍隊伍的首領喉嚨處飆出一股鮮血,他的身子也慢慢地癱軟倒地。
葉明浩剛纔本來可以第一時間擊殺雜牌軍隊伍首領的,不過他害怕對方手中掌握有底牌,所以給了多給了對方十幾秒鐘的活命時間,誰知道對方一張嘴便露了底,葉明浩自然不介意收割對方的性命。
“葉,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兩個人就栽在了這羣雜碎手中!”看到葉明浩乾淨利落地結束了雜牌軍隊伍首領的性命,遊金朝葉明浩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才滿臉誠懇地感激道。
葉明浩笑了笑,也沒有點破遊金話語中的言不由衷,而是把手中的利刃收了起來。
葉明浩自然不會相信遊金的話,作爲長期生活在生死邊緣的特種兵。他們對於大局的判斷肯定不會比自己差多少。要是自己今天不出現的話,死的只是這八個俘虜,遊金和他的同伴絕對不會死。
“葉,你剛纔怎麼敢提前開槍,你不怕激怒了他們,他們會引爆手雷麼?”陳志剛瞪着葉明浩看了幾秒後,用略帶責怪的口氣問道。
聽到陳志剛的話,無論是遊金。還是八名俘虜,他們臉的神色同時凝滯,目光齊齊落在了葉明浩的身。
在他們看來,葉明浩剛纔的動作無疑是冒險的,要是一個不慎,就會犧牲八名俘虜,可是葉明浩卻毫不猶豫地去做了,這說明葉明浩要麼就有十足的把握八名俘虜不會有事,要麼就是葉明浩是一個性情冷漠的人,壓根沒把八名俘虜的性命放在心。&&
要是前一種可能的話還好。要是後一種可能的話,葉明浩無疑會引起衆怒。
陳志剛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是前一種可能,畢竟葉明浩提前動手並沒有通知他和遊金,而是毫無預兆地偷襲。看起來更像是一時衝動。
事實陳志剛的一席話已然成功地勾起了大家對葉明浩的怒火,八名俘虜對遊金和陳志剛很熟悉,也非常佩服這兩個人的實力,但是對於葉明浩卻陌生得很,見陳志剛指責葉明浩,他們自然跟着一起怒視葉明浩。
葉明浩冷冷地看了一眼陳志剛。又看了一眼八名不知好歹的俘虜,然後臉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他的手指頭輕輕一勾,便把拴着手雷保險號的尼龍繩給拉了一下。
看到葉明浩的動作,陳志剛直接一個飛撲,趴到了五米之外的地,而遊金的動作也絲毫不比陳志剛慢。
“不要!”看到葉明浩一臉漠然的樣子。剛剛還對葉明浩面露怒色的八個俘虜同時面色如土,其中好幾個人更是忍不住高呼出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
這一刻,無盡的絕望和後悔充斥了這八名俘虜的心頭,即便葉明浩再衝動,他剛纔救了自己的性命卻是事實,自己又何必以德報怨,去責怪人家呢?
一秒鐘時間過去。
兩秒鐘時間過去。
三秒鐘時間過去。
當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手雷爆炸的聲音卻遲遲沒有響起時,趴在地的遊金和陳志剛疑惑地把埋在泥土中的頭擡了起來,而那八個閉目等死的俘虜也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下一次說話時請動動腦子!”葉明浩冷哼一聲,收起手中的利刃,便徑直離去了。
直到葉明浩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衆人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假的,這地雷是假的,根本就不會爆炸!”身綁着地雷的那個俘虜彎腰扯下身的地雷,失聲驚呼道。
“假雷,怎麼會是假雷?我居然被一顆假雷給嚇了半天?”
“我說那羣雜碎怎麼不害怕我們破罐子破摔呢,要知道我們是八個人,他們有十一個人啊,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是超級特種兵,我們只不過是軍區精英而已,論實力遠遠不及他們的,原來是假雷啊,這樣就可以理解了,即便我們真的想拼命也做不到啊。”
“……”
當綁在俘虜身的地雷被發現是假的之後,無論是八個俘虜還是遊金和陳志剛都是恍然大悟,那十一個超級特種兵明顯一個個怕死得要命,他們卻時刻站在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地雷旁邊,可笑自己一行人之前居然沒有發現半點貓膩。
短暫的驚喜和慶幸後,八個俘虜的聲音慢慢地歇了下去,因爲他們看到遊金和陳志剛臉非但沒有半點的高興,反而是一副羞愧欲死的神色。
這個時候,這八個俘虜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剛纔那個冷酷的青年是不是早就發現了地雷是假的呢,不然他怎麼敢那樣一臉風輕雲淡地拉動保險環啊。
想起對方拉動保險時滿臉戲謔的神色,這八個俘虜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難道……難道剛纔那個人早就發現了地雷是假的,所以他纔敢開槍擊殺那個東瀛特種兵?”有幸躲過了東瀛特種兵槍托砸擊的一個俘虜結結巴巴地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都錯怪了剛纔那個人,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卻被我們恩將仇報。難怪他會一聲不吭地就離去了。”
“換了是我,我也生氣啊,明明好心出來救人,結果沒有聽到一句感激的話語,反而一個個用責怪和憤怒的目光瞪着人家,是個人就會生氣!”
“……”
聽到這些俘虜的話,陳志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張臉也是羞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地。火燒火辣的。
“金哥,我們又一次得罪了超級高手!”陳志剛滿臉苦澀地說道。
遊金拍了拍陳志剛的肩膀,卻說不出安慰的話語,他非常能夠理解陳志剛的心情,因爲那八名俘虜當中,有一個人是陳志剛加入特種兵部隊之前的死黨,所以陳志剛自然把這八名俘虜的性命看得比什麼還重,而這也是那十一名雜牌軍隊伍能夠一再威脅遊金和陳志剛的緣故。
陳志剛的本性並不壞,他只是關心則亂,所以剛纔跟葉明浩說話時衝動了一點。
不過站在葉明浩的角度考慮。葉明浩肯定是無法接受陳志剛責怪的語氣的,還有那八名俘虜以德報怨的目光。
“一次是我得罪他,這一次是你得罪他,難道我們四個人都要把他給得罪個遍麼?”半天后。遊金才苦笑着說道。
“我……我……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陳志剛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深深地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感到後悔。
“志剛,算了,我看葉明浩不是小氣的人,不然的話我次故意開槍嚇他後,他就不會幫忙我們清理定位器了。要知道我們華國的軍演隊伍可有五六支隊伍是因爲定位器而栽在了其它國家軍演隊伍手中啊。”
“下次見到葉明浩,我一定負荊請罪,我保證以後他喊我向東,我不敢向西,我對他保持百分之百的信任。”陳志剛面色凝重地說道。
“葉明浩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剛下飛機,他就未卜先知一般知道了定位器的存在;我們跟這羣雜碎糾纏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地雷是假的,人家遠遠地看了一眼,便直接確認了地雷的真假,這種本事實在太過強悍,還好他是我們的戰,而不是我們的敵人。”想起葉明浩兩次出手,兩次都有驚人表現,遊金由衷地感慨道。
八名俘虜聽到自己崇拜的偶像遊金和陳志剛居然那麼推崇葉明浩,他們一個個都誇張地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他們之前可是親眼目睹這兩個人是如何切西瓜一般,把其他國家的十七個超級特種兵的性命給輕易收割的。
不過想了想葉明浩剛纔的強勢表現,八名俘虜卻說不出任何質疑和辯駁的話語,他們的良心也不允許他們再次質疑葉明浩的實力。
遊金和陳志剛一行人在感慨葉明浩的實力時,荊雲山外面的演習營地再次鬧翻了天。
短短的半天時間內,參加軍演的一千多名演習士兵中再次折損二十幾個特種兵,這種傷亡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引起了所有軍演負責人的擔憂。
“衆位,你們對這一次的大規模士兵傷亡事件有什麼看法?”臨時會議室中,布朗斯特環視了衆人一眼,滿臉沉重地問道。
“中止,必須中止,我們東瀛國這一次損失了三個精英,我們決定退出這一次演習。”
“我也覺得有必要及時中止這一次聯合演習,畢竟這傷亡率太高了,這才六天時間就損失了快六十個特種兵精英,要是真的堅持完半個月的話,傷亡數豈不是百?”在布朗斯特的示意下,南國負責人也是滿臉肅穆地說道。
“我們山國同樣同意中止聯合演習。”布朗斯特目光所到之處,山國軍演的負責人毫不猶豫地大聲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