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牟雲芳輕佻地捏着下巴,林徽如目齜欲裂,眼中噴射出仇恨的火焰。
儘管兩年前師父雲霓裳是暴斃而亡,可是牟雲芳知道,身爲天外天強者的師父絕對不可能無故暴斃而亡,這其中肯定另有蹊蹺,隨後牟雲芳便開始在舞雲門中展開篡逆和奪權行爲,這讓林徽如斷定牟雲芳是殺害雲霓裳的兇手。
“牟雲芳,你弒殺掌門,犯上作亂,永生不得好死!”瞪圓着眼睛看着牟雲芳,林徽如一字一頓地痛罵道。
聽到林徽如的謾罵,牟雲芳臉上笑容依舊,脆聲道:“我會不會好死你是看不到了,我只知道你們師徒肯定不得好死,凡是跟隨你們師徒的人,也統統不得好死,這兩年來,我可是陸陸續續地殺掉了三十幾個對你師父忠貞不二的門派精英啊,剩下的那些廢物被我給扔在地底牢獄裡面,估計一身修爲也廢得差不多了吧,現在你也自己送上門來,你們師徒這一個派系算是徹底完了。”
牟雲芳說話的同時,她斜睨了一眼林徽如身後的一衆人馬,不屑地說道:“兩年時間,你在外面就發展這麼一些力量麼,這些力量在我面前完全不夠看啊。”
牟雲芳說完,她手掌一揚,便是一束銀線從她手中飛出,可憐林先定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便被銀線給擊中了額頭,然後眼神變得呆滯,好像變成了活死人。
“二叔!”看到跟隨自己身邊多年的二叔遇害,林徽如悲憤欲絕地高喊一聲,眼中也流出了悲慟的淚水。
“我說這個人怎麼跟你看起來有幾分像呢,原來真是你親戚啊。”看到林徽如的反應,牟雲芳笑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交出舞雲令,我還可以放你二叔一馬,要是不交出舞雲令的話,你二叔可就變成我的傀儡和男寵了。”
牟雲芳說話的同時,她手中的銀線輕輕一抖,林先定的眼神便再次恢復清明。
“徽如,不要,令在人在,令亡人亡……”林先定剛剛恢復清醒。他便朝林徽如大聲喊道,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牟雲芳便甩了他一巴掌,把他直接給扇翻在地。
“要是你敢再囉嗦一句,我便割斷你的喉嚨。”冷冰冰地訓斥了林先定一聲。牟雲芳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徽如。
在牟雲芳凌厲的注視下,林徽如痛苦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舞雲令,只是想起師父當初把舞雲令交到自己手中時的一再叮囑,她又捨不得把手中的舞雲令給遞出去。
不過林徽如並非迂腐之人,她知道如今牟雲芳已然完全統一了舞雲門,舞雲令對牟雲芳來說實際意義並不大,只是牟雲芳本人可能尚且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牟雲芳的心結需要舞雲令來解開而已,如果能夠用一枚實際意義不大的舞雲令來換回林先定的性命,林徽如自然願意。
“臭丫頭倒是識趣,比你的那個頑固師父聰明多了。”看到林徽如手中的精緻令牌。牟雲芳冷哼一聲,然後一把搶過,隨後她又貪婪地看了一眼林徽如手中的儲物戒指,語氣古怪地說道:“沒想到你那個死鬼師父倒是心疼你。居然捨得給你儲物戒指,你一個先天境界武者拿着儲物戒指到處跑。也不怕被人給殺人越貨,還是師叔幫你保管了吧。”
牟雲芳一句話說完,便要取下林徽如手中的儲物戒指。
這一次,林徽如卻像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大跳起來,同時大聲道:“你不想要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了麼,那你儘管奪取我的戒指便是。”
聽到林徽如的話,牟雲芳一愣,隨即訕訕地打消了強行奪取儲物戒指的念頭,她眼珠滴溜溜地一轉,不解地問道:“臭丫頭,儲物戒指雖然珍貴,可是它卻遠遠不如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珍貴,你確認自己要爲了儲物戒指而把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的口訣說出來?”
林徽如聞言身形一滯,師父臨死前的話猶自在耳邊盤旋,自己沒能夠保住舞雲令也就罷了,難道要把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給一起交出去麼?
可是,儲物戒指是明浩送給自己的唯一禮物啊,自己又怎能辜負明浩的一番心意?
只是,自己不交出儲物戒指的話,憑自己的實力,又怎麼能夠保得住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
一邊是師恩如山,一邊是兒女情長,林徽如陷入了極度糾結的地步。
牟雲芳壓根就不知道林徽如此時心中的糾結,更想不到林徽如會在這種情況下走神,她連續催問了林徽如好幾遍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的口訣,林徽如都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牟雲芳還以爲林徽如是在故意晾她,她大怒之下,便一把捏住林徽如的手指頭,強行把儲物戒指從林徽如的手指頭上摘了下去,隨即又在林徽如的身上疾點了幾下,讓林徽如全身失去力氣,想自殺都辦不到。
“小賤人,既然你敢戲耍於我,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儲物戒指我幫你收好了,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你照樣得給我老實地交出來,不然的話本宮每天都會讓十幾個醜奴伺候你,把你調教成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成功制住林徽如後,牟雲芳眼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你……你……”見儲物戒指被奪,林徽如眼淚奪眶而出,她有心想求牟雲芳還自己儲物戒指,可是卻發現自己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辦不到。
“小賤人,不僅僅你要被千人輪,你帶過來的這些人,也要被門派中的弟子給採陽補陰,最後精盡而亡,另外,既然你已經落網,這些年被關在地底牢獄中的廢物們也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我會讓人把他們給製作成花肥的。舞雲門只能是女人的天下,男人統統只能作爲奴隸和工具而存在!”牟雲芳沒有搭理林徽如悲憤欲絕的樣子,而是繼續冷聲說道。
聽到牟雲芳的話,林徽如不由大急,可惜的是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牟雲芳和林徽如沒有注意到的是,之前被牟雲芳給一巴掌扇倒在地的林先定此時卻悄悄地睜開了眼睛,他的手中也多了一張黃色的符籙,只見他突然間不聲不響地從地上暴跳而起,然後緊緊地抱住了牟雲芳。
因爲四周壓根就沒有值得牟雲芳重視的強者,而眼前的形勢又全部都在牟雲芳的掌控之中,所以牟雲芳壓根就沒有提防林先定的攻擊,猝不及防之下牟雲芳卻是被林先定抱了一個正着,林先定的雙手更是捉怪一般放在她堅挺的雙峰之上。
牟雲芳雖然身材性感、豔名四播,可是她卻一直是處子之身,壓根就沒有被男人碰觸過,即便要採陽補陰,她也僅僅是用無上密法直接抽取男人體內精元,而不會跟對方發生肢體方面的接觸。
所以驟然間被林先定給抱住了敏感而神聖的雙峰後,牟雲芳竟是有了剎那間的失神,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不過牟雲芳畢竟是天外天強者,她很快便察覺到了林先定的異狀,然後身子陡然發力,想把林先定給甩脫,只是林先定的胳膊卻堅逾鋼筋,讓牟雲芳一時間竟是沒能夠掙脫。
“孽畜,居然敢碰觸本宮的身體,本宮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察覺到林先定同歸於盡的決心,牟雲芳重重地一巴掌排在林先定的腦袋上,一下子便把林先定的腦袋給拍扁,隨即她雙手一揮,便把林先定的屍體給扔到了數百丈高的高空之中。
在牟雲芳真元力的包裹下,林先定手中的爆炸符籙竟是遲遲沒有爆炸,直到他的屍體飛到高空後,天空才傳來一聲悶響,彷彿晴天突然間想起了一聲霹雷。
在符籙爆炸的巨大威力下,林先定的身體變成了一團血肉碎末,紛紛降落地面,卻是看不到一處完整的肢體。
“師父!”看到林先定慘死的樣子,跟林先定同時潛入舞雲門的幾個先天境界武者不由失聲尖叫,他們身子一撲,便要跟牟雲芳拼命。
“那個孽畜是你們的師父麼,那你們就陪他一起去死吧!”牟雲芳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心中怒氣,看到有人送上門來,她冷笑一聲,手起掌落,便把這幾個先天境界武者給一掌拍死。
連殺六個人後,牟雲芳心中的怒氣顯然還沒有完全發泄完,她目光一掃,又落到了林徽如以及她身後幾十個剛剛從牢獄中逃出來的人身上,眼中殺機閃爍。
“小賤人,你放心,在你吐出影遁術和如影隨風訣之前,我是不會殺你的,不過你身後的這些人今天必死無疑!”看到林徽如絕望的面龐,牟雲芳厲喝一聲,便繞過林徽如,徑直朝翁凌風、奈落和艾德章三個人走去。
原來翁凌風、奈落和艾德章三個人被關進地底牢獄的時間最短,又是最先獲救,他們的身體也恢復得最快,三個人不知不覺地卻是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你們三個人也是剛纔那個孽畜的徒弟麼?是了,你們三個人肯定跟林徽如這個小賤人和剛纔那個孽畜關係匪淺,不然的話他們都兩年沒敢踏入排雲山半步,不可能因爲你們三個人被抓而潛入舞雲門劫獄。既然這樣,我就非要在林徽如這個小賤人面前殺掉你們三個人,看看這個小賤人絕望和痛苦的樣子!”牟雲芳瞥了翁凌風三個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戲謔的笑容,同時一股毀滅性的氣勢死死地把翁凌風三個人給鎖定。()