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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大樓前足足沉寂了幾分鐘,大家才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然後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全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夏子金被打了?
居然有人頂着幾十支槍把夏子金給踹飛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葉明浩身上,他們仔細地打量着葉明浩,想看看這個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一時衝動。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葉明浩臉上那種從容而自信的微笑。
“沒有真功夫不攬瓷器活,莫非這個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是一個狠角色,夏子金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夠看的?”看着葉明浩臉上從容的笑容,很多人的心中都涌出了類似的想法。
當衆人聽說溫曉峰去了夏子金的別墅,並且把溫曉峰的家給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很多人便猜到了夏子金肯定會不甘罷休、大鬧派出所的一幕,只是在葉明浩踹夏子金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夏子金居然有被人給踹飛的一一天。
從擋風玻璃上滾落地面後,夏子金努力地掙扎了一下,試圖站直身子,只是他剛剛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然後屁股上便又被人給踹了一腳,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撲倒在地,嘴巴跟地面也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夏子金剛剛想擡頭怒喝,冷不防頭頂卻多了一隻腳。
那隻腳只是微微用力,便讓夏子金的嘴巴再也沒辦法離開地面,別說擡頭了,夏子金便是連張嘴都辦不到了。
夏子金很想運轉丹田內的真元,一下子便踩在自己頭頂的人給震翻,只是當他開始運轉體內真元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丹田處一陣絞痛,好像自己的丹田已經被踹破了一般,體內卻是半點真元也沒有了。
極度惶恐之下,夏子金拼命掙扎。想要再次站直身子。
不過夏子金剛剛開始掙扎。他便聽到了幾道清脆的“咔嚓”聲,然後一陣陣劇痛從雙臂和雙腿處傳了過來,讓夏子金的身子一震抽搐,嘴中也發出一聲哀嚎。
“真不知道你是膽大妄爲,還是腦子進水,明明罪惡滔天,偏偏還要到處張揚惹事,莫非你真以爲自己是皇帝,可以不受法律管轄麼?”葉明浩廢掉夏子金的修爲。又踩碎了夏子金的四肢關節後,他才鬆開踩在夏子金頭頂的腳,冷聲呵斥道。
葉明浩殘暴而狠辣的手段讓派出所大樓前面再次陷入了沉默。
柳河市是武術之鄉,而上江鄉更是崇尚古武和暴力,偏偏夏子金修煉天賦極好,而且習武成癡,他不到二十歲的年齡便達到了先天境界階段,打遍整個上江鄉無敵手。從而把上江鄉的古武高手基本上聚集到了自己的身邊。
在上江鄉。大家只看到過夏子金揍人,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夏子金捱揍。
可是今天夏子金卻被葉明浩一招給秒倒了,然後又被葉明浩二話不說給廢了修爲和四肢。
內行人都知道,練武之人修爲被廢,簡直被丟了性命還要慘,夏子金算是徹底栽在了葉明浩的手中。
那十幾個端着火銃的寸頭青年和十幾個拿着手槍的派出所警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畏懼和害怕的神色,在葉明浩踹飛夏子金並且廢掉夏子金四肢的時候。他們非但沒敢開槍,反而想把手中的槍扔掉的衝動。
這些人平時喜歡圍在夏子金身邊助紂爲虐是沒錯,可是讓他們真的殺人,而且還是殺市局局長時,他們卻沒有那個膽量,所以他們手中的槍更多的是一種擺設,只能起到震懾作用。而不能算是熱武器。
要是換了一般的人面對這麼多槍支頂着腦袋,早就被嚇得雙腿發軟舉手投降了,可是葉明浩非但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大打出手了,夏子金沒有料到這一點,這些手持火銃和手槍的人同樣沒有料到這一點,所以今天的衝突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夏子金等人的失敗。
“你們這些人不把手中的槍給我收起來,難道也要等到我出手麼?葉明浩解決掉夏子金後,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端着火銃和手槍的一衆人,厲聲呵斥道。
聽到葉明浩的話,拿着手槍的派出所警察和端着火銃的寸頭青年都是一驚,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些人好像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不把槍收起來的話,就意味着要繼續跟葉明浩對抗下去,可是連夏子金都被葉明浩給廢掉了,自己這些人是葉明浩的對手麼?
把槍收起來的話,好像又會得罪夏家,自己和家人以後還要在上江鄉混呢,萬一葉明浩沒能把夏家給整倒,自己和家人以後豈不是要倒黴了,而且自己這些年來跟着夏子金犯了不少罪行,今天更是直接端槍衝擊派出所,自己等人把槍收起來的話,等待自己的可是牢獄之災啊。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剛纔這個王八蛋只是趁着夏老闆輕敵的情況下偷襲夏老闆的,大家拿拿槍招呼他,直接把他給廢了,要是我們現在放下槍支的話,估計不是死刑也是無期徒刑,大夥還猶豫什麼呢。”沉默了半天后,一個寸頭青年獰笑一聲,然後直接子彈上膛對準了葉明浩的大腿,食指也緩緩地扣動扳機。
其他人聞言也是悚然大驚,他們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手中的槍支,便要子彈上膛。
不過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子彈上膛,他們就聽到了“砰”地一聲槍響,而他們的心也跟着狂跳了一下。
大家循着槍聲看去,然後便看到剛剛那個鼓惑大家朝葉明浩開槍的村頭青年額頭上已然多了一個血洞,殷紅的鮮血汩汩地從他額頭上流了出來,順着他的寸頭青年瞪圓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葉明浩所在的方向。
半晌後,寸頭青年的身子轟然倒地,濺起一地的灰塵,而他旁邊的幾個同伴則被嚇了一大跳,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倒下的寸頭青年,完全不敢相信寸頭青年的死去。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誰敢亂動的話,躺在地上的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我在金三角殺過的毒梟不計其數,在安貢省也親手擊斃過十幾個國際恐怖分子,對於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我還真就沒看在眼中。”葉明浩吹了吹槍管,漠然地出聲威脅道。
要是說之前一衆拿着槍的警察和寸頭青年還有着一絲反抗心理的話,那麼當葉明浩乾淨利落地擊斃一個人後,這些拿着槍的警察和寸頭青年都崩潰了。
只聽得“哐當”一聲脆響,終於有一個人扔下了手中的槍支,緊接着其他人彷彿受到了傳染一般,紛紛把手中的槍支扔到了地上,一時間“哐當”聲不絕於耳,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二十幾個人便把手中的槍全部扔到了地上,沒有一個人敢例外。
“葉局長,我是被逼的啊,我也不想拿槍指着你的。”
“葉局長,都是夏子金的錯,他在電話中威脅我們,說我們要是不照做的話,回頭就直接從派出所滾蛋。”
“葉局長,夏子金說你是外地人,在柳河市呆不了幾天就要滾犢子,所以讓我們根本就不用怕你。”
“……”
這些人扔掉手中的槍支後,便一個個開口朝葉明浩求饒,一個個痛哭流涕的訴說着夏子金的過錯,彷彿他們全部都是身不由己的一般。
葉明浩冷冷地掃了這些人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溫曉峰的身上,輕聲道:“溫指導員,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在葉明浩踹飛夏子金的時候,溫曉峰臉上便涌現出了一抹病態的殷紅色,一雙拳頭也握得緊緊的,而當葉明浩一槍爆頭一個寸頭青年後,溫曉峰更是心中熱血沸騰,眼中也迸發出炙熱的慾望。
當葉明浩一聲令下時,溫曉峰毫不猶豫地對着葉明浩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屬下把剛剛持槍的警察和寸頭青年給全部銬了起來。
溫曉峰雖然低調,但是這並不代表溫曉峰在派出所沒有可以使喚的人手,事實上在派出所的五年中,他一直在暗暗地發展自己的人手,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知道夏子金的一舉一動,恰好選在夏子金出去打獵的時候突襲夏子金的別墅。
溫曉峰一直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把夏子金給抓起來的機會,當葉明浩昨天晚上給他電話時,他知道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溫曉峰在昨天之前並不認識葉明浩,可是這並不妨礙溫曉峰到網上去搜索葉明浩的事蹟,當溫曉峰得知葉明浩不但在金三角大顯威風,更是在安貢省機場中抓捕和擊斃了數名恐怖分子後,他便知道知道葉明浩絕對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市局局長,而葉明浩也可能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所以在權衡了一個晚上後,溫曉峰毫不猶豫地找上了葉明浩。
事實證明溫曉峰的選擇沒有錯,他在上江鄉派出所臥薪嚐膽五年後,終於成功地實現了自己的目標。
當溫曉峰和派出所中的另外十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把夏子金等人給全部銬住時,夏文傑和刁飛不由面若死灰,他們知道,除非夏武輝願意出手相救,否則的話自己這個人是徹底完了。
相對於夏文傑和刁飛的絕望和恐懼,熊國棟、熊大維和一衆上江鄉村民卻是忍不住歡欣鼓舞,禍害了上江鄉十幾年的幾個惡魔終於要伏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